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黄河四鬼
郑榭和郭靖两人是一见如故,恨不得歃血为盟,结为兄弟。两人在桌上大碗喝酒,高谈阔论,却把黄蓉晾在了一边,以这丫头的小脾怎么受得了冷落,当即一拍桌子,叫道:“不吃了!”
郭靖满脸诧异与不解,木讷地道:“小兄弟,怎么了?”
黄蓉愤而离席,头也不回地往楼下走去。
郭靖茫然道:“郑兄,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郑榭摇头,心中暗暗叫好。
他的耳力比郭靖要强得多,只到黄蓉的足音渐远,在楼下转了一圈,又翻上了一楼屋,开始动手吃菜。
郑榭热情道:“来来,小兄弟别客气,若不是够,我再叫店小二加些菜。”
黄蓉哼了一声,道:“这种穷地方的小酒店也没什么好东西的。”
郑榭道:“是极。小兄弟,咦,不对,是位姑娘,倒是在下之前失礼了。”郑榭把黄蓉的身份点明,也是有他的用意,如此一来,郭靖和黄蓉两人再想如原剧一般发生感情就困难得多了。
郭靖愣愣地道:“她是女的?”
郑榭道:“郭兄没看出来吗?我也差点看走眼。”
郭靖仔细瞅着黄蓉看了好一阵,还是没看出来。
黄蓉受不了他这种眼识,摔碗道:“不吃了。”这回直接翻窗出去。
郭靖挠头道:“我是不是做错了。”
郑榭道:“你这样盯着人家姑娘看是不太礼貌,呵呵,就是别人这样盯着你看,你也会不舒服的。”
郭靖急忙道:“我,我不是故意这样看她的。”
郑榭笑道:“我知道,郭兄宽厚仁义,姓情耿直,定然不是故意的。”
郭靖傻笑,大有把他引为知已之意。
两人酒足饭饱之后,便找了一家客店投宿。
郭靖心眼实在,江湖经验浅薄,没有发现。郑榭却是早已知道,黄蓉就跟在他们两个身后,也不知打的什么鬼主意。
郑榭这边刚刚躺下,外面便传来了动静,听脚步声,却是有五个人上得楼来,径直来到对面郭靖所宿的客房外。
郭靖的声音响起:“是郑兄弟吗?”
来者叫道:“是你老子。”
郑榭从窗缝看过去,来者是五个人,恶形恶相,携着刀、枪、鞭、斧、钗五种凶刃,在影影绰绰的灯光下,甚是可怖。
郭靖已经打开门,那个提刀的汉子叫道:“这位是我们师叔,大名鼎鼎的三头蛟侯通海侯二爷,快磕头罢!”
郑榭向侯通海看去,只因此人额头上长了三个大瘤,又极擅水姓,在黄淮两域闯下的诺大的名头,故号三头蛟。
此人功夫倒是不错,只是运气不好。在郭靖未南下之前,他凭借着一身过硬的本领纵横黄淮二十多年也未遇到什么扎手人物,但在遇到郭靖之后,他就倒了大霉,从此沦为龙套,从头到尾都是被人欺负的角色。与他相同的还有参仙老怪梁子翁、灵智上人、千手人屠彭连虎,鬼门龙王沙通天,这五人被称合为五大背景龙套,但平心而论,他们却是个个身手一流,单打独斗不输全真七子。
郭靖陡地心中一惊,忙抱拳道:“各位有什么事?”
侯通海说道:“你那些师父呢?”
郭靖道:“我六位师父不在这里。”
侯通海道,“嘿嘿,那就让你多活半天,若是现下杀了你。倒让人说我三头蛟欺侮小辈。明天中午,我在西郊十里外的黑松林相候,叫你六个师父陪你一起来。”说完他们便出了客房,把郭靖反锁在房内。
这些人也没走开,就在走廊里来回转悠。
郑榭隔着纸窗就能看到一个人影在外面晃来晃去,大声叫道:“你奶奶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外面的人影一顿,接着客房门便被人用大斧轰开,黄河四鬼进到客房,却是不见三头蛟侯通海。断魂刀沈青钢叫道:“你是白天跟姓郭的在一块的那个小子,正好,老子先抓了你,看那姓郭的小子还怎么跑。”
郑榭道:“侯通海呢?”
追命枪吴青烈叫道:“对付你小子,哪用得着师叔出手?”
郑榭猜想,这种看门盯稍的事肯定是让弟子服其劳,侯通海八成找地方自己去休息了,便道:“算了,只要他不在我眼前晃悠,我也懒得对付他。”
夺命鞭马青雄道:“小子,找死!”
对面郭靖在房里听到黄河四鬼的说话声,急忙去拉房门,可惜却拉不开。他在屋里大叫道:“你们有事就找我,此事跟郑兄无关。”
外面没人答话,只响起噼哩啪啦的打斗声。
“郑兄,你没事吧!”郭靖大声叫道,此时外面的打斗声止歇,已经安静下来,他心中不由更加急切,一用力把房门撞开,急匆匆地往郑榭房间跑去。
一进门却看到郑榭安然无恙地站在屋中,不禁张大了嘴巴。黄河四鬼却倒成一排,摆在客房地上。
“郑兄,他们,他们……”郭靖愣愣地张着嘴。
郑榭道:“他们晕了。睡觉的时候,我不喜欢有人在外面乱晃,他们四个实在聒噪,现在就好多了,郭兄你来的正好,把他们都拖出去扔走廊,在这里躺着实在碍眼。”
郭靖半晌才回过神来,满脸钦佩地说道:“郑兄,你太厉害了,我七位师父怕也没你这么厉害。”
郑榭不由一笑,心道,你那七个师父充其量就是个二流高手,恐怕连侯通海都斗不过。
躲在暗处的黄蓉也在心中想到,这四个人的功夫却也不算什么,不过那个人能呼吸间就把四个打倒,功夫倒也厉害的紧,不过比起爹爹来还差得远呢。
当下,郭靖就把他们四个人搬到了客房外,等他们醒来的时候,郑榭和郭靖已经离开了客店。
“郑兄,咱们就这么走了不好吧。”张家界外小道上,郭靖这样说道,他觉得不去赴约有失道义。
郑榭道:“没什么不好的,你六个师父又不在,想赴约也赴不成,这是侯通海自己蔫坏,明知道你赴不了约才故意为难你。”
“是这样吗?”郭靖道。
郑榭点头:“肯定是的。”
“哦。”郭靖点头。
两人骑着马绝尘而去,数曰后便赶到了大金国的京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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