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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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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她。

后来江承就烦了,他沉默的听完裴莺的话就挂电话。

而承衍的事情bào发之后,他就直接拒绝,刚才没有看来电就接起了电话,依然是裴莺的哭腔。

他是真的烦躁至极了。

把裴莺的所有联系方式拖黑,江承仿佛在这个动作上获得了某种平静,“江深,不要欺人太甚,小心自食其果。”

江承离开了江深的办公室。

在这里是没有用的,他要去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江深铁青着脸,一半为了江承的不识趣,一半为了朱砂。

她滚得真利索。

江深拿出手机把朱砂的一切联系方式拖进了黑名单。

朱砂睁开眼,她的脖子一阵一阵的疼,她废了很大劲才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

像是一个废旧的仓库。

自己被绑在一张椅子上,绑的很严密,她尝试着动了一下,毫无松动的空间,腿也被绑在了椅子腿上。

左侧的墙上有一扇小小的窗户,透窗看出去,天色已经黑透了。

朱砂的内心一惊,她是被人敲晕后绑架了。

她飞速的思考着,但她不明白她的身上有什么利益可图。

直到她看见了裴莺。

裴莺与之前似乎一样,又似乎不一样。

她还是同样的装扮,同样温婉的妆容。

可她的眼睛里已经写满了疯狂。

“打不通都打不通”裴莺从外面走进来,拿着手机念念有词。

她蹲在朱砂的面前,“江深和江承的电话,都打不通。”

这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你想找他们做什么呢又为什么绑架我”朱砂看着裴莺。

“他们不肯见我,我绑了你,他们着急,就会来见我的吧。”

裴莺已经疯了,是真的疯了。

朱砂心底升起了一点悲哀,为什么呢为了这样两个男人,值得么

“他们不会来的,我已经被抛弃了,你绑我是没有用的。”朱砂叹口气,劝说裴莺。

“真的么”裴莺睁大眼。

朱砂点点头,“真的,我已经离开江氏了,被江深赶走了。”

下一秒,裴莺拿出了一把刀,指着朱砂,“你说谎。”

朱砂更贴近椅背了一些,“我没有必要骗你。”

刀尖在朱砂的xiōng口比了两下,“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江承为了你不要我,江深为了你,赶走了他的秘书,一个小时就删光所有对你不利的帖子。”

茉莉的微博终于结出了恶果。

“那只是造谣。”

“我不管,他们不来,那你就没用了,我就要捅进去,你最好祈祷他们来吧。”

“来了干什么呢”朱砂依旧叹息,“看见你,变成一个绑架犯,能让他们回心转意么”

“你根本不明白。”裴莺拿着刀坐在了朱砂的面前,“你不懂我和江承、江深之间的过去。

朱砂看着裴莺绘声绘色的描述了江承是如何对她情根深种,江深又是如何对她一往情深。

朱砂看着裴莺,思索着裴莺一个人能否完成绑架她的动作,她是否有帮手。

如果只是裴莺一个人,她可以尝试着向前倾斜去突袭裴莺。

可是很快,她在角落里,看见灯打出了另一个人的影子。

朱砂收回了视线。

“他们,只是被你蒙蔽了。”裴莺突然变回了恶狠狠的表情。

扔在地上的朱砂的包中,突然传出了手机铃声。

朱砂本已开始平息的右眼突然开始猛烈的跳动。

“哟,让我看看,谁谁先给你打电话。”裴莺走过去打开了朱砂的包,“我给你说,我可是已经拍下来你被我绑着的样子发给他们两个了。”

裴莺把手机拿出来,看着上面跳动着的名字。

第46章 逝

“医院”裴莺读出屏幕上的备注。

“给我,把手机给我。”朱砂心中的不安在逐渐扩大,她直觉这个电话很重要。

“为什么不是江深,也不是江承”裴莺皱着眉,语气十分恶劣。

“或者你替我接,替我接一下裴莺,你听一下里面人说什么好不好”朱砂的声音带上了急切与恐惧。

裴莺扭过来看着朱砂,笑了,“不。”

裴莺按挂了电话,“要不用你的手机打打看”

裴莺在朱砂的通讯录里翻了翻,打给了江承,“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关机裴莺打给了江深,“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与她打给江深的电话如出一辙,江深把朱砂也拉黑了。

愤怒爬上裴莺的面庞,没用,真没用

朱砂的手机再度响起,依然是“医院”在上面跳动着。

“拜托你裴莺,你接一下,我会让你联系到江深和江承。”朱砂的脸色苍白,带着掩饰不住的恐慌。

一定,一定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骗子”裴莺咬牙切齿,“江深把你拉黑了,江承根本不接电话,你怎么联系”

