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长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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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紧握着她的手:“刚开始生气,但是现在不生气了,反正你早晚都会嫁给我的。”
他又说道:“人家都说,女孩子那个不正常了不好,听你说三个月才来,要不咱们明天去医院找个中医调理调理吧。”
“不用的,年龄大了自然就正常了。我现在不是还小。”
他闷闷的说道:“你都十九了,不小了,好不好。”
“我发育的晚呀,我十五才开始长个,现在不正常也是正常的。”
肖宇知道她脾气倔,不欲和她争执,打定主意了找个好中医给她调理调理,还得好好养养,身无二两肉的怎么养孩子呢?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没事的,以后我会收敛自己的脾气,不会随意的发火。”她郑重的说道。
这两年的经历,让她的脾气变得越发的不好,稍有不如意便发脾气,如果照这样发展下去,她就是回到前世遇见长缨,长缨也不会再爱她。
活的越久越知道珍惜。时间不会倒流,人也一样,错过了就不能再回来。
和肖宇之间的缘分,她分外珍惜。
既然能认清自己的缺点,为什么不去改变?
照事发展下去,如果因此结束了这段缘分就是后悔也晚了。
前世的自己五十岁时,虽容颜老去,却温婉动人,若不然长缨也不会对她一直情有独钟。
五十岁的长缨什么样的?她不禁向肖宇看去,长缨有双下巴,但是肖宇没有,会不会肖宇到了五十多岁的时候也会有双下巴呢?
长缨比她大几岁呢?想不起来了,前世的她脑子就像浆糊一样。
他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你不用改变,我来改好了。”
她弯起嘴角,挽起他的胳膊,把脸靠在他的胳膊上:“肯定会嫁给你的,放心吧,但是不是现在啦。我才多大,又要想着这个又要想着那个我多累呀。”
听她这么说,他又愧疚了,她再能干也没有二十岁呢:“都是我不好。”
“好了好了,咱们赶紧回去睡觉吧,这都几点了。”
躺在床上,肖宇满足的搂住她。
“不睡觉,明天还工作吗?”
“有点兴奋睡不着。宏景真希望你快点定居华溪。”
“然后呢?”她问。
“我们天天一起睡觉。”
“出息,这事想都别想,你以为天高皇帝远我妈管不着,告诉你她眼毒着呢。”
肖宇有点沮丧,“我就说咱们赶紧结婚呢。”
还提这个。这话她没有说。
第二天早上毫无疑问的两个人都起晚了。
外面太阳高照,薄薄的窗帘挡不住浓烈的阳光。
她醒来发现自己还枕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脸近在咫尺,英俊的剑眉,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chún,下巴上还有微微冒出的胡茬子,她忍不住伸出手想去摸摸,她一动,他又搂住她,她还以为他醒了,没想到他又窝在枕头上睡的香甜。
她把头凑到他的chún边,忽然停住了,他的头侧向她,耳朵上方的小洞看得一清二楚。这个位置自己照镜子是看不到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名字一样的出处,同一个长辈起的名字,还有一个共同的身体特征,她不相信世界上有这样的巧合的事情。
她闭上眼睛,眼角的泪珠,弄的眼睛痒痒,他真的是长缨吗?
如果是,她就是现在死去又有什么遗憾呢?
他走之后的那几年,她刻意的不去想他,但是不想却不代表遗忘,每年他的忌日她都会带着他最喜欢的马蹄莲,从华溪到北京去看他。
几千里地的距离,短短的几个小时的车程,每一次她都哭的不能自己。
如果不是她的任性,他怎么会死?
“看我的耳朵,上面的这个仓可是钱仓哦,你跟了我就享福吧。”他的话又清晰的回荡在耳边,他意外保险的受益人,写的就是她的名字。
他死了,得到的巨额赔偿却是她,这样的钱她怎么忍心去花?
江宏景紧紧搂住肖宇。
长缨,他就是长缨,他就是长缨,眼泪喷涌而出,真的是长缨。
没有了长缨她实在恐慌,她总也忘不了长缨临死的时候说:“宏景,如果有来生,我一定要在年轻的时候遇见你。不过你没有遇见我之前,一定要好好的活着,幸福快乐的活着,等着我来找你。”
原来他就在身边,他就是肖宇。
肖宇感觉有东西流在自己的脸上,睁开眼却看见她在哭,他慌忙坐起来,“宏景,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长缨。”她喊道。
肖宇却浑身僵硬,又是长缨。
从前表哥的话又回响在耳边,最简单的一点,弄清楚她为什么听见长缨之后才失态?怎么不敢去?是不是,怕是别人的替代品,是不是?
他狠心:“宏景先别哭了,告诉我,为什么你这么想找到长缨?”
江宏景却抑制不住哭泣,他在弥留之际,想的还是她要幸福,她要快乐。
但是听到她如此伤心的大哭,他又有点后悔自己问出来的话。
“纸,”江宏景松开他,说道。
肖宇起身,抽了纸巾递给她。
她擦了鼻涕,看向他,他眼神一片清明,又带着几分探究,在等待着她回答。
如果长缨不可信,那还有谁可信呢?
她起身接了一杯水,一口气喝下,她选择坐在他的对面。
“我曾经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在梦里,经历了一个从出生到死去的完整人生。”
肖宇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良久才道:“像黄粱一梦那样的梦境?”
江宏景摇头:“比黄粱一梦还要真实。”
“在梦里也是一天24个小时吗?”
江宏景点头:“对的,那个梦里没有你,没有苏磊,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什么用景晨做公司的名字?那是我梦里的儿子。”
“那是你和长缨的儿子吗?”
“不是,我和长缨认识也就两年,生活在一起还不到一年,我认识他的时候,我已经五十岁了。他有一个儿子,和景晨在一个部队上,他们是战友,过命的朋友,感情比兄弟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