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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冲突的挺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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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着名的旅游胜地镜泊湖,是这样介绍的:位于黑龙江省东南部,距牡丹江市区110公里的群山中。湖区周围有火山群、熔岩台地等。湖面南北长45公里,东西最宽处仅6公里。面积95平方公里。湖深南部仅几米,北部一般可达40~50米,鹿圈脖附近最深达62米。

镜泊湖水产丰富,盛产鲫鱼,称“湖鲫”,体大肥胖,一条可达两三斤,肉质细嫩味鲜,用以烹制鱼汤或红烧,很鲜美,过去曾被作为皇室的贡品。此外还产鳌花鱼、湖鲤、白鲢、红尾等40多种鱼,到当地旅游不可不尝。

江城市距离镜泊湖也不算太远,早些年就有机灵的商贩把镜泊湖的鱼运回来卖,甚至还有专门的饭店打出了镜泊湖鱼的招牌,今天肖扬他们来的这家,在江城市也开了七八年,在食客中颇有口碑,所以,这会尽管刚刚下班,但位置几乎已经坐满了。

肖扬三人走进来,有服务员笑着迎上来,服务员眼睛都尖,眼看着这三个人开着一辆“大车”过来的,显然是哪个有钱人家的孩子。

“三位,要包间还是大厅?”服务员嘴巴很甜的笑着说:“大厅消费打九折,包间不打折。”

“你这现在都坐了这么多人了,包间还有地方?”方志浩显然不经常上这种地方吃饭,有些好奇的问。

服务员抿嘴一笑,然后说:“因为大厅可以打折,所以人们都喜欢在大厅就餐啊,一看你们几个就是不差几个钱的人,我看还是去包间吧,清静些。”

肖扬原本也没想着在闹哄哄的大厅,虽然年龄在这摆着,但心态着实有些老,不怎么喜欢太吵闹的地方。

于是一摆手,让服务员领着进了一个小包间,这件鱼馆弄的十分有特色,包间大小不一,这个包间明显就是一个四人的小包间,但并不显得拥挤,给人一种小巧精致的感觉。

服务员笑着问:“怎么样?满意不?”

肖扬笑着点点头,然后随便点了几道招牌菜,服务员高兴的拿着菜单出去了。

其实鱼馆有个规定,服务员能主动把客人拉到包间消费,有三块钱的奖励。别小看这三块钱,如果运气好的话,积累下来,一个月开资的时候也有百十块钱呢,对这些工资才四百来块钱的服务员来说,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了。

服务员出门的功夫,孟佳有些长见识似的咂咂嘴,然后说:“这个服务员真会说话,让人都不好意思拒绝啊!”

肖扬说:“干哪行,就得热爱哪行,最起码的,也要对得起自己的那份薪水,不管什么时候,敬业的员工,都是好员工。”

孟佳哦了一声,眼中若有所思。

方志浩笑嘻嘻的说道:“老大就是老大,什么时候都能一套一套的,我就想不到这些,我只是感觉这服务员挺好的。”说着皱起眉头,然后说:“老大,你说班级那个刘立国,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有点针对你的意思啊?好像很狂似的!”

一见胖子说起肖扬的事情,孟佳立刻把头扭过来,看着肖扬,肖扬笑了笑,说:“行了,都是一群小屁孩子的事情,管那么多干嘛。”

方志浩摇头笑道:“说起来也是,反正你又不经常能在学校里上课,不过,我看咱班老师,好像以前认识你呢?怎么也有点针对你的意思?”

“天啊,扬扬,你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孟佳在一旁惊呼:“怎么又来就能把老师给得罪了?”

“倒也不是得罪。”胖子解释道:“老师还让肖扬当上了班长,不过,我总有种感觉,那就是,老师很早以前就认识老大,但不是很熟悉,要不然,今天也不会看见老大先是一愣,随即出现古怪的表情了。”胖子说着淫笑道:“老大,你该不会是对咱班老师……做过什么吧?”

