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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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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我想先听听你是怎么产生怀疑的。”古全智喝了口茶,样子很轻松。

“哼,也好,一环缠一环,我还没把线头都解开,正需要古叔叔你指教。”侯龙涛正处于调整呼吸的阶段,出话来还有点儿咬牙切齿的味道,“开门见山的吧,我开始只以为你是在利用我搞定吴倍颖,现在看来吴倍颖只不过是额外奖,你有更大的yin谋。”

“你我是怎么利用你的。”

“你想要吴倍颖跟你,但你更知道他对老毛的忠心,这也就是为什么要用反间计,可问题是如果吴倍颖发觉自己被你算计了,很难他那种睚呲必报的读人还会不会为你尽心竭力,所以你让我做了坏人。其实你要是跟我直,我同样会做的,可你却先让我相信吴倍颖的到来对‘东星’也是大有益处。”

“这样也叫利用你啊?就算你对倍颖有戒心,不敢让他进‘东星’的核心,他也不能是对你毫无益处啊,‘常青藤’你可是有股份的。”

“没错,你为什么要跟我换股?而且还让我占那么大的便宜?别用什么‘东星’潜力巨大、你要寻找稳定的资金来源一类的借口浪费时间,那些我都算进去了,我还是赚大了。”

“很好很好,我越来越觉得你子有前途了,”古全智给侯龙涛倒上茶,“我想你一定有自己的理论,还是你自己吧。”

“我刚才就了,你硬拉我进来跟老毛作对,这是你对我的补偿,但你绝不是出于内疚或是其它别的什么好心,你是怕我知道之后会跟‘常青藤’过不去,不对,不对,你不是怕,你就是不想多这份儿麻烦。”

“是毛正毅先跟你过不去的,不能叫我硬拉你吧?”

“这时候还有必要这种话吗?你非拉三哥去和老毛吃饭,就是想要他叫我,我相信你对我这个人早就有了不少的了解,你料到了吴倍颖在知道我的身份后,绝对会利用我和如云拉关系的,其实都不用拉什么关系,你只是用我来提醒他如云的存在罢了。”

“但我起初并不知道你和许姐有亲密关系。”

“那是你算漏了,你肯定如云不会接受老毛的要求,你最初是想利用我对于如云的‘义气’和‘愧疚’拉我入伙儿,因为是我将她和老毛拉上关系的嘛。在你发现我和如云的真正关系后,你就更有把握我会加入了。但如云险些为此受了大罪,不其它,光凭这一点,我就应该跟你拼命。”

“我以人格保证,我没想到毛正毅会那么极端。”

“在这点上我相信你,要不然你我会在这儿跟你吃饭吗?我是你外甥的结拜兄弟,你要真是六亲不认到那种程度,我三哥不会不提醒我的。”

“那就好,你刚才‘光凭这一点’,我还有什么‘罪证’在你手里吗?”

“不是‘罪证’,是疑问。”

“我尽量回答你。”

“你不是什么被bī无奈,你早就想搞掉老毛了,只不过是在等待适当的机会。”

“这是你瞎猜的吧?”

“确实是猜的,但不是瞎猜,你要不是早有打算,也不会处心积虑的拉我进来了。为什么是我?真的只为设计吴倍颖,用不着非找我的,而且还是冒着跟你亲外甥翻脸的危险。”

“你们兄弟七个,换成另一个,凭良心,你觉得他能活着离开上海吗?”

“这……”侯龙涛沉默了一阵,“为什么一定要是我们兄弟里的人?”

“别人我信不过。”

“那你为什么不自己去?”

“这……”这回lún到古全智沉默了。

“哼,”侯龙涛看着面前这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要让他干自己在上海干的活儿,还真没戏,“算了,我不跟你在这点上计较了,但你他妈为什么不提醒我可能的危险?”一到这个问题上,他的火儿又起来了,“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死活。”

“我不在乎你的死活?我要真是不在乎,也不会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为你批火乘。”

“对了,那火车你是怎么弄来的?这次去上海让我明白了一件事儿,老毛在那里的势力通天,黑、白两道儿完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下,就连中纪委都拿他无可奈何,就算现在咱们有证据,光凭你我的能力,绝对扳不倒他,但你是不会打这种没把握的仗的,你既然敢跟他撕破脸,就一定想好了下一步怎么办,我现在就要知道全部真相。”

“youwantthetruth?”

