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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八十七章 面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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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换个人物、时间以及地点,李清照这种几乎可以称之为动摇国本的举动,那就绝不是只是谩骂批评如此简单了,饶是如此,为此事上奏折的大有人在。

“本来这边的事情解决,还打算回去一趟的,你这么一弄,到是不方便了。”通过大小乔,周少瑜正在和李清照进行交流。

“那便暂且不回来便是,这里一切安好无需担心,这些事情迟早会做,不如趁着你声望正高,且又不在潭州,趁机实行才好,便是有什么意见,也只会认为我等妇人擅自做主……”

的确,谁都知道周少瑜才算是真正的主事者,而善怀阁虽然特殊,可到底都是女子,且大多都是周少瑜的妻妾,造周少瑜的反不可能,但不代表没别的想法,毕竟谁都晓得那些都是个拥有大才且很独立个性的女子。

周少瑜现在可是待在并州呢,这么大老远的,便是有什么事也没办法第一时间管理,那么李清照等人会选择突然新政,也就不是什么难以猜测的事。

事实上,即便是善怀阁本身,也是这般暗中宣传的,目的是将压力都引过来,免得烧到周少瑜身上。理由到不是因为保护周少瑜的名望啊什么的,而是为了稳妥。

虽说肯定骗不过明眼人,但怎么都有一个借口,一旦新政推广难度太大,不得不收回新政暂缓的话,也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而不会怪罪到周少瑜这个领头人的身上,毕竟是没在的。

只要周少瑜的声明大体没有问题,那么新政闹的再僵,在把持军队的情况下,只需周少瑜回来一趟就可以恢复原样,到也无需担心过多。

“现在肯定是不好回去,只是,可能要去金陵吧。”周少瑜苦笑一声,很是无奈的道。

剿灭突厥入侵的事情一经传开,周少瑜的确获得了巨大的声望,但同样的,坐镇朝廷的太后高玉瑶坐不住了。

北有并州,南有潭州、诚徽州。

并州还好说,已经烂的不行了,倒不用太过担心,想必周少瑜也是将那当做刷声望之地。

可南边就问题大发了。便是高玉瑶有心打也不可能,毕竟赣州以及半个扬州都被忽然冒出来的魏国给占据了,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而荆州的孙守仁已经不听调令,自然也不会没事去找周少瑜的麻烦。

等于说,潭州之地,可以安心发展积蓄力量。

那怎么行?难道那不是她高玉瑶才有的资格嘛?一直都在稳坐钓鱼台,自己发展看你们打生打死,结果现在我不得不打仗了,你到是安心发展了?这戏码可不对。

于是高玉瑶急了,可又没什么办法,人家这么大的声望,想问责都不行。

思来想去,也只能用一点恶心人的招数了。

比如,高玉瑶下旨,邀周少瑜入京领赏,至于理由,自然是剿灭突厥入侵,手刃阿史那隼的功劳。

谁都认为周少瑜不会去,这不是周少瑜对大梁忠心不忠心的问题,而是周少瑜目前手上的实力太大,任何掌权者都会心生怀疑,你再忠心,最好的结果也是卸下所有权利软禁。

然而叫人意外的是,周少瑜居然同意入京面圣不说,还会不日即刻动身!

当真忠臣?所有人都在怀疑。

可谁又晓得,周少瑜压根就不会害怕嘞,想跑就跑嘛,谁还能抓到不成。大梁现在还是颇为有些实力的,又正值潭州新政之时,自然能少一些意外就少一些,表现出一番忠心无比问心无愧的态度,怎么也能将注意力从潭州吸引走一部分。

此外,也是尽可能的拖延回潭州的时间,被圣旨召入京师,多好的理由,这样一来,李清照也就有更多的时间推行新政,因为周少瑜回不去嘛。

这下子高玉瑶坐蜡了,人家来了,该如何对待?真软禁?甚至直接杀了?

