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5
岳飞没想到秦桧答应地如此爽快,又问了句:“相爷此话当真?”
“真,比金子还真,”秦桧心说,大神你真是不懂偶的心,别说您要炸药了,您就算要偶的命,偶也给啊!
岳飞刚想起身致谢,就听秦桧又道:“可是这东西容易炸,岳帅也看到工部的房子最后都成什么样了。岳帅要千万小心,这东西忌火,也忌碰撞。”
岳飞点头道:“我准备在鄂州的山中研制这炸药,远离人烟,不会害到他人。”
秦桧说:“那就没问题了,我把配方和方法都写给你。”
岳飞起身致谢。
秦桧自是避到一旁不受,随口就又说了一句:“不知此次岳师来京,应祥的夫人和发祥是否一起带来了?”
岳飞听了这话,让秦相爷每每一想起就要发花痴的脸马上就是一沉,“相爷此话何意?岳鹏举为太上皇的丧礼而来,相爷认为我会带家眷?如此大不敬,岳鹏举怎会做?”
“我就是这么一说,”秦桧马上陪笑脸道:“没别的意思。”
岳飞说:“相爷如此身份怎么能随意一说呢?”
秦桧真想抽自己,多说那一句话干啥呢?当真欠骂?
岳飞也不知道自己这股火怎么就压不住。岳飞宁愿秦桧像刚刚在审室里,那副狠辣的样子,也好过这人现在这样一副什么也不在乎的样子。总理朝政的丞相,却什么也不在乎,说话也不着调,那朝政落在这人的手上,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
秦桧一直在听着岳飞的训,他很想告诉岳飞,你还不如直接问候我祖宗算了,太文雅的骂法我也听不大懂好不好?秦童鞋就想,一句话不至于让岳飞气成这样啊,难不成我不应该问起岳云的夫人?这会坏了人家的名节?苍天啊,谁来告诉我错在何处啊?
半个时辰后,大理寺卿得报赶到小偏厅,看到的情景就是,岳元帅训孙子一样在训秦相爷,而秦相爷做低头认罪状,竟也是一副乖孙样。周三畏大人顿时觉得此景诡异,终身难忘。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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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的出现,让岳飞不再说话了,秦桧无所谓,岳飞却还记着要给这位相爷留些脸面。
“我知错就改行了吧?”秦桧见岳飞不言声了,忙就虚心承认错误。
岳飞看看秦桧,要不是周大人还在场,他真想问问这人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
秦桧又对大理寺卿说:“那个德德玛就交给大人了,这人看样子是扛不住了,他要是今天晚上还不招,那我再想办法。”
周大人点头说好,他也不知道这秦相都被训成这样了,怎么还笑得跟朵花似的?想想又看了岳飞一眼,他也不知道岳飞是怎么想的,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这话这人不知道?
“岳帅跟我回府一趟?”秦桧又开口邀岳飞到他府上。
岳飞也不推辞,跟着秦桧就走了。
周大人就更糊涂了,这两人怎么就让人看不懂呢?
秦桧回到府中,跟岳飞往书房一坐,先把炸药配方,使用方法,注意事项都写下来,扬扬洒洒几大张。
岳飞看看秦桧写出来的字,又是皱眉头,问秦桧道:“相爷的手臂没有痊愈的可能了?”
“太医说要好好休养,”秦桧知道自己这手毛笔字不用伤残这个借口是说不过去的,说道:“可能是伤到筋了。”
岳飞说:“你给我看看。”
“看什么?”秦桧问。
岳飞一指秦桧的膀子,说:“让我看看,相爷受的是刀伤,太医不是出身行伍,不一定能看得准。”
秦桧很想把膀子送到岳飞手里去,可是这样一来他就暴露了,只得忍痛说:“我现在不疼不痒,就是用不上力,我又不打仗,我想……”
岳飞也不跟这人废话了,直接走上来,把秦桧的膀子往手里一抓,满手的骨头,让岳飞眉头皱得更紧了。
嗷,嗷,嗷!秦桧心中有一匹狼在咆哮,满脑子都在盘旋着两个字“扑倒”。
岳飞哪里能知道秦桧此刻的痴心妄想,岳飞在秦桧的右臂上,左摸一下,右捏一下,说:“相爷的筋骨应该没有大碍,是伤口还没长好?”