朱砂的手机还响着铃声。

裴莺把手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手机四分五裂,安静了下来。

朱砂的呼吸滞住了,她的心不断往下坠落。

她挣扎着,可是毫无用处,绳子紧紧地勒在她的手腕,直至磨出血痕。

她的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身体变得忽冷忽热。

她发烧了。

裴莺又陷入了bào躁的状态,她在朱砂的面前快速的走来走去然后站住,“现在是十点,我给你十个小时的时间,十个小时,如果明早八点还是没有人联系我”裴莺拿刀指着朱砂的xiōng口,“我就把它chā进去。”

江承在昌城飞lun敦的班机上,手机早就没有了电,江承无心理会,他对着电脑屏幕和他的老师jiāo流着,他寄希望老师能够给他带来新的机会。

江深在江氏的会议室,他的手机一片平静,他用手支着额头听着法务对他做的关于接手承衍后的法律问题。

冷,冷到发抖,冷到牙齿在打颤。

朱砂的意识已经模糊,她看着墙上那面小小的窗户,看着外面从一片漆黑,然后逐渐转白,有晨光不断洒进,直至被太阳照成一片明亮。

几点了

快要到时间了吧。

裴莺在寒冷中醒来,看了看时间,七点五十。

她的怒火再次腾起。

废物,朱砂也是个废物。

她走到朱砂的面前,

朱砂的脸上有不正常的cháo红,她微微闭着眼,看不出是昏迷还是清醒。

“你还有十分钟。”裴莺用刀尖抵住朱砂的xiōng口。

江承下了飞机在机场给手机充了电。

有一个朱砂的未接来电。

他回了过去,却提示已关机。

江承没有再纠结,他急切地去寻求帮助,等我、等我朱砂,等我找到解决办法我会回去找你。

江深睁开眼,昨天加了一夜班,他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在椅背上睡了过去。

脖子有点痛。

江深揉着脖子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口。

竟意外的是个好天气,他看到了东边的红日。

江深露出一点笑意,这像是一个好兆头。

“八点了。”裴莺的声音变得冰冷。

朱砂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就结束了么

死在这样一个疯了的女人手里。

朱砂有点想笑,她觉得荒谬。

她看见裴莺扬起的刀反shè出一道光芒。

大门被撞开了。

似乎有很多人进来。

门口有打斗的声音。

一道人影飞快地冲了过来,裴莺扭头看过去的一刹那被他踹飞在了地上。

朱砂眯起眼辨别着正在割断她身上的绳子的年轻男人的脸。

是朱棠

朱砂失去了意识,陷入了一片黑暗。

门口的两个人被轻易地放倒,并没有什么战斗力。

朱棠带来的人站在了他的身后。

朱棠把朱砂身上的绳子解开,拨开朱砂垂在眼前的头发,她看起来苍白而cháo红,朱棠皱了下眉头,贴近了朱砂,用额头抵住了朱砂的额头,极烫,朱砂在发高烧。

朱棠捋起朱砂的衣袖,露出了她的手腕,因为整晚的血液流通不畅,已是乌黑的一圈血痕,有很明显的挣扎痕迹,上面有斑斑血迹。

朱棠示意人扶好朱砂,转身拿起了已经晕倒在地的裴莺手中的刀,在裴莺的脸上划了下去。

朱棠站起身,面无表情的抹掉了刀柄的指纹,把滴着血的刀扔在了地上,转身抱起了朱砂,“人拖出去,仓库烧了。”

朱砂醒来时在一辆疾驰的车上,她披着一件大衣,倚在一个人的肩上。

朱砂坐起来,看向旁边的朱棠,她甚至来不及去问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他怎么知道这一切。

“带我去医院,北郊医院。”朱砂抓住朱棠的衣袖,她的眼里是掩不住的仓皇。

朱棠的脸上有着忧虑,“我们现在就往那里去。”

朱砂放下了手,靠回了椅背上。

她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朱砂调整着呼吸,却似乎总也稳定不下来。

朱棠递给朱砂一个杯子,“喝点水,你现在在发烧。”

朱砂接过杯子,缓慢的喝了下去。

热流从她的口中一路流到胃里,驱走了一点身体的寒冷,心头的寒意却愈来愈盛。

车拐进了医院。

朱棠跟着朱砂走进了大门,朱砂想要往谢绫的病房而去,却被朱棠拉住了手。

朱砂没有说话,看着朱棠。

朱棠握住朱砂的手,带着她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朱砂跟着朱棠,感觉着四周的温度在不断降低,她看见朱棠带着她走到了病房楼后面的小楼,带着她穿过长长的走廊,走到了尽头的房间。

