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16
“你还想怎样？”
“听说公主手中有有一株七彩云霓灵芝。”
“好，我答应。”
“还有一块灵泉碧玉。”
“好。”
“一颗蓝粹夜明珠。”
“没问题。”
几乎想都没想，全部应承下来。
“好，就这么决定了，不过我不相信公主的人品，我们立字据如何？”
慕雪气得要吐血了，不相信她的人品？“本公主不会为了那几件东西毁了自己的尊严。立字据正好，你答应的可是输了就放弃他。”她再次强调。
“好。”苏羡染笑着看向轩辕寒钰：“如果我输了，此生决不再见他。”
“好。”她也痛快地答应了。
☆、【099】诗会上的下马威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慕雪嘴角噙着一抹冷笑，连看都没有看他们，直接穿过人墙离去，苏羡染和轩辕寒钰丝毫没有受到这件事的影响，还是一样朝前，去颐沁园的中间。
皇上等人都已经来了，太后也在，她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锦衣少年，那少年正是十皇子轩辕浩宁，自从德妃“自尽”之后，太后便将他带在身边，不过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神情没落，仿佛周围的一切热闹都与他无关，太后问话的时候，也是被崔嬷嬷提醒几次才回过神来，说上几个字。
不过在看到苏羡染他们的时候，才恢复了一些，面上带着感激之色，毕竟在母妃死之前，他们还去看过她。
现在他也明白了些，母妃生前做了不少错事，惹得太后不高兴，但多次都是看在父皇的面子上算了，可是她一直都没有改过，也不怪宫里的人那么对她了。
太后离轩辕恪较远，自从她被他气得吐血之后，母子两人的关系疏远了不少，轩辕寒钰回来之后，轩辕恪仍是不肯赐婚，又想出这样的拖延办法，她更加不乐意了，再加上当年的事渐渐浮出水面，母子之间的关系越来越僵，面对他的请安，她视而不见。
轩辕恪坐在最高位，身边是皇后和贤妃，贤妃的位置比皇后略低一些，轩辕寒钰在看到她的时候，眸子闪烁了一下。
之后，依次是太子、太子妃、王爷、公主，以及祈月太子等人。
右下方有一排长桌，三人站在其前面，这三人都是大秦有名的学者，最中间的灰衣老者看上去资历最老。两旁的两个稍显年轻，不过却也颇受尊敬。当不少官员的目光看向他们的时候，都带着一份的崇敬。
宴会开始，参赛的人数也是不少，大会的裁判先是宣读了规矩，所有女子一起比赛，参加第一轮的筛选，会排出名次，如果之后发现，有两名或多名女子喜欢同一个男子，就会按照最终层层筛选下来的名次依次往下赐婚，也就是说，在这一场宴会中，没人会知道自己最终的对手是谁，所以必须全力以赴，争取自己的幸福。
男子也是一样，但是最后的名次会与女子那边综合起来，亦是按照名次从前往后赐婚。排名靠前的人，有权拒绝自己不喜欢的人的追求。
中间巨大的空场是考场，周围都是搭建完善的看台，朝中官员携着家眷入座。
右相府的人也都来了，不过苏焕清被派出去处理哄抬粮价的事，倒是没有出现在这里。
雁儿和苏逸凡站在苏羡染的身边，两人都有些忧心地看着她。
“小姐，你答应了她，要是输了就永不再见九王爷了？”这怎么可以？万一，她只是说万一，万一输了呢？
苏逸凡虽然没说什么，但焦急的眼神也是说明了一切。
苏羡染淡笑：“嗯，别担心，我自有分寸。”
第一轮的选拔开始，苏羡染朝着轩辕寒钰点头，带上雁儿，不徐不疾地走入会场中央，在分配好的位置上坐下。轩辕寒钰站在苏逸凡的身边，目光一直追随着她。
雁儿站在一旁，为她磨墨，却也开始打量着其他的参赛女子。
参赛的大概有二十人，都是锦绣缎面，打扮得华丽异常，她们的身边，同样站着服侍的婢女，只是其中的几位小姐却心不在焉，有些后悔地看着远处看台上的人，似乎是在求救。
