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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顾奕阳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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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易老帮忙,有什么条件吗?”顾奕阳淡淡的问出口。

老爷子微微笑了笑,满意的说道,“孩子,在社会上生存了这么久,你总算清楚一些社会上的规则了。易老能有什么条件,他就一个宝贝孙女,只要你答应和易琳交往,这件事情就好解决。”

顾奕阳低垂着头,没有出声。

“总之,我们没有谁会逼你做任何决定,选择权在你手里,你考虑清楚了告诉我。”

“为什么要逼我和她在一起?我不爱她?”顾奕阳有些气愤。

老爷子却很淡定,平静的说道,“当年你和歆瑶在一起的时候,你也说过这样的话。”

是啊,当年他说过,一模一样的话,现在想来还真是讽刺至极。

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他以前从来不信的。可老天爷就爱开玩笑,真的发生了,不得不信。

——

蒋歆瑶真的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周靖晖那天赌气离开了,之后连通电话都没打来。他是铁了心的不插手这事。其实她相信,只要周靖晖肯帮忙,以周家的地位,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她发现人真是个很奇怪的动物,以前她很恨蒋安强,恨不得他变得一无所有,恨不得他为自己犯下的很多错买单,可事情真的发生了,她才发现心始终是软的,她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坐视不管。

门铃响起来,蒋歆瑶揉了揉太阳穴,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去开门。

顾奕阳面色凝重的站在门口,淡淡的问她,“能不能让我进去坐一会儿?”

蒋歆瑶眉头微微蹙了蹙,把他请了进去。

“你找我有事吗?”

“想在你这儿吃顿便饭,方便么?”他挑眉问。

蒋歆瑶努了努嘴,没好气道,“我今天没做饭。”

“那你吃什么?”他的眉头不自觉的蹙了起来。

“我随便吃点东西,家里有面,待会儿饿了就煮碗面吃。”她无精打采的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顾奕阳看她这副模样,很是心疼。

“我去煮面吧,饿了。”他自作主张的走去厨房,打火煮面。

蒋歆瑶现在满脑子都是想办法救蒋安强,哪里还有精力去跟他折腾。

顾奕阳很快煮了两碗面出来,把蒋歆瑶拉到了餐桌旁,笑着开玩笑道,“人是铁,饭是钢,赶紧吃饭,已经很瘦了,再瘦下去可就难看了。”

蒋歆瑶没好气的用力甩开他的手,冷冷的哼道,“我吃不下,你别管我。”

顾奕阳抿了抿唇,轻拍着她的肩膀,淡淡的安慰道,“放心吧,你爸一定不会有事的。”

“你说没事就没事吗?你能保我爸出来?你让我怎么放心,我找了很多人,那些曾经和蒋家交好的,现在个个要么不肯见我,要么说帮不上忙,我才发现这个世界有多现实。你在那个位置,所有的人拼了命的巴结你。你要出点事,谁都恨不得跟你撇清关系。顾奕阳,就连你爷爷都是这样的人!就深怕我们家会连累到你们家。你也滚吧,别被我给连累了。”

顾奕阳不说话,埋下头专注的吃面。

蒋歆瑶看着更生气了,怒吼,“顾奕阳,你怎么还能吃得下,我是罪犯的女儿,你就不怕我会连累你吗?你滚,离我越远越好。”

顾奕阳放下筷子,低沉的声音认真的说道,“相信我,一切都会没事的。”

“相信你?我这辈子最不信任的人就是你。”蒋歆瑶嘶吼。

顾奕阳无奈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如果你爸没事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记住,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拿自己的健康开玩笑。你自己不心疼,还有旁人心疼你呢。”

顾奕阳说着起身离开了她的公寓,门在背后轻轻的阖上,他拨了个熟记心头的号码,对着那头冷冷的说道,“我同意你们的条件。”

——

蒋安强的审判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快得蒋歆瑶有些接受不了,调查结果表明,蒋安强与多名女性发生和保持不正当关系,严重影响党和国家的声誉,被开除党籍,开除公职。

