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了他
是她不知足,对吗?
安盛夏冷冷一笑,如果是从前,他能这么小心翼翼对待她,绝口不提离婚,将她当成自己一生的伴侣用心呵护,不放弃他们之间的婚姻,她现在又怎么会排斥他?
“不好意思,是我自己睡着了。”幸好没受凉,坐在床边上后,安盛夏低头擦了擦嘴角的口水,这才重新看向权耀,“你工作忙的话还是不要两头跑了,我能照顾好自己,再说张妈也在。”
“我毕竟是孩子的父亲,这种时候我要是不出现,也不知道你心里会如何怨恨我。”而他,不想被她怨恨罢了。
“不会的。”安盛夏利索的摇头,“我又不是三岁的孩子,不至于这么不懂事,这个孩子虽然是婚前有的,但现在我们已经离婚,其实你的责任不算太重。”
“安盛夏,你知道我最讨厌你什么?”权耀陡然一伸手,捏住了安盛夏的下巴,“我讨厌你分的这么清楚,一直把离婚放在嘴边上,你不用提醒我,我也知道这点,可我不是说了么,我们可以随时复婚,是你自己不同意!”
所以她每次说离婚的时候,他心里当然不舒服。
“不可能离婚是你结婚还是你,你当这个世界全部都是围绕着你来转的?”安盛夏不免苦笑,“权耀,要么怎么说你自私呢,你最爱的人恐怕是你自己吧,你想要的时候就必须得到,不想要的时候就一把扔掉,做人可不能这样,要吃大亏的。”
“嗯,离婚是我提的,所以结婚可以是你来提,但是安盛夏,你最起码要给我一个时间准备。”权耀那深邃的眼底,绽放出一抹恍惚,随后又被清冷所取代,“还是你希望能吊着我一辈子,嗯?”
“是不是之前我对你太好了,总是宽容你,所以你就觉得,一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迎接男人冷漠的眼眸,安盛夏试图心平气和的道,“权耀,你现在的臭毛病大概是被我惯出来的,你觉得一个女人凭什么三番两次的宽容你?你觉得我脑子不好使,还是你真的就是天上的香饽饽我没有你就是不行?”
“所以现在非要跟我划清楚界限?”没有哪一次,比这次,更能看出安盛夏的决然,权耀深吸了一口气。
“其实人活着,都是要成长的,我现在不过就是在告诉你,离婚这两个字轻易是不能说的,如果真的去做了,那就是无法挽回,哪怕真的在一起了,以后也会因为同样的问题而分开,我让你懂得这个道理之后,你下个女人会感谢我的。”毕竟女人是男人的大学,安盛夏莞尔一笑,“我现在又困了,麻烦你出去。”
却不料下一秒,男人陡然低头,一把攫住她的唇角。
安盛夏起初想要挣扎,可后来她的声音都淹没在男人的疯狂之中。
有那么一瞬间,安盛夏体会到了失去呼吸的惧怕。
“你现在睡吧,我出去。”他不过是让她习惯,他的气息。
“权少,你每天都过来也不是个办法。”淼淼看了一眼权耀,这才继续道,“如果你真想和她好,就耐心一点,而不是把她推得越来越远。”
“几个意思?”他做事情还需要一个女人来教?
“你自己的感情都一塌糊涂,你来管我?”嗯,他强势惯了,谁的账都不买。
“……”碰到一鼻子灰,淼淼懒得多管闲事。
就在当天晚上,安盛夏抱着肚子在床上打滚喊疼。
是大白率先发现!
“安小姐,我们现在就去医院!”张妈还通知了权耀。
“好疼啊,好痛……”脸色煞白,安盛夏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也许是吃坏肚子吧,疼的实在厉害,疼的她到处打滚。
最怕的就是肚子里的孩子会保不住。
“安小姐,你再忍一下……”张妈也是看不下去了。
终于到了医院,安盛夏被推往了急诊!
“现在是什么情况?”权耀赶到医院的时候,这才深知自己的紧张,满手都是热汗。
“安小姐才刚进去……”张妈支支吾吾的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一直守在公寓门外,那个男人当然也接到消息。
“就是晚上的时候,安小姐突然叫肚子疼,然后我就送她来医院,具体的情况,要等医生这边检查……”张妈吓哭了,“我每天做饭的时候,都会格外小心……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好在安盛夏立即脱离了危险。
疼痛的症状也缓解些许。
一头发丝黏在白皙的脸上,安盛夏大口大口的呼吸着,刚睁开眼角的时候,第一个看到的人却是权耀。
是她看错了吗?
这都大半夜了。
“张妈,我这是怎么了?”脸色煞白,口吻也是虚弱无力,安盛夏声音沙哑的问。
“没什么,医生说你只是抽筋了,幸好没事!”张妈终于也安心了!
“哦,那就好……”安盛夏按住眉心,发现都是热汗,看来,她刚才是被疼惨了。
“你现在还有什么地方觉得不舒服?”终于,权耀忍不住的细心质问。
“没了……”安盛夏摇了摇头,“现在舒服多了,也不觉得哪里疼,你们都回去吧,我今天就在这里休息。”
“你再留下观察几天。”权耀始终不放心。
安盛夏也被疼怕了,这便点头同意。
“你们先回去。”权耀往其余人看去,“我留下陪她。”
“不了,还是你先回去吧。”男人按住眉心,这才看向权耀,“我毕竟是她最亲密的人,留下也是应该的,至于你,工作这么忙,耽误你的生意就不好了。”
“我毕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权耀立即端坐在床边上,“你们先走。”
“安盛夏,你说呢?”男人也只是看向安盛夏,想知道她的想法。
“你走吧。”安盛夏居然宁可让权耀留下。
“好,那我先走了,不过我不会走远,就在这附近,你要是想见我的话,也很简单。”男人虽然要走,但是很不甘心。
张妈自然也跟着离开。
偌大的病房,瞬间只剩下安盛夏和权耀。
勾起嘴角,权耀有点得意。
可他还没高兴多久。
安盛夏别过脸道,“权少,你也走吧,我只想一个人安静的待着。”
“安盛夏,你刚才让我留下只是让他看的?”?她敢利用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