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达者为师
“什么意思？”
方宏问出了这样一句话，他也看到了被土御门拿在手中的薄薄纸张，稍微思考一下，大概就明白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估计是自己在拿出千夏小姐‘御守’的时候被顺手带出来的吧！
“字面意思，失去了灵魂的肉体，被人像是提线木偶一样随意操纵的东西。”
“等一下等一下，傀儡难道是指……‘风斩冰华’？”
“也可以这样说，但我想我跟他所说的并不是一个事情。”
亚雷斯塔点点头，认可的方宏的话：“原本的‘风斩冰华’就像是懵懵懂懂的混沌，那些作为生命，食欲，睡欲以及性丨欲等等由生命本身产生出来的欲望都是不存在的，无生无死，也就没有所谓的道路，从某种层面上来说，她依然是‘虚数学区’的代表。”
“所以你是想让上条当麻来教导他，用他的人格魅力去使得风斩冰华理解什么叫做感情？”
“呵呵，难得现在的年纪你还是这么的天真。”
被方宏打断话题的土御门手中拿着一张薄薄的纸，看着上面画着的图形说道：“不论是哪种欲望，都是生命本能所创造出来想要‘活下去’以及‘不想死’的讯号，不懂生死的事物，从一开始就不会产生自我。”
“所以，如果将‘风斩冰华’放到能够随时用‘幻想杀手’消灭掉的上条当麻身边，就能够让原本没有自我的‘人工天使’产生自我，让她明白‘死’的概念。”
亚雷斯塔静静的等待着土御门的分析，随后开口做了补充。
“这也是为了更加的方便控制虚数学区所做的策略，与其让它维持在‘无生无死’的状态，还不如教给她思考能力，只要是生命，就有欲望，有了欲望，也可以对其进行交涉或者说胁迫。”
“如果是善人还好说，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风斩冰华’是一个恶人那又该如何？”
土御门捏着手中的纸张，冷冷的注视着倒悬在柱子里的亚雷斯塔。
“我认为恶人比善人更加好控制，这两者之间的差别只在于交涉手法上的不同。”
“就像我说的那样，每个人的心里都会有欲望，你的目的我暂时还不算明了，但是对于方宏来说，他的目的非常明确，他想要超越我，成为真正意义上‘神之境界’的魔法师，所以我为他提供了方便，他为我做事，这就是一项交易，我相信你也一样……”
“神之境界，很远大的目标。”
土御门看了眼身材高大的方宏，不由得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在土御门家族的时候也是属于绝世天才一类，也是有一丝希望达到‘神之境界’的存在，可惜……
“虚数学区是学园都市内部的事情，但是这件事情的深远意义我不相信理事长先生你不清楚，不管理由如何，总之大家看到的结果就是英国清教的正式成员被警卫打倒了，我相信圣乔治大教堂里的那些家伙们绝对不会就此默不吭声，你该不会以为淡淡靠着这个学园都市，就可以打败全世界的所有魔法师吧？”
听着土御门这种带着浓重威胁感的声音，亚雷斯塔脸上的笑容却是丝毫不变。
“所有的魔法师……我可不相信所有的魔法师都会听从圣乔治大教堂的指使……再说了，就算是全世界的魔法师都来了又如何……只要能够完成了那个东西……魔法师什么的，根本就不足以畏惧。”
“你说什么？”
土御门听了亚雷斯塔的话，不禁的皱起了眉头，不过亚雷斯塔却没有为他解释那么多的意思，反而望向了他手中的纸。
“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手中拿着的，应该是一种‘灵格牌’，这种道具是用在……”
“跳尸术、死灵术、光荣之手、昆蛇罗咒术、万灵药典籍……这些都是利用死者的魔术，其中有些术式，甚至只要在尸体上进行简单加工就可以自由操纵尸体，而灵格牌就是其中一种间接操控尸体的魔术材料。”
话题转移到了自己手中的灵格牌上，土御门暗暗压下心里的不解，晃动着手中的纸片，对着方宏解释道。
“操控尸体，亵渎死者？”
没有人是傻瓜，方宏虽然不清楚亚雷斯塔的真正目的，但是他也绝不相信这位世界上最强的魔法师费劲心血建立学园都市只是为了培养一点最高也只不过与普通天人相当的超能力者，但是什么样的眼界看到什么样的事，方宏也就借坡下驴，开口引开了这个话题。
“不错，看这张灵格牌的咒文格式，应该属于死灵术的变种，其中还包含了一些关于跳尸术制造吸血僵尸的术式，我们土御门家的典籍里曾经有过这种操控尸体的道术典籍，所以我还是比较清楚的。”
一边说着，土御门便将手中的薄薄纸牌递还给了方宏。
