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赵云怒斩朱异,旗下士兵拍手称快,将士也出一口恶气,而他的威望更是如日中天。只有朱恒心里闷闷不乐,不知如何回去向家人交待事情。
第三日,赵云拔营南下,开始往梅州进军。
五月,赵云经过几次互有胜负的训探进攻后,于中询设计大破蛮兵于乌岭,士黄手下大将士平当场活捉,并被斩首。是役士黄损失大半jīng锐的蛮兵部队,而赵云仅仅失去一校人马。
底月,士黄调动手下最强王牌,大约有近八百左右,让人震惊的大象兵。大象兵横冲直撞,防御极强,江东步兵队、骑兵队,根本构不成威胁,在他面前不堪一击。高顺带领三千兵阵,几乎未做抵达,便败下阵来。大象所过,土地震地,马匹颤栗,士兵胆寒,一时间士气大跌,无心应战。蛮兵趁此机会,挥军冲杀,江东军大败而归。还好大象行动迟缓,兵数也不多,敌军不敢大意,步步推近,小心为营,江东南征军这才得喘气之机,共商对策。
此时,官渡大战已到高cháo。
曹cào派兵四处出击,挡载袁军粮道。而袁绍自是听从谋士之言,派重兵保护粮草。
曹cào在官渡与袁军不知不觉相持了近两月,眼见自己处境日益艰难,粮草越来越短缺,心急如焚。恰时,又收到消息,袁军又护送一批近千辆车的粮草下来,曹cào当下想也不想,派夏侯渊、史涣二将,带五千人马出击,焚烧粮草。此战得胜,虽然以战局无补,但是也提高不少士气。
曹cào见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聚众谋商议,希望能有个一劳永逸的办法。
而袁绍此时只要在相持下,胜利必然属他。但袁绍好大喜功,只想早日拿下曹cào,不想打这持久战,把重兵都屯居前线,希望能以压迫性的优势,强攻拿下官渡,近而攻陷许昌。哪知欲速则不达,曹cào防线组织很好,一时间也急难攻下,加上后方略显空虚,又没有纵伸保护之处,倒也让曹cào三番四次偷袭得手,这让袁绍火冒三丈,痛斥将士,下面开始颇有怨言。
曹cào还在耐心等待,后方更是想尽办法凑聚粮食。而袁绍则因几十万大军,日用钱食十分浩大,有时被曹军袭击,近有周转不灵之像。袁绍便决定把乌巢作为前线重要的粮仓补给基地,后方所有军粮都连绵不决运送至此,而为防曹军偷袭,派淳于琼兄弟三人领重兵十万把守,以防万一有失。
然而正是这一方的决定,为袁绍大败埋下祸根。
六月,张辽领徐州军出泰山,bī近济南,靠近黄河一带。上有袁军,把守济北。下有曹军,厄住东阿。恰恰张辽驻守济南,形成一种极其微妙的关系,袁军以为是曹cào的盟军,成为犄角之势,不敢轻易过河。曹军则对张辽心怀戒心,不敢造次。正因这样,官渡之战进行如火如荼,东阿一带,倒显的十分平静。
同时,川军吴懿攻打葭萌关,以为葭萌关是四川连接汉中的重要关卡,城高厚实,有重兵把守,汉中又在其背后作为强力后盾,随时可支援上来。川军久攻不下,反倒损兵折将,又被杨任、杨昂兄弟连番劫营得手,进退两难。
刘璋此时骑虎难下,万般无奈之下,派黄权送信给刘表,希望他能出兵,一同夹击汉中,到时平分领地。
刘表眼见中原大乱,曹cào与袁绍血战黄河,根本无力顾及其它;江东也趁机欲平定南夷,再休养生息。再看看自己,内乱已定,长沙桂林日渐安稳,兵甲久经cào练,石谷堆积如山,是应该出去建功立业,很快决定让人带领人马,入川征讨张鲁。
便是在人选之上,发生了很大的偏差。
刘表之意,刘备东征西讨,一身戎马,久负沙场,是个很好的人选。但蔡瑁为首等人以为刘备在新野广招人马,屯田纳粮,野心极大,如果再让他接管兵马,出征西川,只怕到时候会有所图谋,对刘表不利。
刘表不以为然,对蔡瑁道:“不然,某与刘备同为汉室宗亲,刘备为人又仁厚义德,美名布满天下,你们怎么可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呢?况且刘备此番平定长沙,立下赫赫战功,如此贤材,不加已提拔,反要忌惮,这样不是寒了众人之心吗?倘若这样对待有功之臣,试想以后谁敢为我们效力?”
