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他怎么舍得
她说的对,或者,即便她什么都没说,他也知道,她和云洛之间不可能有什么事情发生。
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他的允许下……
从最初看到丝绢画上的内容开始,他就一直理不清自己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甚至到现在还是有些窒闷阻塞。
他不信她么?
并没有。
只记得当时在御书房一个人坐了很久,静静地,思绪太过清晰,有人陷害、那人的身份、让影月去查……
可就是这样的清晰,也让他感到慌乱。
一方面相信着她,一方面脑子里又随时浮起“无风不起浪”这句话,他矛盾得连自己都看不清方向了。
只要一想到除他以外的人也可能觊觎着她对她抱有那种心思,他就忍不住气闷,就连别的男人多看她一眼他都会觉得难以接受,更何况是这样的情况?用她的话来说,他就是小心眼,比针眼还小的心眼。
却不知道该是气的是自己还是云洛。
若不是他一而再再而三让云洛来给她看诊,就不会传出这样的流言蜚语。可若是没有云洛,她现在甚至可能无法好好地在他面前。
于是矛盾更激化了。
该恨“对手”太强,还是该恨自己太弱?
就像当初眼睁睁看着她受伤却无能为力的时候一样,他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颓然,这些日子亦然。
所有的情绪,到最后还是迁怒了她。
其实一定要说的话,只有在第一天的时候他真正怒过她,她落水的事情,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哪怕她说了是因为不想让他担心,可是一想到云洛知道这件事而他却不知道,那种烦躁的感觉就能铺天盖地涌上来,一寸一寸蔓延到了全身。
她跟别人的男人的秘密啊——多么令人不爽的一个词,以至于一想到这个,他就暴躁得想捏死人。
后来这几日,连他都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想好好地理一理这件事情,还是根本就幼稚得想要证明自己在她心里有多重要而已。
可是无论如何,此时此刻见她如此,所有的感觉全都消弭在感官里,唯有真实的心疼的感觉慢慢占据了他的心头。
他怎么舍得因为一场刻意引导的误会而这样对她?
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不知是内疚多一点还是爱怜多一点,大掌轻轻抚上她带着一丝憔悴意味的小脸,厮磨的动作温柔缱绻。
“恩,朕说了你就放开了,这么乖,所以朕不生气了。”
梦言的眼睛陡然一亮,星眸中莹莹烁烁璀璨流光如同暗夜中最繁华的星辰,然而鼻腔中的酸涩却让她的喉咙忍不住哽了一下。
这丫的和好就和好了,不生气就不生气了,为什么到最后还要这样煽情一把?
搞得她泪腺好像又更发达了!
甚至让她连最初对他怨怼的心理也没有了,就好像他其实一直都是这么一如既往的宠着她一样,前几天不过是她的幻觉。
实际上怎么可能是幻觉呢?!
这厮最会装!就他最会装!
“我明明一直都这么乖的。”她抽了抽鼻子,轻声抱怨了一句,怕的就是他突然反悔又说她不乖不想原谅她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端茶递水我什么都做了……”
想想认识他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他何曾舍得让她做过这些?
倒也不是她不能做这些,以前在现代的时候,这样的活儿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可是他突然转变的态度还是让她一下子难以接受。
就算知道他是在生气才会如此,她还是禁不住觉得伤心觉得难过。
“好,小东西最乖。”君墨影薄唇微微一抿,终于将她搂住,心里愈发后悔这些日子对她的冷淡,是他不好。
久违的温暖与温柔刺激得梦言身体蓦然一僵,险些就飙出泪来。狠狠一把将他的脖子环住,再一次以这样的姿势坐在他身上,为的就是藏住自己那红通通的眼睛不让他看到,“那你现在说我乖了你就不生气是什么意思?我先前不也很乖的么,可你就是不理我!”
这些日子以来,除了第一天吵架那次,她再也没有这样大声跟他说过话——不过这次更多的委屈,所以听上去更让人心疼。
一直以来,她会跟他撒娇耍泼甚至无赖,可是由始至终,她始终小心翼翼维护着这段感情。
所以那日之前,她从没有那样言辞激烈过。
云千素说的没错,或许是因为她两世经历过的那些事,导致了她对温暖有一种近乎虔诚的渴望,不允许任何人破坏,包括她自己。
“朕什么时候不理你了?”
君墨影皱了一下眉,他虽然冷淡了些,变脸也变得快了些,可他貌似没有不理过她吧?
“你觉得你那样跟不理我有什么区别吗?”梦言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甚至不用看他的表情,她也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无辜。
可他之前那个样子,就像一团软棉花似的,无论她怎么做或者是说什么,他都只淡淡地有一句没一句地搭理着她,还时不时甩她一张冷脸,让她做的所有一切都像是打在了软棉花上,气急却又无力。
“还是你觉得跟我说话就算理我了?”
君墨影虽然不赞同,但也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拧着眉毛略略停顿了一下,“好,是朕不好。朕不该不理你。”
不管怎么样,总是他让她不高兴了。所以不管她现在说什么,都依她。
殊不知,他这种“老婆说的就是对的”的想法,却又给了梦言一个咬牙切齿的理由。
“你真的不理我,就因为那种事情你就不理我。”梦言抽抽搭搭地咬着嘴唇。
“你现在说你不好有什么用,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君墨影,你是不是报复我?因为我误会你跟绮妃生孩子那次,不对……那次是因为别的原因……你是不是觉得我曾经用那样的态度对你,所以你现在也要还回来?”
