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6 章
了过去。我急忙抬脚乱踢,洞外的众人也用手电筒向地上照,原来是只小小的黑色“麝鼠”,形如小猫,见到手电筒的光线乱晃,慌慌张张的钻进了黑门下边。
我们这才发现,黑色铁门下有一条很大的缝隙,我用手电筒向内照了照,太深了,什么也看不见。我和铁bàng喇嘛不再多耽,又按原路回到洞外,这处秘洞与银眼坐标无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还是留给将来的考古队或者探险队来发掘吧。
胖子和明叔都对那尊银眼佛像垂涎三尺,但有铁bàng喇嘛在场,他们也不敢胡来,都强行忍住。明叔似乎在做自我安慰,只听他自言自语的说道:“凡是能成大事者,皆不拘泥小节,咱们这次去挖冰川水晶尸,那是天大的买卖,这尊银眼佛像虽然也值几个钱,但相比起来,根本不值得出手。”
铁bàng喇嘛让大家动手,搬些土石,重新将那道破墙遮上,然后都站在庙外。由于lún回殿的佛堂中,少了一根柱子,众人不敢再冒险进入殿堂,在外边试探了一番,发现这座庙堂其余的几根巨柱,都极为坚固,那根倒塌的柱子,是由于下边是洞窟的一部分,为了布局工整而安置的一根虚柱,属于大年三十的凉菜,有它不多,没它不少,并不影响整座建筑的安全。
明叔取出那本得自境外博物馆的古藏经卷,对照顶壁上的银眼壁画,参详其中奥秘。有铁bàng喇嘛相助,加上我所掌握的风水原理,基本上没有什么阻碍,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经卷中的地图同银眼坐标结合在了一起。
lún回宗对于眼球的崇拜,其最早的根源可能就是魔国,魔国灭亡之后,仍在世上留下不少遗祸。lún回宗也在后来的历史中逐渐消亡,它所特有的银眼遗迹,只在古格王城中保留了这么一处。如果这里也毁坏了,那即使有古经卷中的地图,也找不到魔国的妖塔了。
这本古代经卷,作者和出处已不可考证,只知道是某个外国探险队在二三十年代,从西藏某个藏经洞中挖出来的,开始并未引起重视,只是尘封在博物馆的地下室中。后来一位对宗教很有研究的管理者,无意中发现了这本经卷,由于里面记载的内容十分离奇,始终难以理解。知道最近几年,随着资料的积累,才分析出这本经卷中,很可能记载着一座九层妖塔的信息,这座妖塔是一个坟墓,里面封存着魔国所崇拜供奉的邪神水晶尸,如果找到她,那绝对是考古界的超重大发现,西藏远古时代那神话般不可思议的神秘历史,也将由此得以破解。
经过他们反复的考证,这本古经卷极有可能是魔国的遗族所著,其可信度应该是很高的。但当时唯一的遗憾就是,虽然有魔国疆域的地图,但这些山川河流都是用野兽、或者神灵来标注的,与人们常识中的地图区别太大,而且年代久远,很多山脉水系的名称和象征意义,到今天都已经发生了变化,这就更加难以确认。
lún回庙中的大幅壁画,就是解读古代密宗风水的钥匙。因为画中的方位极为准确,每种不同的色彩、神兽、或者天神,都指向对应的方位。有了这个方向的坐标,再用古今地图相对照,即便不能象“分金定xué”那样jīng确,却也算有了个大致的区域,强似大海捞针。
中原流传下来的风水学,认为天下龙脉之祖为昆仑,这和藏地密宗风水就有很大区别了,但归根结底,本质还是差不多,密宗山水中,形容昆仑山为凤凰之地,其余的两大山脉,分别为孔雀之地,大鹏鸟之地。
魔国最重要的一座九层妖楼,就在凤凰神宫,经卷中形容道,凤凰之宫是一片山峦,由天界的金、银、水晶、琉璃四种宝石堆积而成,山腰部分有座雪山,分别代表了魔国的四位守护神。
铁bàng喇嘛说,如果昆仑山被形容为凤凰,那一定是符合世界制敌宝珠大王的武勋长诗,那么凤凰神宫的位置,按诗中描述,是在喀拉米尔山口,青、藏、新jiāo汇的区域,那个方向对应的是白色银色两位行母,白色代表雪山,银色则是冰川。
