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出发之前

伊恩带着五十名守望者离开了塔罗斯，天空乌云密布，没有一丝阳光透射进大地一样，就像大多数人现在的心情一样，这在盛夏是很少见的情况.一行人的脚程很快，在王城郊外的一处平原处伊恩终于与二王子卢克斯所带领的军队回合.

“这到底得有多少人啊.”墨菲被眼前密密麻麻的军队所震撼，军队整齐有序，以方阵驻扎在此地，把整个平原堆得没有丝毫缝隙.二王子正在与其他几名将军在商量着事情，看到伊恩他们到来二王子盛情地策马上前迎接而来.

“王子殿下.”伊恩向二王子鞠了一躬，其他人也纷纷单膝下跪.

“起来吧，我们可以省下这些繁文缛节，这些王宫中的礼仪在战场上可丝毫帮不上忙.”

“如你所愿王子殿下.”伊恩他们一同站了起来，对于守望者来说这些礼仪得确有些可笑.

“唤我卢克斯便可，在王宫中才需要称呼我为王子殿下.战场上，士兵们只认他们的元帅.有其他几位经验丰富的将军和领主在，我的元帅封号也只是个虚衔而已.”二王子笑了笑到.

伊恩自然没有把这话当真，这次与精灵族的战争关乎整个奥兰大陆的安危，伊恩并不认为国王会随意指派一个王族花瓶来统领整支军队.也许国王想通过这次战争为二王子立下威名与军功，为以后继承王位打下基础.但国王的心思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早已为守望者的兄弟们准备好了盔甲，我现在就命上送上来.”王子轻轻一拍手，一个个装着华丽盔甲的大型木箱被士兵们一下送上前来.即便没有阳光的照射伊恩仍能看到这些盔甲闪耀着的金属光芒.在一套金色的战甲上还有着十分华丽的装饰，这一定是为伊恩所量身定做的.

“元帅大人，我们并不习惯穿着盔甲战斗，但还是十分感谢你的一番好意.”伊恩心里郁闷致极，要穿着这些盔甲上战场只会加速他们死亡的速度，但他表面上还是十分恭敬地对二王子表示了谢意.

“没关系，请以你们最为合适的装束上路，能发挥你们最大的能力正是我所需要的.”

看来国王的选择没有错，除了看上去有些厚重的盔甲外，二王子看上去得确是一个出色的战士.没有华丽的宝石和衬饰，武器也是十分适合杀敌的战用长剑，希望在战场上的表现也一样的出色.

天空渐渐下起了细雨，连日的赶路让为每个人都带上了一点疲惫.数万人的军队排成了数列在低矮的山峰上缓慢地前行着.行军得确是一件十分复杂之事，军队的移动与驻扎，粮食的消耗与补给都需要精确计算，其中一个环节没有跟上便会像堤坝决堤使问题迅速蔓延开来.二王子在这上面的确有独到之处.这种速度的行进对于伊恩他们没有带来丝毫影响，他们一直保持在最佳的状态.阴雨的天气对视线影响很大，二王子数次拿出地图以确让行进的方向，随行祭司已多次确认再过上一天天气便会好转，这让二王子的脸色很看了一些.

“在下方的平地处扎营.”马上要入夜，二王子向着众人下令到.军队分成几批在各自的角落里扎起了营帐，虽然同在二王子的统领之下，但下属的各个领主对自身的军队还是有着很高的统御力，即便在驻扎时也是分成了数个不同的阵营，这点从一开始就让伊恩觉得有点平安.尤利斯顿领主正带着他的私人护卫向着山坡下而去，虽然统一挂上了属于王国的雄狮战旗，但他们还是没有换下独属于他们所有的刺绣着战熊的海蓝色头蓬，每个人的护腕处都是两个正要吞噬敌人的战熊大口.在他们向下冲锋时一列列战矛划破的雨水屏障，刚透射下来的几束阳光都为之失色.布卢尔将军正带领着骑兵队在前方为二王子开路，雄狮斗篷在战马疾奔中飞扬而起，仿佛组成了一面战旗，伊恩曾见到他与几名士兵在以摔跤训练，他的力量连伊恩都感到惊讶，听说他从国王年少时便已一起四处征战，但他的身上没有露出丝毫年迈的痕迹，他的行军经验最为丰富，二王子大多数时间都在征求他的意见.