“yes,iwantthetruth。”

“youcan’thandlethetruth!”(取自美国影片《fewgoodmen》)

“你不用管我能不能handle,我被你当qiāng用了这么久,险些连命儿都没了,今天我一定要弄个明白。”

“我不能告诉你。”

“好,你不没关系,我让我三哥来问你。”侯龙涛转身就走。

“等等,”古全智自己没有孩子,一直就把刘南这个外甥当亲儿子看待、宠爱,要是侯龙涛带着这种情绪在他面前瞎,很难会不会影响到他和自己的感情,也许自己可以将真相简单化,满足侯龙涛的好奇心,其余的部分就由他自己去想好了,“这关系到高层的权力斗争,你真的想弄明白的?”

千秋库万众瞩目

金鳞岂是池中物|第九十七章 历史讲座

“高层?”侯龙涛停住了脚步,实话,他不想被卷入政治斗争中,一旦陷入这个泥潭,就很难拔出来了,他回到桌边坐下,“您能告诉我多少?”“不是很多,但应该可以满足你的好奇心。”古全智见对方没有再bī问的意思,算是松了口气,“怎么咱们今后还是要合作的,确实应该让你明白个大概。”

“好吧,古叔叔,您能多少就多少。”侯龙涛的口气已经缓和了很多,他明白古全智只是个普通的商人,如果真的涉及到权力斗争,他很可能也是身不由己的。“你知道‘常青藤’有多大规模吗?”“中国北方最大的私人房地产公司,总资产超过十五亿美金。”“你还真是作了功课啊。”“知己知彼嘛。”

“在改革开放初期,房地产业方兴未艾,那个时候没有什么系统的管理,造就了很多一夜富翁。但当我进入房地产业的时候,光有投机的手段、资金,已经不够了,要想住脚,进而不断的发展壮大,政要的支持是必不可少的。这么跟你,我现在在北京的关系绝不是一天两天、一亿两亿能建立起来的,不过还是没有毛正毅与上海官面儿的那么强,我话也没有他那么管用。”

“那是当然了,上海虽然也是直辖市,但北京是皇城,老毛可以是上海的土皇帝,您花再多的钱也别想在北京只手遮天。”侯龙涛更确信自己刚才的想法了,“没必要给我讲这些,我已经猜出您是有苦衷的,您没发现我对您的称呼已经改变了吗?”“很好,很好,那咱们就进入正题,你对中国的历史有多少了解?”

“历史?了解不是很深,但朝代一类的倒也知道。”“一朝天子一朝臣的道理你懂吧?”“这我还明白。”“老皇帝死了,储君登基之后的第一等大事是什么?”“整饬朝纲,排除异己。”“嗯,除了那些功高德劭又忠心耿耿的旧臣,上到封疆大吏,下到后宫太监,凡是稍有异心,必将黑榜有名。”“这和咱们有关系吗?”

“没关系,我就是跟你聊聊历史。远了不,近的,清朝的光绪,登基之后发现荣禄对自己不忠心,怎么办呢?荣禄可是慈禧的人,不可能抓就抓、杀就杀的。光绪去找慈禧,跟她明荣禄很坏,自己要除掉他。慈禧当然知道荣禄坏,但他是自己的人,要是杀了他,自己的势力就会受到很大损失,而且她也知道光绪在某个层次上就是想要削弱自己的势力……”

“等等,等等,”侯龙涛打断了古全智的话,“历史上…”“你等等,”古全智又打断了侯龙涛的话,“我刚才你什么来着,有头脑,但没耐心,你确定你所知道的历史就一定是正确的吗?你为什么不等我完再提出意见?”“ok,ok,您接着,我不再chā嘴了。”侯龙涛往嘴里塞了根儿烟。

“问题是光绪才是名正言顺的皇帝,慈禧也不能太让他下不来台,慈禧就问儿子荣禄有什么具体罪校光绪是巨额受贿、勾结jiān商、欺压百姓。慈禧就让他拿出证据来,不能光凭嘴。可光绪手里面并没有真凭实据,这下儿慈禧可就有的发挥了,把儿子痛骂了一顿,要他不许再捕风捉影。”

这个时候,服务员把鸭子送了进来,古全智并没有停下,“光绪暗下决心,一定要把证据找出来。可谈何容易,荣禄是朝中重臣,又有慈禧罩着,要是真以正常程序查他,别什么都查不出来,还有可能激怒了慈禧。特别是如果在调查中没有严格执行大清吏律,就等于给了慈禧削弱,甚至剥夺光绪权力的口实。”

“谭嗣同该出场了吧?”侯龙涛边往嘴里填着鸭子边问。“对,不能查受贿的赃官,但可以查行贿的jiān商,可如果明查,同样需要注重程序,是不可能绕过jiān商所在地的官府的,于是谭嗣同就几经周折,找到了一个了解jiān商底细、和jiān商有潜在利益冲突的人,那个人叫袁世凯。”“袁叔叔吃鸭子。”侯龙涛把一块儿鸭rou放进古全智的盘子里。