雁儿不懂，这些人好歹也是大家闺秀，此刻不应该有这样的眼神才对啊？
没有放过她们细微的动作，在她们将厌恶的视线投向了轩辕寒钰的时候，雁儿似乎懂了：九王爷算是所有参赛的男子中身份最为崇高的，看那几位小姐不自愿的表情，八成是被父母强迫了。
不由得在心里发出一声冷哼：你们嫌弃他，他还看不上你们呢。
“想什么呢？专心。”苏羡染低声吩咐。
一袭灰色长袍，发须斑白的老者走到最前面，他是这次作诗大会的主裁判，也是皇上的太傅。“大会稍后开始，老夫宣布一下规矩，在一炷香之内，以‘秋意’为主题，作诗最多、最精为胜。”
一首诗因为意境不同，难分高下，如今比速度和质量，如此考试么？
每一个座位上放着厚厚一叠的白纸，苏羡染抽出一张，平铺好。
雁儿又是看着中间的那几个女子一眼，却见她们或多或少露出了舒心的笑容，似乎是在为自己感到庆幸，比多少还不好说吗？只要写慢一点，就不会拿到第一，被父母逼着嫁给九王爷了。
慕雪回头来，看了苏羡染一眼，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很快地转过脸去。
“太傅，这样不公平。”娇俏的黄衣女子站起身来，发表自己的看法。“雪国公主不是我们大秦人，这么做，岂不是有欺客的嫌疑？我想我们都应该让她十首。”
黄衣女子是靖远侯的女儿，楚诗琪郡主，也是京城比较有名的才女，相貌不差，浓眉大眼，娇俏可爱。不过比起有第一美人之称的暮云裳自然差了几分，因此名气也没有那人高。
其他的女子闻言，都纷纷看着一旁的红衣女子，是啊，比一炷香之内作诗的数量，是否对她不公平？
太傅抚须道：“有理，雪国公主意下如何？”
慕雪却是站起来看着苏羡染，脸上升起一抹自信的笑容：“不用了，慕雪没有觉得不公平。”
其他的女子微微色变，如此自信？难道真的有把握可以打败这么多人？楚诗琪嘴角微微抽搐，见她拒绝了她的好意，也不再多说，坐了下来。
“既然没有异议，开始吧。”太傅一声令下，众女开始奋笔疾书。
楚诗琪不愧有着“小才女”的称号，看台上的人只见她取过一张，刷刷刷地写几下，很快又抽出另一张写来，素白的小手几乎没有停过。
慕雪也是如此，不过她的面上仍是带着骄傲的笑容，虽然她不是大秦人，但这些年熟读大秦文化，吟诗作对已经不再话下，很快，她的面前也是有着不少的成品。
其他的女子或是有意或是真心写不出来，不时地扶额，似乎是在苦思冥想，良久才落下一笔。
而苏羡染，却始终端坐着，不紧不慢，让人看不出她的内心想法，只不过看她取纸张的频率，明显比楚诗琪和慕雪慢多了。
慕雪的视线扫过她，嘴角很明显上扬起了一个完美的弧度。苏羡染，这一次，你输定了。
想她这几年一直在为今天准备着，怎么可能会输？
看台上，苏逸凡站在轩辕寒钰的身边，看了他一眼，问道：“姐夫，不会有事么？”
“放心。”淡定地说出两个字，他相信她。
一旁的轩辕浩宸面色不大好，姐夫？连她的弟弟都已经认可了轩辕寒钰的身份么？
不过看这样子，胜负之数，实在难说啊。
看台正中间，看着下面的人的表现之后，轩辕恪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雪无忧，你当真以为朕会怕你吗？
轩辕怡坐在太后的身边，他根本就不知道下面的人在干什么，只是觉得无聊，见面前的桌上摆着他爱吃的葡萄，伸手拿过来就吃，连葡萄皮都吞下去了。
太后亦有些忧心，不过见轩辕寒钰那么镇定之后，也开始放松下来，她知道，小九的眼光不会差的。
“时间到，停笔。”香灰落尽，太傅令下，所有的女子停下手中的笔，站起来。
楚诗琪和慕雪面前的纸张分明少了一大堆，而上交的却是一小摞，至于其他的人，一眼看去便知道落了她们两人的下风。
楚诗琪微微惊讶，看着慕雪，然而慕雪却是没有理她，转过脸去打量着苏羡染，见她作出来的诗不多，心里暗自得意。