“滚犊子吧你!”肖扬拍了胖子的脑袋一下:“你小子怎么也学坏了,是不是已经把你家王慧,嗯?嘿嘿。”肖扬故意色色的笑起来。

方志浩脸一红,也没有否认,而是说:“唉,本来想把她也给办到这边来上学的,可是她说这样太麻烦我爸,非得要在咱们青平高中上,说只要学习好,在哪都一样考大学,幸好我这两年没少赚,我让她搬出来了,我在青平乡里买了个房子给她!”胖子说这话的时候,脸上难得没有轻浮的表情。

哎呀?这小子,行啊,肖扬今天才知道胖子居然这么有魄力,小小年纪竟然就给自己的女朋友买了处房子,虽然乡下的房子,只是简单的砖瓦房,不过乡里的房子,一处现在也涨到两三万,胖子虽然家庭条件好,但平时也是很仔细的一个人,能够给王慧买房子,足以证明他对那个女孩的感情了。

“这事你爸知道不?”肖扬笑着问了一句,看见孟佳脸上也是一脸的震撼。

胖子有些得意,“我爸呀,和我妈都知道了,只是说了一句我胡闹,就没有再说别的,现在我算看出来了,老大,这人啊,就得跟你学,得有自己的主意,这辈子活在世上,不管是爹娘也好,还是孩子也罢,都不能陪你一辈子,只有老婆才能跟你过一辈子,你说,我不对王慧好,我对谁好去?”

肖扬着时候也忍不住对胖子另眼相看了,笑骂道:“你小子,刚才还说我说话厉害,可你自己看看,你说的这些话,哪里应该是你这年龄说的?”

胖子嘿嘿一笑:“还不都是跟老大你学的?”

孟佳也脸红扑扑的,对胖子说的话有些感动,其实人啊,外表有些时候还真是不那么重要的,就冲胖子这份痴情,也配得上王慧那张漂亮的脸蛋了。

希望他们能真的长久吧!肖扬在心里暗自说了一句,这个年代还不那么浮躁,能够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感情,才是真感情。忽然的,有些想念起雨晴来,虽然前几天刚刚给她打过电话,但还是很想念,记得当初分开的时候,肖扬还说过会去看她,结果,一直拖着,雨晴都快要毕业回来了,自己也没去成英国。

三人又聊了一会天,孟佳在班级里没有得到任何班级干部的职位,让做了三年团支书的她有些失落,其实这本来就在肖扬的预料中,城市里的学校,不比农村的,班级干部一般都是有些分量的家庭的孩子。像孟佳这样的农村来的孩子,学习成绩再好,顶天给个学习委员。

好在孟佳跟肖扬在一起的时间也长,眼界自然也高的很,对班级干部并没有同龄人那么在意,郁闷了一小会就恢复了正常。

这时候隔壁的包间忽然吵闹起来,说话声隐隐约约的传过来,东北其实就这样,几个男人凑到一起,喝点酒之后,说话总会不知不觉的大起来。

肖扬先前没怎么在意,不过忽然听到几声:“六哥……厂子,”还有“上访”之类的话,肖扬眉头皱起来,抿着嘴,示意两人先别说话,凝神听着隔壁包间的说话。

这时候,一个嗓门挺大的人说:“六哥,你说,厂子要是被卖了,以后咱们是不是就不能留下来了?”

一个阴沉的声音响起,正是那天肖扬遇见那个光头,老谢口中的小六子。

“操,你傻逼了?你说厂子卖了之后,咱们还能不能留在厂子吧,别看现在厂里那些工人一个个跟**小绵羊似的,操他妈的只要厂子一变成个人的,他们肯定都会争先恐后的告我的状!”光头老六满口粗话的说着,然后又说:“更何况,那天有个小**孩,操他妈的,不知道怎么就那么倒霉,我还骂了她两句,后来才发现,那**崽子跟唐市长认识,还说自己就是收购商的儿子,我操,我说他怎么没事跑饮料厂去溜达,人家都认识我了,你说还能留我在那?”

“六哥,那怎么办?”另一个年轻人的声音,恶狠狠的说:“俺们都听你的,你说咋干,俺们就咋干!”