蒋歆瑶觉得这已是最好的判决,至少不用去坐牢。

蒋安强回家的那天,苏慧做了满满一桌子菜,一来庆祝他平安回来,二来帮他洗尘,洗掉霉运。苏慧打了电话给潘玉莹,让她一起过来吃饭,可人此刻在国外的,大概是怕蒋安强的事牵连到她,吓得躲到国外去了。电话里潘玉莹一直在问,蒋安强有没有事?工作有没有保住?在得知蒋安强被双开后,潘玉莹立刻挂断了电话。

经历了这次的事件,蒋安强似乎瞬间老了十岁。

一家人围着餐桌吃饭,他低垂着头,什么话也不说。

苏慧安慰,“工作虽然没了就算了,人没事才是最好的。这些年你也够累的了,正好退下来好好休息,享受享受生活。”

蒋安国也安慰,“是啊,我也打算退了,咱兄弟俩一起退下来,以后每天喝喝茶,下下棋,小日子甭提有多爽了。人想开点好,争了一辈子,最后什么也带不进棺材。现在好好享受,以后死了才值呀。”

蒋安强仍是不说话,这次的事情大概对他的打击很大。

蒋歆瑶看到他这副样子,实在不忍心,叹着气安慰道,“爸,不要难过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不管发生什么事,你还有我,还有大伯,大伯母,只要我们一家人能健健康康的在一起,这比什么都重要。”

蒋安强突然一把将蒋歆瑶搂进了怀里,哽咽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丫头,爸爸对不起你。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对我好。这些年,我让你受了太多的委屈,孩子,爸爸对不起你。”

蒋歆瑶也觉得眼睛有些酸涩,仿佛当年的父亲又回来了,二十年都过去了,这样温暖的怀抱她仿佛都忘了。

“爸,您别这么说,我什么都没帮到你。”

“傻丫头,不管你有没有帮到我,爸爸都知道,你一直在我身边。”

这顿饭吃得蒋歆瑶很难过,蒋安强后来很是自嘲的说,“我曾经因为潘玉莹失去了你妈妈,现在我出事,她躲得远远的,就怕我会连累到她。我对那个女人那么好,把我所有能给的都给了她,可最后却是她夺去了我的一切,差点也生命也赔了进去。这都怪谁呢?不就怪我自己。”

“爸,别想这么多了,你还有我呢。”

蒋安强又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我的亲身儿子视我为阶级敌人,我的女儿,我曾经对你这么不负责任,受了那么多的委屈,你却始终不离不弃的待在我身边。”

苏慧笑着打趣,“你现在才知道你女儿对你的好,不过也不晚,以后好好对她,别再让她受委屈了。”

蒋安强眉头蹙了蹙,有些难过的对着蒋歆瑶道,“爸爸现在已经没权没势,没有能力再保护你。”

“爸,您说什么呢,并不是有权有势才能保护我,其实我要的很简单,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已经很满足了。”

蒋安强再次将她搂进怀里,人生只有经历得多了,才知道谁是对自己最好的,谁才是最值得珍惜的。

——

蒋歆瑶在家陪了蒋安强一个星期,现在对他来说是一个过渡期,一下子没了权利,什么都没有了,他肯定很不适应。就连他和潘玉莹的那个家,他都不愿回去了。

“以后我哪里都不去了,就住在这里,在老爷子书房看看他留下来的那些古书,喝喝茶,下下棋,日子看上去也很惬意。”

“你才知道爷爷的书房全是宝呀,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了,那时候我最喜欢在这里看书了,不过很小的时候看不懂,都是爷爷读给我听的。”蒋歆瑶笑着打趣。

蒋安强愣了愣,淡淡的说道,“我是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很多父亲该做的事,都让老爷子做了。”

“爸,你又来了,我们不是说好不提以前的事吗。”

蒋安强笑了笑,真的不提了。

蒋歆瑶每天陪他下棋,陪他看报,陪他锻炼。她总说,“爸,你看你的啤酒肚,比孕妇还大。你再不好好锻炼,越长越大,到时候可就得爆炸了。”

蒋安强被逗得哈哈大笑,保证道,“我跟你发誓,每天保证一个小时的运动量,一定要把大肚子给减下去。”

