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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的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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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说人生四大乐事: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提名时。

今夜就是我的洞房花烛夜。

新娘田薇是靠近深山老林一个小山村的农家女。

半年前,我和几个国画爱好者去山里写生,天晚没能赶回县城,只好在荒僻的小山村里找了户人家借住下来。

那晚,我正好住在田薇家。

当时,我不禁被她家居住的自然古朴、像一幅水墨画似的院落所吸引,更被田微那漂亮甚至还带点野性美的冷艳所吸引。我就想,在如此荒僻的大山里竟有如此漂亮的村姑。看着她,我惊叹,造物主竟能造出如此美丽的尤物。初次见面,我便被她的美貌深深地吸引住了,情不自禁地爱上了她。后来,我几次托人去给田薇的父母提亲,可都被她父母婉言拒绝了。

理由是:我们一个山村野姑娘不高攀城里人。

我听了田微父母拒绝的理由哑然失笑,这算什么理由?不过,我没有灰心,继续执着的上门求婚。

功夫不负有心人,半年后,她父母终于被我的真情所打动,才算勉强地答应了。不过她父母当时对我说,田薇以前有过一段不寻常的经历。

没等她父母讲完,我就打断了他父母的话,我想,像田薇这么漂亮的姑娘,一定有很多年轻小伙子追求,有别的经历,无非就是感情纠葛。我说,“叔叔,阿姨,您们放心,无论田薇以前有过什么也都过去了,我不会在意。以后我会好好呵护她的。”

田薇的父母见我这么说,也只得点点头叹了口气没再坚持说什么。

天已经很晚了,闹洞房的人也陆续走了。我上好门,想拥着妻子去卧室。新婚夜一刻值千金。

田薇坐在窗前的一个单人沙发上看着电视。电视上正上映着“动物世界”。屏幕上几只老狼正领着几只小狼仔捕猎一只麋鹿。麋鹿被几只狼疯狂的撕裂着肉体,麋鹿躺在地上挣扎着,眼里是绝望的目光和流露着无助的眼泪。画面很凄惨和残忍,我低下头不忍看这画面。但我发现新娘田薇却睁大了双眼正旁若无人的看得出神。她聚jīng会神地看着,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今天是她一生中最大的喜事“新婚之夜。”

我轻轻喊了她几声,她竟没听见,一动不动,好像灵魂已融入了电视屏幕。

我只好无耐的坐在一旁发呆。

动物世界终于演完了。我把客厅的灯关了。田薇这才如梦一般醒过来。

我走近她,她也站起来,和我相拥在一起。我把电视关了,我俩相拥着在窗前拥抱亲吻着。

今天是yīn历十六,正是每个月的月圆之夜。十五月亮十六圆。今晚的月亮却显得格外圆。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天蓝的像绸缎子似地,星星也tiáo皮的眨着眼。清澈如水的月光洒进屋内,照得客厅宛若镀了一层银粉。

突然,田薇猛地推开我,她的力气很大,一下子把我推倒在地板上。然后,她扭身跑进了卧室,还把门从里面上死了。

我坐在地上没立刻站起来。我惊愕她在新婚之夜为何会有如此举动。心里虽很气恼,但更多的还是伤心和悲痛。我想,难道是妻子嫁给我后悔了?抑或是她心中还另有所爱之人?

我想把事情弄个明白。站起来去敲门。可无论怎么敲,她在里面就是不开门。怎么叫她,她也不说一句话。

我听见她在房间里发出各种古怪的叫声和碰翻桌椅及摔水杯子的声音。我自忖,对她不曾冒犯也没想到哪儿有一丝对她不敬。我婉言给她赔了几次礼,可她对我的好言相劝却置之不理。摔东西的声音却更大了。

我感到很疑惑和悲愤,伤心的泪水也流了出来。没想到,我的新婚之夜会这么度过。

我躺在沙发上流着泪慢慢睡着了。

我是被人推醒的。我睁开眼,窗外的阳光照射进屋内。田薇站在我旁边,她眼光柔和,两只黑黑的大眼睛正柔柔的看着我。她眼睛里都是天真无邪,和昨夜比起来简直判若俩人。

她一早起来便做了几个荷包蛋。她做的荷包蛋虽然蛋黄和蛋清都四分五列,像一碗jī蛋汤,但我吃起来却感到分外清香,从来没吃过如此风味的饭菜。

她一直坐在我旁边看我吃着。见我吃得很香甜,她也在一边开心的笑着。

吃完,他把饭碗拿去厨房刷了。

当她走回来重新坐到我身边后,她脸上有了郑重的表情。她低着头抱歉地对我说,“对不起,昨晚是我做错了,新婚之夜让你这么度过。实在抱歉。”

我伸出手堵住她的嘴,“别说了,事情都过去了。”

