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九章 陆离雕像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就过去了三个月,泰山之战震惊天下,不单单是中土九州,就连域外八荒、海域诸岛,以及三界诸般奇异之地,郝听闻了泰山之战。
这一战,邪派损失极为惨重,他们原本占有数量上的绝对优势,可谁想最终的结果竞叫人难以相信,如此大的优势下,他们依旧惨败,不得不退去。
数天后,九州盟大量能工巧匠,奉命而来,在泰山区域重修九州战台,在修复的阶段,有一座雕像在这里被伫立而起。
这雕像雕刻的人物,是一名男子,并非那白衣逐云,也并非心皇,而是一个少年般模样的男儿,他双眼炯炯有神,丰神如‘玉’,那英气‘逼’人的面容之上,透出一股凌云傲气。
这雕像是心皇亲自下令,派遣九州之内无数能工巧匠,耗去了诸多仙料,这才打造而成,可谓是煞费苦心。
泰山脚下,一处小酒馆中,几位来自五湖四海的修士,正在闲聊,他们游经此地,一是想观一观泰山的玄奇,二是想见识一下那泰山大战的战场,感受一下那股苍凉的气息。
“你知不知晓,在那泰山之战,有一人勇冠三军,横扫诸般群邪?”
一位修士率先开口,饶有兴味。
另一位‘女’子,面‘露’‘激’动之‘色’,抢先道:“我知道,正是他,以一己之力,诛杀了可能有上千邪派修士,其中不乏天仙高手,更是独战超过自己数个境界的天仙高手,震惊四方”
她眼中的倾慕之‘色’,展‘露’无疑,似对这话语之中的男子无比向往。( )
对面坐着的一位中年修士,面‘露’感慨之‘色’,沉声道:“是啊,可叹了如此一位少年英杰,最终还是陨落了,就连九州之内的无数强者,都想要收起为亲传弟子,几大散仙都慨叹不已,唉,与他相比,我辈真是汗颜啊一”
那‘女’子不服道:“他没有死!他定是施展空间法诀离开了此地,假以时日,定会重新出现在大家的视野当中。”
她声音虽然很大,但眼中已是有泪水留下,显然知道这个可能‘性’,几乎已是不存在。
坐在附近的另一位刀客,亦是语气崇敬地道:“此人真是楷模般的人物,换做是我,绝对没有那样的胆魄。传闻邪派当中的六‘欲’魔童就是死在他的手中,那最后的绝灭一击,将剂州霸王枪的传人徐开直接撕裂,邪派中有名的独眼智叟,剩下的那一只眼睛也是被刀芒斩瞎,彻底变成了瞎子,还有血灵‘门’的老怪,也是身首异处,传闻就连恶魔岛的黑羽魔煞,也是被莫名的血雨所伤,最终不治身亡,那可是渡劫境界的强者啊!”
他说完也是一叹,据传那一战的最后有大天劫降临,震动九州,绝对是凌虚级别的高手才能够引动,且愈演愈烈,相比之下三大金仙的金仙大劫,在无天罩的削减之下,反倒是没有掀起多少‘波’‘浪’。
这一战,虽然涉及到了无数高手,但其中一个人的事迹,却广为流传,盖过了绝代的金仙强者,超过了散仙与诸多天仙后期强者,就连心皇也是对他佩服不已。
无数的修士,在连续找寻了半月之后,最终放弃了找寻,认定了他的死讯。
因为这一次邪派修士计划的极为严密,几乎是每一位天仙以上的正道高手,都要邪派强者针对,所以在杀敌人数方面,就连太古‘门’的核心长老,都没有多大的斩获。
包括偷天道、云中子等几大强横的散仙,也遭遇了千年不出邪煞的强力阻拦,几乎没有杀死多少邪派高手,在同境界修士的‘交’锋下,反倒受了重伤。
唯有陆离一人,斩六‘欲’魔童、战退杀仙、将李牧‘逼’入了叛贼之列,一己之力断掉了恶魔岛大军的支援,死在其手上的魔仙有十几位、好几位魔主都埋骨在了泰山,黑羽魔煞据说也死了。
再加上最后那灭世一击、以及惊世的天劫之力,与陆离相关联而死的天仙高手,多达十五位,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战果,就连几大金仙也是震撼不已。
况且他在下方的‘混’战当中,数次引开对方的主力,将战局几次扭转,如若不然,正道会被吞没得更快,在场的杰出弟子,没有多少根基能够留下。
云虚界天,罗璇山翠旋峰,那翠竹派后山的竹林之内,多了一座墓碑,其上刻下了陆离的名字,不少各派的修士都曾前后来此祭拜,这曾是一位英雄的修炼之地。
数位金仙强者,郝知晓了天劫之事,以及无天撤去无天罩的缘由,毫无疑问大家都欠下了陆离一个天大的人情,可这个人情,似乎怎么也还不上了。
三派、九州盟的高层人物,包括一些宗派的掌教、宗主,都曾公开表示,若是陆离再现修仙界,他们定会以最高的礼遇相待,可是这仅仅是大家的一个希望罢了,随着找寻的停止,变成了飘渺的期许。
就连心皇、太古‘门’主、广成子,甚至是上界那强横的虚灵子都各自施展大道,想要找寻陆离的痕迹,但全都以失败告终,其余之人,除了叹息还能做些什么?
这一战影响到了天下的格局,使得九州之内群雄‘激’愤,对于邪派修士展开大肆追杀,使得一些邪派举派迁移,一些邪派散修不敢出没在人族城池之内。
心皇回到九州盟总坛之后,没有对那几个不闻不问的大州发难,而走进一步扩张九州盟的势力,一些损伤惨重的小派,直接被并入了九州盟当中,正道遭遇了如此挫折,人族诸多修士也纷纷表示支持九州盟,投靠心皇,很多高手都表明会效忠九州盟。
反倒是三派损失惨重,不过还好战火是在下界燃起,云虚界天的本源底蕴都没有受到损伤,万驭宗方面亦是展开了最高的戒备,以免出现新的变故。
泰山,夕阳西下,那雕像的底座之上,可以清晰看到一个用古篆体雕刻的名字——陆离。
不知何时,那里每逢‘阴’雨天气,就会奏响一曲若有如无的琴音,像一段悲歌,似一曲离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