蒋歆瑶看到蒋安强心情一天比一天好,她才放心去上班。

好在这件事之后,蒋安国也退了下来,家里有人陪着蒋安强,蒋歆瑶还稍微放心些,不至于害怕蒋安强会想不开。

这件事情终于告一段落,蒋歆瑶觉得自己都快没了半条命。

这一个月的担忧,奔走,以及尝尽了世态炎凉,她感觉自己都快身心疲惫了。好在老天爷眷顾她,还给她一个完整的蒋安强,更甚至者,把那个疼爱她的父亲还给了她。

——

蒋歆瑶回到公司工作,也接到了周玉兰打来的电话。

蒋歆瑶看着来电有些犹豫。接通电话,她忍不住担忧,“妈,我……”

“你爸的事我都听说了,他没事就好,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妈,你不怪我?”

周玉兰在那头淡笑,“我怪你什么?怪你在他最需要的时候陪在他身边?妈妈不是这样的人。我也不希望他出事。”

“妈,经历了这么多事,爸爸变了,好像变回原来那个他了。”

周玉兰在那头低低笑出声,淡淡的说道,“那就好,早该变回来了,简简单单才是最好。”

“是呢,我好喜欢现在的爸爸。”

周玉兰在那头笑了笑,转移话题,“丫头,叮叮问你是不是不要他了,已经两个星期没回来看他了,小家伙生气了。”

“妈,我最近一直在忙爸爸的事。”

“现在你爸爸的事解决了,好回来看看叮叮了吧。”

蒋歆瑶抿了抿唇,犹豫的问道,“妈,你能不能带叮叮过来这边呀?我公司有些事情,没忙完,我可能没时间过去。”

“你外公快要回来了,说不准哪天就回来了,我要是不在家,他看不到我,看不到叮叮,还不得生气呀,你也知道老人家的脾气,我现在可是哪里也不能去呀。”

蒋歆瑶深吸了口气,唉声叹气道,“那我最近加加班,哪天抽空回去一趟。”

蒋歆瑶其实不是没时间,她只是有些不想面对周靖晖。蒋安强这件事,她发自心底的恨他。她觉得这个男人太狠心了,她不喜欢这样。

——

蒋歆瑶感觉在小区里已经很久没见着顾奕阳了,以往这人总是阴魂不散,仿佛走到哪儿都能碰到他似的。接连几天没见着,她倒觉得奇怪了。不过她也乐得自在,没人神出鬼没的出现在身边,没人动不动去敲她家门,她觉得精神上轻松了不少。

顾奕阳人间蒸发了几天,突然传来爆炸性新闻,顾、易两家联姻,一瞬间这样的充斥了网络,所有的媒体报道得都是这场盛大的订婚宴。

蒋歆瑶也在网上看到了新闻,看到了照片。

易家还真是有钱,钱多得没处烧似的,一个简单的订婚礼,竟然宴请千席,给每个员工派了万元红包。

蒋歆瑶走到哪里都能听到人们的议论声,“这只是小小的订婚礼,都耗资千万,真到了结婚,得办得多浓重呀。真正的有钱人呀。”

niki也来到蒋歆瑶的办公室,一脸认真的问,“echo姐,这则新闻我们是不是也要报道一下,或者深入到内部,多探听些内部消息,然后大做文章。”

蒋歆瑶笑着摇头,“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们报道出来干什么?易家可不是普通的人家,报道错了,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这个新闻不准任何人跟。”

“可是……”

“没什么可是,就按我说的去做。”蒋歆瑶很坚决的说。

niki没敢再多说什么。

蒋歆瑶看着新闻上这郎才女貌的一对组合,忍不住感慨,真是天生一对。灰姑娘到底是少,配得上王子的只有公主,多么门当户对的一对,她都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的祝福他们。

接到蒋安强打来的电话,她才发现自己从早上上班到现在,一直在看着新闻发呆。

“丫头,晚上回来吃饭,爸爸最近抱了个厨师班,学了几道菜,今天打算好好露一手,能捧个场么?”

