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2、番外十四
“啊啊啊啊你说什么——”
“叫什么,你想让隔壁都知道这个屋子里有两个男人正准备做爱?”
罗沉舟被男人大胆直白的话堵得满脸通红,他跨坐在凯撒的身上,男人宽大的盆骨膈得他大腿内侧生疼,呼吸出来的空气变得浑浊,欲望在不断增加几乎就要冲昏脑袋。
“……和男学生搞一夜情您绝对是中国最时髦的男教授。”
“过奖,对于陌生人我从来不给予足够的信任,所以短暂而对象身份不明的情欲发泄并不能吸引我。”
“……”
“你会跟刚认识的人做爱?”
“不会,可是……”
妈蛋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咱们今天在下课之前所有的交集也只有在大门口那次“你好眼熟”和在教师那次“谁是课代表”吧!!!!
这样就可以不用规划在“刚认识”这个范围内?
罗沉舟目瞪口呆,凯撒非常淡定,男人看上去很满意地点点头——
“那就够了,坐下来吧。”
凯撒闭上了嘴,并且从他的唇角弧度来看这是要结束对话的意思。罗沉舟总觉得这段对话哪里不对却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沉默片刻略觉得尴尬—无—错—小说 {l}{edu},自己掰开屁股蛋坐下去这种没节操的事情说说也就罢了,真能照做的都是敢于挑战下限的真勇士。
这么想着,忽然觉悟自己居然还是有下限的,黑发年轻人决定要细心呵护这点儿来之不易的下限,于是他蹭着凯撒暂时没有催促小心翼翼地移动了下,没想到的是这一个移动就移动出了鬼——原本,罗沉舟同志只是非常天真地想要缓解一下眼前这个骑虎难下的节奏然后再来个凡事好商量。
却不料,这个小小的动作却硬生生地让他自己那早就充血肿胀的前端隔着男人薄薄的内裤轻轻摩挲了下,于是在本来就干柴烈火天雷勾地火的情况下,俩根硬挺就像是嚣张跋扈的骑士的长剑,毫无预兆地就要了个难以直视的互相敲击。
罗沉舟不动了。
凯撒也不动了。
罗沉舟的脑子里只剩下三个字:出事了。
而凯撒却什么也没想,男人原本琥珀色的瞳眸变得暗沉,让人产生了那是金黄色的错觉,那是罗沉舟记忆中,地中海扛把子凯撒船长大大性趣上来时候的专有变化。
…撒不用说话,却足以用优雅的方式让全世界都知道他准备发泄一下。
肉棒相互碰撞这种短暂的接触不同于直接摩挲反而更加令人心惊动魄,前段细嫩敏感的部位擦过那略温湿的布料时的触感很短暂,却如果一辈子也无法磨灭似的在脑海中不断地放大!猛地僵硬片刻后黑发年轻人就像是一只受惊的猫似的猛地跳起来,却在蹦跶出浴缸之前被凯撒一把抓住摁回自己可以控制的范围内——
下一秒,眼前一黑紧接着的是一阵天旋地转,随着浴缸内最后一点儿水花飞溅的声音,只听见低沉的闷哼,罗沉舟光裸的后背狠狠地撞上浴缸边缘,被凯撒下手没轻没重的这一个体位调换搞得头昏眼花,他呲牙咧嘴地揉着被摔疼的屁股和背部,抬眼看凯撒手脚利落地脱掉自己的内裤,然后当男人把那条黑色的内裤随手扔到旁边的换洗框后,他转过头来,完全不带商量地用大手一把扣住了黑发年轻人搭在浴缸边缘的脚踝——
那粗糙滚烫的大手十分之准确地抓到了罗沉舟扭伤高高肿起的位置,他大叫一声痛得几乎飙泪,然而男人却仿佛十分无情地抬手给了大呼小叫的黑发年轻人的大腿一巴掌:“叫什么叫,不把这腿处理好了你就等着在开学第一周就住院去。”
说完,男人放开他,从挤得要死的浴缸里站起来。当他迈开长腿跨出浴缸时,他面无表情,就好像身下那个欲血膨胀的地方并不属于他身体的某一部分,他坦然地接受了来自浴缸里那位脸上几乎还糊着鼻涕和眼泪的黑发年轻人热烈的注视,十分自然地浑身赤裸在浴室橙黄的灯光下走来走去,他走到洗手盆边,拿出了一瓶大概是喷雾的药剂,一协撒在椅子上坐下,抓过罗沉舟的脚熟练地给他喷药上绷带,于是当男人垂着眼,快速而完美地将带着药粉泛黄的绷带一圈一圈地缠绕在罗沉舟脚上的时候,罗沉舟以一个半侧半躺的姿势靠在浴缸边缘,盯着凯撒那高挺的鼻子看得出神。
≈嗟谋ㄖ酵诽酢?