其他的女子几乎都是撇着嘴走出了会场，然而，其中的几个，面上却透着一丝狡黠的笑意。
苏羡染和雁儿回到看台上，轩辕寒钰细心地为她拭去脸上的薄汗，旁边有人嘲笑：“原来也不过如此，先前还以为右相府大小姐有多大的才能，当初能够为了九王爷说出那一番大义凛然的话来，而今到了公众场合，竟然表现得如此之差。”
轩辕寒钰冷冷一记眼刀杀过去，吓得那人赶紧闭上了嘴，平时的九王爷，何时变得如此犀利了？
“姐，怎么回事？你……”苏逸凡颇有忧心，然而，一直站在她身边的雁儿却是看得分明，掩着唇笑着，伸手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轻轻摇头，示意他别问，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苏羡染才不理别人的看法，笑着问轩辕寒钰：“你相信我吗？”
“相信。”只怕这一次，所有的人都要大吃一惊了。伸手，宠溺地点着她的鼻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调皮了？”
苏羡染娇笑着：“总该给她一个下马威尝尝。”不然，还真当她的男人是人人都能觊觎的？
轩辕寒钰微愣，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对他的主动回应。
不多时，审判的结果出来，三位裁判最终统一了意见，答案，仍是由那前太傅宣布：“这一次的获胜者是……”
顿了顿，在场不少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100】让你得瑟！
“这一次的获胜者是，右相府大小姐苏羡染。”
“……怎么可能？”满座哗然，看台上的人开始骚动起来。
楚诗琪拧眉看着她，若是得胜的人是慕雪公主，她或许还会心服口服，可是怎么可能是苏羡染？她也看得出来，苏羡染只写了几张，这个成绩，没有垫底就算是最好的了，怎么可能超过了她们，成了第一？
慕雪也是震惊了一下，一脸不解地看着苏羡染，而后又看着那边的裁判。“难道她一首诗可以抵得上我们几首？”
不然，怎么可能是她赢？
至于其他的女子，则更是吃惊，这么多人，竟然败给了苏羡染，以前的那个病痨子？
太傅很满意地看了她一眼，笑道：“的确是苏大小姐没错，她一炷香之内，作出的诗数量最多，质量也是最好。”
苏羡染抿唇暗笑，都是借鉴古人的，能不好吗？不过他们却是没有机会知道了。
楚诗琪的俏脸上摆明写着两个字：不信。
慕雪更是愤慨，若是说最好，她还可以接受，但说是最多的话，她也不信。
“太傅确认没错，苏羡染是写得最好？”
“苏羡染写得最多？”
两个女子异口同声道出她们的疑惑。太傅面色一沉，他的话就这么不可信？“的确没错。苏姑娘不仅写得最多，而且每一首都是上乘之作……”虽然风格迥异，但这并不影响评判，毕竟这些诗句，就连他们也未必能够想得到。
“可是，怎么可能？”两人不服气地看着太傅。苏羡染交上去的纸张分明是三人之中最少的。
太傅拿过那几张令她十分满意的作品，在她们面前展开：“你们自己看，有什么不可能？”
密密麻麻的字迹几乎爬满了整张纸，看得两人面色大变。
“人家一张纸上面写了五首诗，而你们一张纸只写了一首，她为什么就不能比你们多？”
大秦人的习惯都是一张纸写一首诗，可她为了让慕雪得意再给她最大的打击，故意一张纸上写了五首，取纸的速度比她们慢，但是作诗的速度并不慢。
“而且，她刚好比你们每人多上五首，这一次，她第一，慕雪公主第二，郡主第三。”慕雪的诗中带着异国风情，自然获得了三位裁判的青睐，不过楚诗琪的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