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长乐公主的驸马(1)
第115章 长乐公主的驸马(1)
看着老博士恭恭敬敬的态度,候霸林噗嗤一笑,接着推搡着房遗爱登上了马车。
马车之中空间不小,其中还放有一座暗火暖炉,使得车厢中暖洋洋的,丝毫没有外面的寒气。
等到四人上到马车,老博士掀开布帘吩咐一声,接着马车便径直朝太白山赶了过去。
坐在车中,老博士突然毫无来由的对着房遗爱躬身施礼,双眼微红的说道:“榜首大德,老朽今生难忘。”
房遗爱被老博士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搀扶道:“夫子这是做什么!”
“榜首不知,这两日陋室铭拓片已经卖出五十余份,老朽总得银两三万余两,这可是我十八辈子的俸禄啊!”
说着,老博士轻擦眼泪,手掌哆哆嗦嗦,内心显然十分激动。
得知老博士的收入后,李肃杏眸圆睁,不可置信的道:“三万余两!仁兄一张墨宝拓片,两日竟然卖了三万余两现银?!”
正在喝水的候霸林一阵咳嗽,指着老博士支支吾吾的说道:“我爹一年俸禄不过上千两而已,夫子你发了!”
“这个……”得知老博士不但靠此改善生活,而且还因此发了笔横财,房遗爱哪里还有之前的喜悦,心中反倒生出了一缕愁烦。
老博士官卑职小,一夜乍富少不了会遭人红眼,如果被人暗地放冷箭,这位年过七旬、生性耿直的老人如何能招架得住?
想清楚其中利害之中,房遗爱凑到老博士耳边,轻声道:“夫子,如此下去是祸非福啊!”
“啊!”听到房遗爱的话,老博士身形一颤,连声问道:“何以见得?”
“夫子突发横财,众人对拓板那株摇钱树怎能不眼红?”说着,房遗爱低头沉吟了片刻,继续道:“夫子不如将《陋室铭》拓板送与吏部结交上司,再将银两拿出八九成前去疏通关节。倒时不但可以升官担任闲差,还能免遭旁人嫉妒啊。”
“这个……”听到房遗爱的建议,老博士掰着手指想了半天,暗想,“三万余两拿出十之八九,还剩下三千两。我这辈子都花不完啊,林修文之前隐隐有侵吞拓板之意,与其日后被他夺去,倒不如送给吏部上司谋求上进清闲的差事?”
一番思想,老博士豁然开朗,对房遗爱连连拱手,“榜首真乃老朽师长,师长也!”
说完,房遗爱与老博士私下商量巨细,候霸林和李肃则坐在一旁喝起了茶水。
经过两三个时辰的颠簸,犹如长龙一般的车队,这才缓缓停了下来。
察觉到马车停下后,房遗爱揉了揉肩膀,说道:“看来是到地方了,夫子、二位贤弟咱们下去吧?”
说完,房遗爱缠着脑袋开窍的老博士缓缓下车,一座巍峨壮丽的山峰,随即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太白山是秦岭山脉最高峰,冬季霜雪覆盖,为这座巍峨的山峰披上了一层厚厚的银装。
望着眼前的太白山,房遗爱知觉神清气爽,舒展过筋骨后,恨不得立刻跑到雪地里玩闹一阵。
“榜首先行观赏,我前去阻止学生。太白山山势险峻只在山脚便可,山上有狼虫虎豹出没,万万不可上去啊。”
对着房遗爱三人嘱咐过后,老博士快步朝着车队前端走去,忙着去管理一众学子去了。
看着眼前白雪皑皑的美景,李肃秀眉舒展,呢喃,“若是此处有一片梅林就好了。”
“贤弟想做什么?敢么是想赏梅踏雪?”说着,房遗爱蹲身捧起一捧积雪,感叹道:“真清澈,想来没有那些个2.5小颗粒吧?”
“大哥,我看前面那些小子带有酒浆。我去讨几壶过来,咱们仨也好暖暖身子!”
说完,看到酒壶后的候霸林,一路小跑向前跑去,恰好为房遗爱、李肃腾出了交谈的空间。
李肃望着眼前雪景,故意背对着房遗爱,轻声说道:“仁兄,还记得当日你对小弟说过的承诺么?”
“什么承诺?”见李肃提起,房遗爱挠头苦想了片刻,转而说道:“莫非是移栽梅林饮酒一事么?”
“是啊,没想到仁兄却还记得。”见房遗爱还记得当日许下的承诺,李肃掩面一笑,女儿气表露无遗。
“待等愚兄金榜得中,必定在这长安郊外栽植一片梅林。到时一定与贤弟一醉方休。”
说着,望着站立在雪景中一袭白衣、女扮男装的佳人,房遗爱不禁微微有些愣神。
四目相对,二人沉默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可就在房遗爱望的入神的刹那,一声鞭响忽的在他耳畔响起,真的他左耳嗡嗡作响,脸颊也闪过了一道冷风。
一阵勒马声过后,一个乘骑黑马、身着黑衣的青年男子打马走到房遗爱面前,手持马鞭厉声骂道:“不长眼的东西,挡了你家驸马爷的道路!”
见黑衣男子毫无来由的辱骂,房遗爱心头闪过一丝怒意,正要开口争辩,却扫到了一旁白马上掩面偷笑的长孙润!
发现长孙润后,房遗爱恍然明白过来,这黑衣男子哪里是不经意与自己撞上,分明就是来替长孙润出头的!
联想到前几日长孙润的一番言语,房遗爱朝着黑衣男子细细打量,暗想,“这莫非是长孙润的哥哥?”
“不长眼的东西!”
就在房遗爱愣神时,黑衣男子冷哼一声,接着打马朝着车队前方的人群走了过去。
长孙润坐在马背之上,对着房遗爱做了个鬼脸,脸上尽是得意之色。
见长孙润故意找茬,房遗爱大袖一挥,冷哼一声,“哼!”
李肃见房遗爱面带不悦,生性温和的她唯恐房遗爱与人发生争斗,连胜劝解,“仁兄不必如此,这些王公之子日常跋扈惯了,不必放在心上。”
被眼前的佳人一劝,房遗爱心头的怒火瞬间消了大半,为了不扫了李肃观雪的兴致,他强作出一丝笑容,道:“好,全听贤弟的。”
“倒是这些皇家驸马一个个太不成器了,听说高阳的驸马前几日还夜宿平康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