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潭安市有名的豪丽高级会所,震耳(欲)聋的dj音乐,晃人眼球的闪光灯,舞池疯狂的扭动腰肢的男女,各种酒香混合着烟草的味道,随处可见拥吻的男女。
包厢内,沐漫情一杯一杯的烈酒下肚,精致绝伦的脸庞在酒精的熏染下,一片绯色,狭长的凤眸朦胧而又魅惑。
林忆湘看着眼前喝的昏天地暗的女人,美目闪过一丝恼怒和担忧,“沐漫情,不就是一个男人吗?你自己当初是怎么说的?不是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男人于你来说,只能在床上用用?这会儿你这是做给谁看?”
沐漫情睁开布满水雾的眸子,抬眼看她,美丽的棱唇勾起一丝忧伤淡笑,“忆湘,就一次,今晚过后,一切照旧!”
今晚,就当是祭奠她那刚刚萌芽就被无情掐断的初恋,她也只允许自己放纵一晚。
林忆湘,豪丽会所的钢管舞台柱,身材火辣,面容妖艳,一个是混迹的风尘女子,一个是豪门世家的大家千金,两个本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却因一次意外而结识,继而成为极要好的朋友。
那是在沐漫情十七岁之时,她第一次来这里,因为那时她很少接触这种地方,那些常年猎艳的男人看到新鲜女人,且年纪又小,难免动了些心思,《无〈错《小说 ledu在她酒里下了药,之后被人堵在小巷子。
当时刚下班的忆湘正好碰到,偷偷报了警,继而将她从魔爪中解救出来,不过,她也因此得罪了一些不该得罪的人,好长一段时间都是战战兢兢地过日子,毕竟那时候她也才二十岁而已,刚来豪丽,没有任何靠山。
“漫情,我还是喜欢当初那个凉薄寡情,张扬肆意的沐漫情,男人都不是个好东西,咱们不要也罢!”
林忆湘扶起她瘫倒在沙发上的身子,一把夺过她准备往杯子里面倒的红酒,语气怀恋,带着淡淡的忧伤。
沐漫情,正宗的豪门千金,可没有人知道,这个外表张扬肆意,脾气诡异多变的豪门女王,内心有多么的脆弱,有时候,再华丽的光环也顶不住父母的一句关爱。
这些年,她看着她从一个沉默寡言的懵懂少女蜕变成一个(性)子极端,张扬跋扈的女人,她心里除了雄还是雄,其实她很想告诉她,没什么大不了的,自己爱自己就好。
呕——
洗手间内,沐漫情一番狂吐,她滤了把水拍在脸上,洗去她已经花掉的彩妆,抬眼,看着镜中那个狼狈不堪的女人,脑袋昏昏沉沉的,可意识却是异常的清醒。
她清楚地知道,她爸爸今天结婚,她记得那个温柔男人成了她的哥哥,没有人知道,当她在山庄外的大荧屏上看着婚礼现场直播,看到站在那女人身旁的他时,她那颗刚刚才觉得有点温暖的心,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冰水般,透心的凉。
她想要掉头就走,可最后,却仍是毅然决然的冲了进去,他们一个个都给她心里添堵,她也不会让他们好过。
看着镜中那张狼狈的脸,她突然觉得一阵厌恶,她猛地抬手,一拳砸在光洁的镜面上。
砰——
镜破,鲜红的血从手背上溢出,她好似不知道疼般,对流血的伤口不管不顾,神情恍惚跌跌撞撞地向外走去。
她推开包间的门,一声闷响和一股温热的液体直喷她的脸上,热热的浓稠液体随着面颊一路向下,那温热的感觉使她头皮一阵发麻,混沌的脑子瞬间清醒。
看到里面的情景,她瞳孔猛地收缩,继而,拔腿就往外冲去。
墨阎濯手中的灭音枪还在冒着青烟,他湛蓝冷厉的眸子嗜血的凶光还未退去,刚才被他一枪打破脑门的男人已经倒在地上无声无息,包间里面的人有些怔愣,显然,他们谁也没有想到,有人会闯进来。
“老大!”
于凯歌看了眼敞开的门,出声轻唤。
墨阎濯回神,猛地丢掉手中的枪,急急地丢下一句“收拾干净”后,抬腿,阔步向外冲了去。
包间里面那些人看着一向冷酷无情沉稳内敛的老大如此惊慌失措的一面,皆是一脸的震惊稀奇。
墨阎濯修长的腿疾步如飞,湛蓝的眼眸四处搜寻着,最终在走廊的拐角处,看到那抹一闪而逝的红影,他三步并作两步追了过去,一把拉住她跌跌撞撞的身子。
看着她眼底的惊恐,他心里一抽,下意识地想要将她搂进怀里,却又怕更加吓坏她。
“我……我什么都没有看到,你放我走!”
沐漫情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心里惊魂未定,精致的脸庞一片惨白,上面还沾着恐怖的血迹,她的胸口起伏不定,身子颤颤发抖着。
尽管她张扬跋扈,(性)子偏激狠绝,但那仅限于小打小闹,真正的杀人,她还没见过,也不敢,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被惯坏的豪门千金而已。
墨阎濯不语,他伸手准备掏出口袋里的手帕帮她擦拭血迹。
然而,此刻犹如惊弓之鸟般的沐漫情看到他的动作,以为他是要杀人灭口,她大力将他推开,拔腿就想跑。
墨阎濯长臂一伸,将她捞进怀里,宽厚的大掌轻轻地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安抚,“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他的声音很轻柔,带着男(性)特有的磁(性),却又透着一股莫名的颤音,沐漫情惊慌害怕的心,在这一刻,居然奇迹般地安定下来。
还是刚才那间包厢,可此刻,却是干净如初,一点都看不出,这里刚才死了一个人,沐漫情坐在沙发上,面色平静,不过一想到刚才这里死了个人,那人的血还喷到她脸上,她心里就感觉(毛)(毛)的,胃部翻滚的厉害。
墨阎濯一手端着一杯温开水,一手拿着温热的湿(毛)巾走过来,他先将她脸上污浊的血迹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净,继而将温开水递给她,“喝点水,会舒服点!”
沐漫情接过,却不喝,她将水放到茶几上,狭长的凤眸既怕又怒地看着他,“你到底想怎么样?我都说我什么都没看到了,就算看到了什么我也不会说出去ok,你放我走吧!”
墨阎濯见她恢复了不少,这会儿心里的担忧也冲淡了,他湛蓝地眸子含着柔柔地笑意,语气却痞痞道:“我怎么会知道,你待会儿出去会不会乱说话。”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想要将我一辈子关在这间包厢?或者直接杀我灭口?”
“呵呵,那倒不会,为了保险起见,以后你得二十四小时跟在我身边,这样,就算死,我也可以拉你一起,我可以对别人说,我们是一伙的。”
墨阎濯好心情地用修长的手指帮她梳理着散乱的长发,丝滑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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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木有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