我对明叔和铁bàng喇嘛说了我的评估结果,四峰环绕之地,在青乌风水中称做“殊缪”,寻龙诀中叫“龙顶”,堪为天地之脊骨,祖龙始发于其地,“形势”十分罕见,只要能确认大概的区域是在喀拉米尔山口,再加上当地向导的协且,就不难找到。
明叔见终于确认了地点,忙把我拽到一旁,掏出纸和笔来,没等他开口,我已经知道他想要说些什么了,我对明叔说:“尽管放心,我们绝不会抛下你那组人马单干,咱们虽然没签和约,但我已经收了两片润海石为定,君子的承诺用嘴,小人的承诺才用纸,君子不做承诺也不会违约,小人做了承诺照样违约,能不能遵守约定在人,而不在于纸。”
明叔这才放下心来,喜形于色,高原反应好象都减低了,似乎已经将那冰川水晶尸搂在怀中了,我劝他还是先别忙着高兴,这才是万里长征的第一步,等到了昆仑山喀拉米尔,挖出九层妖楼再欢喜不迟,没亲眼所见之前,谁保证那经卷中的内容,那是真实可信的,也许就是古代某人,吃饱了撑的攒着玩的。
shineley杨又拍了一些照片,作为将来的参考资料,这次来寻密宗的风水坐标,比我们预想的要顺利许多,除了柱倒墙塌,让众人虚惊一场之外,几乎没有任何波折,希望以后的旅途也能这么顺遂。
我们下山的时候,日已西斜,高原上的夜晚很冷,没必要赶夜路回去,于是众人在离古格王城遗迹几里远的一座前哨防御碉堡里歇宿,同行的向导安排晚饭和酥油茶,然后又让几个体质较差的人喝上一碗感冒冲剂,在这种自然环境下,最可怕的就是患上感冒,高原上的感冒,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当晚众人都已疲惫不堪,这里没什么危险,狼群早就打没了,所以也没留人放哨,两三人挤在一间敌楼中睡觉,shirley杨和韩淑娜,阿香这些女人们,睡在最里边一间,我和胖子睡在最外边的石屋里。
入夜后,我们先后睡着了,我这些年在晚上就没睡实地,白天还好一些,晚上即使是做梦也睁着一只眼,shirley杨说我这是“后战争jīng神紧张综合症”,需要服用神经镇定yào物,我担心喝了那种yào会变傻,所以一直没喝。
就在半睡半醒之间,忽听外边传来一串极细微的脚步声,我立刻睁开双眼,从碉楼孔隙中撒下来冷淡的星月之光,借着这些微弱的光线,只见一个黑色的人影,迅速的从门前一闪而过。
第一百八十八章 夜探
那人影一闪而过,什么人如此鬼鬼祟祟?我来不及多想,悄然潜至门洞边上,偷眼一看,已然明了,外边月明似昼,银光匝地,有一个蹑手蹑脚的家伙,正沿路向古格王城的方向走去,身上还背着个袋子,非是旁人,正是明叔的马仔阿东。
我早就看出来阿东不是什么好人,油头粉面贼眉鼠眼,在这大半夜的潜回古格遗迹,不用问也知道,肯定是盯上了那尊银眼佛像。阿东的老板明叔是大贼,那点小东西是看不上眼的,应该不是明叔派他去的,白天人多眼杂,不方便下手,这才候到夜里行动,他这如意算盘打得不错,不过天底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既然教我撞见,该着你这孙子倒霉。
想到这我立刻回去,捂住胖子的嘴,把他推醒,胖子正睡得鼾声如雷,口鼻被堵,也不由得他不醒,我见胖子睁眼,立刻对他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胖子花了十秒钟的时间,头脑终于从睡眠状态中清醒过来,低声问我怎么回事,我带着他悄悄从屋里出去,一边盯着前边阿东的踪影坠在后边,一边把经过对胖子说了一遍。
胖子闻言大怒:“那佛像胖爷我都没好意思拿,这孙子竟敢捷足先登,太他妈缺少社会公德了吧,胡司令,你说怎么办,咱俩是不是得教育教育他,怎么收拾这孙子,是弃尸荒野,还是大卸八块喂秃鹫?”