“我给你看!”秦桧一下子就把袖子捋起多高,露出膀子给岳飞看。秦童鞋激动之下,显然忘记了秦桧的膀子可不是白玉无暇的,而是伤痕累累的。
“这是,”这些伤痕显然也出乎岳飞的意外,只看了一眼,岳飞就说:“相爷是受过刑的?”
秦桧已经在后悔了,形象再次破坏。
岳飞也不松手,问秦桧道:“这是相爷在金地时所受的?”秦桧手臂上的疤痕很多都是反复受伤后,留下的叠加伤。
“没什么,都过去了,”秦桧恋恋不舍地把手臂从岳飞手中抽出。
秦桧动机不纯的恋恋不舍,看在岳飞眼里,倒是被理解为了秘密被发现后的尴尬和难过。岳飞觉得这时他应该安慰秦桧两句,只是这真不是他的长项,张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如果秦童鞋聪明,这时候就应该装可怜,搏同情,求安慰。只可惜此人现在持续花痴状态中,完全已经没有思考能力了,就看着岳飞发傻。
“抱歉,”岳飞想了半天后,才说道:“相爷的仇,有朝一日待飞收复中原后,也一并报了。”
飞?秦桧再次狼血沸腾,这个字怎么听着这么美好呢?
岳云走到门口时,正好看见他父帅背对着书房门站着,岳云的脚步马上就是一僵,进也不是,走也不是。
“应祥?”还是秦桧面对着房门,看见了岳云,招呼道:“怎么不进来?”
岳飞看向儿子,同时也替某人放下了衣袖。
“相爷,”进来后就要行礼。
“你又要跟我客……”秦桧刚想跟岳云说又要跟我客气这话,到了岳飞沉着的一张俊脸后,便什么也不说了。
岳云规规矩矩地给秦桧和岳飞行了礼。
岳飞说:“你来找相爷何事?”
岳云也不为什么事,就是想来看看秦桧,只是没想到他爹会在这里。从来不曾在岳飞面前撒过谎的岳云,求救的目光落在了秦桧的身上。
“是我叫他来的,”秦桧马上挺身而出。
“为了何事?”岳飞问秦桧。
岳云很紧张,手握成拳。
“我想问问他背嵬军的事,”秦桧却是借口张嘴就来,草稿都不用打,看向岳云问道:“应祥,军中的军资粮饷可还有困难?”
岳云说:“谢相爷关心,军中日前一切都很好。”
岳飞开始训儿子道:“相爷问你军资粮饷,你就应该把数目都报与相爷听,什么叫一切都好?在我军中的时候,我是这么教你的?”
岳飞板着脸这么一训,岳云就懵了,脑中一片空白,哪还想得起什么数字?
岳飞马上就问道:“怎么,你一个也说不出来?”
岳云小声说:“不是。”
岳飞就说:“那你说啊。相爷传你来问军中事,你就不知道把管事的统领和帐本都带来?这也要为父教你?”
岳云头低着,道:“是应祥疏忽了。”
“疏忽?”岳飞的俊脸阴沉得就快下雨了,“身为一军主帅,你能有疏忽吗?两军阵前,你也疏忽?为父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在脑后了?怎么不说话,你说话啊!”
秦桧突然就很怀念,老程家,老妈第一,程老爸第四,位次比老妈养得那只叫哈利的小比熊还靠后的家庭权力结构了。给岳飞当儿子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这哪是儿子?这是阶级敌人啊,这是。
眼看着岳云被岳飞训得都要跪下了,秦桧一拍桌子,大喊了一声:“管家呢?给本相进来!”
大管家屁巅屁巅地跑了进来。
秦桧劈头盖面就问大管家道:“是你去请赢官人的?”