这时,我昨夜心头所有的不快都一扫而光。看着现在坐在我怀里温柔的妻子,握着她那白嫩柔软丰满的手我感到幸福极了。

婚后的生活快乐而甜蜜。

我几乎每天都是在画室里度过。我美院毕业后就专攻写意山水画。画作每半月就被北京一个画商收购走。

我把jīng力都投入到绘画中。于是收拾房间,洗衣做饭,所有的家务便都成了妻子的家务活。

我在画室画画,妻子便隔一会儿来画室给我送杯茶水。说是怕我太劳累会生病。而且她还会不时地拿着浸湿的毛巾给我擦擦脸上的汗水。整个房间里充溢着温馨的气息。

时间过得真快,我结婚马上就快一个月了。我觉得也该去山里看看岳父岳母了。

我把去看岳父岳母的想法给妻子一说,她竟高兴的像孩子似的跳了起来。妻子显得如此天真烂漫,实在出乎我的预料。于是,我开着我那辆旧途观车,拉着妻子上路了。

太阳快要落山时,我们赶到了妻子所在的那个小山村。

岳父和岳母开始见到我们时,并没有像我想象的那么热情,却是用疑惑的目光端详着我们夫妻俩,好像才一个月不见就不认识了自己女儿似的。后来,见我们夫妻之间并没发生什么不愉快,这才开始变得笑逐颜开,像每对老人对第一次女婿上门那么热情起来。

岳父在山里套了很多野味。晚上,我和岳父对饮起来。岳父酒量很大,我拿去的两瓶茅台,我俩一扫而光。最后还觉得没尽兴,把他自酿的一坛老酒也喝得所剩无几。

最后,我喝得毫无知觉,像尊烂泥似的瘫软在地上。还是岳父岳母和妻子三人一起费力的把我抬进了原来妻子住的偏房的大炕上。

深夜,我内急,被niào憋醒了。

我迷迷糊糊爬起来,打开门向门外走去。

茅厕就在大门外右侧。

院子不大,但收拾得很干净。石砌的地板在明亮的月光下发出银白的光。今天是yīn历十五,月光明亮,院里明如白昼。又是一个月圆之夜。

院子的大门敞开着。我以为是岳父他们忘记上门了,抑或是大山里人都厚道,互相信任,夜里没有上门的习惯和必要。

我走出大门。门外就是黑黢黢的大山,山上长满了翠绿的遮天蔽日的树木。远处蒸腾着一片片白sè的雾海。

我走进茅厕。说是茅厕,其实只是用石块砌了半人高,三面是墙一面是出入口,下面挖了一个大坑的简陋临时场所。

我方便完,刚要走出茅厕,眼睛随意往远处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我差点吓得跌坐在地上。

原来,在茅厕不远处的大山脚下,一条通往原始森林的小山路边,正静静地站立着一个人。

虽然月光明亮,但因为山高林密,看不清是个什么人站在那里。因为是在荒凉的大山和静静地森林边,又是在这深夜,这身影显得无比的诡异,让人感到不寒而栗。

突然,那黑影双手扶住一棵粗粗的老松树,伸长脖子,嘴里发出几声瘆人的叫声。叫声一声高过一声,一声比一声叫得凄惨、凌厉。

我吓得头发根直立起来。想赶紧跑回家去,但两腿却颤抖得一时迈不动步子。我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发楞。

随着那瘆人的叫声,那荒凉的山林里也传来了各种野兽的嚎叫声。

我听着这叫声,双手用力扶着茅厕的墙壁才算没有被吓得瘫倒在茅厕里。

突然,我觉得这黑影叫出的声音很是熟悉,再隐隐约约看那黑影的神态也似曾相识。我细心观察一下,感觉这黑影好像是自己的妻子。

一种不祥的预感拥上了我的心头。

为了证实这黑影到底是不是自己的妻子,我决定回家看看妻子是不是在家。

黑影继续凄厉的叫着。好像要附和这叫声,山里面也不断传来此起彼伏的野兽的吼叫。

为了不被黑影发现我,我稳稳心轻手轻脚走出茅厕。

但事与愿违,我刚走出茅厕,那黑影好像感觉到了什么,扭回头往这边看来。黑影看见我后,低吼一声,像只母豹子般飞快地向我扑过来。

我吓得魂飞魄散,惊惧的大叫一声,撒腿往家里跑。我觉得我的叫声很是凄惨,在黑夜里声音显得格外恐怖。由于跑得急,我一头撞在一棵大树上,我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我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我躺在炕上,妻子正坐在我身旁,用热毛巾擦拭着我的脸。

我睁开眼,看见妻子眼里满是心疼的泪水。

我摸了摸疼痛的前额,由于昨夜喝酒太多,昨夜发生的事我还模糊记得一些。我试探着问妻子,“昨夜是怎么回事?”