“对,六哥,你说咋干就咋干,妈逼的兄弟们都要没活路了,不行就找到收购商人的家,干他一票,咋样?能收购咱们厂子,还能轻易的拿出两三百万给员工开工资的,这样的人家显然不是一般的有钱,咱们也不用多,弄它一百万,然后跑路,大伙分一分,一人也能分十好几万了!”

方志浩和孟佳这时候也听见了那些人在说什么,都脸色有些发白的看着肖扬,显然,他们两有些被吓到了。

肖扬龇牙一笑,然后说:“没事,没事,一会上菜,咱们该吃吃咱们的,不用搭理这些人,哼,绑架我家的人?陈征现在整天就住在山上呢,不怕死的,就让他们去吧,现在还有很多陈征的战友在山上守着,那些人都是有持枪证的保镖!”肖扬淡淡的说着,脸上浮现出一丝嗜血的残忍。

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有人想要对他家人不利,这些混混虽然在这里大声嚷嚷,但未必就不会真的去做,混混的思维,绝对不能以常理去揣测,再说,这群人还不是什么简单的混混,身后同样有官家背景,这些天那几个跟饮料厂有关的几个常委,被唐晓天逼的很惨,就差找到证据之后直接双规他们了。

所以,这时候逼得狗急跳墙,作出些什么事情来,也是不好说的。毕竟这些混混不知道自己家在什么地方,那些领导可都是清楚的。

肖扬想了想,本来打算给大爷打个电话,把这些人抓进去,他们有的是办法让这些混混说实话的,不过想想,还是忍住了,毕竟没有什么切实的证据,这个时候抓人,难免会落人口实。

唐晓天既然要动那些人,显然已经有了全盘之策,自己还是不要轻易的掺和进来才好,等会给陈征打个电话,让他这些天注意些,加强下防御措施就好。

心里想着,肖扬笑着看着胖子:“一人一瓶啤酒?”

胖子点点头,孟佳说:“我喝汽水。”

这时候菜差不多已经上齐,这里的鱼做的的确很有味道,三人也有些饿了,吃的津津有味,一人先吃了一碗饭之后,才相视一笑,肖扬说:“看来大家都饿了,还以为就我自己饿了呢。”

胖子说:“我早上中午都没吃饭,唉,当时我就想今天你一定会请吃饭的。”

孟佳鄙视的看着胖子,心说这家伙简直太无耻了,中学的时候就是这样,只要每次一见了肖扬,基本上就会拉着肖扬去饭店,然后理直气壮的等着肖扬结账。而肖扬从来都不跟他们计较,每次都乐呵呵的去结账。

如果说肖扬傻,那孟佳绝对不乐意听,这么多年来,肖扬那奸商的形象已经在她心里深深的扎根了,所以,还是肖扬拿许波和胖子当好兄弟,才会不计较的。

方志浩现在酒量经过跟肖扬他们在一起的锻炼,也可以了,至少一瓶啤酒没什么问题,两人喝的差不多的时候,肖扬说:“今天是开学第一天,胖子,咱们也别太晚,我早点送你回你二姨家,以后常出来聚就是。”

方志浩点点头,说:“嗯,那好,明天还得起早上课,想想就痛苦啊。”

孟佳则一脸无所谓:“我觉得上学挺好啊!”

包厢的门忽然被打开,一个燃着一头黄毛的年轻人撞进来,肖扬三人一愣,肖扬说:“朋友,你走错屋了。”

小黄毛嘴里嘟囔了一句,看起来喝的有些多,刚要准备退出去,一抬头,看见了肖扬,当时就是一愣,赶忙掩饰下自己的情绪,然后一声没吭的转身出门。

肖扬下意识的觉得有些不对劲,然后就听着隔壁光头老六那个包间的门一响,然后包间里的吵闹顿时鸦雀无声。

糟了,被发现了,肖扬一皱眉,倒是没有多害怕,关键还有方志浩和孟佳两人在这里,肖扬冲着两人说:“你们两个先出去,我马上结账,咱们走。”

肖扬想着,把手机递给孟佳,说:“佳佳,你拿着手机,如果一会有事,你立马给手机上肖国中那个名字打电话,他就是我大爷,你就说地方,说这里出事了。”

说着三人站起身就往外走,刚出包间,就看见隔壁的包间门也打开了,出来了七八个人,一个个都膀大腰圆,一脸横肉的,面色不善的盯着肖扬几个人,肖扬低声对孟佳说:“出去打电话!”

