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9
子把英英抱出洗手间,抱向卧房,说咋了?
有点头晕。
洗澡伤元气,你昨天又没睡好。
嗯,我有点低血糖。
强子把英英抱到床上,拉过被子给她盖上,想放躺她,但英英不放 手,紧紧搂着强子的脖子,密密贴在强子怀里,传来深浅不一的呼吸。
强子用被子把英英裹紧,说,累了吧,睡会儿。
英英的鼻音重,轻声说,不累,也不睡,这是梦吧。
强子说你感冒了吧,家有药吗?我看看你哪儿摔破了没?
英英身子放松,胳膊依然紧紧的搂着强子,强子轻轻抽开被子,英英雪白的身子赤裸在他面前,随即又缩进强子怀里。
强子的手抚上英英的腿,去翻动着她的身子,看她身上有没有伤。
看向英英的腰部时,他突然想起了妞,妞的腰间有两个褐色的痣,老人们讲,人的胸前有红痣有福气,腰里有痣有财气,妞的左右腰眼里分别有一颗高粱米大的痣,有一次强子从后面进了妞的身子,看着妞的痣在眼前晃动,特别冲动。
英英身上光洁,强子看到她左大腿上青了一片,说,家里有药吗?
英英的头在他的怀里轻摇,哼着,不管,没事儿。又往强子的怀里缩。
强子拉过被子把英英重新裹起来,说好好睡一觉吧。
英英不吱声,一手悄悄伸进了强子的衣服,把他的上衣拉上去,抚上强子厚厚的胸膛,然后脸也钻进去,贴上他的温暖,似哼似叹一声,用嘴轻轻贴住肉,慢慢张开嘴,咬下去。
强子的心嘭嘭跳,手伸进被里,搂过英英的肩,小臂触着英英丰满的奶子。
英英在一点点用力咬,再用力,强子起初感觉着疼,忍着,肉疼吗?好象心更疼。
英英没有松嘴,象要把这块肉咬下来,强子突然用力挤抱着她的身子,听着英英压抑的尖声抽泣,浑身紧张的轻抖起来,猛地把英英推倒在床上,压上她的身体,去寻她的嘴,然后看着她嘴角的血迹,狠狠吻下去。
有东西在升腾象烟象雾,有什么东西在窒息,不仅仅是呼吸,还有灵魂。
强子满身是张紧的力道,隐忍的疯狂和无尽的疼爱,身下这个女人,是他这辈子唯一的爱。
英英在强子吻上时,用力的挣扎嘶叫,强子,高强,我恨你,恨你恨你恨你恨。拳头雨点般落在强子的后背和肩头,然后长长的叹声呻吟开去,强子――――――――
强子把她紧紧裹在自己身下,等着她平静,听着她嘶心裂肺的痛哭。
英英终于转为轻泣,搂上强子的脖子,贴着强子的脸,在他耳边喘息。
强子一条胳膊搂着她,一边脱去自己的衣服,
强子的脸膛温热的,沾上英英。
英英的泣声嘎然而止。
强子说,你要吗?
英英顿了呼吸,挺挺被强子压住的胸让强子感觉丰满的柔软。
用回答吗?强子也没要她回答,这个身子,二十年前就应该是他的。
强子把她的脸摆正,扶起面对着自己,鼻尖对鼻尖,英英闭着眼睛,睫毛上沾满泪珠,然后闪动,一大滴泪就沿眼角滚落。强子用手抹去,抹不完。
强子低声说,英英,你看着我。
英英眨着,睁开眼,那泪就无声的一串串下滑。
英英。
强子在那泪珠上吻,一颗接一颗。
然后抬起头来说,英英你看着我。
是,英英细细地答应,看着强子。
眼神碎了强子的心,强子侧过头狠狠闭下眼睛,抱紧英英,冲进英英的身子。
英英浑身抖了一下,紧紧闭上眼睛。
强子说,你看着我。
四目相对的目光。
强子深深刺入英英的身子,说,不准闭眼睛。
英英下身很紧,但强子并没有多少快感,没有和妞在一起舒服,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英英今天终于成了他的女人。
英英如娇儿一样轻轻倦起双腿,侧过身。
强子把她扶过来,再纳入自己身下,轻声问,冷不?
英英摇头。脸上一层薄薄的汗珠一层粉晕。
强子说,弄疼你了吗?
英英再摇头,又一串泪滚下来。
累不?英英点头。
强子起身给她盖好被子,慢慢穿衣服,然后出去,回来拿来温毛巾,又掀开被子,英英绞紧双腿,终于还是放开,任强子给自己擦拭。
英英左腿根部,几点暗色的伤痕,强子心猛的一紧,想起妞乳防上的牙痕,手上更温柔,说,喝水吗?
强子一件件递给英英穿上衣服,英英扑在强子怀里,说你回来了,真好。
强子搂着她,觉得天宽地阔。
强子说,从今儿开始你是我的女人。
英英摸着强子胸口的伤,我咬疼你了。
强子说不疼,把她的脸捧到自己面前,看着她的眼睛,盯进她心里,听到没,从今儿开始你是我人。
英英眼神飘向强子的嘴角,强子摇摇她,看着我的眼睛。
啥?
