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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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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发腐,没多大工夫就烂透了,半脓半疮的,也不知道有没有du。我觉得还是早毁了好,就叫大家合力起了个草台子准备烧个干净。没想到那东西一遇着火,忽然就bàozhà了。烧得满村狼藉,你来的时候,大家正忙着逃命,怕恶鬼要来报复……”

第七章 荒山老尸(2)

我说好好的村子怎么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原来是偷jī不成蚀把米,真不知道该恨天还是怨人。大金牙唉声叹气道:“人要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罢了罢了,看来南京这地方跟我八字不合,赶明儿还是回潘家园去,发财谈不上,起码能睡个踏实觉。你可不知道,自从店里被封之后,我躲在这儿,连个囫囵觉都躺不舒服,天天梦见自己被政府给qiāng毙喽。” 我说躲得了一时,避不开一世。眼下就是回得了北京也换不了清白,说到底,还是得把这事了断了。四眼也同意我的观点,他说要是真有字据,那翻案的本钱就有了。就算揪不出幕后黑手,起码能洗脱一源斋的冤屈。大金牙听他这么一说,忙收起了哭丧脸,咧嘴大笑。没多会儿工夫,我们下到了山壑间,整个村子早就在烈火中化为了灰烬。阿松惊叹:“这才个把小时的工夫,连根草都没剩下。” “好在是孤村,又凹在山里头。火势来得快,去得也快。” 我曾经见过厉害的森林大火连烧了四五天,靠人力根本无法扑灭,只能一点一点地从外围把可燃物全部清出去,尽量减少可燃面积,等它烧尽了以后自然熄灭。我看满地都是焦黑的枯木,一些塌倒的房屋还在冒烟,问大金牙还能不能认出老吕家那间草屋在什么方位。 “老吕家挨着井,就在村尾巴上。” “那你们烧活尸的地方在哪儿,我要过去看看。” 大金牙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劝道:“都烧成这样了,还能剩个毛啊。咱们挖了东西快跑才是。” 我说你小子吹了一路,神乎其神。管它剩毛还是剩,我看看怎么了?万一要是什么国家级的珍稀保护动物,送给博物馆也算立功了。四眼和阿松也附声说要长见识。大金牙拿我们没辙,直叹说没见过这么多不怕死的,拿古怪当jīng彩。就答应我们,先挖字据,再去烧尸的地方转悠转悠,看能不能找到一两根怪物的遗骨。很快我们就找到了吕老头家的枯井,大金牙沿着井边摸索了一通,然后朝着西边连跨十大步,指着黑焦黑焦的泥土说:“东西就在这儿!” 我们此行并没有携带方便掘土的铁器,阿松从包里翻出一柄寸把长的木刀说:“这是我平日里割yào用的,挖土也凑合,只是不知道埋得深不深,毕竟是木料,怕取不了多深的土。” 大金牙说东西藏得不深,肯定没问题。然后就接过木刀哼哧哼哧地挖了起来。我问阿松,这木刀如何取yào。他笑道:“僵尸rou在我们这行叫做‘rou草’,用一般的铁器割取,会伤了yàoxing,金、银、铜、铁统统不行。所以采yào师傅会随身配一柄木刀。一般采yào的木刀用的都是竹料,也有高档货,比如红木、楠木都是有的。” 我们正聊着,就听大金牙忽然叫道“有了有了”,随即从土里捧出一个粗陶罐,敲开了一看,果然有两张字据。一张是买玉、卖玉的收据,一张是卖家的联系方式。我看了看收据,居然还是一张正规发票。四眼接过两张字据仔细辨认了一下,说格式没问题,都是有效证据。听他这么一说,我顿时松了一口气。大金牙更是雀跃,心头包袱丢了大半,人也jīng神起来,说这就带我们去看那具怪尸。坟头村一共巴掌大的地方,从村头到村尾加起来不过十来分钟的路程。他们焚烧尸体的地方就在杜二狗家那口地窖边上,选择就地焚烧的原因,是因为那东西刚开始还在喘气,到后来叫太阳光照了一会儿就慢慢开始化脓出水,味道奇臭无比,好多村民已经开始谣传这东西是山里的臭尾巴仙。大金牙可没听说过什么臭虫能修炼成jīng的,却知道古尸能生异伤人,所以他立刻召集人手搬了柴火,要将这具古怪的尸体当场烧掉。

第七章 荒山老尸(3)