尤其是在得知潭州新政之事之后,高玉瑶就更后悔了。

在高玉瑶看来,潭州新政,那就是在作死,没看见现在满天下的反对声么,尤其高玉瑶来了兴致微服了两回,听到的,都是对于新政的谩骂,可以说,此举非常不得士子书生的心。

既然如此,放任不管让他们自己作死就好,何苦自己多此一举,现在好啦,人家已经要来了,这不是给自己找事么。

然而李清照却不这么看,新政,看似反对声很大,甚至一度让不少完全无法认同的潭州士子搬离潭州。但也仅仅如此而已。

首先,李清照一群拥有大才的妹子,对儒家重新进行了释意,每一句话都是几经斟酌才最终确定,论其中道理,绝无错误可能,也有不少典故可以印证。

此举,的确让一小部分读书人产生了兴致,引人为善总归是没错的么。但凡能够拉拢一批,其中压力也会小上不少。

此外,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他们才不管你新政不新政,他们只在乎实际,是否关乎自己的实际利益。

书籍免费,哪怕去书院读书,花销也是极为细小。

那可是读书啊,即便将来考不过科举当不上官,可哪怕只是当一个账房先生,也收入也远比在家种地强的多,在能够负担的情况下,谁不愿意让孩子去学习?

至于是谁教书,将来考什么,这是现在需要考虑的么?

是以,实际上在潭州,遭受的阻力并不算大,无非就是一些个不断静坐抗议的书生士子罢了。

可这些人也有压力,至于压力从何而来?

家里!

善怀阁对于大户女眷的影响是非常大的,渗透力度很大。

当初李清照等人被迫将府城的善怀阁交给那些大户女眷打理,结果却叫人意外,她们对李清照等人极为崇敬,又自发联系组织,用一句话形容就是,大梁的先进女性?

总之,若是‘单打独斗’,地位并不高的女子自然不能成事,但如果有后台了呢?一言不合就大逆不道的和家里断绝关系,发生这事的家庭都快成笑话了,谁都不想成为下一个,是以对于家中女子的忍耐力不得不提高,别回头就闹出个什么和离啊断绝父女关系的戏码。

你说一个两个的也就罢了,若是一家子女子都这样,啧啧啧。完事你还打不得,什么?打人?呼啦啦,善怀阁一众有身份低微的女子保准堵你们家门。家里闹成这样,还能有多少精力跑出来闹事?

没了上层官吏组织,剩下的士子书生,也成不了什么气候。再且说,莫看呼声很大,可为什么报名参加科考的人还是那么多?

当然,李清照也知道矫枉过正的道理,只不过现在刚开始,自然行为要过激一些,待到一定时候,还是会要求收敛的。

女子地位要相对太高,社会风气也要稍稍开放一些,但不能太过,同样作为儒家一份子,李清照对于礼之一字还是很看中的,哪怕现在做的事情,已经大大的和儒家不大对味。

所以,潭州的情况,其实并没有那么糟,远不到高玉瑶猜想的那样。

这也和高玉瑶所处的环境有关,那可是京师金陵,士子最多的地方,也是受利益损害人群最多的地方,当然反对声大咯,都认为此风不可长,必须严肃处理。

不过已经决定看戏的高玉瑶,用一句待周少瑜来了再说给暂且打发了。

并州如今并不会有战事,主要事情便是发展内政,要尽可能的最快速度恢复民生,然后就是尽可能的宣扬吸引流民,毕竟并州已经没多少人了,而人口才是根本。

如今李秀宁已经带着一万军队赶往雍州支援,至于出力与否,出多少力,李秀宁自然心中有一杆秤,而同行的还有秦良玉。此外周再兴以及仇明远也被派了过去。这两人将来可是会当做一军之将来培养的,多点经验不是坏事。总归要有独领一军之人,毕竟李秀宁她们又不是分身术。

徐妙锦、卞玉京等妹子自然是留在并州处理政务,杨妙真、吕玲琦则负责统帅并州所有军队。

按照常理,此行京师,势必会被软禁,周少瑜想要开溜很简单,可若是带了寻常侍卫,那就有点麻烦了。可若是谁都不带孤身一人,又委实叫人胡乱猜测。

既然如此,索性带上大乔这么个娇滴滴的妹子同行。也方便随时和潭州方面联系,掌控那边的情况。反正并州短时间内是肯定没事的。

毕竟西边在帮助镇西府,那么镇西府和萧姽婳肯定不会乱来。而南边和东边,那都是火凤的地盘,以现在两边的友好关系,自然也不会打。如此一来,也就不用太过担心。

不过,到底还是不方便啊。若是再来一对能够无视距离直接通话的妹子就好了。周少瑜如此想着。

话说,历史上有名的姐妹花还有谁呢?

