第123章 确诊
何坤在自己的房里已经遭受了大半天的罪了。苏瑾给他选择的药，让他欲，仙，欲，死，又让他生不如死。整整半天里，他做了很长的一次春梦，某处的肿胀达到了一个快爆炸的顶点。醒来时，他火急火燎的让人准备了一大桶的冷水。接而他跳进水里，泡了一会儿，依旧能感觉到身体的热度在不断的上升。
末，重新回到房中，看到苏瑾端坐在毡案上看书，他不禁火大。
“臭丫头，是不是你给我下药了？！”
苏瑾缓缓抬眸，讥笑道，“你喝酒不就图个开心吗？我只是让你更开心一下，怎么，不好吗？”
她的眉头轻轻挑了一下，脸上挂着一丝欠揍似的笑意，这让何坤更加的恼火。“我研制那种药，是让你拿来随便乱用的吗？臭丫头，真不知好歹！”
“你不用，研制了放在那边干嘛？”
“……”何坤咬牙，来到毡案坐到她面前，然后拿起水壶，又猛地灌了一大口，这才稍稍舒服了一些。“你这么晚了找我干嘛？”
苏瑾缓缓放下书，面上的笑容也收了起来。“今日，我去城郊出诊的时候，遇到了一个病人。他身上出现有低烧，腹泻，呕吐的症状。脉象心率很低，而且迟缓。”
“嗯，还有呢？”何坤知道，若非发生了严重的情况，苏瑾绝不会大半夜的跑来找他。于是，他正了正身子，看向苏瑾。
“他的脖子上还出现了一个很大的肿块，就在刚才，我回府之前，又有人通禀说他身上出现了一些红疹。”
“呃……”何坤皱起了眉头，“听你这样说起，看来不是普通的病了？”
“时公子曾喜欢周游列国，他曾在罗元国中，看过类似的病症。”
“罗元国？”何坤拧眉想了一会儿，接而脸色变的苍白。
“今日已经是第三天了。”
“死了吗？”惊讶过后，他慢慢的恢复了冷静。
“还没，不过情况不乐观。”
“还有其他人接触过吗？”
“是一个妇人从江州一路带到京州，曾入过城，还不确定接触过谁。同在一个寺庙的人，我也已经吩咐着葛大人将人带到龙云寺中的后院。那后院平时没什么人去，管理起来也方便。”
“如果确诊，就是大麻烦了……”他幽幽叹了一声，觉得脑袋疼。怎么睡了一觉起来，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
“何老……”
“这件事我知道了，明日的时候，我会亲自上一趟龙云寺。若是那孩子今日就病逝，就让皇上下一道圣旨下去，每家每户上悬医阁诊脉，若是有人出现低热情况，就直接送到龙云寺。至于你，就好好待在府里，哪都不要去。”
“……”
何坤敛眉，又道，“你要是出了事，南宫瑜那小子肯定要着急。所以，保护好自己，这些天，让苏家上下都用艾草熏一遍吧。我暂时不回来了，等事情控制下来再说。”
就连何坤也是让她哪都不要去，诶，她这个身份，当真是个麻烦。
“既然如此，有什么需要，你就派人来通知一声。”
“帮我多备些皂角吧。”他咧嘴笑了笑，忽而又撇了撇嘴唇，咬牙切齿的说道，“还有，以后别再给我用乱七八糟的药了，不然我哪天一不高兴，就在你两身上用药，上你体验下什么叫做欲，仙，欲，死！”
“……”臭不要脸的流氓老头，苏瑾在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好了，回去吧。那孩子有什么状况记得让人第一时间通知我。”
苏瑾轻哼了一声，转身便离开了。
……
夜半时分。
苏瑾被一阵嘈杂声吵醒，春雪和明玉推开了房门，脸上的表情并不是很好。苏瑾推开被子，瞬间清醒了过来。
“怎么样，那孩子？”
明玉抿了抿唇，说道，“病逝了，死之前口吐白沫，全身抽搐而死。”
“和时公子所说的一样……”苏瑾喃喃出声，心里犹如落下了一记重锤。那孩子病逝，便说明了这病已经大概率可以敲定了。
“小姐，现在该怎么办？”春雪对瘟疫是恐惧的，罗元国的那场瘟疫她也是听说过的，在那场瘟疫中，罗元国死了数万的人。如此，怎能不让人害怕？
“还能怎么办？那孩子病逝，明日皇上的圣旨必然下达。”到时候，全程戒备，人心必定慌乱。
“我还以为能侥幸一次……”春雪低低说一句，心里说不出的感觉。
“好了，先去休息吧。不管怎样，这也都已经是事实了。”苏瑾遣走明玉和春雪，心里则在琢磨着怎么样才能和何坤一同进入龙云寺。她同是学医之人，实在没办法做到不去管那些人。
是夜。
苏瑾因着这件事，怎么都睡不着。第二日醒转，她顶着黑眼圈得知何坤已经出发了。皇上的圣旨几乎是在早朝时候就立马下达的，紧接着，唐御医也被派往龙云寺，同行的，还有一些医术比较高明的御医。
不过，在这之间，就连皇上也下了圣旨让苏瑾不得擅自。苏瑾在房里来回踱步，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她只能等消息，连房门都出不去了。说好的只要不接触病人，其他的她想干嘛就干嘛吗？
结果，还是变向的给她禁了足。
圣旨下达不到一个时辰，整个皇宫再到整个皇城人心惶惶，医馆的艾草被疯买，所有的人就如同疯了一般，但凡见到有人打了个喷嚏就报官让人将那人抓起来。葛大人忙的焦头烂额，今天去张家逮了一个，明天去李家又逮了一个，结果观察了几天后，发现只是普通的感冒。
但是，现在从寺庙带进龙云寺的人，还是有人染上了。那是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姑娘，她只是曾经看到那妇人的孩子又是呕吐又是腹泻的，便上前帮了个忙。于是，她就这么染上了。一时间，跟她有过接触的人吓得两腿发软，哭天喊地。
那小姑娘染上之后的第二天，妇人也出现了病症。除却孩子，京州连续两日出现有人发生低烧的显现。妇人与那姑娘关在了一起，姑娘泪眼婆娑，哭着命运的不公。而那妇人，却犹如死了一半，脸上连一丝表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