蒋歆瑶发自内心的高兴,笑着道,“当然得捧场,你忘了你女儿是个十足的吃货。多做点,让我回来吃个够。”

——

还没下班,蒋歆瑶就回了蒋家。

蒋安强果然穿着围裙,在厨房里忙活。蒋歆瑶看得有些入迷。

苏慧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笑着道,“你爸特意去学了几道你爱吃的菜,你别说,做的还真不错呢,在家试验过好几次了,才敢把你喊回来。”

晚饭的时候,蒋歆瑶吃着那一道道用爱烹饪出来的菜,眼泪有些止不住。

“怎么了丫头,是不是受什么委屈了?”蒋安强担忧的问。

蒋歆瑶摇头,“没有,我只是觉得太幸福了,忽然好幸福。”

蒋安强啐了她一口,笑着道,“你这孩子,感到幸福应该大声笑,怎么能哭呢,让人担心。”

“爸,我好喜欢现在的生活,好喜欢现在的你。”蒋歆瑶偎进了蒋安强怀里。

蒋安强紧紧搂着她,心里却在叹着气。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丫头是受了委屈回来的呢。

“丫头,爸爸出事的时候,记得你说过一句话,你一直在我身边。现在,爸爸想把这句话送给你,不管发生什么事,爸爸都会在你身边。陪你一起快乐,陪你一起难过。”

“爸,我不难过,我好幸福。过几天我回香港一趟,我带叮叮回来看你好不好?”

“可以吗?”蒋安强问。

蒋歆瑶很肯定的点头。

那晚,蒋歆瑶留在了蒋家。睡在她曾经的大床上,她思绪万千。她记得怀叮叮的时候,她都是在这里养胎的。那个时候爷爷把她照顾得多好。想到爷爷,眼泪到底还是没能止住。

她总在想,爷爷如果还在,是不是能够为她解决所有的烦恼。她在想,爷爷如果在,还有没有人敢欺负蒋家的每一个人。她甚至在想,爷爷如果在,她会不会去香港,和周靖晖有了这么多的纠缠。

仿佛心有灵犀似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竟是周靖晖打来的。

蒋歆瑶犹豫了很久,手机铃声响了停,停了又响起,蒋歆瑶才按下了接听键。

“我不给你打电话,你也不打算给我打,也不打算回来了是吧?”周靖晖一连串的质问。

蒋歆瑶没说话。

“蒋小瑶,你胆子越来越肥了,你公然与我为敌,帮助蒋安强,我已经不计较,你还给我来真的了,是不是打算一个月也不回来一次,叮叮也不要了。”

“我过几天就去看叮叮。”她淡淡的说。

“只是看叮叮?”他问。

蒋歆瑶简单的‘唔’了一声。

那头轻叹了口气,问道,“那你想我没?”

“哥,我想我们也许真的不合适。”

那头安静得有些诡异,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似的。

“我没有其他意思,爸爸现在变成这个样子,他一无所有了,以后等他老了,我一定会照顾他,而你最不愿见的就是他,以后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矛盾。哥,我们不要在一起吧。”

那头仍是没有声音,只听到周靖晖的粗喘声。

“哥,你能听懂我的意思吗?”

“蒋歆瑶,你给我等着。”那头冷冷的说了一句,啪的切断了电话。

蒋歆瑶无奈的叹了口气,仰躺在床上,仍是睡不着。

她觉得她和周靖晖在一起,并不像是男女朋友,他们之间有太多观点不同,也有太多的矛盾。现在又多了蒋安强的存在,以后更是矛盾重重。她不想一段感情在不停的争吵中度过。

突然有人敲门,蒋歆瑶吓了一跳,走去看门,竟是蒋安强站在门口。

“爸,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呀?”

蒋安强眉头微微紧了紧,说道,“我睡不着,不放心你。”

“不放心我什么呀,我不是在家吗?”