蔡瑁见刘表立场十分坚定,心中着急,转眼暗生一条毒计,假惺惺道:“主公言之有理,不过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主公可召刘备至江陵,但要他不可带随从军队,如若他敢直身前来,说明刘备心怀坦荡,可证明他并末做贼心虚。反之如果推三阻四,又要带兵前来,必然是顾忌自己野心bào露,而怕主公下手除去。主公以为此计如何?”
刘表哪里知道蔡瑁的歹毒之计,满心欢喜的答应下来。他哪里想到,这是蔡瑁为了除掉刘备的计谋罢了。自从刘备来了,刘表对他越来越依重,原来掌管一却兵权的蔡瑁,渐有大权旁落之感,为达到自己独览兵权目的,必然要除去刘备这个心腹之患。如今机会已到,他知道刘表如果要叫刘备单身前来,刘备就算有所怀疑,顾忌什么,但为表示自己清白,也会孤身前来。那么就趁刘备在半路之时进行劫杀。
此时刘备正于新野秣马厉兵,广纳贤臣,完全不知道一场yīn谋已经悄悄的对他发动。
没过几天,刘备就接到刘表的快马文书,刘备一点怀疑之心也没有,倒是关羽多长了一个心眼,拉住去心似箭的刘备,怀疑道:“大哥,刘表怎么只让你一人回去复命?是否有诈?”
刘备还醉心在对前程的美好憧憬之中,闻言大为不满道:“云长,你怎可如此妄加猜测,刘大人对我们兄弟三人关爱有加,此去江陵无非例行公事,你千万不要想歪了。”
关羽枣红脸上现出片片急色道:“大哥,刘表大人不会包藏祸心不假,但是他们手下就难说了,特别是蔡瑁,平时就对大哥冷嘲热讽,此番前去,必然是他出的鬼主意,大哥千万要三量而行啊。”
刘备想也不想挥挥手,满脸不以为然道:“二弟此话不妥,蔡瑁虽然嘴尖牙利,有些飞扬跋扈,但不失为人大体,又对刘表忠心耿耿,他怎么会设计害我?”
关羽连连搓手,丹凤眼不时一开一合,光芒四射。
刘备骑马上,前方一平坦途,关羽忽然拉住刘备之手,恳请道:“大哥,既然你真要去,让关羽一同随你前往,路上也好照顾你的起居。”
刘备其实也不想一人上路,闻言心里担忧道:“只怕刘表会不高兴。”
关羽松了口气道:“大哥,这你就放心了,只我一人陪你,他们不会真的计较的。”
刘备沉思半刻,终于点头答应。
关羽大喜,对在边上一直没吭声的张飞道:“三弟,二哥与大哥走后,新野你可要多多用点心思,千万不要动不动就鞭打士卒,还有千万不可醉酒。”
张飞喏喏答应。
刘备这才放心与关羽一同上路。
两人日夜兼程,只朝江陵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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秣陵。
张浪眼见杨蓉的肚子日渐大了起来,走路蹒跚,不由天天笑逐颜开。加上宝贝女儿张琰现在已经开始蹒跚起步,牙牙学语。张浪看在眼里,喜欢在心里。整个人jīng神抖擞,心情开朗。平日处了公务之外,一般都会在家里陪着杨蓉、文姬一起聊聊天,开开玩笑,其乐融融。
而在豫章郡,自从刘备退兵后,不久赵雨、周瑜等人也相继回到秣陵复命。现在只除了赵云南征、徐州自给自足外,江东大部份处于休养生息状态,屯积粮草,苦练士兵,等待下一次的爆发。
这一日,张浪约来了周瑜,到自己府上小叙。
经过这些日子的和睦相处,现在张浪与周瑜的关系日渐改善,两人相处越来越合谐。
此时在张浪府上的后花园里,几人相处谈笑风生。
周瑜与小乔刚刚完婚,两人如胶似漆,张浪干脆也把小乔请来,自己让文姬、杨蓉陪同。
张浪满面春风,一边指着杨蓉的隆起的小腹,一边对着周瑜开玩笑道:“周瑜啊,你什么时候也让你家夫人怀上宝宝,到时候内人也有个盼头啊。”
周瑜虽然聪明,但一时间不明白张浪的意思,只是看了小乔一眼,而小乔脸上微红,羞羞涩涩的低下头,周瑜心里一片温情。抬起头,迷惑问张浪道:“主公,属下不大明白你说的意思啊?”
