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6 暴露真面目
她原本清丽婉约明眸皓齿，经过这四年的沉淀，美丽不减，反添了林黛玉似的忧郁哀愁，愈加的楚楚动人，撩人心魄。
一袭黑色蕾-丝长裙，挠的人心痒痒的。
“嗯，莫莫的妈妈像个公主。”谭子维开口，声线略有暗哑。
莫莫却摇头纠正他，“错了错了，我妈妈是女皇，因为莫莫才是公主。”
天真的话，引得谭子维一阵低笑，眼神一挑，定定地望着羚，“女皇大人，您终于来了，小的和公主等你好久了。”
他像模像样地做出一个男仆鞠躬的动作，逗得莫莫咯咯大笑，高兴的转圈儿，直拍手。
羚却笑不出，丽容上不见一丝笑意，只上前，一把抱住莫莫，抱得有些紧，莫莫被她的不安感染，呐呐的问：“妈妈，怎么了？”
羚摸了摸莫莫的小脸，见她毫发无伤才悄然松了口气，敛住情绪，对她轻松一笑，“一天没见莫莫，想你了。”
莫莫开心地露出两颗小虎牙，软乎乎的小手摸了摸羚的脸颊，眨巴着黑亮的大眼，“莫莫也想妈妈。”
母女俩肉麻地说了几句话，羚让莫莫过去玩，眼神一瞟，谭子维收到目光，随着她一起走进厨房。
羚掩不住怒气，质问：“为什么不通知我一声就接走莫莫？”
谭子维挑眉，“我以为我们这么熟，用不着这么客套。”
羚默然，和谭子维之间的气氛有些生硬，谭子维直勾勾看着她，一个没控制住便脱口而出：“最近对我这么冷淡，是因为那个虞修白吗？”
羚微愣。
四年里，她从谭子维这儿找不到一丝有用的线索，她难免心生厌倦，便想带莫莫离他远远的，压根与虞修白无关。
倒是莫莫，自从遇到虞修白之后，对他的依赖性大大降低，不自觉的，反而松了一口气。
“你说得对，我确实青睐虞修白。”
谭子维身形一僵，手一缩，背到了身后，用力握成拳头，双眼直直地盯着羚，笃定的开口：“是因为他有一双和顾少清相像的眼睛？”
“是！”羚答的干脆，清澈聪慧的眼底蕴着一股暗芒，一丝不漏地查看着谭子维的眸色，可他表现的太好，除了对她失望之外，无一丝恶意。
“不谈这些了，先吃晚饭吧，饭菜快凉了。”他转过身，端来电饭煲盛饭。
羚走回莫莫身边，发现小丫头拉开了她的随身包，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正在玩消消乐，“莫莫别玩了，过去吃晚饭，吃了晚饭我们就回家，不要在这里逗留，知道吗？”
莫莫明显还想留下玩，看了看妈妈严肃的神情，乖巧的没有多问，随着她一起到餐桌边吃饭。
“羚，你喝饮料还是绿茶？”饭前，谭子维拿着鲜榨橙汁，像往常一样关切地问羚。
羚堵在路上一两个小时，早就口渴了，想喝白开水，她接过橙汁给莫莫倒一杯，等到准备倒开水时，谭子维已经自厨房倒了一杯给她。
羚端着白开水转过身，看到莫莫竟又在玩手机，轻声呵斥：“莫莫，不能多玩，伤眼睛的。”
莫莫吐了吐舌头，赶紧把妈妈的手机放到一旁，端起橙汁美滋滋地喝起来。
三个人坐定，安静地吃饭。
羚喝了一杯白开水，饭菜吃的很少，饭后第一时间帮谭子维收拾厨房，等到收拾好后立刻就想带着莫莫回家。
莫莫却不想立刻回去，在谭子维的诱哄下，跑上二楼玩起了躲迷藏，羚也信步上了二楼，当看见谭子维的卧室时，心脏噗通噗通乱跳，不由自主推开门，目光在卧室里游弋，脚步微动，来到了他的衣柜前。
循着记忆打开衣柜，还在原来的位置，有个盒子，她拿过，抖着手打开，里面有一个骇人的人皮面具。
真想伸手摸摸看，视线竟奇怪地模糊起来，紧跟着意识也变得一片混沌，双手无力地打翻了盒子，整个人软软地向后倒去，失去了意识。
就在这时，谭子维自窗帘后走了出来，轻轻走至羚的身边，目光贪婪地盯着她，弯腰，打横抱起她，把她安置在大床上。
并未锁上的房门忽地被推开，莫莫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看到房内的情形，不明所以的问：“干爸爸，妈妈怎么了？”
谭子维的目光正胶着在羚的胸口，听到莫莫的声音，立即转过身，一本正经地对她说：“妈妈太累睡着了，莫莫不要打扰她，好不好？”
莫莫天真地问：“那干爸爸呢？”
“干爸爸在这儿给你妈妈按摩，莫莫知道按摩吗？”谭子维可谓苦心孤诣，谆谆善诱。
莫莫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谭子维笑着抓过羚的胳膊，向她展示似的捏了捏，“就像这样，妈妈就不会感到疲倦了，会很舒服，所以干爸爸不能陪莫莫玩了，莫莫自己去玩会儿手机，好不好？”