“今天是奕阳订婚的日子……”

“我知道,他订婚关我什么事呀。”蒋歆瑶好笑的说。

蒋安强眉头仍是紧紧蹙着的。

“丫头,你骗得了所有的人,但是骗不了我。爸爸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都多,我还能不知道。”

蒋歆瑶嘟了嘟嘴,淡淡的说道,“爸,你真的想多了,我跟顾奕阳已经结束了,我们各自都有自己的生活。他订婚,我祝福他,一点都不难过。”

蒋安强深吸了口气,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淡淡的说道,“丫头,有些感情是靠争取的,爸爸当年跟你妈妈离婚的时候,没有再争取一下,否则事情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女人都是心软的,你妈妈虽然那么坚定的说要离婚,可后来我想想,只要我再软一点,再脸皮厚一点,也许她还是会心软原谅我的。只可惜,那时我们都太年轻,我跪在她面前求她原谅,她没有原谅我,我感觉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极大的打击,我在想,离就离吧,我把潘玉莹娶了回家故意气她。现在年纪大了,经历的事情也多了,我才明白自己当初错得有多离谱。感情是靠自己去争取,去追寻的,只要每个人都往前走一步,也就水到渠成了。可若是每个人都站在原点,亦或是有一个人退后了一步,那可就麻烦了。现在奕阳和易家小姐也只是订婚而已,你还是有机会的。”

蒋歆瑶淡笑出声,“爸,你在瞎说什么呢,我和顾奕阳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

“你甘心吗?”蒋安强突然这样问。

蒋歆瑶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去回答。

“丫头,爸爸提醒你了,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了。幸福掌握在自己手中,不要让它从指缝间给溜走了。”

那晚,蒋歆瑶躺在床上,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

第二天一早,蒋歆瑶拖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去公司上班,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手臂就被人给用力扣住了,转身一看,是周靖晖。她微微怔了怔,随即面无表情的问,“你怎么来了?”

“你昨晚在哪里过夜的?为什么不在家?”他冰冷的声音问道,浑身散发着一种逼人的寒气。

蒋歆瑶觉得好笑,反问,“你觉得我会在哪里过夜呢?又怀疑我了?”

“蒋歆瑶,你回答我的问题。”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蒋歆瑶怒吼,“你根本就不信任我,我若说我住在蒋家,你信吗?是不是非要我说出在哪个男人家过夜你才信?”

周靖晖松了口气,一手自然的揽住她的肩膀,皱着眉道,“你瞎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我只是有些担心你。昨天晚上你莫名其妙的跟我说了那些话,我连夜坐飞机赶过来,可是我去了公寓你不在家,打你电话又关机了,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蒋歆瑶觉得有些疲惫,淡淡的说道,“哥,你先回家等我,我今天有很重要的采访。”

“什么采访,比我还重要?”他有些吃味的说。

蒋歆瑶觉得无奈极了,“我求你了,你回去等我,我真的有个很重要的采访。”

周靖晖挑了挑眉,有些不高兴了。

“有什么话今天晚上回去我们好好谈,行吗?”

“我在你办公室等。”

周靖晖二话不说,拉着她的手就往电梯走去。

蒋歆瑶实在没办法了,周靖晖有多固执,她是知道的,也深深的见识过的。

蒋歆瑶并没有骗他,今天安排了一个很重要的专访,采访一个女强人,她是一个离婚女人,一个人带着女儿生活,用了二十年的时间,打造了一个娱乐王国,成了娱乐圈受人尊敬的大姐大。

她是从来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的,公众场合都很少露面。可这次能答应他们的专访,蒋歆瑶很是意外。

她们见了面,这个女人的第一句话便是,“你知道我为什么接受你的专访吗?因为你有着和我相似的经历,我很同情你。”

蒋歆瑶被彻底雷到了。

正式采访,这个女人非常的配合,蒋歆瑶问什么,她都很坦白的回答。

采访进行得很顺利。通过和她的交流,蒋歆瑶明白到,她是一个坚强的女人,她的丈夫出轨,背叛了她,她不顾家人的反对,净身出户。这二十年,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才能拥有今日的辉煌。

蒋歆瑶很是佩服她,自己和她比起来,可真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足挂齿。

采访结束,这个女人竟然提出要请她吃饭,蒋歆瑶有些尴尬,“要请也应该是我来请。”

“谁请不是一样,关键是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蒋歆瑶想想也是,后来那个女人选了个比较普通的餐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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