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四 265、
**局中局：妻子的秘密
265、
“这个兔崽子，敢和老子玩这套，的，等我出去扒了你的皮……”
“姚哥，给我支烟……”
王伟都已经出了门，夏启明还在骂。姚海亮知道，王伟一定是趁他行动不便“修理”了他。
“烟不错，熊猫，是钟伯伯给你的吧……不好意思，忘了，现在姚哥也够级抽领导烟了……”
姚海亮对烟没什么特别的嗜好，对于只吸“过路烟”的他什么牌子的烟都一样，除了辣和呛人就没有什么别的感觉了，更没抽出来这“领导烟”特别在哪里。
对于夏启明，他算不上陌生，夏的老爹，也就是夏市长的弟弟夏保忠是市黄金局的局长兼任市黄金工业总公司的总经理。姚海亮听过，在津川，钟家的势力在“黑货”，而夏家的势力则在很大的程度上依赖“黄货”。多年来，在津川，虽然黄金资源也算丰富，但强大的煤炭工业一直都处于绝对的主导地位。但近几年来，黄金的价格一路的走高，黄货才开始慢慢地抬了头，就连夏保国仕途顺利，高升到市长的宝座上，也是有这方面因素的。
尽管姚海亮也知道津川黄货“管家”大公子的“口碑”不太好，但看夏站在法庭上那副“威严”的样子，怎么也不至于干出这种“畜生”事来，但恰恰这个“不至于”就真的发生在了这个法警队长的身上。
“姚哥，交个底吧，兄弟我今天犯的事，你们到底掌握了多少证据……”
“姚哥，句实在话，落到了今天这步田地，兄弟不怨你，都是那些老不死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干，不他妈的好好养老，偏偏和我过不去。按我爸和我大伯跟钟伯父的交情，怎么也不至于到掰脸的程度，这事也他妈的怨我自己，如果不是和张三那个王八蛋怄气，我也不会去仁济，想睡娘们哪儿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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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亮知道，夏启明口中的张三是指副市长张志恒的大公子张利。由于张利在本家兄弟中排行老三，做事冷血jiān诈，从便有了这个和狼崽子通用的绰号。张利的爷爷当过市里的财政局局长，后随郑市长一起tiáo到了省城。张家一家人都是搞经济工作的，张志恒读的也是经济专业，对学术“热爱”的他在津大镀了些年的金后马上踏入了仕途。
张志恒的儿子张利大学毕业后赴美留学，到仁济医院这个项目就有他的功劳。
“你张利，你们不是从一起玩到大的哥们吗，怎么现在成仇人了……”
“对了，姚哥，我还忘了问你，张三你们抓了没有……”
“人家没有嫖娼，也没有犯罪，又没有受贿的证据，为什么要抓，看来你对这个哥们很是有些看法啊……”
“什么哥们，别看我们一起玩到大，我们市委大院里的孩子，谁不知道他们家都是狼，这个张三更他妈的差劲，别看表面静静的，一肚子坏水，和他爷老子一样，都是得罪人的坏事让别人干，自己可了劲地占便宜。这种人最他妈的不可交，不别的，就那次他怂恿我们去机关女浴池看风景吧，明明是他个子矮跑去找板凳了，等他回来看我们被抓了立即反口，是去喊人抓流氓了……”
听夏启明振振有词地自己到机关女浴池偷窥的“英雄往事”，姚海亮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怎么，是去偷内衣了……”
“姚哥玩笑了，我对女人的内衣不感兴趣，我感兴趣的是女人的味道……还是姚哥高明，着着兄弟我就着了你的道，刚才到哪儿了，对，张三那个龟孙子，坏着呢，这子……对了，姚哥，你回家打听一下钟姐姐就知道了，我们都是从的玩伴，只不过钟姐姐太静，她家里管的也严，在一起玩的时候少一些，除了在我姐家，就是上下学了……”
………………
姚海亮听明白了，时候在一起玩的时候，夏启明就经常的被张三耍，长大了这种状况也没有什么大的改观，而他最直接有效“防张三”的做法便是不理会。就在上个月，在一次狐朋狗友的聚会上，张利悄悄地对他，是今年天上人间的花魁特别的漂亮，问他有心思没。他一听，便没有，其实他的心里早就惦记上了，嘴上不，就是怕张三有坏水。
张利，今年万子豪进了局子，你还怕啥，莫不是连万的弟们你也怕……夏启明知道，那些表面上看似很嚣张的家伙，见了他都会老老实实，别只是一个头牌姐，即使是睡了他们老婆他们也不敢放一个pì。在确认没有什么风险之后，他才决定去的。警察他不怕，但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警察抓赌还带上了人大和政协的那些老头子。
“姚哥，句真心话，尽管现在是你审我，但我一点儿也不记恨你，像钟姐姐那样漂亮得跟仙女似的女人就得嫁给姚哥你，气死张三那个王八蛋……”
姚海亮本想马上结束这次谈话的，他庆幸自己没有结束，张利和妻子钟霞，两个人是一个大院里长大的，这个姚海亮听过，但无论是张利、夏启明或是别人，妻子钟霞都很少谈起他们，更不会他们的那些“英雄事迹”。其实，即使是没人，那些纨绔子弟能干出些什么事情来，想想也就知道了。