在罗沉舟真诚的注视下,凯撒哼了声,伸手打开了花洒。
温暖的热水从头顶洒下,随便冲了下手臂,当男人缩回手之后并没有关上花洒,罗沉舟原本开始觉得略冷的身体在热水的冲洗下,血液也重新开始缓缓流动,透过花洒和不断从头发上低落的水幕,他看着男人低头给他将绷带系上了一个漂亮又使用的水手活结,将他的腿放下,男人站了起来,然后在不让花洒喷溅的水花沾湿的前提下,将他的猪蹄小心翼翼地放到了那张椅子上——
一直到这里,都是正常的。
甚至连凯撒那金枪屹立不倒的肉棒此时此刻依旧以与罗沉舟目光平行的嚣张高度无声地冲着黑发年轻人咆哮,这都可以算在正常的范围内。
罗沉舟看着凯撒面不改色地将剩下的绷带拉开长长一条,打了两圈,然后拉着他的猪蹄,结结实实地绑在了板凳的扶手上——
在罗沉舟惊醒过来这个节奏好像不太对劲的时候,男人勾勾唇角,将绑着黑发年轻人猪蹄的椅子挪开了些,然后罗沉舟在完全不是自己意愿的情况下四仰八叉地呈大字躺在了浴缸里,凯撒伸头看了会儿,很好心地拿了块干净的浴巾折叠起来挂在浴缸边缘让他垫住脑袋。
一副“一会儿我动作太大免得你撞到头”的慈悲为怀。
“放开我。”罗沉舟忍无可忍。
“做完就放。”凯撒亦干脆利落。
不带罗沉舟多说什么,他抬脚重新走进浴缸,空气似乎一下子变得拥挤起来,当男人高大的身形投下的阴影完全笼罩在黑发年轻人的头顶,他倒吸一口凉气,呛进了几滴洗澡水,肿得老高的猪蹄被绑在沉重的扶手梯上,另一只原本还能只有活动的脚此时此刻却被男人抓住,环绕在了他没有一丝赘肉的腰间——
凯撒俯□,在罗沉舟的喉结上咬了一口,当感觉到身下因为震惊的剧烈颤抖,他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而愉悦的轻笑,抬起头在对方冰冷的唇角落下一个短暂得仿佛像是个幻觉的亲吻,男人的脑袋缓缓下移,花洒中洒下的热水将他亚麻色的头发完全浇湿,此时此刻,变成了深色微卷的头发软软地贴在男人脸颊。
在他呼吸的时候,喷出的鼻息灼热得仿佛要将人烧成灰烬。
他伸出舌尖,违背了他原本的冷漠变得热情而主动,滑腻的舌头从胸膛到□,在罗沉舟倒吸气的叹息声中,仿佛戏谑似的或含住或啃咬,令人面红耳赤的兹兹水声仿佛被无限放大充数着整个浴室——
不知道过了多久,凯撒离开了黑发年轻人胸前已经变得挺立鲜红的果实,他的舌尖却始终贴在年轻人的肌肤上,经过肚脐,终于一路来到最重要的部分,当他用修长的手指托住身下人一边沉甸甸的小球时,双唇张开,毫不犹豫地含住了仿佛在一开始被冷漠的另一边。
“唔——”
来不及吞咽的晶莹唾液至黑发年轻人唇角滑落,他双唇微微轻启发出仿佛低泣的零碎气息,他的下身滚烫得仿佛就要爆炸,前端委屈得哭出透明的液体,当男人用大拇指轻轻捻去的时候,黑发年轻人猛地弓起身,毫无预兆地发泄了出来。
浑浊的白色浓稠液有一些弄到了来不及移开的男人的下巴上。
罗沉舟看了眼后什么也没说,他抬起手,用手背覆盖住双眼,眼前的一切光源仿佛都被手背当去,当他陷入一片黑暗,发泄之后完全放松的心神也跟着变着安静了下来,哗哗洒下的热水击打在他的手心,瘙痒而麻酥。
无声的透明液体混着不断从黑发间低落的水珠从手背下面流出。
原本没有人能注意。
然而意外的是,下一秒,罗沉舟覆盖在眼上的手被蛮狠地拉住,那股力量带着他半坐起来,他猛地睁开眼,下一秒的惊呼却被无比熟悉的气息完全覆盖霸道地夺去,当男人接近于野蛮地粗暴啃咬着他的双唇时,毫无预兆地挺身冲进他的身体。
痛呼和□,无法抹去的回忆和再一次见面的喜悦之情,他们就像是最原始的凶兽狠狠地缠绕住对方,谁也不肯退缩,谁也不肯认输,双方都从舌尖尝到了血腥的气息,然而他们却没有停下来,粗重的呼吸交错之间,两人都似乎要将对方生吞活剥!
