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三箭齐发
第98章 三箭齐发
杨通正神过后,看着一旁书生模样的房遗爱,故意问道:“小哥,但不知道谁先来?”
见杨通神色狂傲,房遗爱倒想见识一下这位尉迟恭妻侄的本领,接着故意退让道,“自然是校尉先来,在下紧随其后便是。”
“好,小娘子看好了。”
房遗爱恭谦的举动,在杨通看来确是服软的姿态,在对秦京娘轻语一声后,杨通从弓插袋内抽出一根雕翎,提弓拉弦,接着爆喝一声,雕翎箭顺势而出。
伴随着弓弦声,雕翎径直穿入箭靶中央的银壶壶口,硬生生穿破银壶,死死钉在了箭靶之上。
“好!”
见杨通箭穿银壶,众位兵卒齐声叫好,他们虽然也曾终年演练,但距离箭穿银壶还是有不小的差距。
望着刺入箭靶上的雕翎,杨通轻笑一声,转头看向秦京娘,说道:“小娘子,如何?”
“不错。”见杨通果然箭透银壶,生性开朗的秦京娘先是赞叹一声,接着说道:“不过跟何郎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得到秦京娘的夸赞,杨通脸上笑意一览无余,可之后听到的话,却险些让他一口气没倒上来当场昏过去。
“跟你的何郎比起来差得远?”心里嘟囔一声,杨通看向站在一旁的房遗爱,不由白了一眼,“小娘子,话可不要说得太满哦。”
见杨通再次纠缠秦京娘,房遗爱不悦至极,拉起秦京娘的纤纤玉手,微笑着说道:“校尉还有两箭,快请吧?”
“哼!”
杨通见秦京娘的玉手被房遗爱握在手中,面色一沉,接着拿起一支雕翎,对着第二桩箭靶射了过去。
“咻……”
又是一阵破风声响起,第二支箭矢瞬间贯穿银壶,深深钉在了箭靶上面。
“好箭!好箭!”
见杨通接连两次箭透银壶,一众兵卒个个群情激奋,他们的情绪随着雕翎箭穿透银壶的瞬间,一同被感染了起来。
“小娘子看好了,这第三箭!”
说话间,杨通再次抽弓搭箭,手中的箭矢顺势而发,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第三桩箭靶上的银壶冲了过去。
随着箭矢直挺挺的刺入箭靶,校场上突然迸发出了一阵惊呼,兵卒们各个情绪高昂,纷纷对着杨通夸赞不已。
“中了,杨校尉三箭皆中!”
“三箭连中,好箭法、好臂力!”
倾听着众人的夸赞,杨通的嘴角险些咧到脑后,转而走到房遗爱、秦京娘面前,抱拳说道:“小哥,该你了。”
说着,杨通一脸邪笑的将硬弓递到房遗爱面前,俨然一副要看其出丑的架势。
看着杨通递来的硬弓,房遗爱摇了摇头,嘟囔道,“这弓不好。”
见房遗爱摇头,杨通下意识以为体型孱弱的房遗爱埋怨硬弓太沉,目光中的轻蔑之意愈发重了几分,“是不是太沉了?小哥还是用那杆姑娘用的鹊画弓吧?”
杨通此言一出,校场上的兵卒纷纷指着房遗爱讥笑、奚落,他们的想法显然与杨通相同,大多认为房遗爱拉不动牛角制成的硬弓。
见杨通和一众兵卒取笑自己,房遗爱并不恼怒,看了秦京娘一眼后,转而走到弓架前,径直将最上方的铁胎弓拿在了手中。
“杨伟……杨校尉,你那张硬弓太轻了。”
房遗爱此言一出,杨通以及校场众人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看向房遗爱俱都是一副鄙夷的神色。
“牛角硬弓他说太轻了?”
“他拿起铁胎弓了,那可是五百石的铁弓啊!”
“这小子是不是在媳妇面前抹不开面子,这才故意这么说的?你瞧他那铁胎弓都费劲。”
见众人议论纷纷,秦京娘噗嗤一笑,暗想,“你们知道什么,何郎连突厥第一勇士都能弹指击杀,别说一张小小的铁胎弓了。”
杨通见房遗爱手持铁胎弓,口出狂言,想要出言嘲笑却又怕在秦京娘面前失了风度,转而装作一副好心的模样,劝慰道:“小哥,这张铁胎弓足足有五百石,你还是用鹊画弓吧。”
“不妨事,我试试吧。”
说完,房遗爱走到弓插袋前,伸手取出了一支雕翎箭。
就在他准备拉弓上弦的瞬间,耳边突然传来了杨通的嗤笑,“哼,自不量力。箭法不是力气大就能成的,准头才是第一位。”
杨通的低声嘲笑,改变了房遗爱心中的打算,环顾四周,见众人脸上尽是不屑之色,房遗爱嘴角微微上扬,伸手从弓插袋中再次拿出了两支雕翎。
见房遗爱手掌三支箭矢,站立在两旁围观的兵卒哄堂大笑,大声喧哗道:
“卧槽,这小子要干什么?三只雕翎?他以为这是在过家家吗?”
“哎,现在的读书人的。为了面子连脸都不要了。”
“不知道天高地厚,鄂国公都不一定能三箭齐发,更别说他区区一个文人了。”
听着众人的喧笑,房遗爱含笑不语,接着将三只雕翎架在铁胎弓上,转而拉动了弓弦。
正当房遗爱暗自运转真气,准备借助真气提升感官发出箭矢时,杨通踱步凑到房遗爱面前,贴耳说道:“小哥,别闪了腰。为了一个姑娘失了面子适当的么?大不了明天一早我放她回去就是了。”
杨通话音刚落,房遗爱手中的三支雕翎随即破空而出,射出箭矢后,房遗爱迅速将铁胎弓别在身后,扬起手掌狠狠抽在了杨通的脸颊上面。
杨通正沉浸在无尽的遐想之中,哪里会想到房遗爱突然发难,猝不及防下硬生生被房遗爱抽中了左脸。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耳光声,杨通站在原地转了一圈后,随即直挺挺的倒在了秦京娘脚下。
看着被自己抽倒在地的杨通,房遗爱怒火中烧,缓步走到他面前,负手问道:“杨校尉,你刚刚说些什么?”
杨通倒地后,经过短暂的愣神,这才恢复了意识。
见房遗爱站在面前,面带讥笑的问话,杨通怒不可遏,随即起身,指着房遗爱的鼻子大嚷道:“你竟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