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奉旨泡妞
罗浮宫，国王寝宫。
路易十三神情黯然，翘首对天，低声道：“母后，这都是你bī的，这都是你bī的呀。”
黎塞留目光yīn沉，说道：“陛下，不要再犹豫了，现在条件已经成熟了，该动手了！”
路易十三默然点了点头。
黎塞留徐徐摊开一卷轴，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名字，赫然是一份后党的黑名单！黎塞留指着黑名单道：“陛下，后党的骨干分子基本上都在上面了，其中不乏像掌玺大臣马里亚这样的重臣，也有混迹市井的商人，我们应该从外围人员开始清除，比较不会引起太后和加斯东殿下的警觉，等他们觉察的时候，大势已定，巴黎……已经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了。”
路易十三的目光从黑名单上移开，脸肌抽搐了一下，说道：“主教，这事你打算让谁去办？”
“让鲁去做！”黎塞留不假思索地说道，“我已经有了详尽的安排，太后和加斯东殿下绝不会怀疑到陛下头上。”
路易十三疲惫地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既然要做那就索性放开手脚去做，不要有什么顾忌，主教，你知道我是信任你的。”
“多谢陛下信任，那我就告辞了。”
掘幕人街，鲁汉寓所。
鲁汉递给尼奥一壶水，说道：“尼奥，喝口水先。”
尼奥骨咚骨咚喝干了水，伸手拭了拭嘴说道：“老大，全打听清楚了，上帝呀，可把我给累死了，这一整天差不多将巴黎城的大街小巷全给跑遍了。”
鲁汉道：“尼奥你辛苦了，快说来听听。”
尼奥道：“在巴黎城内，书店书局数不胜数，总有一百多家吧，不过出版社却只有三家，其中规模最大，出书种类最全的要数圣米竭尔街的法兰西出版社，法兰西出版的老板叫格罗德，是个又矮又胖又虚伪又势利的商人，他的后台是他的妻子詹尼芙，詹尼芙是奥尔良公爵夫人的贴身侍女。”
鲁汉道：“詹尼芙？奥尔良公爵夫人的贴身侍女？”
尼奥yín笑道：“老大，这女人我见过，很美丽，嫁给格罗德那混蛋真是糟蹋了。”
鲁汉道：“好了尼奥，今天你辛苦了，早些回旅馆竭息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办。”
送走尼奥，妮娜忍不住问道：“鲁，你打听出版社的情况做什么呢？难道你想写书？”
鲁汉道：“妮娜宝贝，你怎么知道？”
妮娜愕然道：“你真要写书呀？”
鲁汉打了个响指，自信满满地说道：“对，我不但要写书，还要写一本最最经典的名著，宝贝，你就等着祝贺我吧，嘿嘿。”
妮娜美目迷离，望着鲁汉意气风发的样子发起痴来，当鲁汉流露出这种神情的时候，真的帅呆了，不是吗？可她一想到黎塞留和她的谈话，心情立刻就黯淡了下来，除了那样做，难道真的就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吗？
妮娜很无奈很哀伤地想，如果没有鲁的关怀和爱抚，她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有活下去的勇气？鲁已经是她在这世界上最后的亲人了呀……
鲁汉再次留意到了妮娜神情的反常，问道：“妮娜，你怎么了？”
妮娜赶紧收拾收情，微笑道：“没，没什么呀？”
鲁汉认真地端详了半天，摇头道：“不对，妮娜，你一定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宝贝，快告诉我，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妮娜柔声道：“鲁，真的没事。”
“真没事？”
“真没事。”
鲁汉嘿嘿yín笑一声，拦腰将妮娜抱起，顺手在妮娜挺翘的肥臀上拍了一巴掌，迈步往起居室而去，看到男人一副猴急的样子，妮娜芳心里不禁涌起一丝自豪，鲁还是很迷恋她的娇躯的，不是吗？
“壳壳壳……”
就在这时候，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大煞风景地响起，打拢了鲁汉和妮娜的好事。
“莱昂纳多，死哪去了？快去开门！”
鲁汉虎吼一声，莱昂纳多慌慌张张地从他的小屋里跑了出来，又手忙脚乱地打开了大门，一缕月色照了进来，映亮了门外一道黑色的人影，整个人几乎都裹在黑色的斗蓬里，仿佛随时都可能融入黑暗中消失不见。