“你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种东西的？”
“他们自称为da，所以我想理事长大人应该能提供一些线索。”
沉默……
“这件事先放一放！”
“可是……”
“事关另一位理事会成员，给我一点时间。”
……
所谓的虚数学区，五行机关，根本意义上就是由超能力者的周围散发出的微小能量，也就是所谓aim扩散力场聚集在一起形成的东西。
如果用魔术界的一种东西作为类比的话，那就是‘信仰’或者说‘信念’‘愿力’等等，这些东西看不见，也同样摸不着，但是他们却是真真正正存在于现实中，它们汇聚在一起，以一件东西作为寄托，便可以成为一种人类无法了解，完全由这种力量集合而成的生命体。
“人工天使！”
那么人工天使所生活的虚数学区，理论上来讲的话，应该就是所谓的‘人工天界’吧。这种纯粹是藉由科学力量创造出来的造物，就不能以‘天界’或‘魔界’这类原本已经存在的字眼相称，这种完全独立的‘界’真的完成了，那岂不就代表了所有魔法的毁灭。
三分钟前，个子稍小的红发双马尾少女结标淡希突然的出现在了这里，她对着面前的方宏轻轻点了点头，抓住土御门的手腕，刹那间便消失在了这个空间……
“理事长大人，如果真的像我所想的那样的话，我们岂不是都成了普通人。”
“你觉得呢 ? ”
亚雷斯塔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的方宏。
“虽然没有别的其他意思，不过这件事情问还是要问的，毕竟成为‘魔神’是我今生的夙愿，就算披荆斩棘也在所不惜。”
“不会！”
亚雷斯塔摇了摇头，开口说道：“我倒是希望能像他说的那么好，直接毁灭所有的魔法……但是事实根本做不到，魔法的力量已经影响到了这个世界的本源，区区一道‘人工天界’跟本做不了什么。”
“现在你也达到了天门境界，所以也能知晓接下来的道路了。”
亚雷斯塔所在的玻璃柱内部红色液体逐渐消去，巨大的玻璃柱也随之下沉，露出了亚雷斯塔那看上去像女人一般柔弱的身躯。
一根银白色的锡杖出现在他的手中，借着锡杖一顶，亚雷斯塔的脚便站在里地上，一头白色的长发随意的撒在地上，他只是看了方宏一眼，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压迫感，便使得方宏仿佛被掐住了脖子一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亚雷斯塔松开了自己的精神压迫，瘦弱的身体微微有些摇晃，他手中的银色锡杖与其说是装饰品，更不如说是用来支撑自己身体的拐杖。
这种感觉，方宏只有在一个人的身上感觉到过——克拉丝妮尔，那个自称为‘晨曦与胜利女神’或者‘光明女神’的暴力女，但是也有不同，如果说克拉丝妮尔的灵魂如同无边无际的超大火球的话，而亚雷斯塔的灵魂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深邃无比的星空，只是看一眼，就能永远的陷入……
“这个世界上，自从有了生命以来，就从不缺少纷争。”
“也许是基因进化，也许是世界的垂怜，手脚也不发达，牙齿也不锋利的人类，在长久的进化中，获得里某些极为特别的能力，他们能够操控火焰，寒冰等等，因此被称之为‘先知’或者是‘上天的宠儿（天选者）’，他们在人群中，就是高等的……”
亚雷斯塔用一种讲故事般的语气缓缓道来。
“随着‘先知’们的越来越多，没有获得‘才能’的人们也不甘落在人后，他们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能够使自己拥有‘才能’的方法，那就是‘魔法’。”
这些事情都是方宏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因此他竖起耳朵，仔细的记着亚雷斯塔的每一句话。
“了解了魔法的起源，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很简单了。”
“现在魔法修炼的诸多方法，比如‘神道’‘十字教’‘佛教’等等，这些都是由某一位达到‘神之境界’的前辈所开辟的‘道路’。”
“不管是学徒导师主教或者三门之境，都是最为基础的东西，哪怕称呼不同，但是境界是相同的。”
“法师的修行重在修心，当你的心灵纯净如水晶的时候，见明心性，也就迈向了下一步，也就是所谓的天人或者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