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权衡
东守安震怒。
坐在对面的王伟已经把军装的外套的扣子都解开,露出里面的绿色军衬衣,腰间是一条棕色的皮带,双腿成八字,两只手掌就撑在大腿上,对于父亲的震怒,王伟一点也没有害怕。
人反而看着越发的冷静,“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
王伟明白父亲真正生气的是什么,可他却有他的底线。
东守安两道目光如闪电一般射向面前的王伟,“好,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就好。”
这话却是有两层意思。
王伟也明白话里代表的意思。
以前放任他不管,不是管不了,而是一直不想父子之间闹的那么僵,但这次若真有不好的影响,东守安这个做父亲的也不会像之前那般放任他。
王伟点头,“好。”
父子二人一人退一步。
他也相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一定能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
小高站在门外,只知道首长发了脾气,却不知道因为什么,没有叫他进去又不敢打扰,好在听到厨房里秀英姐喊吃饭了,这才进了书房,结果看到首长和王营长高高兴兴的出来,微微一愣,还没有反应过来。
王伟最后从书房里出来,拍拍小高的肩膀,小高这才愣头愣脑的跟上去。
东守安看到桌子上摆着的两样拌好的小咸菜,还有一大盆混沌,摸了摸下巴,“不错,什么馅的?”
“韭菜和肉的,首长尝尝鲜不鲜?”李秀英盛了一碗递了过去。
东守安并没有因为儿子心里的想法而去针对李秀英,接过来拿过筷子夹了一个吹了吹就放在嘴里,一边不停的往嘴里吸气,显然混沌很烫,人却一边满意的点点头,“确实很鲜,以前都用这个包饺子,还真没有想过做混沌,秀英你这厨艺可以去开个饭馆,不然可惜了这厨艺。”
李秀英仍旧是到大院之后一直不变的发型,露出那带着婴儿肥的脸,不过经了上一次腿受伤之后,婴儿肥退下去了一圈,隐隐能看出来脸上有些秀气的样子,不熟悉的人看不出来,也只有王伟注意到这个小细节,不知道这张婴儿肥的脸瘦下来又是什么样的模样。
在看她笑起来的样子,也格外的好看,嘴角边似有个小酒锅,“我也就会做些家常饭菜,要真开饭馆不得赔光?”
小高一边接过盛瞒混沌的碗,一边跟着赞道,“我也觉得首长说的对,秀英姐做饭就是好吃。”
李秀英摇头笑,“那就多吃点,来了几个月,可没见你长一点肉。”
“我是在贪长。”小高不以为意。
东守安也在一旁笑,李秀英在这个家早就呆习惯了,平日里三个人也是说说笑笑的,并不觉得什么,等把碗递给王营长的时候,见王营长盯着自己看,莫名的耳朵就是一热。
等坐下之后,心里莫名自己为什么面对王营长的时候心虑,想了半天也没有想出个理所然来,干脆也不去想,一大盆的混沌,李秀英只吃了一碗,剩下的都进了其他三个人的肚子。
东守安每天雷打不动的饭后去院子里散步,小高要陪在一旁,家里平日里就李秀英一个,今天王营长来了,李秀英也没有觉得家里有个人,直到收拾完厨房回到楼上的自己房间,看到写字台上的笔记本后,想到下午王营长说过的话,一时之间犹豫了。
她这一犹豫就是半个小时,对面屋里的王伟可是听着人上的楼,结果等了半个小时,也没有听到动静,王伟微蹙眉头,手指在写字台上轻轻的敲打着,眼睛一边扫过手腕上的手表,随着时针慢慢的走动,他的耐性也一点点这被磨光。
李秀英抱着笔记,看着开门要外出的王营长,愣了一下,又莫名的松了口气,“王营长,你要出去办事就先去,我这边不急。”
她想说其实她自己看也行。
可下午首长的话又在她的耳边响起,让她不要抱着侥幸心理,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
她只念过小学,初中的课本这几个月她是翻看过,但是最后真正记下多少,她自己也不知道。
“进来吧。”王伟扭身又进了屋子。
这小女人明显松了口气,他怎么看不出来。
这样的反应让王伟的心里很不爽。
李秀英硬着头皮跟了进去,王伟一边扯了椅子坐下,一边问,“你是怎么复习的?有哪些自己还弄不透?”
直接说到复习的事,李秀英不及去再多想旁的,“王营长拿来了笔记本之后,我都是对照着上面的题型去复习书里的知识。”
“一个简单的数学题,每一步分解下去,都要用几个知识点解出来,你这样复习很不错。”王伟指了指床边,一边伸手要她的笔记。
李秀英把笔记本递过去,才在床边坐下。
这间房间她并不是只有在王营长在的时候才进来,平时每天收拾屋子她都要进来擦灰,被子也都是隔天拿出去晒一次,却也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明明王营长住的次数不多,可屋子里那股男子的阳刚之气却是怎么也恢不去。
眼前的人认真的翻看着笔记本,李秀英没什么可做的,屋子再熟悉不过,目光最后就不知不觉的落在了面前认真翻看笔记的人身上。
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小麦色的皮肤透着阳刚之气,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衬衣领口也微微的敞开着,一头的短发配上深邃的眼神,只是单单的坐在那里,却让人觉得仿佛是个王者,俯视着身下的一切。
长的真好看。
李秀英一直都知道王营长长的好看,可是从来没有这么近的打量过,近的甚至你能看到他脸上的绒毛。
“好看吗?”低沉又透着稳沉的声音传开,头却没有抬起头,似头顶长了一双眼睛,将对面人的一切尽收入眼底。
李秀英的脸透的一下就红了起来,可又不甘心就这样被打趣,眸子一转,立马脆声回道,“还好。”
这人从来都不在乎对方会不会挂得住脸,她就是被臊的脸红,这人也不会觉得什么,那她干什么要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