莱昂纳多警惕地退下一步，沉声问：“请问你找谁？”
来人面无表情，以古井不波的语气说道：“主教有请玫瑰骑士过府议事。”
鲁汉有些懊恼地向妮娜耸了耸肩，妮娜献上香吻，柔声说道：“鲁，主教找你，你快去吧，我等你回来。”
鲁汉贴着妮娜粉嫩的耳垂轻轻说道：“在床上等我，不许穿衣服，记住了！”
妮娜嫣然一笑，美目流波，妩媚地掠了男人一眼，说不尽的风情，品不完的媚荡。
肉紧地在妮娜的翘臀上捏了一把，鲁汉向莱昂纳多招手道：“莱昂纳多，我们走。”
首相府邸，黎塞密密室。
鲁汉愕然道：“舅父，啥？你说啥？让我把法兰西出版社的老板格罗德干掉？”
黎塞留默然点头。
“为什么？给个理由先。”
黎塞留道：“因为他是加斯东的人！这厮表面上虽然只是个小卒子，其实却是后党情报系统的骨干分子！后党系统几乎所有的情报都从他那里转送，把他除掉，就等于破坏了后党系统一半的情报系统。”
鲁汉道：“那我直接派个弟兄把他干掉得了，又何必多此一举？”
黎塞留：“直接干掉会引起太后和加斯东的怀疑，如果招来他们的反击那就得不偿失了！”
鲁汉道：“那我找个机会寻衅闹事，然后趁乱干掉他。”
黎塞留：“不妥，格罗德为人谨小慎微，人缘极佳，几乎不会和人起争执，总之，此人极为圆滑，他的妻子詹尼芙是他唯一的弱点。”
鲁汉道：“除了那样做，真的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黎塞留yīnyīn一笑，哂道：“鲁，我的孩子，难道你害怕和女人上床吗？”
鲁汉道：“笑话，身为男人，怎么可能害怕和女人上床！？不过，你为什么要找上我，让杜伦尼去不也照样可以？我又不比他帅多少。”
黎塞留微笑摇头道：“杜伦尼不合适，这事只有你去做，才不会引起太后和加斯东一党的怀疑。”
鲁汉道：“我知道了，从一开始你和陛下就已经在算计我了，对不对？”
黎塞留jiān笑道：“鲁，那你可是冤枉陛下和我了，若不是你自己想要讨好公主殿下，扮什么鸟人，那也不会招来个鸟人的好名，不过现在木已成舟，你也就勉为其难对付一下吧，再说了，这种好事别人想找还找不着呢，瞧你那心不甘情不愿的小样。”
鲁汉叫苦道：“舅父，你不知道哇，和女人上床得讲感觉，如果没感觉那真是没意思！”
黎塞留火道：“行了，少在那里装，詹尼芙可是巴黎城内数得着的美人儿，连加斯东都对她垂涎不已呢，不过碍于公爵夫人迟迟没有得逞罢了，你小子就算想泡还未必就能泡得上呢，哼。”
鲁汉闻言双目一亮，感兴趣道：“也，这么说倒有点意思了，回头我先瞧瞧去。”
黎塞留笑道：“这就对了，男人嘛，感情固然重要，逢场作戏却也是必不可少的，就算妮娜知道了，她也不会怪你的，放眼巴黎乃至整个欧洲，哪个男人不是这样呀？”
鲁汉眨了眨黑眸，jiān笑道：“舅父，这既然是陛下和您交待的任务，算不算是奉旨泡妞？”
黎塞留道：“可以这么说，不过这事只有陛下，你和我三个人知道，绝不可让第四人知道，切记。”
鲁汉道：“这个我知道，不过有道是皇帝不差饿兵，替陛下办差总该有些酬劳吧？”
黎塞留：“你可真会挑时候！行，我在凡尔赛的王家狩猎场里划一块地给你，不过就一块地皮，驻地和营房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鲁汉背着黎塞留竖起了中指，丫的真抠，还舅父呢，首相呢，简直比乡下的土财产还要土财主，只要从指缝里漏那么一丁点流水就够他修豪华营房了不是？
奥尔良公爵加斯东府邸，公爵夫人丽雅寝宫。
詹尼芙喜孜孜地将一本剧本递给丽雅，说道：“夫人，这是《梅里达》的第二集，出版社里刚刚印出来的，我就急着给夫人送过来了。”
“真的？”公爵夫人丽雅欢喜无限地伸手接过剧本，“这么快就出第二集了呀？”
詹尼芙道：“不过，夫人，高乃伊他不愿意和您单独见面。”
公爵夫人的脸色黯了下来，轻叹道：“这能理解，其实我想和他单独见面就是想和他好好谈论谈论文学，并没有别的意思，在学院的文学沙龙上，身边总是有许多驱之不去的苍蝇，让我无法静下心来和高乃伊好好交流，唉……”
“夫人……”
詹尼芙幽幽叹息了一声，她知道主人虽然表面上风光无限，其实心里却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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