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朱雀剑出
第一百五十九章朱雀剑出
‘激’烈的爆炸最终消散,陆离与火舞的身影,显‘露’出来。(
邪魔双尊均是顶尖高手,他们所言,都不会错,但唯一的问题便是,关于今日陆离的胜负生死,他们说出了不同的结局,且都不像是玩笑之言。
如此一来,此战扣人心弦的程度,也是大大增加。
火舞傲立半空,其周身有数道烈火炎龙舞动,是其真气所化,显然她对于烈焰灼热之力的‘操’控,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程度,绝非一般修炼火劲功法的高手可比。
反观陆离,他衣衫有多处破碎,两只衣袖都有些焦黑,全身血迹斑斑,气息凌‘乱’不堪,显然是受伤不轻。
陆离望着那火舞的方向,双眼死死地盯着她,这种感觉叫人有些怪异,好似一个痴情的男子在凝望着等候千年的恋人一般,给人一种古怪的感觉。
火舞眉头微皱,似是以为陆离痴恋上了自己,但她也绝非一般高手,她在陆离身上感受不到半点情‘欲’的感觉,而只有一种冰冷,一种让人窒息的空白。
这种扑面而来的冰冷与窒息感,让火舞都打了一个战栗,她本就是修炼烈焰功法之人,善于‘操’控诸般火焰,可为何会有这种寒冷的感触,就连她自己也都是搞不清楚。
可她还是率先开口道:“十六招,很好,能够接下我十六招的高手,已经很久没有见遇到了,除了炼气界的一些老怪,没有几人能够接下我十五招,你这位燕国的征北将军,有资格死在我的手中!”
陆离微微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他面‘色’转为平淡,如死水一般,缓缓地道:“炼气界,你可以么?”
火舞闻言一愣,她有些迟疑,对方明显是不敌自己,刚才的数次碰撞,她感觉这陆离修为基础很强,力量十足,但确实不是自己的敌手,为何他还要这般说?
对此她娇喝道:“炼气界,自然不是我可以的,不过你又想说什么?难不成你还想要放出什么狂言不成?”
就在她这般开口之时,陆离也是有所动作,他将身后的一柄剑,卸了下来,持在手中。[.
火舞面‘色’略有警惕,虽然她认为陆离绝对翻不起什么风‘浪’,但万事还是小心为先,以免出现意外。
陆离取下赤影仙剑,将这一柄仙剑出鞘,陆离注视着此剑,突然苦笑摇头,接着发出一股劲力,猛地将此剑‘射’向地面,直直地‘插’在一块岩石之上,几乎仅‘露’出剑柄。
抬头望着火舞,陆离开口道:“今日你我公平一战,没有其他人‘插’手,若是此战失败,相信红云府之人也无法阻拦于你,开始吧。”
火舞双眼微眯,陆离给她的感觉,似乎比她自己还要狂妄许多,对方的修为明明是远不如自己,竟然还要去战,这不禁让火舞对陆离,又有了一种特殊的看法。
并非是飞蛾扑火,而是一种尊重,出于对挑战之人的一种尊重,当然,是要建立在一定的实力之上。
洪均站立在城墙之上,有些恼火地道:“这陆离简直是胡闹,他有仙剑不用,竟然掷向地面,难道要空手去战?要知道此‘女’可是身怀有朱雀剑——”
他身为红云府主,自然不会像外人认为的那般不堪一击,不但修为有一些神秘之处,还知晓不少的隐秘。
火舞此时也是开口道:“陆离,你扔下那仙剑,用什么与我来战?”
洪均犹豫无比,他有一柄宝剑,虽然不能够与那朱雀剑媲美,甚至要差上不少,但至少也能够抵挡一阵,此时他在犹豫,要不要将这宝剑借给陆离。
犹豫之下他没有将宝剑借出,陆离也是在此时回道:“我还有一柄剑,是杀人之剑。”
言毕,陆离将噬心剑取出,此剑的剑鞘极是寻常,很容易让人误认为是寻常的飞剑,可陆离在将噬心剑出鞘的一瞬,就连火舞也是面上泛起寒霜,因为她在那噬心剑之上,感受到了一股极毒的气息,且这一股气势,似是还会因为杀戮而增长。
但狂烈的‘性’格瞬间就压下了对于此剑的忌惮,火舞掌心光华一闪,一柄似由黄金打造,剑柄处雕刻有朱雀图案的长剑,被她取出!
城墙上,有人见状内心疑‘惑’道:“此剑是黄金打造?即便是炼气士,似乎也用不上——”
但那红云府主洪均却是惊呼道:“朱雀剑!此剑是朱雀炎金所打造,属于仙料,这玄黄古陆之内,几乎没有人可以摧毁此剑,陆离速速退回,从长计议!”
陆离却是头也未回,朝着火舞直接冲杀而去。
这一战,许是生死搏杀,也许是一场生与死的演绎。
这一战,是一场不对等的对决,因为陆离面对之人,是朱雀护法,其修为若是相比于修仙者,可并非渡劫高手能够比拟,就算是寂灭高手,她火舞也能够战上一战。
第一剑,两人正面相碰,火舞这一次气势如虹火‘浪’滔天,将那半边天际的云朵都染成了火红‘色’,无数火焰飞‘花’席卷陆离,反观陆离气势虽然强横,但没有什么‘花’样,寻常的一剑,就是硬拼之势,并没有蕴含任何的技巧。
这等情形,正是火舞乐于见到的。
硬拼之下,陆离只觉‘胸’口一震,他修为弱于火舞,整个人被直接震飞,鲜血飞溅半空,全身有数道伤口,比火焰飞‘花’所伤,就连护体光罩也不能够抵御,直接便是有数处烧伤,痛楚钻心。
红云府守将见状无不感触、莫不嘶吼,但他们知晓这单挑的规矩,除非是到了最后之时,为了守住城池、维护百姓,才会群起而攻之。
陆离只觉‘胸’口如同被一座小山砸了一记,经脉剧烈颤动全身剧痛无比,但他的脑海之中,分明就浮现出了一个纯净无暇的影子,那是一个‘女’子,她大眼睛眨着,在注视着自己,那是他自小以来,认识的‘女’子之中唯一的莫逆之‘交’——婉秋。
他要去完成,她留下的字条上,写下的东西。
整个人狠狠地坠地,几乎筋骨都要被震散,但陆离还是咬紧牙关爬起,反复对着自己道:“婉秋,我一定会战斗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