强子的眼光闪烁起来,声音轻轻的却不容置疑地说,除了你女婿不准别的男人碰你。
英英的眼神依然慵懒散乱,又把眼光飘走,脸贴上强子的胸膛,说什么呢强子,没有别人,我早说过了,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
强子动动手想让她再次面对自己,终没有,长呼口气,说好了,太晚了,你好好歇着,我回去了。
英英没放手,呢喃着,今晚不走,行不?
强子说大哥惦记,医生大哥,我得和大哥商量商量在老家盖房子的事儿。
英英松手,好,那我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了,我回去吃。
西边的太阳快要落山了,春天的晚风,丝丝透过半开的窗吹着强子的脑门儿,强子的心里是饱满的,有喜悦也有不快,他更想躺在自己的床上,闭上眼睡一觉。
到家时,医生正和妞说话,春燕跑来跑去折纸飞机。强子就觉得回自己家和在英英不是一种感觉,说不清,完全的不同,好象突然空气就重了,一堆烦心事儿都冒出来。
两人看强子进来,都起身说,“吃饭没?”
强子说没吃,不饿,你们吃了?
妞说,没,大哥说等你。
哦,那一块吃吧,以后我回来晚了就别等我了。
饭桌上的空气很沉闷,妞飘忽不定的眼神清新着也空洞着,一碗饭过后,放下筷子,回屋里,强子忽然发现,这么多年了,媳妇儿从没吃过第二碗饭,她到底吃没吃饱?
医生见妞进了屋才说,强子,弟媳妇非要去找虎皮,我今儿看她了一下午,就怕哪天她真跑出去,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我这笨腿也追不住她。
强子停停筷子面无表情道,傻人一根筋儿,我呆会儿说她。
医生看了强子一眼,不管咋说,我是想要不把虎皮接回来,先把别的事儿搁搁,带孩子去大医院看看治好眼睛,我琢磨着弟媳妇喜欢那孩子是一方面,她也是可怜孩子看不见啥。
强子放下筷子说大哥,我这几天脑袋车轱辘似的,那天咱回乡瞧那气氛,我也没想到两口子生孩子的事国家这么瞎掺乎,今天看报纸,全世界都在说呢,计划生育是基本国策,从中央到地方力度可大,当成头等大事儿抓了,就她现在肚子里这个咋办我还没辙。
医生说谁能想得到呢,老百姓还不是得听当官儿的。这也真不叫事儿了,城里人行,要一个孩子,儿子闺女都行,人家老了吃老保啊,咱们农村人还不是得养儿防老,就生一个闺女,嫁走了,老了靠谁,唉。
说着声音低下去,强子知道医生又想自己了,声音放亮了说,大哥,也别这么想,中国毕竟是农村人多吧,这也不是咱们一家一户的事,早晚国家会想法儿的,就眼前咱们咋整,虎皮这孩子,我也是天天想,你说大哥人家要回去了,咱们咋说要回来,人家给吗?
医生说我想没问题,就说给那孩子治眼睛,他们还巴不得呢,至于以后咋办,再说吧,活人总不能让尿憋死。
强子 笑笑,也是,有啥算啥,不过得过两天再说,我明天回去看看盖房子的事儿,还有得打听打听嫂子的事。
医生说这不急在一时,房子也不用盖好的,我一个老头子了住啥好房子。
强子说大哥可不是,给你盖房子也不是让你一个人过去,你就跟我们一起过,咱们是一家子,过一辈子,如果找到了嫂子,把嫂子的病治好了,你们愿意回家住就回家住几天,我也想回村住几天,闻闻炕土味,不过也就住几天,我们一家子跟你一起回去住。
医生的笑瞬间没了影迹,你嫂子啊,都十几年了,估摸着她也没了,唉,死了倒干净了,活着也是糟罪。
强子忙拦着医生的话,可别这么说,肯定能找着嫂子。
呵呵,医生笑笑,我也值了,我那几年天天做梦都没梦到你们过这么好,我还有站起来的时候,强子啊,人活着也就这么几十年,眨眼就过去了,守着孩子老婆热炕头,有吃吃有穿穿,也就行了。
大哥话里有话,强子听得出来,英英的出现在预料中也在预料外。
强子收拾碗,妞从屋里走出来接过强子手里的碗收拾桌子。强子扶着医生进客厅,去泡茶。
大哥这是我临来时张总给我的,从南方带过来的西湖龙井,尝尝。
呵呵,这么高级的茶呀,咱们哪儿喝得出味来。
凭什么他们享受高级的咱们就不能,以后咱就要高级的,啥都要高级的。
医生乐说兄弟,有些东西吧高级了咱还享受不了,就说这茶吧南方人喜欢清茶绿茶北方人喜欢红茶浓茶,我就喝两块钱一包的茉莉花茶,过瘾,呵呵。
强子也乐,说大哥你还啥都懂。
懂啥呀,年轻那会走东家串西家的听的多。
呵呵,我喜欢喝茶,可啥也不懂,这辈子可白活了以后咱得活得精心些。
医生扫了一眼妞的身影,说强子,这虽是回县城了,可就感觉象到家了一样,咱村西头儿的吴大手你还记得不?
记得记得,强子把杯子递给医生,自己端了一杯坐下。
小时候就羡慕人家了,老听人说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