孟佳犹豫了一下,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一点作用都没有,转身就往外走去,那几个人一见女孩走了,犹豫了下,没有追出去,方志浩有些紧张的看着这些人,却坚定的站在肖扬身边没走。

这时候那个光头老六从里面走出来,冷笑着看着肖扬:“小子,咱们又见面了?”

肖扬镇定的看着光头老六,说:“你是谁,我不认识你!”说着拉着方志浩就往出走。

“你站住!”刚刚发现肖扬那个小黄毛满口酒气的过来拉肖扬,肖扬一甩胳膊,说:“你们要干什么?”

“嘿,我们要干什么?”光头老六慢悠悠的走到肖扬身边,然后说:“这话应该老子问你才对啊,你他妈的要干什么?装不认识我?操,那大爷现在就告诉你,老子就是饮料厂的,操,你家不是要收购饮料厂么?回去告诉你爹,要是敢收购,就等着给你收尸吧,最好你们家准备几口棺材,妈的,一人一口,哦,对了,你这**崽子死了,都进不了祖坟,就不用棺材了,到时候一把火烧了了事!”

肖扬冷冷的看了一眼光头老六,然后说:“你在威胁我?”

“操你妈的,咱们就威胁你了,怎么地?”另一个年轻人一巴掌就轮过来,大声骂道。

这时候不少吃饭的人也发现了这边的异常,顿时向这边围了过来。肖扬一偏头,躲过了这人的手,然后照着这人的裤裆狠狠就是一脚。

这个年轻人嗷的一声惨叫,一米八十多的大个子,顿时弓成一个大虾米,然后捂着下面蹲下来,大声说:“哎呀,我操,妈逼的踹我命根子了!疼死我了!”

肖扬趁着这些人一愣神的功夫,拽着胖子就朝外跑去,这些人顿时反应过来,也不顾这个被踹了小弟弟的同伙,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朝着肖扬两人追来。

这时候肖扬两人就已经到了大厅,肖扬随手从一个桌子上抄起一个啤酒瓶,朝着桌子啪的一磕,啤酒瓶顿时碎了,肖扬握着瓶口,碎掉瓶底的啤酒瓶露出锋利的玻璃碴,肖扬猛的回身站住,看着最先冲过来的小黄毛,冷笑道:“不怕死,你就来!”

而肖扬身边这张桌子上吃饭的一男一女,这时候都吓呆了,那个女人楞了一下,才惊魂未定的说:“肖扬?”

肖扬一回头,心里顿时纠结成一团,好死不死的,这个女人竟然是自己的班主任,张静丹!而她对面那个三十七八岁的男人,应该就是她老公了,看起来长的还不错,带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这会也目瞪口呆的看着肖扬,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老婆。下意识的问:“你学生?”

这时候光头老六拎起一个椅子,指着肖扬骂道:“我操你妈的,**崽子,你他妈真是不想活了,老子今天就成全你!”嘴上骂着,却并没有动手,因为这一片,却并不是他光头老六的地盘。

能够在这种地方开鱼馆,一开七八年,并且生意越来越好的,怎么会一点背景都没有?果不其然,一个中年的胖子,顶着将军肚,忙跑过来,陪笑着说:“哎呀,这不是老六吗,怎么,到哥哥这里吃饭也不打声招呼?今天这是怎么了,谁惹了你?给哥哥个面子好不?”

光头老六脸色阴晴不定,这时候那个小黄毛喊道:“老陈,俺们今天绝对不是想在你这里闹事,可这**崽子他爹逼得俺们连饭都快吃不上了,刚刚还把俺们一个兄弟老二(东北话,生殖器)给踹了,说什么也不能放过他!

张静丹这时候站起身,尽管有些畏惧,还是冲着这几个人说:“你们要干什么?大人的事儿,你们找大人解决去,跟一个孩子来什么能耐?你们也好意思说,一大帮子人欺负两个学生,有你们这样的吗?”