但当姚海亮听到张利曾经“追”过妻子钟霞的话从夏启明的嘴里出来时，他还是呆住了。
“姚哥，你不知道啊，反正这事也没什么，都过去了，出来也无所谓……
…………………………
市翰林中学的大门口，几个学生正在等通勤车，他们都是市里高干家庭的子女，原本都是专车接送，但由于老钟记看不惯这些娃子年纪便车接车送，一气之下都给取消了待遇，他们也就只能坐通勤车了。
“晓霞姐，你看，这是我的画，我给你画的素描，送你的……”
“哦，我不要，你也不要再画了……”
张利凑到了钟霞的身边，把一张纸递到了钟霞的面前。
“要，为什么不要，张利，你这人是怎么回事，你总是缠着晓霞姐干什么……”
正在这时，在马路边张望的夏迎春凑了过来，一把抢过了那张画像，刚要扯掉，被钟霞接了过来，塞进了包里。
这一幕引起了不少同学的围观，以夏启明为首的几个“坏子”指着张利的鼻子起着哄。
坏子们的起哄随着两声沉闷的车喇叭声停了下来。夏启明他们光顾着起哄了，这辆挂着公安牌照的车子什么时候停在他们旁边的一点儿也没有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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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哲夫从车子上走下来后，挨个狠狠地瞪了他们几眼，然后便和女儿上了车。
从此之后，张利对钟霞的追求便改到了地下，直到钟霞上了大学后还念念不忘。他大学毕业后，张家还托人去提过亲，但被钟父一口拒绝，张大学时成绩一般，本来不想留学的，但受了打击的他很快便离开了津川。
张利在赴美之前，还干了一件震动市委大院的事，他用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花在市委大院钟家的楼前设计了一个心形，在心形的中间还有“爱人的名字”。钟霞的母亲修亚琴在发现后便通知了正在加班的钟记。当时钟记带着几个警察忙活了好一会儿才把“张利的那些呕心沥血的作”清理干净。由于完工时天刚刚亮，所以知情人并不是很多，尽管没造成什么大的影响，但张志恒还是狠狠地教育了儿子一顿后送出了国。
自此，张利便把给钟家“通风报信”的事赖在了夏启明和夏迎春姐弟两个人的头上，在出国前，他找到了夏启明，两个人险些武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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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哥，钟姐姐可是个好女人，这在我们市委大院里是公认的，张三那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简直是做白日梦，像我们这样的普通人，也只有在心里想想的份，要有福气，那就要数姚哥你了……不是恭维你，姚哥人长得帅，能力更是没的，和你一般大的还是科长、处长呢，你都做到了检察院的一把手，了不起，我是羡慕死了……还是钟姐姐有眼光……”
尽管姚海亮听得出夏启明这些话里的不实在，都是拣好听的，但这种“拍马pì”式的套话听起来还是蛮舒服的。
“姚哥，你好可不是我一个人，我爸，我大伯都你年轻有为，一见我就提到你，是让我和你好好地学着点，还有我姐，也是你的粉丝。你和钟姐姐在一起简直就是神仙眷侣，天造地设的一对……不信你回家问问钟姐姐，当年我这个弟最听话了，只要姓张的那个王八蛋一sāo扰钟姐姐，我第一个就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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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海亮已经明白了夏启明“大动干戈”地恭维他的意思，无非也就是想让他在查案子时“高高手”，罪行轻一些，以后夏家也好运作一些。这些事情都是明摆着的事，夏家兄弟两个就这么一个“传宗接代”的宝贝疙瘩，不可能不玩了命的打捞。对于岳父钟哲夫的态度，他也看了出来，打是一方面，更多的应该是敲一通锣鼓的事，而夏在涉及案情的词上，都是把事情往一些“弟”的身上推，似乎也是得到了某些人的“信号”。
苍蝇不叮无缝的蛋——想到了九千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和妻子的初恋，姚海亮笑了，不用照镜子，他也知道，一定比哭还难看……
后续连载稍候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