张浪大笑道:“蓉儿曾对我说过,我也十分赞成。假如小乔有身孕,不论是男是女,都要让这孩子走在一起。如果都是男的,就让他们磕头结为兄弟,同富贵,共患难。如果都是个女孩,那就结为姐妹。假如一男一女,那是最为理想不过的事情了,我们可结为亲家。那不是更好?”
周瑜听的十分感动,急忙接起小乔,两个跪下谢恩。
张浪不满道:“你们起来,起来,这是干什么呢。”
周瑜与小乔这才从新入座。
周瑜想起张浪如此恩待自己,心里百感交集,不由长长叹一口气。
张浪对文姬与杨蓉倒个眼色。
文姬明白张浪的意思,站起笑道:“小乔姑娘,你姐姐大乔这几日也在府上小住,你要不要去看看她呢?”
小乔看了周瑜,得到他许可后,高兴道:“如此甚好,好久没有见到姐姐了,十分想念她。”
杨蓉笑着道:“那我们一起去吧,让他们两个大男人慢慢聊。”
小乔微笑点点头,然后对张浪行了一礼,去了后院。
张浪看他们三人都走远了,才缓缓对周瑜道:“公谨,我看你最近好像老心神不宁,是否有什么心事呢?”
周瑜苦笑道:“还是瞒过主公的法眼,周瑜这点心思,你一清二楚。”
张浪笑道:“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周瑜站了起来,对张浪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才脸沧桑之色道:“主公,属下有一事相求,但是不知如何说出口来。”
张浪示意道:“你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吧。”
周瑜点了点头,开口道:“当日属下在宛城之时,本为一介布衣,少年轻狂,虽想成就一番功名,但却一直无所事事,正是孙策的出现,周瑜大志才慢慢得舒,如今属下得主公恩待,而结义之兄却在大牢受苦,每每想起,周瑜便心如滴血,十分难过。”
张浪听了周瑜的话,陷入沉思。这个孙策,真是顽固的很,自己爱材,不舍的杀了,又不想在放虎归上,所以一直把他关在大牢里,这个事情怎么处理,想起来就头痛。
张浪有些为难道:“周瑜,你要我不杀孙策可以,但是却不能再放他了,以前我已经放过他一马了,现在再放了,别的不说,我怎么对的起死去的兄弟呢?”
周瑜连连点头道:“属下明白这个道理,瑜只是希望主公恩准,让属下去牢里看望他,希望能说动他,一起为主公效力。”
张浪大喜道:“如此甚好。我批手喻给你,你去看望便是。对了顺便看看鲁肃,这个人也很有本事,我也很喜欢他。”
周瑜连连跪地谢恩。
张浪亲自扶起他,笑道:“你也是为了江东着想,以后少这样行大礼了。”
张浪这时想起一事,不由叹了口气。
周瑜疑问道:“主公为何事叹气?”
张浪苦笑道:“昨天刚得到消息,赵云旗下副将朱异,为报私仇,私通敌国,通风报信,坑杀了凌cào与他近万部队,现已被赵云斩首了。”
周瑜脸色凝重道:“主公是担心朱家的人以后会心存疙瘩吗?不能全心为主公效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