张静丹的老公陆浩猛的给老婆递眼色,心说这时候你逞什么能啊,你还当着是你的学校?你说怎么就怎么,这些社会人可不管你是不是女人,到时候报复你一下,我都跟着倒霉。

可张静丹毫不示弱的看着这些人,对肖扬不理不睬。

肖扬心里却有些感动,心说这个老师,还真是个不错的人,外冷内热,其实今天这种事,她不管,肖扬也不会对她有任何的不满,毕竟趋利避祸,是人的本能。

光头老六看着陈老板,并没有理会张静丹的叫嚣,冷笑着说:“老陈,今天可不是兄弟不给你面子,这小子欺人太甚,我那个兄弟,不知道有没有被他一脚给踢残废,要是他这辈子不能娶妻生子……”说着狠狠的看了一眼肖扬:“那就把你妈拿来给我顶着!”

原本看起来十分冷静的肖扬,忽然暴怒起来,速度极快的拿着啤酒瓶往老六的脸上刺去,周围看热闹的人顿时一阵惊呼,心说这小子怎么这么敢下手。

光头老六也吓得不行,本能的举起手臂一挡,肖扬这个打碎了的啤酒瓶顿时扎在光头老六的胳膊上,浓浓的鲜血顿时顺着他的手臂流出来,肖扬依然不依不饶的继续朝着光头老六的喉咙划去。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这小子分明就是想弄死这个光头,虽说是个男人,就无法容忍自己的母亲被侮辱,但能做到这么狠,胆子这么大的,还真就没几个人!

光头老六身边的几个人连忙疯狂的抱住肖扬,同时一个人把肖扬手里的啤酒瓶生生抢了下去,自己的手掌也都被割开,流出滚烫的鲜血。

肖扬手里没了武器,还是让这些人胆寒不已。俗话说,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人只要一拼命,不管多大年纪,身上都会有一股让人胆寒的气势。

肖扬红着眼睛,死死地看着光头老六,对那几个人狠狠的在自己身上下黑手无动于衷,那眼神,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光头老六,生平第一次感觉到了胆寒,有种被毒蛇盯上的感觉。

缓过劲来,不由得怒骂道:“我操你妈,把这小子给我往死里打!”

老陈这时候也知道,自己不能再拦了,这是有仇,打出真火来了,现在他唯一期盼的就是别把事情闹的太大,于是给自己的服务员递眼色,让他们报警,毕竟,他是做生意的,不是真正的黑社会,这种事情,还是找警察来解决的好。

张静丹看样子还想冲上来阻拦,被自己的老公生生站起来给拽住,连衬衣的下摆沾上了菜汤都没看到,把自己的老婆死死的按在凳子上,同时低声吼道:“你不要命了!”

张静丹见肖扬被打,激动得眼泪都流下来,说:“你这人怎么这样,这是我的学生,你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做不到!”

方志浩不怎么会打架,见肖扬被围起来,那些人一个个都眼睛通红,知道今天这个亏要吃大了,怒吼一声,从桌子上抄起一盘菜,还不忘对老师说声:“对不起。”狠狠的扣在一个围着肖扬的人后脑勺上,菜都吃了半天,早就不热了,不过里面的汤汤水水的,还是弄了这人一身,然后后脑勺一疼,顿时一回身,看见刚刚跟肖扬一起的这个小胖子,还站在那里,飞起就是一脚,把方志浩踹出好几米远。

要要动手打肖扬的时候,鱼馆的门口忽然传来一阵骚乱,一大群警察如狼似虎的冲进来,光头老六一见带头的这个,脸上一喜,叫道:“刘哥!”

没想到这个警察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冷冷道:“都带回去!”

有两个站得近的看热闹的,也被警察扭住胳膊,高声喊着:“我是看热闹的,凭什么抓我?”

扭住他们的警察冷笑:“你怎么不说你是打酱油的?给我老实点!”

弄得灰头土脸的肖扬听了忍不住一愣,心说莫非打酱油一说这个时候就有了?

这时候那个被光头老六叫刘哥的警察一看到肖扬,赶紧过来,低声问道:“肖少,您没事?”