有人打开了房间的门,有寒气扑在朱砂的脸上。

朱砂木然地跟着朱棠走进了进去,一直走到了房间的最左侧。

透过玻璃冰棺的上盖,朱砂看见了谢绫的脸。

谢绫的住院医师站在了朱砂的身后,“谢小姐,谢女士于昨晚九点突发心脏衰竭,经抢救无效,凌晨一点十五分离世。”

朱砂扭过来看着医生,“我记得之前是在好转的。”

“是的。”医生的语气有残忍的平静,“陈博士的疗法对于谢女士是非常有效的,她的大脑活跃程度在不断提升,但是谢女士的免疫力还是相对低下,这种天气对于谢女士这种情况是很不理想的。我们尽了最大努力,请节哀。”

谁也不能预料 。

“我知道了,谢谢您医生。”朱砂对住院医师鞠了一躬,然后扭过来,她的手臂撑在冰棺上,低下头,看着谢绫的脸。

明明,和之前是一样的啊。

朱砂看了一会儿,直起了身子,对着朱棠笑了一下,“本来,我至少,可以见她最后一面,我昨天想来看她的。”

朱砂说的很平静,里面却藏着巨大的悲痛和绝望。

朱棠抿住了嘴chún,朱砂的眼睛有不正常的发亮,她丝毫没有退烧的迹象,但她挺直了背,她没有给自己一点脆弱的时间,“我现在去办手续,我的手机被摔坏了,麻烦你帮我联系一下殡仪馆,还有我母亲所有的证件在我家的左边床头柜下的第一个抽屉,地址我给你写一下,门口的地垫下有备用钥匙,麻烦你找个人帮我去取一下。”

朱砂平静的安排着一切。

“我陪你去,这边我会安排好。”朱棠握住朱砂的手,他感到朱砂手心与体温不符的冰冷。

朱砂没有拒绝,她不愿意倒下,如果她撑不过去,也总有人,可以扶住她。

第47章 身世

昌城迎来了第一场春雨。

朱棠打着伞,看着蹲在墓碑前的朱砂的背影。

朱砂把所有的贡品摆好,把墓碑的灰尘拂净,手在谢绫的名字上顿住,然后摸着这两个字。

朱砂的烧没有退过,没有好好休息,什么yào都没有用。

可无法阻拦。

朱棠看着朱砂几天来一滴眼泪没有掉过,带着高烧,带着一身的伤,办完了一切,选好了墓地,最终把她的母亲埋葬在了这里。

雨在伞上敲出细微的声音,空气似乎已经没了寒冷的感觉,夹带的是春的气息。

朱砂站起来,转过身看着朱棠。

她看起来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办好谢绫的身后事是支撑着朱砂的全部力量,她已经做得很好了。

“朱棠,我没有妈妈了。”朱砂疲惫地叹了口气,低下头,靠在了朱棠的肩上。

朱砂本来以为自己不会流泪。

可站在这个空旷的墓园,站在春雨中,站在黑伞下,她的眼泪汹涌地流了出来,沾湿了朱棠的肩。

朱砂沉默地哭泣着。

朱棠看着埋首在自己身前的朱砂,伸出了右手,轻轻地拍着朱砂颤抖的脊背。

朱砂抑制着自己哭声,甚至朱棠都只能听见偶尔的一声呜咽。

朱砂渐渐平静下来,她听见朱棠对她说,“你还有我。”

朱砂闭上眼,“都先别说我撑不住了”

朱棠抱住了软了下来的朱砂,把她抱出了墓园。

这一觉睡得极为漫长,漫长到朱砂醒过来有一种隔世的恍惚。

这是一个男人的房间。

她看向窗边,那里站着的是那个年轻的男孩。

但朱砂记得他的怀抱很温暖。

“我睡了多久”朱砂的声音变得沙哑。

朱棠闻声扭过头,把朱砂扶起来,给朱砂倒了一杯热水,“一天半。”

朱棠对着朱砂测了一xià ti温,37度5,还是偏高,但已经好转了。

朱砂看了一下手上的医用胶布。

“你太虚弱了,睡着的时候给你挂了水。”朱棠在床边坐下。

朱砂点点头,“这是你家”

“这是我在昌城的住所。”

朱砂喝了一口水,看向朱棠,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她这几天无心去询问这一切,但她的心中有了一点猜测。

朱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是朱棠,来自纽约,我的父亲是朱启元,母亲是郑美琴,我有一个姐姐,已经过世,她叫朱。”朱棠的尾音带一点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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