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 谨慎择友
蓟少府建立,标志着女官正是取代宦官。
宫中女官,多来自白湖沉月阁女校,沉月阁主乃是士异,校中女师,称沉月博士。新任中书令赵娥,举沉月女校,博士祭酒荀采,任中书仆射一职。位仅次中书令,秩比二千石,位高权重。
荀采,字女荀。乃荀爽之女,聪敏多才。少时随从侄荀攸等人,北上蓟国。与士异相见恨晚,引为金兰之交。士异拜左国令,入宫任职。便将沉月女校,交由荀采打理。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晃数载已过。荀采年近双十,仍未出嫁。
初,其父荀爽,尚有书信催促。然近二年,却绝口不提。欲结亲者,踏破家门。然荀爽却尽数回绝。只说小女远赴蓟国,何时回乡,并无定期。求亲之人,怏怏而回。只“远赴蓟国”一句,荀爽心意,众人已尽知矣。
荀爽,颍川颍阴人,字慈明,一名谞,号硕儒。经学大家,荀淑六子。时有“荀氏八龙,慈明无双”,赞其为“荀氏八龙”之首。
既是慈明无双之女,才学自无可挑剔。然行走宫中,需慎而又慎。刘备又询问士贵人。
士贵人言道:荀采信守,不贰其心。当可担此大任。
刘备遂召荀采入宫,拜为中书仆射。南宫正是成为女官办公、起居之所。披香殿为少府,十五属寺,皆在其中。宫官围绕而居。与蓟国百官一样,享有休沐等法定假期及春腊二赐等,各项福利。原则上,女官嫁娶随意。然,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易为春”。除非刘氏宗女,南宫女官,又岂能轻易外嫁他人。
连名士荀爽,都不能免俗。更何况常人。结亲如结盟。乱世将至,谨慎择友。
陈县,陈王宫,正殿。
宋奇趋步入殿:“下臣拜见王上。”
“你便是配五县令印,为五县主取食之人?”陈王宠正值壮年,雄壮英武。
“正是下臣。”宋奇答曰。
“所为何来?”
“乃为求援。”说着,宋奇将漆木手匣呈上:“区区薄礼,聊表心意。”
侍从接过,查看无误,转呈陈王。
打开视之,乃是琉璃宝钞一块,面值千万。
“如此重礼,受之有愧。”陈王神态如常:“却不知尊驾,替何人所送。”
宋奇答曰:“乃替‘宗主’所献。”
“尊驾‘宗主’,是何人也?”陈王追问。
“天下共主也。”宋奇又答。
“果然如此。”陈王轻轻颔首:“五县主绝享食俸,举债度日。出手焉能如此阔绰。尊驾既不愿明言,孤亦不强求。然送礼之人,身份已呼之欲出。传闻,冀州六国,与‘尊主’相交莫逆,早已暗结盟约。不知然否?”
“冀州之事,下臣不便多言。”宋奇再拜。
“既如此,尊驾此来,只为五县主取食乎?”
“乱世将至,人心思乱。存亡之际,汉室宗亲,自当休戚与共。王上何不先与五县主‘联手对敌’。”
“好一个联手对敌。”陈王心领神会:“豫州下辖颍川、汝南二郡,梁、沛、陈、鲁,四国。又与徐州下邳、彭城、琅邪三国毗邻。七国连横,乃一州之地。不知‘五主’,愿与七国联手否?”
“诸侯联盟,兹事体大。下臣不敢妄断,需禀报宗主。”饶是宋奇,已未曾料到,陈王宠竟有此布局。换言之,类比河北七国联盟,河南诸侯王,亦早有盟约。很有可能,亦是七国联盟:梁、沛、陈、鲁、下邳、彭城、琅邪!
“孤醒得。”陈王宠笑道:“如此,先解长社县主之忧。”显然,陈王宠将宋奇,视为蓟王代言人,方才吐露心迹。河南七国,与河北七国,南北合纵,上下夹攻,天下可定乎?
“谢王上。”宋奇再拜。
避入陈国的原长社百姓,被陈王宠悉数放归。又赠送过足量冬粮秣,随队同返。趁着大雪封路前,修缮城池,待来年开春,便可恢复生产。
连定二县,宋奇顾不得庆祝。遂将陈王结盟之约,六百里送往洛阳蜃楼。秦太仓经暗渠水道,送往地宫耳室。请右丞定夺。
十里函园,二崤城,官堡,瑶光殿。
贾诩将宋奇手书,传阅众人。这便言道:“诸位以为如何?”
左丞荀攸言道:“陈王宠,素有大志。熹平二年(173年),陈国国相师迁,追奏陈国前任国相魏愔,曾与陈王宠共祭天神,有不法企图,实属大逆不道之罪。便有御史上奏,当遣使者,案查此事。时灵帝刚刚诛杀勃海王刘悝满门,不忍再施罪行与宗室。于是诏命槛车押魏愔、师迁,入黄门北寺诏狱,遣中常侍王甫与尚书令、侍御史等,共同拷问。魏愔借口说,乃是与陈王,共祭‘黄老君’,求长生之福而已,并无其他企图。王甫等遂上奏,魏愔为国相,职责在于匡扶国主,然却行为不端;师迁诬告国主,乃大逆不道,二人皆杀。灵帝遂下诏,赦免刘宠,不予追究。”
“如此说来,前国相魏愔,与陈王宠共祭天神。必事出有因。”田丰亦道。
左丞荀攸言道:“陈王宠,素有大志。熹平二年(173年),陈国国相师迁,追奏陈国前任国相魏愔,曾与陈王宠共祭天神,有不法企图,实属大逆不道之罪。便有御史上奏,当遣使者,案查此事。时灵帝刚刚诛杀勃海王刘悝满门,不忍再施罪行与宗室。于是诏命槛车押魏愔、师迁,入黄门北寺诏狱,遣中常侍王甫与尚书令、侍御史等,共同拷问。魏愔借口说,乃是与陈王,共祭‘黄老君’,求长生之福而已,并无其他企图。王甫等遂上奏,魏愔为国相,职责在于匡扶国主,然却行为不端;师迁诬告国主,乃大逆不道,二人皆杀。灵帝遂下诏,赦免刘宠,不予追究。”
“如此说来,前国相魏愔,与陈王宠共祭天神。必事出有因。”田丰亦道。
“正是如此。”荀攸轻轻颔首:“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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