“哼哼哼,那个袁世凯是平民百姓,他可以使用一切合法、不合法的手段将证据搞到手,然后以匿名的方式jiāo给谭嗣同,谭嗣同再上报光绪,光绪就可以对荣禄下手了,同时将自己的势力植入原来荣禄的位置。万一袁世凯在行事的过程中被抓住了,按照事先的约定,他不会,也不敢把自己的上家儿出来,这样光绪就不会被牵连进来。”

“有点儿像电影儿里美国cia的间谍啊,国家将不承认你的存在。”“是有点儿像,但你不承认,人家一样知道你的来头儿,只不过是没证据罢了,但袁世凯本身就想占据jiān商的财产,如果他被抓,他有足够的动机使人相信他的行为完全是**的。”古全智是不能得太多,可真一讲起来,还有点儿收不住了。

除了几个细节的地方,侯龙涛已经明白得差不多了,“凭袁世凯找到的证据,我看不光是荣禄要倒霉,整个荣禄一系都不会有好日子过吧?”“这也就是为什么查jiān商比直接查荣禄合算得多。”“原来自己为重要的jiān商在这件事儿里只不过是个棋子儿。”侯龙涛有点儿自嘲的意思,因为他一直以为毛正毅就是终极标靶了。

“也不能是棋子儿,是比较重要的棋子儿,如果不是他非要攘外,非要把自己的师爷整死,袁世凯是不会有机会的。”“袁世凯为光绪出了那么大的力,他能得到什么好处呢?”“他将以低得惊饶价格接管jiān商的所有土地,同时,原来隶属于荣禄的一百三十万匹骡马都将配备粪兜儿。”古全智微微一笑。

这最后一句话可把侯龙涛给乐了,“姐,您出去吧,这不用您了。”刚才他全神贯注的听古全智讲课,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服务员,要不然早就让她离开了。那个姐是个外地姑娘,初中化水平,而且还正在自学高中的课程,她一出包间儿就忍不住捂着嘴笑了起来,她今天可算是见识到北京人有多没化了。

“古叔叔,”侯龙涛欠身握住了古全智的手,“有了您刚才那一条儿,我就不跟您追究袁世凯贪生怕死的事儿了。”“哼哼哼,坐下,袁世凯并不是贪生怕死,他是经过很周密的考虑,权衡利弊,最终才决定让他的侄子去的。”“噢?那我可要洗耳恭听了。”侯龙涛的pì股落回了椅子上。

“简单的吧,没人能救袁世凯,但袁世凯却能救他的侄子。事实上,当他的侄子身处铣的时候,袁世凯骗谭嗣同全部的证据都还在他侄子的手里,并且愿意出钱为他侄子雇用一辆马车。因为中间隔了袁世凯这一道,谭嗣同才敢出车,如果处于铣的是袁世凯本人,谭嗣同可不敢救他。听着有点儿绕,你仔细想想应该可以弄明白。”

“白了就是谭嗣同决不会和与jiān商作对的一线人物拉上关系。”“你子还真是一点就通,”古全智点零头,“咱们今后的合作会非常愉快的。”“别今后,咱们还是接着聊历史吧。”侯龙涛还没有完全的满意呢,“如果光绪同意出车,是不可能完全瞒住荣禄一系的,他们又怎么会合作的呢?”

“首先,他们并不知道那辆马车的用途,其次,荣禄一系中并非每个人都得到了jiān商的重视,比起郁郁不得意,他们更愿意看到旧格局被打破,更愿意成为建立新格局的功臣。古今中外,这种人是所有维新变法中不可缺少的力量。”“我懂了,最后一个问题,也是个老问题,袁世凯为什么不把可能的危险告诉他侄子?”

“一个人如果知道自己的周围危机四伏,一定会紧张,不能很好的思考,犯低级错误的几率也就大大提高了。他去的地方是龙潭虎xué,除了随机应变,其它的准备工作都是白费,如果他带很多人去,一旦开战,不管jiān商的家丁能不能对付,事态都将不可控制,本来不需要chā手的荣禄也就不得不派兵,这样反倒凰大事。”

侯龙涛听完,半天没出声儿,对方得很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带着几十人去上海,且不有没有必要,真的打起来,虽然自己和龙都不太可能会受伤,但上海警方就不能不出面了,“姜什么都是老的辣,跟您比起来,我差得太远了,考虑问题也太不全面了,希望以后您能多多的教导我。”

“龙涛,你真的很让我满意,”古全智拍了拍伙子的肩膀,“你还年轻,凭你的头脑、胆识,再经过几年的锻炼,积累起足够的经验,我相信你决不会是池中之物的。‘东星’和‘常青藤’的未来有你和南南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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