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只不过,我不太想等了。
“最后,我得到了她的人,可是却从来都没有得到过她的心。”
上浅贵男的声音在车内缓缓消失,在那之后,上浅贵男便没有再多说过一句话,车内只有沉默。
一条榊同样也是看向窗外,天空上依旧飘落着白雪,不过不大,只是星星点点的而已。
不知过了多久,迈巴赫在神户上浅庄园前停了下来。
“好了,我们到了,下车吧。”
”上浅社长。”
当上浅贵男解开安全带的时候,一条榊叫住了他。
“怎么了?”
“上浅社长后悔吗?对于西子小姐的事情。”
“后悔吗?”
许久,上浅贵男摇了摇头。
“我从来都不会做后悔的事情,现在就算是再给我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我也还是会选择用尽手段占有她,只不过……
硬是要说后悔的话,也不是没有吧,确实是有点后悔,后悔自己没有早点听那个老头子的话去接触西子,要不然的话,如果早点遇上她,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一切,都会不那么的一样吧......”
解下安全带打开车门,上浅贵男下了车,一条榊手指轻捏,也是慢了上浅贵男一步下了车。
刚刚关上车门,庄园前的侍女和执事一齐对着二人九十度鞠躬,虽然也不是没有经历过,但是无论多少次,这种感觉挺奇妙的。
“不用准备车了,我和这个家伙走过去就行了。”
当一个身穿和服的侍女走上前时,上浅贵男挥了挥手,侍女点了点头,小步退下。
“距离举行悼念礼的地方很近吗?”
与上浅贵男刻意拉开一个身位,一条榊在身后问道。
“还好,差不多要走半个小时。”上浅贵男拍了拍头发上的白雪,看着在自己身后方的一条榊,“你这家伙怎么走我后面去了,以前你有对我这么尊重吗?”
“......那也是在我们两个人的时候,现在是公共场合,不得给您一些面子。”
“不需要,和我并排走吧,要不然的话你对我这么恭敬,我都怀疑你这家伙是不是真的开始把我当你的父亲了,但不管怎样,你和梦子先结婚再说。”
“......”
越往庄园的深处走去,人就越来越多,其中有着上浅家分家的人,也有上浅家的高层,自然也是有着西子家的人,还有着西子小姐的大学同学,所有人都对着上浅贵男打招呼。
只不过上浅贵男没有理会任何一个人,直接和一条榊并肩走着。
其实一条榊依旧是刻意保持着和上浅贵男的距离,但是上浅贵男渐渐的就减小步伐要和一条榊并肩走,一条榊不想惹上什么麻烦,还是更加放慢了步伐,结果对方又更慢了。
没办法,为了不避免自己和上浅贵男最终尴尬的停下来,一条榊还是向他妥协了。
“上浅先生还真的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感受着四面八方对自己投过来的各种目光,其中有羡慕的、有不解的、也有嫉妒的,当然也有恨不得要直接顶上一条榊位置的。
“身为我上浅家的女婿,这点压力都顶不住,以后怎么执掌上浅家?又怎么保护的了梦子?”
一条榊白了上浅贵男一眼:“保护梦子应该是没什么问题,至于执掌上浅家,我好像没有说过这种话吧?而且我也从来没考虑过这种事情。”
“那你现在就要开始考虑了,不过,在此之前,先陪我演一段戏吧。”
“嗯?”
一条榊还不明白上浅贵男话中的意思,上浅贵男停住了脚步。
一个身穿黑白正装的女子走了过来,就算是严肃中性的衣服,这个女子的身材也是难以遮挡的显现,外加上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面容,无论是男女都不免往这个方向看来。
“贵男,真的没想到你会邀请我来呢。”女子眼眸千丝白转地看着上浅贵男,伸出手就要帮越前春树整理胸前的领带。
不过还未碰到,女子的手就被上浅贵男所抓住。
不知是顺势还是故意,女子的身子贴向上浅贵男,侧脸趴在上浅贵男的胸膛上,丝毫不注意周围人投过来的目光。
看着这一幕的一条榊感觉有些尴尬。
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这个女人应该就是上浅贵男的情妇,可是上浅贵男竟然在自己心爱女子的葬礼上邀请自己的情妇过来......
这真的是......等等......
就在一条榊感觉思想有些跟不上上浅贵男节奏的时候,一条榊眼睛微微眯起,看向了还趴在上浅贵男胸口的女子。
“原来是这样吗?”
一条榊没有想到,上浅贵男竟然会在自己心爱人的葬礼上做这种事情,看起来,上浅贵男这个家伙好像是等不了啊。
“她们也应该到了吧,你去告诉她们,这是我妻子的葬礼,不要搞些什么幺蛾子,要不然,你们应该出不了上浅家的大宅。”
将女子推开,上浅贵男依旧表情冷漠地继续往前方走去,一条榊也是深深看了对方一眼后和上浅贵男往前走去。
“上浅先生的情妇?”
在上浅贵男的身边,一条榊轻声问道。
“嗯。”上浅贵男点了点头,“一开始我还不知道,后面我调查后才了解,她们都背着我生下了孩子。”
“男的女的?”
“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几个情妇来了?”
“一共三个,全部在这里了。”上浅贵男搓了搓手,“如果不出意外,杀害樱母亲的凶手,就是这三个人中的其中一人。”
“看来上浅先生今天是打算那我当诱饵了啊。”
“不算是诱饵,因为我本来就想这么做,只不过,我不太想等了。”
“那梦子呢?她的安全怎么办?”
一条榊已经完全明白了上浅贵男今天想做些什么,也是明白了黑岛樱母亲的死因大致是因为什么。
没有谁会无聊到雇杀手去杀一个与自己毫无恩怨的人,除非是涉及到很大的利益,而这种利益甚至要比生命还要重视、比如可以继承百年来的上浅家的时候。
没有谁会不因为这个而不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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