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对不起
“嘿嘿嘿！”
敲山鬼魈那诡异的笑声从穹有道的面具后传出，无比刺耳。
“求求你！不要！”
沈谕清美眸含泪、如蚌含珠，苦苦哀求，她被穹有道压在身下，试图挣扎反抗却没有丝毫作用，衣服被撕裂的声音与那诡异的笑声让她绝望。
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撕掉，沈谕清失声哭泣，哭得撕心裂肺，她心中全是害怕与绝望，她除了哭泣什么也做不了。
穹有道的手在沈谕清身上游走，从山峰到潭渊，全身每个角落都被人侵犯，沈谕清的哭喊更盛，撕心裂肺，她依旧在哀求，哀求穹有道能够放了她。
可穹有道充耳不闻，四处游走的手把沈谕清残存的衣物撕去，沈谕清已是一丝不挂，所有衣物尽成褴褛。
她知道结局已无法改变，绝望痛苦中她闭上了眼，一切都完了。
绝望的哭泣声久久不停，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是那么想闭上眼后再也不会睁开，可耳边响起的一个声音，让她下意识缓缓睁开了眼。
“沈姑娘。”
那个温柔又熟悉的道友的声音。没了那诡异的笑声，可听起来依旧无比厌恶，让人恶心。
沈谕清睁开眼，见穹有道就趴在她的身上，跟之前一样的视角，只是距离更近了。
她恨极了身前之人，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她一口咬在了穹有道的脖子之上，一边紧咬牙齿一边哭泣，欲要将穹有道的一块肉咬下来。
然后沈谕清感觉喉头一甜，一股暖流淌入她的口中，经过舌尖流入咽喉。
是穹有道的血，被沈谕清在脖子上咬出的血。
“它又回来了。”
一语如锤狠狠敲在沈谕清的心头，这才让沈谕清渐渐松了口。
沈谕清缓缓抬起头，脸上挂满了泪痕与泪珠，双眼通红仍有泪水往外涌出。他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并非穹有道压在地上，而是按在墙上。
她低头看着自己完好无损的衣物，瞬间明白了刚刚是怎么回事。自己中了那敲山鬼魈的幻术，可是是从何时呢？应该是心中感觉异样的时候，也是那时候道友变坏了。
刚刚的都是假的，可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她即便知道了是幻术，却依旧无比恐惧绝望。
沈谕清顶着通红的泪目抬头，含泪美眸看着穹有道，声音哽咽道：“若你是敲山鬼魈，求你杀了我吧，不要再折磨我了。”
穹有道当然不是敲山鬼魈，他可不会伤害沈谕清。
“现在你还要跟着我、保护我吗？跟在我身边，你每时每刻都可能经历绝望，甚至还会比这更绝望。”
“我……”
沈谕清一时哑语，她不想再去经历一次那种绝望了，明明说了要跟在他身边，换自己保护他的，可这才多久就想反悔了。
她不想欠人恩情，却更不想去经历那种绝望，两难之下她做出了决定，她要离开。
救命之恩她不能即刻报答，只能待来日在报；若是穹有道遇到不测，那她便终生不嫁，用余生为穹有道披麻守灵以报答今日恩情。
“对不起……我……”
沈谕清不停抽噎，不只是像，她现在就是被欺负、受了天大委屈的孩子。虽然只是幻象，但却对她造成一生都无法磨灭的心理阴影与伤害。
“别多想了。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我需要牵着沈姑娘的手，还望沈姑娘不要反抗。”
穹有道说着便去抓沈谕清的手。
沈谕清有些抗拒，她在颤抖，刚刚幻境带给她的阴影挥之不去，她现已分不清现实与幻境，她好怕穹有道抓住她后便不松手，然后再让她经历一次绝望。
沈谕清抖得越来越厉害，她不断在抗拒，试图将手从穹有道的手中抽出，她的力气不断加大，然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咳咳！”穹有道咳嗽一声，面具之下再次滴血。
他刚刚为了护住陷入幻境中各种挣扎的沈谕清，才以身为栏将她护在墙上，大力挣扎反抗的沈谕清让穹有道的伤加重。
沈谕清透过泛起的泪花看到了面具之下那一抹违和的红色，心中顿时无比复杂，异常矛盾。
一时间穹有道调动了沈谕清的所有情绪，从欢喜感恩，到愤怒怨恨。沈谕清集所有情绪作用在了一人身上。
“沈姑娘牵着我的手吧。我是不会伤害沈姑娘的，因此沈姑娘一定要紧紧抓住我的手，千万不要松手，无论我对沈姑娘做什么，都不要反抗，那些都是假的。”
沈谕清看着穹有道伸来的手，不禁想起了幻境中那只摸遍她全身的手，有些抗拒，可她在极力克服心理上的恐惧，颤巍巍地伸手去攥住了穹有道的食指。
她攥得特别紧，并且在不停地颤抖。
穹有道抬起另一只手为她擦去挂在脸上的泪痕与眼角的泪珠，并说道：“我们走吧。”
“嗯。”沈谕清点头答应一声。
这一路上沈谕清紧紧攥着穹有道的食指，时不时的见穹有道突然回过身朝她扑来，或者伸手去触摸她的隐秘部位；而她听了穹有道的话，不去反抗，果真一切都自己消失了。
让她有安全感的穹有道，让她有恐惧感的也是“穹有道”；带给她希望的是穹有道，带给她绝望的也是“穹有道”。他心中对穹有道的感觉越来越矛盾。
眼不见心不烦，沈谕清索性闭上了眼，让穹有道牵着自己走。
那只敲山鬼魈本打算用幻术让穹有道与沈谕清自相残杀的，可穹有道修炼的是《如是观天诀》，能够看穿幻境，因此敲山鬼魈的伎俩对他无用。
敲山鬼魈之所以不亲自出手，是因为有所顾忌，它没有尽兴泄欲，是不会惊动人类修士的。而穹有道看准了它的顾忌，牵着沈谕清朝人多的地方而去。
一旦人群汇集，那敲山鬼魈就暂时不会再跟着了。
能迷惑得了其他修士的幻术，可迷惑不了修炼了《如是观天诀》的穹有道，错综复杂的墓府路上，穹有道左拐右拐，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