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三章 办法
倒不是她觉得李美龄是个孝心的人,而是知道李美龄现在仰仗的就是父母这边,如果父母真的倒下了,李美龄也没有靠山了,李美龄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起码有这样的父母在,可以拿捏一下李秀英,相信李美龄也想到这一点了。
李秀英把自己的想法跟王为光说了,王为光苦笑道,“让你这么一说,你们姐妹之间的夙愿可真是不浅,连这方面都想到了。”
“是啊,我也不明白,我哪里做的不好呢,让她这么恨,算计的这么多。或许上辈子就是仇人了,所以这辈子做姐妹也是来结仇的。”李秀英苦笑一下,王为光却知道她的心里很难受。
屋子里的骂声还在断断续续的传出来,夹杂着哭声,话里无非是在说李秀英没有良心,连自己的父亲生病了都不管不问的。
李秀英叹了口气,叫着王为光一起去新厂房那边去了,也不再搭理这边。
等到傍晚的时候,陈灿那边又急匆匆的过来了,“你妈去库房那边了,非要拿些东西走,怎么都拦不住。”
“我就不出面了,你们直接把人拦住,她要是不放下东西,你们就说报警,她那人胆最小。”李秀英正在看图纸,听了之后手里也是微微一顿,头却没有抬。
有这样的家人,她也觉得丢人,却又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但是对付这样的人,也只能使用这样的办法。
王为光看了她一眼,跟着陈灿一起出了屋,“正好我要回家,就一起过去吧。”
陈灿的脸色不好,“谁能想到秀英的母亲是这样的。”
也不知道秀英的日子是怎么过来的。
王为光没有说话,两个人已经到了库房这边,王翠花怀里抱着一大堆的豆干,都是塑封好的,还有两个工人正拦着她,王翠花正在那里站着骂。
“你们去做活吧,收拾一下,也应该下班了,就不用拦着她,她想抱多少就抱多少。”王为光一开口,王翠花脸上露出得意之色。
她横着眼睛扫向两个工人,“看到了没有,这是我女儿的厂子,我想拿多少就拿多少。”
王为光却是不搭理她,下一句话已经说出口,。“到时候你们记一下数量,直接报警就行”。
王翠花脸上的笑才消了,此时因为王为光的话就僵在了脸上,眼睛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的看向王为光。
“阿姨,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这厂子可不是李秀英一个人的,是我们几个人合伙开的,真要分钱,那也是到冬天的时候结帐,看挣了多少钱再分一分,你现在就这样抢着东西走,那拿的可不是你女儿的东西,是我们的东西。你女儿可以不报警,我们这些人却不能在这看,眼睁睁的看着你把东西带走。也不知道你女儿跟没跟你说过我爸是市长,我一向不喜欢拿这些东西来压人。可要真有人欺负到我头上了,我也不能就这样让人欺负,应该知道我说这些话你是什么意思吧?”王为光的语气平淡,可目光里却带着厌恶的看着王母。
王翠花紧紧的抱着怀里的豆干儿,“你少在这里吓唬我,那你就报警吧,看看那死丫头会不会同意。”
“是啊,那咱们就看看吧,你想拿多少就拿多少,咱们到时候到公安局那里去说。”王为光也不跟她多说这些,跟陈灿说了几句就先往家里去了。
先前两个原本拦着王翠花的工人此时也走了,陈灿也扫了王翠花一眼,转身走了,根本就没有人搭理她。
王翠花抱着东西站在库房的门口,她心里却没有底儿了。这个王为光是市长的儿子,她也是之前在那死丫头那里听说了,在小女儿那里她也是知道的,小女儿跟她说过,那死丫头的生意能做得这么大,正是因为跟市长的儿子一起做的。
现在市长的儿子这么说,王翠花心里哪有底,甚至现在也没有人拦着她,总觉得这事情就真的会报警。
她抱着东西又站在原地也骂了一会儿,可以也没有人出来搭理她,这才心虚的把东西往地下一扔,气愤的边骂边走了。
陈灿偷偷的从屋里探出头来,看到人走远了,这才走回到院子里,把扔了一地的豆干儿捡起来放回库房里,才到新厂房那边去找李秀英,把事情的经过说了。
李秀英笑了笑,“你看我说的没有错吧?对付她这样的人,你越是把她当回事儿,越是跟她理论,她越觉得自己有理。你不搭理她,就把她自己晾在一旁,她自己就觉得没趣了。王为光的这种方法很好,想了以后这两天她也不会过来闹了。”
再加上她交代王为光的事情,相信明天一来李美龄那边也会不好过。
王为光确实按照李秀英的说法去做了,但是王为光并没有在大院那边找李美龄,而是直接找到小学那边去了,当着办公室里其他老师的面,王为光便把事情经过说了。
当时在场的人很多,又都是学校的老师,王为光话里话外都是在指明李美龄不关心自己的父母,明明父母从小就疼爱她,结果现在父母生病了,却把人指到自己的姐姐那边去了。
李美龄在外人的面前是个温柔又软的性子,明明听出来王为光是在说什么,又在影射什么,却偏偏不能跟他争辩,毕竟一争辩,她的形象也就被破坏了。
还要一个劲的给王为光赔不是,又说她不知道这件事情,其他的也不好多说。
过后等王为光走了,办公室里几个相处好的老师还特意问过李美龄这件事情,话里话外,也觉得李美龄不是这样的人,却又一边劝她好好劝劝自己的母亲,不要做这样的事情。
李美龄笑着一脸的无奈,在外人的眼里都是觉得她也是对这样的父母没有办法。
强忍着一天回到家里之后,你李美龄看到在炕上坐着的母亲,却有些沉不住气了,直接坐在炕上,就抹起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