这都扯到哪儿去了?
君墨影有些头疼,他是那种记仇记到几辈子以前的人吗?
“小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君墨影瞪了她一眼。
“难道不是吗?”梦言觉得自己已经适可而止了,可是心里的委屈就止不住地在冒酸泡泡,让她不发泄一下就觉得难受。
“要不然你明明可以好好跟我吵架,你就一直问我好了,为什么非要那样对我?除非你主动找我跟我说话,但凡是我先开口的,你就不打算搭理我,不是吗?”
好好吵架?
“你想怎么好好吵架?”君墨影挑了一下眉,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视线一瞥,就注意到了她微微错开过去不让他看到的通红红的眼睛,心口蓦地一疼。原本想要逗她的话也止在了腹中,叹了口气,他轻轻摸着她的小脸,“言言,朕不想跟你吵架。这几天……也不是想跟你吵架。真的,别难过了,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所以才会如此。”
梦言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没有转过来,呼吸却像是被人遏住了一样,泛着细细密密疼痛的感觉。
“那你以后不要跟我这样了,好不好?”
“好。”声音低低哑哑地说了这么一个字,君墨影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原本不想为难她,所以没有强迫她转过头来,可是这一刻,他却情不自禁地把她的小脸掰了过来,不算很大的力道落在她尖瘦的下巴上,不容置喙却偏带着一股温柔。
“别哭。”他怕看到她明明很痛却强装无事的样子,也怕看到她忍不住委屈而掉落的眼泪。
所以说人真的是矛盾的结合体。
话音刚落,他就俯身凑到她面前,咫尺的距离便是他英俊刻骨的容颜,梦言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意料中的吻却没有落在她的脸上或是唇上,眼帘上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缱绻厮磨,温柔的像是要化开了一样。
明明起初是在安慰她,明明没多久之前他们还在“吵架”,梦言不知道后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她衣衫不整而他却依旧衣冠楚楚的。
“君墨影,要吃饭了!”
“恩,朕也觉得有点饿。”
“……”
雪白的脖颈弧度如同一只白色的天鹅因故仰着脖子,他滚烫的薄唇落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让她敏感地颤抖一下,印上的或青或红的印记专属于他,君墨影此时此刻竟然有些阴暗地想到了云洛,掉水里又怎么样,这个小东西是属于他的,这辈子只能属于他了!
既然她已经闯进了他的世界,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在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所以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从他手里把她抢走。
神阻灭神,佛挡弑佛。
“恩……”
坐在凳子上进行的某些事情实在不怎么美好,尤其是现在这个姿势实在太诡异,梦言忍不住轻呼出声,在南越那一次只是因为她恐慌他们之间再也没有以后,所以才不顾一切地豁了出去。可是此时此刻她实在不想跟他在书案前这么无所顾忌地如此……
“小东西,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君墨影瞪了她一眼。
“难道不是吗?”梦言觉得自己已经适可而止了,可是心里的委屈就止不住地在冒酸泡泡,让她不发泄一下就觉得难受。
“要不然你明明可以好好跟我吵架,你就一直问我好了,为什么非要那样对我?除非你主动找我跟我说话,但凡是我先开口的,你就不打算搭理我,不是吗?”
好好吵架?
“你想怎么好好吵架?”君墨影挑了一下眉,将她从自己身上扒拉下来,视线一瞥,就注意到了她微微错开过去不让他看到的通红红的眼睛,心口蓦地一疼。原本想要逗她的话也止在了腹中,叹了口气,他轻轻摸着她的小脸,“言言,朕不想跟你吵架。这几天……也不是想跟你吵架。真的,别难过了,朕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控制自己,所以才会如此。”
梦言秀气的眉毛微微蹙了一下,没有转过来,呼吸却像是被人遏住了一样,泛着细细密密疼痛的感觉。
“那你以后不要跟我这样了,好不好?”
“好。”声音低低哑哑地说了这么一个字,君墨影眸色深深地凝视着她,原本不想为难她,所以没有强迫她转过头来,可是这一刻,他却情不自禁地把她的小脸掰了过来,不算很大的力道落在她尖瘦的下巴上,不容置喙却偏带着一股温柔。
“别哭。”他怕看到她明明很痛却强装无事的样子,也怕看到她忍不住委屈而掉落的眼泪。
所以说人真的是矛盾的结合体。
话音刚落,他就俯身凑到她面前,咫尺的距离便是他英俊刻骨的容颜,梦言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脸,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意料中的吻却没有落在她的脸上或是唇上,眼帘上温热的触感让她的心尖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缱绻厮磨,温柔的像是要化开了一样。
明明起初是在安慰她,明明没多久之前他们还在“吵架”,梦言不知道后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她衣衫不整而他却依旧衣冠楚楚的。
“君墨影,要吃饭了!”
“恩,朕也觉得有点饿。”
“……”
雪白的脖颈弧度如同一只白色的天鹅因故仰着脖子,他滚烫的唇瓣落在任何一个地方都能让她敏感地颤抖一下,印上的或青或红的印记专属于他,君墨影此时此刻竟然有些阴暗地想到了云洛,掉水里又怎么样,这个小东西是属于他的,这辈子只能属于他了!
既然她已经闯进了他的世界,那么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不会在让她有逃离的机会。
所以无论是谁,都不可能从他手里把她抢走。
神阻灭神,佛挡弑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