“烧着烧着就zhà了,”大金牙摸摸被烧了半截的眉毛抱怨,“你们说杜二狗藏什么不好,藏一具古尸,好在没有行僵扑人。” 我说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来就是一把火,村子没了,你叫他们以后住哪里。他狡辩说那也比被怪物摄了去好,谁知道那东西有没有du,流了一地的黑水。杜二狗家的地窖,离古井不过百十来步的距离。大金牙替自己辩白完,遥指了一下地窖的大致位置,就领着我们几个走了过去。此时已经是傍晚时分,太阳偏落,山间的气温陡降。阿松说这一片山区,yin气很重,隔壁山头就是他们草堂“采yào”的地方。咱们看了遗骨得赶紧下山,如果在前无村后无店的阳山上过夜,是一件极危险的事,林家就曾经有人在采yào途中走失,到今天连块骨头都没捞回来。大金牙附和说当地的确有类似的怪事发生,来往这里的流浪汉是绝不走夜路的,有时候没有草屋,宁可多出几块钱,跟别人搭床拼住,也不愿意冒险独自在村外过夜。他边说边往四下打量,我们很快就找到了焚烧尸体的地方,只见一摞半人高的空木架子独自耸立在空dàngdàng的泥地上。因为大火的关系,木头柱子早已经焦黑开裂,架子底下像是堆了什么东西,黑溜溜的一大片凸在那里,像一个小坟包。走近一看,原来是烧剩下的木料灰。我上前去,用脚拨开木灰,不想那小坟包一下子就散开了,也不知道哪儿来的风,吹得那些细灰漫天乱飞,一吸气满嘴都是灰。一想到这些可能是那具古尸的骨灰,恶心得人直想吐。一时间,我们四人纷纷用手捂住了口鼻,大金牙不停地大口吐着唾沫,估计刚才吸进去不少。这时我们身后忽然传来呼天抢地的哭叫声,尖利无比。扭过头去一看,一个穿着老头衫的中年男子如疯癫了一般朝着我的方向扑了上来。我急忙往后退,那家伙脚下却未停住,径直扑倒在满地的灰烬之中大叫起来。我一时闹不清发生了什么,却见大金牙两眼发愣,低声对我说:“他就是杜二狗。” 不料杜二狗一听见大金牙的声音,像见了血的苍蝇,二话不说,挥舞着拳头作势要打。我自然不容他胡来,大步一跨,牢牢地将他两手反扣在背后,怒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儿,上来就犯浑!”他疼得哼哼直嚷,听他号了半天才弄明白,是在恨大金牙烧了他的古尸。我继续按住他,说:“首先,尸体是从地里挖出来的,是公家的东西,他一不是你祖宗,二不是你媳fu,跟你没有直接关系,你哭也是白哭,少在那儿自作多情;再说,你知道它是个什么东西你就敢往自己家里倒腾,害了其他人怎么办?” 杜二狗扭动着身躯,不住地挣扎:“你放pì,老子当然认得它。它是山上的财神,我好不容易请回家的神仙大王。你……你们愚昧!你们无知!大金牙你这个浑蛋……”他越骂越凶,有几次还企图抬脚踹人。我只好发狠一拧,卸了他的关节。就听咔嚓一声,杜二狗发出了杀猪一样的惨叫。接着又哼唧了一阵,终于不再持强。四眼待在一旁,一直没说话,见杜二狗被我制伏才上前问话。可他问的却是大金牙。 “我记得你说过,那个东西,会吐石头?” 大金牙愣了一下,忙点头,又摇头:“是妞妞告诉我的,当时也没放在心上,秦爷你这一提,我倒想起来确实有这么一说。她说大耗子吃饱了就会吐发光的石头,她爹就拿石头出去换钱。怎么,那具古尸真有此奇能?”

第七章 荒山老尸(4)

