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0、最好
深夜。
室内一片激烈,不断有断断续续的声音传来。
许久许久,容湛终于顿住,他抬起她的头,娇月眼睛半睁半闭着,带着几分懒散的样儿,嘴被他吻得略有些肿,粉白的面颊上因为刚刚的性/事还浮着些许嫣红,可饶是如此,却不见一丝不满,整个人犹如一只刚刚餍足的小猫咪。
容湛低沉的笑,亲在了她的锁骨上。
他问:“舒服吗?”
这人不知是否是因为她有孕的时候亏大了,要的格外的多。自从小星星生了,他可着劲儿缠她。
娇月深深的喘息,缓和了一下,开口,只是这一开口倒是微微蹙眉,有些不满意起来,许是叫的多了,竟然还带着几分沙哑。
“舒不舒服,你不还都是要做的么?”娇月嗔道。
容湛低沉的笑了出来,颔首:“倒是这么个道理。”
他轻轻为她按摩腰,想让她舒服一点。
娇月舒展身体,懒洋洋的几乎睡过去,不过很快的,她问:“你今日为什么不让其安亲自处理姑姑的事儿?”
这是说到白日里的情况了。
容湛低沉的笑,问道:“那为什么要让他处理?他是一个小辈儿,家中有的是长辈,你们家的烂摊子还少吗?将来少不得其安来处理,现在倒是莫要脏的臭的都揽过去。虽然现在看来这事儿和他有关,但是谁知道将来他入朝为官,这会不会成为他的诟病。家中有长辈,那就让长辈来处理吧。”
娇月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哎了一声,点头。
容湛低沉的笑了出来,手指划着她的脸蛋儿,随即轻声言道:“好在,你们家几个兄弟还都不是不靠谱的人,这样倒是也省事儿不少。将来其安的路,会好走一些的。”
娇月嗯了一声,说:“其实其安比之前沉稳很多了。”
若不多,也不会来寻容湛。
容湛笑:“是啊,他是沉稳了不少,不过他没有什么波折,又年轻,总归是不懂的藏拙。当然,这不是坏事儿,分什么人看,与陛下而言,这样又是没有心机的年少轻狂。倒是好事儿。”
娇月放下心来,道:“既然不耽误什么大事儿,那么我就放心了,我只是不放心他。”
容湛啃咬她的耳朵,低语:“你只需要好好的担心你自己。”
娇月哎了一声,想抬手打人,但是实在没有力气,终究是没动。
娇月没有力气,容湛倒是顺势在她身上摸了两下,随即轻轻的啄吻。
眼看娇月昏昏欲睡,容湛将她圈在了怀中哄她……
清晨娇月起来的时候觉得自己腿黏黏腻腻的,这才恍然想到,自己昨晚并没有洗澡就睡了过去。许是体贴她,容湛也并没有将她唤醒去冲洗。
她看着腿上的粘腻有些脸红。
匆忙进了浴间,等将自己埋入水中,娇月才觉得放松几分。
她轻声咳嗽一下,摸着自己的腿,这才想到:她和容湛欢/爱的这样多,唯恐有孕的啊!
相比于当时特别想生第二胎,现在娇月倒是没有什么感觉的。他们家两个娃娃都想,便是要生,也不是这个时候,总归要大一点的。但是她与容湛并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他又每每都弄到里面……想到这里,娇月抱膝坐在哪里,有些呆滞。
容湛一大早起来习武,重新回房就看到娇月一个人在发呆,样子迷迷糊糊的,有点傻。
他来到她的身边,温热的大掌摸索着她的肩膀,低声问:“怎么了?”
带着几分担心。
她这样迷茫的小模样儿,他如何不担心呢!
娇月顺势将脸贴在他的手上,低语:“湛哥哥,你每次都弄到里面,我有孕怎么办?”
倒是带着几分担心的。
容湛微笑起来,他摸着娇月细滑白嫩的肩,轻轻的在她耳后吹了一口气。
娇月轻轻的战栗一下,嘟囔:“你干嘛呢啊!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容湛认真:“暂时不会,我最近有在吃药。”
娇月惊诧的回头看容湛,她咬咬chún,说:“对身体没有伤害么?”
她也是担心容湛的。
容湛笑了起来:“师姐没道理骗我吧?而且,没事儿,原来不是也吃着么?你也没什么事儿。”
娇月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是,容湛拍拍她的肩膀,认真道:“短期内我们不生孩子,这事儿我以为是有共识的。”
娇月扬了扬嘴角。
容湛道:“我知道你喜欢女儿,不过将来的事情将来再说,现在我们先是如此,可好?”
容湛的声音低沉又深情。
娇月双眸亮晶晶的看他,缓和了一下,低语道:“湛哥哥,你对我真的很好。”
容湛失笑:“我不对你好,难道要对外面的野女人好?”