妻子嗔怪的瞪了我一眼说,“你昨夜喝那么多酒,醉得一塌糊涂,去茅厕也不喊上我陪你去,看你碰到树上碰成啥样了。”

我躺在炕上没有说话。

看着此时温柔天真无邪的妻子,我怎么也无法把她和昨夜那个诡异的黑影联系在一起。

如果不是我的前额还在隐隐发疼,我真以为昨夜是做了一个噩梦而已。

我苦笑了一下,真希望我昨夜遇到的一切都不是真的。

日月如梭,我结婚一晃已半年有余。

这半年来,我逐渐发现妻子脾气有时越来越bào躁。有时只为一点小事便大动肝火,不是摔了吃饭的碗,就是砸坏了做饭的锅。弄的我隔三差五就得去超市买做饭用具。

可有时她却又温柔如水,天真的像个女娃娃,又似一只柔顺的猫,在旁边亲亲昵昵。

我因为太爱她,对她的做法也是听之任之,每次把她摔坏的东西小心收拾好,从来没有抱怨过她一句话。我想,从小生活在山村里的姑娘,没见过大的世面,所以脾气性格大都很任性。

她很爱吃jī肉和兔子肉,而且不能煮太熟。我便常去超市买一些白条jī冻在冰箱里,想吃时便用高压锅给她做。

有一次,我出去买东西。回家打开门,发现她正在厨房里生吃一只白条jī。她两手抓着jī,用嘴撕扯着jī身上的肉。一只jī被她吃的只剩下森森的骨架子。

我惊慌的扔下东西,慌忙跑上前去阻止她,并且想夺下她手中的jī骨架。

没想到,她嘴里发出一声低低的怒吼。她左手拿着jī,右手往我脸上一抓,我脸上被她抓出了五道深深地血印。我顾不得疼痛,拼命抱住她去夺她手里的东西。她力气大的惊人。只一推,我便被她推得摔倒在地上,我被摔得躺在地上好长时间动弹不了。

过了好一会儿,她去洗手间洗干净了手上的血水和嘴上脸上沾满的碎肉渣,她这才好像刚发现我似的,赶紧跑过来轻柔的把我扶了起来。

她站在我面前,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我看着她没话说,只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半年来,看着妻子这一次次怪异的做法,我觉得,以前肯定有什么奇异的事情发生在他身上。

为了证明我的判断和医治妻子的怪毛病,我决定去趟岳父家。

我向妻子求婚时岳父岳母就曾告诉过我,说在田薇身上发生过一段不寻常的经历。那时,我处在迷恋冲动的状态,没听他们把话讲完便打断了他们的话。看来在妻子身上确实有一些秘密存在。

我领着田薇来到她家。借故把她支开了。我把妻子在婚后的一些做法都告诉了岳父。并让他告诉我以前在田薇身上发生过的事情。

岳父叹了一口气,接着便给我讲起了田薇的事。

原来,田薇小的时候,曾被一只母狼掳去,狼并没有伤害她。可能是那只母狼刚产下yòu仔,出于母亲的一种天性,狼把田薇当成它的yòu子来喂养。田薇跟着狼生活了三年,后来被一个猎人所救。但是,田薇经过三年与狼的野居生活,在她内心深处总有一股抹不去的野性,她平时的生活和动作都是狼的习性。后来,父母把她关在家里不让她出门,慢慢磨灭她的野性。可是她还是常常狼性大发,特别是在月圆之夜。

我听了岳父的介绍,对妻子的身世才有了进一步的了解。我为妻子小时候的不幸感到非常痛惜。我现在明白了婚后妻子的所做所为完全是因她小时候的这段经历造成的。我觉得我更加疼爱她。我下决心一定找到城里最好的医院为妻子治病。

这天傍晚,我领着妻子在别墅区的路上散步。

小区因建成还不久,住户也不多,路上行人更是稀少。路旁的路灯还没亮。我俩一边走一边说着悄悄话。

突然,一只个子很高大的狗从黑暗中冲出来,冲着我俩疯狂的吠叫。

狗呲着长长的獠牙,看起来凶恶狂bào。

我被吓得手足无措,四下除了是花草和水泥地面,干净的连个土块也没有。

正当我四下搜寻东西想防卫时,那狗已扑到了跟前。

妻子抓住我胳臂一拽,把我拉到了她身后。

便听见她低吼一声,疯了似的向那恶狗猛扑过去。

我怕妻子被狗伤害着,便也毫无顾虑的冲了上去。

那狗见妻子冲到跟前,伸嘴去咬妻子的腿部,我看见妻子飞快的伸出双手,一下子掐住了狗的脖子。便见她一用力,把狗举了起来,在空中转了几个圈,然后狠狠甩了出去。

那狗在空中划了一个弧形,重重撞在一根电线杆上,然后摔在地上。

那狗先是凄惨的叫了几声,然后才趔趔趄趄站起来,一瘸一拐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跑了。

