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自然界的铁则
7月12日。
东方润在自己座位吃早点的时候,被路过的任奎看见了。
任奎大吃一惊,以为见鬼了,趴在窗户上看了又看,眼珠子瞪得前所未有的大,最终确认,真的是东方润!
这小子没死?不可能!他的全力一拳,不信对方能抵抗得住,即便勉强抵抗下来,也不会毫发无损。
所以,昨晚挨揍的是假的东方润?眼前的才是真的?
任奎几乎要精神错乱了,恍恍惚惚的打电话通知西门琅。
西门琅还在家里睡觉,被手机铃声吵醒很不爽,然而从电话里却传来让他更不爽的消息,什么?那傻比还活着?
他大怒,怀疑任奎骗他,根本没杀东方润偏要说杀了,哄他开心?
有一瞬间,任奎都开始自我怀疑,难道,杀死东方润是他的幻觉?他没去郊区,也没碰到东方润,他只是回家睡了一觉,然后做了一个梦?
为此,他去找任小山。
任小山听说东方润不仅没死还活蹦乱跳,别提多震惊了,他立马跑去二班,一看,确实如此。
东方润活得好好的,一点伤都没有!
任小山双手抱头,差点跪下,这一切,无法解释啊!莫非他得了失心疯?
任奎将任小山拖走了,两人找了无人的地方,交换各自的信息,确定自己不是做梦,也没出现幻觉。
“也许……东方润当时没死……”任小山只能这样以为。
“我用手环扫过……”任奎回想着当时情景。
“手环坏了?”任小山合理怀疑。
手环不是任奎的,是西门琅的,任奎借来用用,昨晚已归还。
“不好说。”任奎沉吟。
“就算没死,他也要去养伤吧?哪能这么快痊愈?”任小山想到脑袋冒烟了也想不出原因。
“对,对,对……”
任奎无意识的重复话语,昨天下午至今天上午在东方润身上发生的一切,显然超过了他的认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人死不能复生,此乃自然界的铁则。
任何人都打破不了这个铁则,除了……那个人!
任奎和任小山同时想到了那个人,不约而同的转头,互相对视着,但问题是,东方润不是那个人啊!
再说了,那个人应该回不来了。
“太奇怪了。”任奎低下头,小声说。
“奎哥,我怕!”任小山蹲下,双手交错,抱着自己臂膀,瑟瑟发抖,他一想到东方润死而复生,就心底发寒。
任奎受到了对方的感染,也担惊受怕起来,看来今天不宜上学,走,出去玩!将所有烦恼抛诸脑后,痛痛快快的玩!
他用力拽起任小山,走人。
两人离开学院。
……
这次,东方润警觉性有所提高,发现了窗外的任奎和任小山,不过他没什么表示,当看不见。他依然不知道任小山的名字,只知道对方是本学院别班的。
下午。
苏弗还是没来。
“连续两天不来,稀奇。”茅小来嘟哝着。
东方润笑笑,不说话。
夜晚。
按部就班,超频修行两小时,他不满足,又超频40分钟,升为初学9级。
剩余积分70点。
7月13日。
一大早,东方润下楼,碰见熟人。
“老……老师?”他惊讶不已,对方居然是花逐月!
花逐月拖着大型旅行箱,背着硕大的旅行包,行色匆匆,像是在搬家。她也看见了从楼道里走出的东方润,怔了一怔,说:“你是……我好像见过你……”
真会装!东方润不好点破,说:“我是二班的,你指点过我剑法。”
“哦——是你!”花逐月恍然。
“老师你干嘛呢?”东方润说。
“搬家。”
花逐月竖起旅行箱,把旅行包放在箱子上,擦着额头的汗,说:“累死我了。”
“戴着口罩不热吗?”东方润忍不住发问。
“很透气。”花逐月说。
东方润不多问,回头瞧了瞧自己居住的这栋楼,说:“你不会正好搬来这个单元吧?”
“你住这里?几楼啊?”花逐月不答反问。
“四楼。”东方润说。
“我住三楼。”花逐月说。
东方润挠头,这也太巧了吧?他说:“租的房子?”他两耳不闻窗外事,不知道楼下在出租。
“嗯。”
花逐月也不客气,拍了拍旅行包,说:“帮我背上去,麻烦你了,待会请你喝饮料。”
“……好的。”
东方润不方便拒绝,走过去背起旅行包,当先带路。
花逐月拖着旅行箱跟随。
两人上了三楼。
每层楼有两户,没有电梯。
花逐月拿出钥匙开门,先进去。
东方润随后走进去放下包,说:“你就住我楼下啊!”
“是吗?”
花逐月指了指天花板,笑着说:“你住上面?”
“嗯。”东方润说。
“真是有缘啊!以后多关照。”花逐月说。
“……互相关照。”东方润说。
这缘分来得猝不及防啊!是福是祸呢?
屋子里设施齐全、装修良好,花逐月属于拎包入住。至于房型,和东方润的屋子一模一样,适合单人或双人居住。
“说好的请你喝饮料,但是我才搬来,什么都还没买……”花逐月叹气。
“不用了,举手之劳。”东方润说。
“要不我晚上请你吃饭?”花逐月注视着对方。
“不用不用。”东方润说。
“那多不好意思。”花逐月说。
“没事。”东方润顿了顿,“我要迟到了,先走了,哦对,你不去学院吗?”
“我今天休息,你去吧。”花逐月说。
“再见。”东方润走了。
到了学院,他还是觉得不可思议,突然之间,就和新老师住在楼上下了……
不过,老师为什么搬去那里?离学院也不近啊!房租便宜?嗯,老小区的旧房子,相比新房,的确便宜一些。
任奎和任小山继续旷课一整天,他们不想看见东方润,瘆得慌。
西门琅来了,坐在车里,看着东方润走进学院大门,一言不发,又走了。
下午。
苏弗仍然没来。
“三天不来,有事?”茅小来吃惊,在他的印象里,苏弗有连续三天不上课的先例吗?好像有哦。
“你多事。”东方润说。
“为你着急。”茅小来找了借口。
“少来。”东方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