伊恩一行人并没有离开二王子太远，在战争开始之前他们都作为二王子的护卫而存在.前方的战马早已把原来的草地都翻了一遍，带起的遍地泥泞让后方之人半个鞋面都陷入其中.二王子策着战马来到了营地旁，他的战甲像废铁一样被他随意丢到了木箱里，黏糊糊的衣服早已让他难以忍受，虽然看上去他有着丰富的行军知识，但伊恩相信这些都只是从上学习而来，他显然也不太习惯野外风餐露宿的日子.伊恩他们先生起了营火，把身上的衣服烤干，二王子笨拙的侍从在屡次生火失败后二王子不得不来到了伊恩他们的营火旁暂时歇息.

晚饭过后二王了邀请伊成一同骑马巡视营地.雨水早已停了下来，雨后的夜空如有数要银河划过，没有巡逻任务的士兵大多围坐在营火旁说着无聊的成人笑话，和伊恩在酒馆里遇到的情形大同小二.二王子的到来没有带来太大的骚动，只是聊天的内容早已是变了味道.二王子没有停留，他轻轻夹了夹马的腹部使它向着尤利斯顿领主的驻扎之地而去.尤利斯顿领主正与儿子在烤着羊腿，天知道他们是如何带上这些不易保存的食物的，他们盛情地邀请二王子一同享用，但刚才的晚饭早已填满了他的肚子，他和伊恩两人在营火旁坐了下来，麦酒起到了很好的融合作用，几口下去，尤利斯顿领主已经开始大谈他年轻时的趣事.他的儿子早已是对这些故事得听厌烦，他向伊恩使了个眼色，两人便借机离开了营地，而尤利斯顿领主正谈得兴起，二王子自然不方便一同离去，只能往嘴里再猛灌上几口麦酒，希望在酒精的麻醉下时间会过得快一点.

“阿克曼.”尤利斯顿领主的儿子抻出他如巨钳一样的手腕.

“伊恩.”伊恩握着他的和，强而有力的握力传来，伊恩知道这并不是一次什么较量，这只是他该有的力量而已.

“你们与传闻一样强大，那些贵族们与我握手时总是一副痛苦的表情，却不得不表现出一副恭敬和谄媚的表情，如果你见到一定会觉得十分可笑.”阿克曼笑着说到.

伊恩耸了耸肩不置可否.

“你知道吗，曾经我也想成为一名守亡者，为此我亲自向马修大人写了几封请求信.但父亲决绝了我的请求，他认为作为继承人的我应该把心思都放在领地民众之上，而不是个人的欲望.”

“我相信尤利斯顿大人对你有很大的期望.”没有人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塔罗斯去，如果可以选择的话.

“也许吧，但作为领主，在贵族们的奉承下过着糜烂奢侈的生活并不适合我.你知道的，在和平的年代，领主们实在没什么时事做.”阿克曼叹了口气.

“这取决于你，作为领主，我相信会有更多选择的权利.”

“你认为像这次的机会会经常有吗?你有空该来特梅卡堡看看我父亲这些年的生活.”

“他在战场上过了大半辈子，我并认为自己有资格去批判些什么.”

“我知道，贵族们还在经常传颂他的传奇故事，我只是，只是希望能过得更加精彩，像你们一样.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杀过人，一个没有杀过人的战士，你敢想象是什么样子吗?”

“战场上有大把的机会，当你尝试过后，希望你不会后悔刚刚所说的话，剥夺别人的性命，并不是一件有趣的事情.”伊恩摇了摇头.

“你还记得第一次杀人的情境?”阿克曼好奇地问到.

“这是我最常作的恶梦之一，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忘记它.”

“很抱歉，我不该提起这个.能给我些建议?我想我很快也会面对这些问题，如果我能活下来的话.”

“杀得足够多就会麻木了，一位导师告诉我.但这显然对我没有起到太大的作用.”

“希望精灵不会成为我的恶梦.你觉得我们能够胜利?关于这场战争.我们有着人数上的优势.”

“永远不要小看你的对手，如果能杀死对方，不要有那怕一个字的废话，否则下一秒钟死的可能就是你.我不过是个普通的士兵，我的职责是尽量多的杀死我们的敌人，至于其他，那是卢克斯王子该去烦恼的事情.我们该回去了，不能让王子等得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