妻子不依不饶的还瞪着眼想追上去。

我赶紧从后面抱住了她。见我阻拦她,她瞪了我两眼,这才算完了事。

过了还一会儿我还听见她沉重的喘气声,她火气还没消下去。我只好好言劝了她一会儿,她这才平静下来。

妻子上身穿了一件短袖背心,下身是一件超短裙。她虽然皮肤白嫩,但她裸露着的胳臂和大腿的肌肉非常丰满强壮,特别是刚才她举起疯狗的那一瞬间,她胳臂和腿上的肌肉凸了起来,显示的肌肉决不亚于女子健美运动员。她刚才的举动,显示出了她那种疯狂而又野性的魅惑。

我托朋友找了个jīng神病专家兼心理医生。

那医生说,妻子的病并不难医治。心理治疗再加上药物,有三个月就能痊愈。

我准备明天就把妻子送去医院医治。

送妻子去jīng神病院治疗,我怎么也得先通过妻子的父母同意。

我准备先去接把岳父岳母接来。

我在菜市场买了活jī、活鱼和一些海味,先让妻子做着,等岳父岳母来了一起吃顿便饭。

我接了岳父岳母回到家。把车放好,领着两位老人进了家门。

院里静悄悄的,没有看到妻子。

我喊了几声,也没听见妻子答应。我心里直埋怨妻子。知道老人来也不出来迎接一下。

我打开厨房门,往里一看,吓得差点跌坐在地上。

原来,妻子把那只活jī咬得支离破碎。脸上和身上及地板上到处是jī毛,嘴上流着鲜红的jī血。她此时正贪婪地用舌头舔舐着手指上的鲜血。

看到我们三人,她不但没来迎接,相反,嘴里却发出吓人的咆哮声。

岳父岳母冲上前去,把她从厨房拉了出来。岳母用毛巾沾了水给她擦拭脸上的脏东西。

我这才慢慢反应过来,站起来去给她拿换洗的衣服。

吃过晚饭,岳父岳母洗完澡去另一卧室去睡觉了。

我和妻子躺在床上,她用她那丰满强壮白嫩的胳臂搂抱着我。我慢慢进入了梦乡。

不知为何,我突然醒了过来。

房间内虽然没开灯,但窗外明亮的月光把屋内照的很清晰。

我突然看到,妻子坐在旁边正两眼看着我,目露凶光,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我觉得不对劲,刚想爬起来,妻子猛的翻过身骑在我身上。我伸出手去板她,她用两手突然卡住了我的脖子。她手力量大,我立刻被卡得脑子发晕,浑身无力,想喊,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只能从鼻子里发出一点被窒息了的重重的喘气声。我被她卡得全身无力地软瘫在了床上。

见我不动了,她开始撕扯我的背心。然后,我感觉到她的嘴向我脖子伸来。

我拼出最后一点力气终于从嗓子里爆发出了一声叫声。

听见我喊叫,她一手捂住我的嘴,一手按住我前额,她的嘴咬向了我的喉咙。

我感到十分的悲哀和绝望。我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变成一具被吸干了血的干尸。

我无力的在她身下挣扎着,我知道,我的挣扎也是徒劳的。

听见我刚才那声绝望凄厉的喊叫,岳父和岳母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慌忙的从卧室里冲出来。他们按亮灯光,看到此情景,赶紧把妻子从我身上拉开了。

岳父和岳母把睡衣上的睡衣带抽下来,把妻子两手反剪着捆了起来。

妻子两眼通红,一边嘴里吼叫着还一边挣扎着反抗。

岳父这才走过来,摸摸我脖子,“没事吧,孩子?”

我摸摸自己的喉咙,脖子上只是有几点鲜红的血。不过还好,只是皮肉伤,咽喉的软骨和动脉没有被她咬伤。

我在桌子抽屉里找了块创可贴把脖子上的伤口沾好。

过了好长时间,妻子才终于冷静了下来。

我看到她眼里流出了悔恨的泪水。她用歉意的目光一直望着我。我走过去,解开妻子手上的绳索,对她说,“没事的,亲爱的。一切都会好的,一切都会过去。”

车停在jīng神病院门口。

我办理好了住院手续。两个强壮高大的男医生领着妻子进入治疗区的大门时,她扭回头看着我和岳父岳母点了点头。

我走过去,在妻子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抱住她说,“亲爱的,三个月马上就会过去,放下一切压力,在医院好好医治,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她笑笑说,“到时我会变成一个温柔的乖妻子,不再对你发脾气摔东西,结婚这半年来也实在是太难为你了,有时我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真是对不起。”

她说完,给父母招招手,扭头毅然向大铁门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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