赵飞燕、赵合德?额……这两位是宫斗大咖来着。

大小周后?喔喔,这个可以有,就是不知道是不是这能力。

谁都没想到,在他们关注着并州,倒要看看周少瑜什么出发去京师的时候,周少瑜居然早就单独带着妹子走在路上了,一路悠哉哉进入京师跑到礼部报备,这才吓了所有人一跳,这大突然的,就出现啦?而且一个兵都没带?您这是心有多大啊?

还是说,真的半点异心都没?心中坦坦荡荡?

总之,既然周少瑜已经出现,那么现在,就要看朝廷一方,是如何对待的了。

周少瑜很尴尬,至于原因……

周少瑜一身特制的帅气铠甲骑在高头大马上,慢悠悠的在金陵的大道上缓行,而身后,同样是铠甲光鲜的士卒,可谓雄赳赳气昂昂。

两边围观的百姓欢呼不断,热情简直不要太高。

天知道高玉瑶居然强烈要求来这么一出,哪怕周少瑜没带兵,都要弄出一队禁卫过来充当周少瑜的麾下,摆出一副凯旋而归迎接英雄的架势。

面子到是给的足足的,将周少瑜的身段抬的非常高,甚至于,高玉瑶还带着小皇帝出城迎接!

真以为是好心?没可能的。将周少瑜捧的这么高,摆明了朝廷对待周少瑜的态度是极好的。那么接下来,做点别的,也就没什么议论,比如……

封并州王,赐王府。

看起来很美好,然而,却同时要求不得允许不得擅自离京!

这不就是软禁么?可大多人看来,也没什么不妥,你都封异姓王了,还想怎么的?

而周少瑜也一副悠哉哉的态度,朝廷不说潭州、并州的事,他当然也不会傻乎乎的去提,带着大乔该怎么玩就怎么玩,压根不耽误正事,这也就是周少瑜了,换个势力的头头被人软禁了试试?保准乱套。

皇宫偏殿,周少瑜手执黑子,嘴角微扬的往棋盘上一放。

“太后,这下你又输了。”

高玉瑶一瞧,可不是嘛,下一步棋,无论她怎么下,黑子都必然会成为五颗连在一起的线条。

嗯,没错,没那么高端,就是五子棋罢了。自然是周少瑜交的呗。

事实上,见周少瑜这么一副没心没肺大大咧咧整天在金陵瞎玩的态度,高玉瑶也是好奇的紧,他就一点不担心?所以,没少将周少瑜唤进宫,做什么反倒是其次,主要还是试探周少瑜的真实态度。

“输了便输了,哀家上了岁数,可比不得你们这些年轻人。”高玉瑶‘很不要脸’的道。

周少瑜都无语了,上了岁数?诚然,以古代的年岁来算,二十多岁的女人的确也算是‘老女人’的范畴,可你这保养的光彩照人的,哪里像嘛。再说了,什么叫我们这些年轻人,你确定你比我大?

算了,周少瑜也知道现在这副少年偏弱冠的年轻模样实在叫人误解。

老实讲,和高玉瑶说话很没意思,老是一本正经且言语枯燥,尤其还得叫人家太后。嘛,太后这么个词,一听就叫人联想到老婆婆,可偏生又是个年轻妹子,委实怪异的很。

此外,若是真有什么也就罢了,可问题是压根就没什么,就因为高玉瑶经常唤他入宫,结果现在坊间都传言,他周少瑜是高玉瑶的面首!

面首……

周少瑜脸黑的厉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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