我一脸坏笑的对胖子说:“这两年咱们都没机会再搞恶作剧了,今天正好拿这臭贼开练,咱俩先吓唬吓唬他,然后……”伸手向下一挥,我的意思是给他打晕了,扔到山上,让这小子明天自己狼狈不堪的逃回来。但是胖子以为我的意思是把他宰了解,伸手就在身上找伞兵刀,但是出来得匆忙,除了一支随身的手电筒之外,什么都没带,胖子说没刀也不要紧,我拿pì股都能把他活活坐死,不过咱们事先得给他办办学习班,说完也是嘿嘿嘿的一脸坏笑。
我越想越觉和吓唬阿东有意思,心中止不住一阵狂喜,但嘱咐胖子道,还是憋着点,让他吸取掉教训就完了。弄出人命就不好了。另外此事你知我知,绝不能向别人透露,连shirley杨也不能告诉。
胖子连连点头:“自然不能告诉她,要不然美国顾问团,可又要说咱们不务正业了,不过咱们出动之前,得先容我方便方便。”
我说现在没时间了,等路上找机会再niào,再不快点跟上,这孙子就跑没影了。
我们来了兴致,借着天空上大得吓人的月亮,在后边悄悄跟随着阿东,由于怕被他发现,也没敢跟得太紧,一路跟进,就来到了古格遗迹的那座山丘之下。
阿东的体力不行,白天往返奔波,还得给明叔背着氧气瓶,已经疲惫不堪,晚上偷偷摸摸的回来,一路没停,加上心理压力不小,到了山下便已喘不过气来,于是他坐到一道土墙下休息,那他那意思,打算倒过来这口气,就直奔“lún回寺”去偷银眼佛像。
我心想这孙子不知要歇到猴年马月才能缓过来,还不如我们绕到前边埋伏起来,于是便和胖子打个手势,从废墟的侧面绕到了阿东前头。
走了一半我们俩就后悔了,原来这王城的遗迹,只有大道好走,其余的区域,都破败得极为严重,走在房舍的废墟中,几乎一步一陷,又不敢发出太大的声响,走起来格外缓慢,好在终于找到一条街道,两人紧赶慢紧的钻地护法神殿。
还没等我们再欣赏一遍火辣的密宗双修图,便听后边传来一阵脚步声,来者呼吸和脚步都很粗重,一听就是阿东,想不到这么快就跟上来了,也许是我们绕过来耽搁的时间太长了。
我和胖子急急忙忙的摸进“lún转庙”大殿,但这殿中空无别物,根本无地藏身,情急之中,只好踩着红柱上的层层灯盏,分别爬上了柱子。
这红色巨柱除了那根倒塌的假柱之外,其余地倒也都还结实,而且高度有限,胖子这种有恐高症的人,也能勉强爬上去。
我们前脚刚爬上柱子,阿东便随后摸进了庙堂,明亮胜雪地月光,从殿顶几处大破洞里照下来,整个殿堂都一片雪亮,看地清清楚楚,我对胖子做了个沉住气的手势,二人忍住了xing子,先看看阿东怎么折腾,等他忙碌一场即将搬运佛像之时,再出手吓唬他才有意思。
大殿里非常安静,只听见阿东在下边呼呼喘气,xiōng口起伏得很厉害,看样子是累得不轻,他又歇了片刻,这才动手搬开石头,打开了原本被我们封堵的破墙,一边干活,他还一边唱歌给自己壮胆。
我和胖子在柱子上强忍住知,觉得肚肠子都快笑断了,不过看阿东的身手,也颇为灵活,搬动砖石都无声无息,这大蓼中没有外人,他应该没必要这么小心,搬东西连点声音也不敢发出来,除非这是他的职业习惯,我估计他是个拆墙的佛爷,北京管小偷就叫“佛爷”,原来他干这个还是行家里手,而且贼不走空,大老远的杀个回马qiāng,就为了一尊银眼佛像。
封住秘洞的破墙,本来就是被我们草草掩盖,没多大功夫,阿东就清出了洞口,这时月光的角度刚好直shè进去,连手电筒都不用开,那里面甚至比白天看得还要清楚。
阿东先在洞口,对着佛像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口中念念有词,无非就是他们小偷地那套说辞,什么家有老母yòu儿,身单力薄,无力抚养,然后才迫不得已做此勾当,请佛祖慈悲为本,善念为怀,不要为难命苦之人。
胖子再也忍不住了,哈的一声笑了出来,赶紧用手捂住自己的嘴,我心中大骂,这个笨蛋怎么就不能多忍一会儿,现在被他发现了,顶多咱俩抽他俩嘴巴,又有什么意思。
我们俩躲在柱子上,角度和阿东相反,在他的位置看不到我们,但还是清清楚楚的听见有人突然笑了一声,这古城本就是居民被屠灭后地遗迹,中夜时分,清冷的月光下lún转庙殿堂里突然发出一声笑声,那阿东如何能不害怕,直吓得他差点没瘫到地上。
我见阿东并未识破,暗自庆幸,觉得手中所抱的柱身,有很多由于干燥涨开的木片,随手从红柱上抠下一小块坚硬的木片,从柱后向墙角投了出去,发出一声轻响,随即摒住呼吸,紧紧帖在柱后,不敢稍动。
阿东的注意力果然被从柱子附近引开,但他胆色确实不济,硬是不敢过去看看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响声,只是战战兢兢的蹲在原地,自言自语道:“一定是小老鼠,没什么可怕的,没什么可怕的。”
阿东唠唠叨叨的不敢动地方,使得我和胖子也不敢轻易从柱后窥探于他,因为这时月光正明,从柱子后边一探出头去,就会bào露无遗。
我偏过头,看了看攀在旁边柱子上的胖子,月光下他正冲我眦牙咧嘴,我知道他的意思是,实在憋不住niào了,赶紧吓唬阿东就得了,再憋下去非niào裤里不可。
我对胖子摇了摇手,让他再坚持几分钟,但这么耗下去确实没意思,我看不到阿东现在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