他们说话时我一直在观察杜二狗的表情,他听见“石头”二字时,明显紧张了一下,腮帮子上的rou一鼓一鼓的。我心说难道天底下真有如此便宜的买卖,给口粗粮就吐钻石,老蚌孕珠尚且要花百十年的工夫。如果古尸真能产钻,那还种地圈猪干吗,全民养尸就是了。我见杜二狗不再挣扎,就松开了他的胳膊。大金牙嘴角一咧,蹲到他身边,奉劝道:“杜老哥,那么好的宝贝,我们怎么可能烧呢,你多虑了。” 我忍住笑意,朝四眼和阿松摆了摆手,让他们配合。大金牙这小子又准备诓人了。 “放pì,我回来的路上都听说了,”杜二狗苦着一张板凳脸,“大家伙都喊着要逃命,说你烧了地窖里的大仙,惹怒了山神,村子也被大火烧了。你这个扫把星,大瘟神!” 大金牙凑到他面前,哎呀了半天,做足了腔调:“杜大哥,我这是在帮你啊。那些人想将宝贝占为己有,我假意烧毁,其实暗地里已经将大神送回山里了。你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嘛,火架子里除了木灰,还剩什么,凡火哪里伤得了大神真身。他临走的时候还叫我转告你,说老杜好酒好rou伺候得神君很是舒坦,待他回到天上禀告玉帝,回头要封你一个地仙做做。” 我心说这种驴头不对马嘴的谎话也只有大金牙敢往外编,说话的时候还一脸恩正,也不怕回头遭报应。不过这招对杜二狗显得十分受用。他听得眼睛都直了,用那只没脱节的手握住大金牙一个劲地上下甩动:“好兄弟,你没骗我?你真没骗我?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就知道,就知道我有当神仙的命。” 秦四眼乘机问他事情的始末,那杜二狗已经兴奋得语无lun次:“我们杜家,出过神仙。很久很久以前,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我知道我也能找到,哈哈哈。你们看,看这个……”说着就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包东西。我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有两颗闪闪发光的珠子。珠身圆润,光泽喜人,竟不似一般珠物。阿松说一般贵美石,断不会如此圆滑通透,这两颗东西,会不会是珍珠?大金牙将珠子放在嘴边,用金牙嗑了一口,然后很肯定地说这玩意儿不是珍珠。我说这你也能尝出来?他“嘿”了一声说:“胡爷又忘记我的老本行了。珍珠与普通贵石不同,是珠母用yin体孕育而成,平日不见天日,吸收的都是月光湖气,入口必是极寒极yin的,有一股类似尸气的味道。除非用熟石灰连续浸泡盘用,否则很难去其恶寒。” 我说不管它是什么,如果找不来产珠的本体一探究竟,我们在这里瞎猜始终不是办法。大金牙此刻对当初的一时冲动悔恨不已,痛说到手的钞票又白白飞了。秦四眼说:“烧了就是烧了,既然找不到解释,那也不必耗在这里,你们看这天,再不走就要晚了。” 杜二狗神色亢奋,两眼炯炯发光,扒拉着木架子说什么也不肯跟我们走,大金牙上去拉他,差点给啃下一口rou。大金牙捂着手往后一跳,后怕道:“这家伙不会疯了吧?” 我看了看杜二狗那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说:“他本以为古尸被你烧了,心中肯定又气又恨,赶回村中果真见到处火烧狼藉,连最后一点儿希望都没了,整个人处于绝望的状态。你刚又骗他什么成仙成佛的,我看这人一下子由悲转喜,可能真把自己给刺激傻了。” 阿松点头说:“瞧这样子,失心疯是跑不了了。也算他自作孽不可活。”

第七章 荒山老尸(5)

“他不过贪财,又没做伤天害理的事。你这话说得未免太绝了。”我没想到事情会变得如此复杂。此时的天色已经暗淡下去,眼看太阳就要下山了。再不走,可能就要被困在此处。我可不想亲自体会阿松口中说的“恐怖事件”。可要是让我把一个活生生的人独自留在荒村野地里,那也是绝无可能的。我心下一横,指着杜二狗对大伙说:“好歹是条人命,他现在疯疯癫癫的,留在山里太危险了。咱们得带着他走。”

大金牙反对,他将被咬的手举得老高:“太危险了,跟狗似的,说什么都不走。我说胡爷,阳山闹鬼可不是一天两天了,咱们何必为了一个外人冒险,还是乘天色有光,快走吧。”

我说既然危险就更不能丢他一个人在这儿,要不你再骗骗他,就说神君要见他,让他乖乖跟我们走。四眼“哼”了一声说哪来这么多麻烦,敲晕了扛下去就是。

我说还是秦兄缺德主意多,不愧是读过书的人。阿松曾经被迫在阳山过夜,此刻早就坐立不安。一听我开口,立刻跑到杜二狗背后,咣当就是一砖头。我没料到他行动力如此之强,居然真把杜二狗给砸了。好家伙,我原本只是随口调侃两句,他居然当起真来下了du手。我啧啧了两下,知道此时也不能怪阿松,只好满心愧疚地背起杜二狗,希望他醒过来的时候能恢复理智。

因为杜二狗一事,我们耽误了行程,虽然心中千不甘万不愿,也不得不赶起了夜路。阿松对阳山忌讳颇深,看样子是对店中伙计失踪一事心有余悸。别看他平日像个人jīng,处处透着一股jīng明,此刻却一直板着脸,像只断了尾巴的耗子,瞪大了双眼不住地扫视四周,生怕有东西忽然蹿出来,将他叼了去。

我背着杜二狗走在队伍中间,大金牙跟在一边。他因为得知秦四眼是在美国当律师的,所以言语间格外殷勤,仿佛官司已经打赢了一般。

大金牙问我今后有什么发财的计划。我想了想,自打从印加神庙出来,我这一路似乎都是追在竹竿子pì股后边跑,一日逮不住,一日不舒服,至于自己以后的出路,倒是真没仔细筹划过。就像这趟南京之行,本是意料之外,如果不是大金牙手里出了变故,我此刻恐怕已经和shirley杨他们到了云南,调查神秘老头所使的蛊虫。大金牙见我默不吭声,也不敢多问,又去和阿松搭话。听说人家是林家草堂的伙计,忙作揖说久仰。我说你小子怎么见谁都自来熟。他不以为然地说林家在南京城是数得上大拇指的中yào铺,信誉、医术都没得说,属于跨行隔业的劳动模范。

阿松被他逗得不好意思,紧绷了多时的脸终于松了下来。我乘机问他那天留宿阳山,是不是见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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