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〇〇 大胆
李兮玥回去的路,就一直再想,魏二公子这件事不能让她姐姐背这个黑锅,周家老太太同样的可恶,可她又不能在明面对她做什么,毕竟会连累她姐姐。
古代人重孝道,婆媳关系不好势必会影响但夫妻关系,所以,这件事只能从魏二公子那下手,断了他的念想也就等于摆平了周家老太太。
这件事刚刚在心里拿定了主意,可等她进了家门见了她爹娘这烦心事就又来了。
李栓柱和杜娘正在廊子下乘凉,李兮玥也就准备过去说几句话就回去睡觉了,天也不早了。
“石头去睡觉了?三丫还没有回来?”李兮玥问道。
“三丫今天也回来的早,都去睡了,你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杜娘就坐在矮凳子摇着蒲扇,有极好的摇椅可她坐不习惯。
“我今天去我大姐姐家里了,大姐姐留我用了晚饭又说了会儿话这才回来。”
“你大姐姐好吧?昀哥儿和昕哥儿都好吧?”
昀哥儿是锦娘的大儿子,六岁了,昕哥儿三岁多了。
“都好,昀哥儿都开始读书了,昕哥儿又吃胖了,都快成小肉球了,别提多可爱了……”李兮玥也坐了下来和他们聊起天来。
只是这聊着聊着也扯到了李兮玥的亲事。
现在李兮玥可是炙手可热,有冲着她的小模样来的,也有冲着她的云月楼来的,还有一些是冲着她与潞王府拐弯抹角的关系来的。
最近门提亲的更是不少。
或许有人会羡慕李家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女儿,而李栓柱却不这么以为。
他还是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一个女孩子如此地总是抛头露面在外边也确实不太好,能早点定下一门亲事嫁人了,这外边生意场的事自然就可以交给男人,他觉得理应该这样。
可来提亲的多了,什么人都有,有官有商,有做妾的,也有正经娶妻的,可一多实在难以区分哪些是正经本分的人,他们家本就是老实本分的穷人,这个时候除了觉得乱入麻也很难拿个主意,就想着问问李兮玥本人的意思。
她能有什么意思?
自然是不会同意任何一个人了,除了她师傅她心里哪儿会接受其他的人。
“我不嫁,官不嫁商不嫁都不嫁,一个也不嫁……”
“你这是什么话?你都多大了,也该定一门亲事了,一个女子整日的在外边跑成何体统?”李兮玥看李兮玥这强硬的态度,也跟着急了起来。
李兮玥一双眼睛瞪的严肃又郁闷,他们就是乡下人,这刚搬进这城里,竟然也会说体统不体统的话,可她就偏偏不喜欢这样的体统。
“这嫁与不嫁,还是嫁什么样的人得我说了算,我看不他就是个皇我也不嫁……”
李兮玥撂下一句话就走了,可把李栓柱和杜娘气的不轻,自己闺女再有出息,那该操的心那就得想到,可却没有巴结自己孩子的道理。何况这婚姻大事到哪儿都是父母之命,他们家也不特殊。
这一件件一桩桩可把李兮玥给烦的看哪儿哪儿不顺眼,就是回到书院再看到师傅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师傅,你到底搬不搬进城里了?”李兮玥这话里已经带着嗔意了,她都催了他多少回了,就不搬去。
云清风也是无奈地一声叹息。
“师傅不是说了,不喜欢城里,喜欢这的清净,师傅打心底就没想搬过去,是你一直再逼师傅。”
“那好,不搬就不搬,明天我搬过来。”李兮玥开始说赌气的话了。
“胡闹,你搬来这里做什么?哪儿还住的下人?”师傅不自觉地也提高了一些声音,有些严厉的样子。
“你说我搬来做什么?”李兮玥不光心情不好,这会儿师傅声音一大,她心里就涌出了许多的委屈,“我家里天天的有人门提亲,全是要我去给他们做妾做小老婆的,师傅你若是不管我,那我就去给人家做小老婆好了……”
这说着说着,眼泪还真就下来了。
云清风又只剩在心底叹气了。
“那你搬这来……”躲着倒也不是个办法,只是,这书院地方小也住不下,再有这说出去对她这名声也不好,云清风话说了个开头又咽回去了,不管不行,那她还不闹个没完?
“你不是给我住的地方收拾好了吗?我看你就先搬回那住些日子也好……”云清风提的倒也是个办法。
李兮玥心里那个气结,她就多余买那院子。
“不去,自己住着害怕。”
“里边不是有奴才丫鬟吗?”
李兮玥真是只想撞墙了,这就是所谓的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己挖坑自己跳吗?
“那你搬过去我就住进去。”
李兮玥这回总说的够明白了吧!
“胡闹,师傅不喜欢,就喜欢住在这儿。”
明白是明白,可云清风也给她来了个明明白白的拒绝,这就是说什么就不搬的意思。
李兮玥心里这个气愤,嘴唇都快咬出血来了,气的转身就走了。
改天她就让人在这盖一栋大别墅,这辈子她就赖在他身边了。
……
过了没几日,金陵城就冒出了一件稀奇事,说魏大人家二公子出门撞了邪,在家病了多日,金陵的名医请了无数,最后还是落下了一个不能人道的病根,魏大人更是抱病多日没再早朝,谁都知道他这是心病。
皇体恤臣子,派了太医院的御医过去,顺便给皇打听回来一点儿八卦消息。
“听说魏家那二小子让人给下了蛊,最后落了一个不能人道,太医去给他诊脉时,他提了几遍不能去提亲……他这病莫不是被哪家姑娘给吓的?”
皇在潞王府跟潞王爷正儿八经地八卦起了自己臣子家的事,看来这国泰民安,皇的日子也是闲适的很。
潞王爷一脸的嗤笑,不是不屑皇,而是鄙夷魏二公子。
“除了李家那二丫头还能有谁?也是他活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李兮玥?”皇最近可也惦记着她呢,只是没想到她会有如此大的胆子,连朝廷的人都不放在眼里。
“她胆子也太大了。”在金陵城开了一个云月楼已经冒出了头,还这么的胆大妄为,人家不过提个亲而已。
皇这会儿不光觉得她胆子大,这分明就是猖狂。可皇这义愤填膺的口气之下,更多可是好奇,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