黑发年轻人攀附在男人的颈脖之上,体内那不断发热变硬,横冲直撞的柱体让他发出完全不成腔调的呻吟,肉体撞击发出啪啪的拍击声——在这样猛烈的进攻与掠夺之中,他就好像抓住了一片无际的汪洋大海中最后的一根浮木,他闭着眼承受着强行进入带来的撕裂痛处和那仿佛要将他从内部燃烧的滚烫,男人准确地找到他体内最能让他兴奋起来的柔软之地,蛮狠地发起了最凶残的进攻!
粗糙的拇指腹摁了摁黑发年轻人发红的眼角,男人那仿佛能掌握世间所有一切的大手粗鲁地揉捏着他的后背,那刺着黛色刺青原本白皙无暇的肌肤被揉得发红发烫,一片白之中透过皮肤泛出仿佛红晕一般的血色,罗沉舟觉得自己的背部几乎要被那大劲的力道搓得掉一层皮——
这时候,男人在他耳边哼了一声,原本覆盖在黑发年轻人后背的大手移了开来,凯撒长臂伸出浴缸,随着一声刺耳的金属划过瓷砖的声音,那把沉重的扶手椅被男人轻而易举地拽了过来,几乎是看也不看就轻松地解开了自己之前打的活结,当罗沉舟的脚终于恢复自由之后,就着还深深埋入他体内的姿势,男人硬生生地将他翻转了个身——
罗沉舟就像是小孩一样被男人坐在怀里,背部紧紧地靠着男人起伏的胸膛,这个姿势的改变让那个他以为原本已经到了极限的肉棒更加深入,他甚至可以感觉到男人根部的肉囊挤压在他的臀部,这样前所未有的深度让俩人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一声受不了的低吟——
就着这样小孩撒尿一般令人羞耻感爆表的姿势,男人发起了另一波猛烈的进攻,不断重落的温暖洗澡水仿佛起到了很好的润滑作用,当疼痛渐渐消失,快感如同海啸一般毫无预兆地席卷而来,原本还有些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红晕,配合着不断冒出水雾的热水,黑发年轻人缓缓地闭上眼,他发出就像是孩童睡觉时才会发出的仿佛梦呓哭泣一般零碎的低哼,随着男人的浅浅退出或者凶狠的撞入而猛烈晃动——
他看不见的是,在这样激烈的动作中,身后的人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凌厉而有神,男人死死地盯着那微微泛红的脸颊一侧,严重浓浓的欲望和爱意被模糊在了蒸腾的水雾之后。
他们做了一遍又一遍,终于当怀中的人终于受不住困倦睡死过去,男人最后做了几个冲刺之后皱皱眉深深地将滚烫的液体洒进身下人那湿润紧窒的最深处,当他将自己抽出来,伸出大手捏住那个似乎没了声音的年轻人的尖细下颚,轻轻朝自己的方向搬了过来。
在他的手中,罗沉舟毫无知觉的沉睡,呼吸平稳而安静。
亦如五百年前,地中海的怒风号上,男人无数次从睡梦中醒来时,微微动动脖子就能轻而易举看到的一模一样。
勾起唇角,在那个睡死过去的人唇角边落下一个不会产生任何惊扰的吻。
“大垃圾,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