娇月:“也对哦!”
夫妻二人一同吃过早饭,就看三木匆匆赶来。
容湛与他二人去了书房,娇月并不管更多,只感慨:“湛哥哥最近事儿也多,不知道这里里外外的事情要劳累到什么地步。”
说到这个,剑兰道:“王妃也很累啊!”
娇月笑了起来,道:“你就是向着我呢!”
剑兰跟着笑:“那是自然。”
***
书房。
容湛问:“什么情况?”
三木回道:“我已经安排好了。淑妃逃走之后会回到北汉,但是不会顺顺利利回去,我们这边会公布她已经死了。”
容湛点头,他要的就是淑妃回去与祁言狗咬狗,虽然他之前也埋了一些线,但是总要有更多的冲突才会借力打力。他不怕招惹人,但是却不想因为这些事儿影响娇月。
娇月这个丫头看着好事儿又八卦,但是骨子里却是一个相对来说喜欢安逸的女孩子。这点他是心知肚明的。
他不想让更多的事情牵扯上誉王府,从而让娇月跟着担心,所以不管什么事情,他都要圆满点,再圆满点。
容湛说道:“西凉那边有什么进展?已经耽误两个月了,人还并没有处理?”
想到这里,他倒是带了几分冷笑。
“看来老皇帝对她倒是真爱了。”
说到这里,真是万分的嘲讽。
三木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也不可知,但是那边暂时没有任何动静。但是有一点,朝臣现在反对的声音一浪接着一浪。是坚决要处理那个女人的,毕竟,她杀掉了十分有利的皇位竞争者九皇子,也相当于断了很多人的路,大家厌恶她也是理所当然。”
就算她是皇后,可是她没有自己的孩子,又比老皇帝年轻很多,自然是会让人新生很多不好的猜想。
谁又知道,她有没有做更多呢?勾引慕容九不成杀人,慕容九哪里是那么好杀的?看来其中必有更加隐喻的内情。大抵正是因此,现在几乎大多数的人都上书求皇上处理这个女人。
容湛微笑,并没有一丝的感情,他道:“看来倒是声势浩大惹的事儿了。”
容湛缓缓道:“越是声势浩大,皇帝越是觉得她是可以原谅的?当皇帝的总是要和一般人不同,更是不想被一般人左右。”
说到这里,容湛低沉的笑,笑容越发的大,难以言喻。
三木没敢多说什么,毕竟,那位是王爷的生母。王爷可以不留情面,他们做属下的却不能不。
容湛道:“把祁言和她的传言散布出去。”
三木一愣,随即回了是。
容湛道:“既然西凉的老皇帝不喜欢这把火太热,那么我倒是偏是要让他热。”
“祁言也许会猜到是我们做的。”三木直白言道。
容湛扬眉:“那又怎么样呢?他就算是知道又能做什么?这里是大齐,他祁言还不是我的对手。而且……我就是要让他们受尽天下人的耻笑。”
他眉目冷却起来。
他爹当年遭的罪,吃的亏,现在他必然要千百倍的奉还过去。
而且……容湛眼神微闪,他冷冷的笑,手指轻点桌面。其实当年的事儿,一层又一层,谁又知道没有更层次的内情呢?
看着无辜的人未必真的无辜。
看着善良的人也未必善良。
容湛道:“行了,下去吧。”
三木回了是,立时下去。
容湛坐在书桌前,想到yòu年时期父亲握着他的手拿笔写字,他童年的记忆里,全然都是这些温馨的时刻,他父亲那样好的一个人。他凭什么就因为身份高贵就要被这些垃圾害死呢?
凭什么!
容湛手中的毛笔一下子就甩了出去,直接chā/入了梁柱上,可见力道之狠。
容湛冷冷的看着笔,一字一句,认真:“父亲,您放心,我一定能够做到,我二十几年前发的誓言,不管多久都会做到。”
“咚咚。”敲门声响起。
容湛平复一下心情,问道:“什么人。”声音冷冰冰的。
娇月轻声:“是我。”
容湛立时多了几分笑面儿,只有她才能让他展颜一笑。
他起身开门,看到娇月端着点心,容湛扬眉:“你亲自做的?”
娇月嗯了一声:“看你最近忙碌,犒劳一下你。”
娇月做的普普通通,算不得好吃,只能说一般,但是每次容湛都要吃的jīng光。这让娇月格外的有面子又欢心。
“喂我?”容湛坏笑扬眉。
娇月娇嗔:“才不呢,尝一尝,我这次没有糊掉。我觉得……应该比上次好。”
她心中是清楚的,自己的东西哪里是那样的人间美味呢。
他爱她,所以觉得她干什么都是最好的。
而她,也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