莫莫点了点头，转过身跑出了卧室，一个人下到楼下，找到了妈妈的手机。
谭子维起身，关上卧室门，落锁，后背靠在门板上静了片刻，双眼紧盯着大床上无知无识的女人，嘴角如愿地轻轻勾起。
双手慢慢抬起，开始解自己身上的衬衫，脱了扔到地上，一步一步走近羚，坐到她身边，先是欣赏了一会，而后大手往下扯了扯领口，立刻露出胸前高耸的半边浑圆，雪白细嫩，让人恨不能咬一口。
目光下移，伸手掀起裙摆，两条笔直长腿立刻露了出来，纯白的底-裤在黑色纱裙下若隐若现，惹人遐思的美好身段，勾的人血脉贲张。
倾身，高大的身子悬在她的正上方，肆无忌惮地盯着她的脸看，邪气的笑，若即若离又怎样，疏远又怎样，这一刻，还不是乖乖地躺在这里。
美中不足的是，她居然毫无意识，如果她是清醒的，楚楚动人的双眼能够看着他，就像陶柔那样，媚媚的，半张着红唇，像是要吃了他一样的眼神。
能如此，哪怕死在她身上，也是愿意。
“羚，今晚你是我的了。”低头，唇瓣贴上了她的额头，大手迫不及待地用力一撕，撕坏了做工精致的裙子，大手立即就朝她的胸口抓去。
就是这时，房门忽地响起了震天的大响声。
惊得他一顿，浓眉一皱，难道是莫莫？不悦地下床，捡起地上的衬衫套在身上，还不等他系好扣子，房门忽地被人剧烈地撞击，而后砰的一声被打开了。
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伫立门口，像是一道飓风，呼啸而来，身上的白衣在空中飞舞而过，精准地落在了羚的身上。
谭子维有片刻的惊怔，等到反应过来，迎面而来的是虞修白的拳头，他反应及时地躲开，冷笑，却是率先开了口：“虞先生，你擅闯私宅，打扰别人睡觉，不知道是犯法的吗？”
虞修白视线一寒，目光说不出的阴森恐怖，“犯法的是你，你还有脸说？”
抱起羚，抬脚就欲往外走，谭子维竟是站在门口拦着，不让，这时，莫莫跑上了楼，看到了复杂的情形，难以理解的开口：“虞叔叔，干爸爸你们在吵什么？”
谭子维沉着脸，不回答。
虞修白却是冲莫莫云淡风轻的笑笑，“没吵什么，你妈妈睡着了，她认床，睡的不舒服，我们带她回家睡，好不好？”
莫莫点头，复又摇头，“可是干爸爸说他要给妈妈按摩，妈妈按摩了会感觉舒服，就睡的好了。”
按摩……
虞修白目光阴寒，全身散发着一股煞气，恨不能把谭子维大卸八块，抱着羚大踏步走出房门，目光严厉地看一眼莫莫，“莫莫跟虞叔叔回家，拿着妈妈的手机和包，要跟上。”
莫莫从未被如此严厉地对待过，愣了片刻后，点了点头，抓紧妈妈的手机，跟在虞叔叔后往楼下走。
“莫莫，你不留在干爸爸这里吗？”谭子维上前，当着莫莫的面，他没有撕破脸，毕竟莫莫四岁多了，又鬼精灵，并不那么好糊弄。
在虞修白的高压之下，莫莫连回头都没有，“不留了，我们回家。”
他站在楼梯口，眼睁睁看着虞修白抱着羚，领着莫莫，大摇大摆地走出了他的家门，到嘴的肉，忽然就这么飞了，气的抬手一砸，砸在了楼梯扶手上，疼的眉目紧皱。
莫莫艰难地抱着妈妈的手提包，亦步亦趋地跟在虞叔叔后面，她能感觉到虞叔叔的心情很不好，很吓人，她不敢大声喘气，不敢开口说话。
想要努力地跟上他的步伐，可是他的步子又大又快，她怎么也做不到，只得小跑着，却被脚下的什么拌了一下，哎哟一声跌趴到地上，怀里的皮包摔了出去，包里的东西四零八落地滚的到处都是。
“呜呜……”第一次挫败地哭出来，感觉自己好没用，既害怕又难过地抬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面前高大的身影。
虞修白转过身看一眼，这才发现自己走得太快了，抱歉地叹息，柔声鼓励：“莫莫摔疼了吗？”
莫莫双眼含泪地摇头。
“那莫莫可以自己爬起来，把妈妈的东西一样一样放进包里吗？”
没有被责骂，莫莫心生喜悦，用力地点着头，灵活地爬了起来，在虞修白的指示下，一样一样把东西收回到包里。
“莫莫太棒了，是妈妈的好女儿，也长大会做事了。”一边夸着，一边放慢脚步，领着莫莫往羚的家门口走去。
没一会儿，到家了，他从羚的包里找出钥匙开门，莫莫就站在他的脚下，用无比崇敬欢喜的眼神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