大管家看看秦桧的眼色,把头一点,说:“是,是小人去请的。”
秦桧就说:“你是怎么跟赢官人说的啊?”
大管家说:“小人跟赢官人说,相爷有请。”
“其他没说了?”
“没了,呀,”大管家装模作样一拍脑袋,“相爷的话小人忘了!小人该死,相爷恕罪,赢官人恕罪,是小人该死!”
“滚吧,”秦桧一脸不耐地赶大管家走。
大管家立马消失。
秦桧对岳飞道:“你看,不是应祥的错,就不要训了。”
岳飞说:“管家不说,他就不会问吗?”
“那是我没说清楚,这总行了吧?”
“原来在相爷这里,道理是这样讲的。”
秦桧跳脚了,这人怎么对亲儿子这么灭绝师太呢?“没错,在我这里就是这个道理。我上次就说过了,这是你亲儿子,也是朝廷的将军,岳云生下来不是被你骂的!当着我的面训儿子,你把话说清楚,你是训你儿子,还是训我!”
岳飞就觉得这人不可理喻,刚刚在大理寺他那么训他,这人也没试图反抗过,现在他就说了岳云这么几句,罚都还没罚呢,这人就跳起来了!到底岳云是他岳飞的儿子,还是秦桧的儿子?岳飞声音也放大了不少,冲秦桧道:“子不教父之过,我教训岳云,难道还错了?相爷对小就只是一味纵容?慈母多败儿,慈父也一样!”
“这关我家儿子什么事了?”秦桧大声囔囔起来,“应祥这样你还不知足?你还要你儿子好成什么样子?人家12岁的孩子还是家里的宝呢,应祥就从军上战场了!他从小到大,你问过他多少事?我今天就这么说了,在你岳鹏举的所有儿子中,这个儿子是你最亏欠的!”
“相爷,你别说了!别再说了!”岳云见这两人吵起来了,急得跑到了秦桧的身边,直拉秦桧的袖子。岳飞岳云是不敢求,就只能求秦桧了。
岳飞看岳云这样,猛地就喝了一声:“你给我过来!”
“不准过去!”秦桧就把岳云把自己身后一护,“怎么着,你还想动手?”这位已经完全忘了,岳飞要是真想动手,你能挡得住?
岳飞眼中隐有怒火,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兆。不过在必要时候为了美男敢于豁出一条命不要的秦童鞋,此时就敢于大无畏地跟岳飞叫板。
“相,相爷,”门外传来大管家颤抖的声音。
“说,”秦桧吼了一声。
大管家接着颤抖,说:“淮西军王德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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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辜被刘光世踢出淮西军的王德,满心的愤怒、不甘。知道秦桧不是好人,但此刻只能指望朝廷作主的王德,也只能来找秦桧要个说法。
相府大管家去了又回,赔着笑脸把王德往秦桧的书房领。
王德看大管家不对劲,就问:“府中今日有事?”
大管家说:“是岳元帅和岳少帅来了。”
王德就不解了,岳飞父子来相府,你哆嗦什么呢?
大管家就觉得这位王将军来的太是时候了,不然岳帅真要在相府动武,一相府的人加起来,也不是岳帅的对手啊!
岳云看着岳飞坐下来了,就想去岳飞身后站着去。
“你坐这儿!”秦桧直接踢了张凳子到书桌旁边,把岳云往上面一按。
岳云小心翼翼地看向岳飞,岳飞却是看都不看这边这两人。
秦桧把岳云的脸扳向自己,然后说:“王德以后就是你的部下了。你那三千淮西军还是要靠他来给你看着。这人打仗是一把好手,为人也爽直,是个好相处的。”
岳云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话,王德到了。
岳云见王德进来了,忙就又站了起来。
王德进来后,也没发现这屋里气氛不对,给秦桧和岳飞见礼,又与岳云互相见了礼。
秦桧请王德坐,把岳云也拉坐下来,才对王德道:“将军在刘帅那里发生的事,本相都已经知道了,一切都是郦琼这厮搞得鬼。”
王德顿时觉得自己找到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