肖扬龇牙说:“没事,就是挨了几下子,没啥。”

“那就好。”这个姓刘的警察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刚刚大局长肖国中亲自打电话,那口气,让他听了心里直发寒:“我侄子要是少了半根寒毛,你就回家吧!”

光头老六这时候也知道这小子来历不简单了,恶狠狠的看着肖扬,肖扬同时也冷冷的回视着光头老六,饭店人多,肖扬并没有说什么,而是决定等会好好去照顾照顾这个不会说人话的畜生。

张静丹的老公陆浩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白衬衣下面沾上鱼汤了,一边用餐巾纸擦着,一面看着那个姓刘的警察,心里暗自惊骇不已,自己的老婆只当那个年轻孩子是她学生,可常年在政府机关里打滚的陆浩却十分清楚那个姓刘的警察是谁,那是正管着这片区域的一个分局的局长,能让一个分局长小心翼翼赔话的孩子,会是简单的孩子么?

心里想着,陆浩看着有些呆滞的妻子,心里有些厌烦,心说这傻娘们,教学都教傻了,自己班级里有这么厉害的能人,也不知道多亲近。

“静丹,给我介绍下你这个学生怎么样?”陆浩笑着,看起来倒也有几分儒雅之气,想来二十多岁年轻的时候,也是个帅小伙。

只是看着自己老公这张脸,张静丹莫名的感到一阵反感,实际上她对肖扬的身份也好,家庭也好,一点想了解的欲望都没有,就从刚刚那个警察小心翼翼跟肖扬说话的模样,一口肖少的叫着,张静丹就更加认定了肖扬纨绔子弟的形象,那几个流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跟他们扯上关系的,也不可能是什么好饼!张静丹维护肖扬,只是因为他是自己学生,自己是他老师,就这么简单!

这会见丈夫那张笑脸,十分了解他在想什么的张静丹就觉得腻歪得不行,刚要拒绝,肖扬拍拍身上的灰尘,冲着她笑着说:“老师,今天谢谢你了,算我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有事可以找我帮忙。”

“我没什么能求到你的!”张静丹冷着脸,这肖扬一张嘴就是大人嗑,让她更加不喜欢,不像学生,倒更像社会人,这样的人,怎么就分到自己班级里了?

肖扬深深的看了一眼张静丹身边冲自己微笑的陆浩,点点头,然后扯着不断哎呦的胖子朝外走去。

这时候光头老六那几个人都已经被带到车上去,刘局长走过来,看着肖扬说:“肖少,跟我去局里做个笔录?”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盒中华烟,递给肖扬一根,肖扬接过来,刘局长又把火给肖扬点上。

肖扬笑着看了眼刘局长,心说这人真会做人啊,其实人家完全没必要这么做,只能说明一点,这个刘局长,也是个妙人。他显然是认识那个光头老六的,这点从光头老六叫他刘哥上就能看出来,但他表现得正义凛然的,让那些看客都忍不住佩服,看人家这警察当的,公是公,私是私。

孟佳这时候跑过来,保住肖扬的腰,眼泪流出来,肖扬拍拍孟佳的脑袋,说:“没事,我没事,别怕!”

肖扬开着车,拉着胖子,跟在那些警车的后面,方志浩这会已经缓过劲来,刚刚他挨的那一脚,这会已经不那么疼了,再说孟佳还在车上,他也不好表现得太过。

肖扬看了方志浩一眼,笑着说:“我说胖子,你刚才怎么不跑,不是让你先跟佳佳出去的么,打架你也不会打,吃亏了咋整。”

“老大,你这话说的,再怎么我也不能看着你一个人在那扛着啊,”方志浩一脸晦气:“妈逼的,看来以后得多锻炼锻炼,总是被打,真他妈不爽。”

到了警局,肖扬等人简单的做了一个笔录,实际上,也只不过是走个形式罢了,这件事分局已经没有权利管了,人只是暂时羁押在这里,因为肖扬的身份不一般,像唐晓天这样知道内情的,他们这些流氓打了肖扬,就等于直接打了投资商,而且还有威胁之类的话,这样事情就严重了。

肖扬出了警局,给肖国中打了一个电话,没别的,就是想看着那个光头老六被自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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