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3
前已经说清楚了,以后不用联系了,没有任何关系了。
他冷淡地说道,“我们没什么关系了,大晚上,我不会给你开门。”
但赵臻却死皮赖脸地说道,“真不来开门吗,那我敲门了,到时候整栋楼都会被这敲门声吵醒。”
张洹真想说随他敲这句话,但是理智却不会让他这么干,他只好开了房间里的灯,趿拉了拖鞋,飞快地跑过去开了房间门。
刚打开,赵臻果真在门外,他进屋就一把将张洹抱住了,并且一手关上了房门。
张洹睡觉只穿着一件小背心,下面是裤衩,在这寒冬里离了被窝就挺冷的。
他推开了赵臻就又上床缩进被子里去了。
赵臻显然是从k城赶回来的,他还穿着一身西服正装,外面是一件黑灰色风衣,身材修长而矫健,干练而富于美感。
他将风衣脱了,搭在张洹放衣服的房间里唯一的那把椅子上,人就坐到张洹的床上去了,张洹靠坐在床头,神色淡漠地瞅着他,不说话。
赵臻想要倾身去亲他,被张洹伸手就把他推开了,继续冷淡地瞅着他。
赵臻笑笑,道,“看在我在会场上就直接跑回来的份上,这么一路辛苦,让我亲一个也不行?”
张洹这时候的心思又开始混乱了,知道赵臻当初挂电话不是因为他要和自己断关系,而是任性地跑回来亲自找他来了,心里既有懊恼,又有感动,但是又实在觉得继续和赵臻暧昧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处,他一时之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理智让他远离赵臻,他的本心又对他眷恋。
张洹虽然故作冷淡,但是那双在赵臻眼里美丽又带着媚惑的眼睛却出卖了张洹很多的心思和情绪。
赵臻看到他的挣扎痛苦,还有对着他的眷恋和情意。
赵臻故意失落地道,“不让亲就算了……”
他看到张洹因他这句话放松了一下,于是就趁着敌人一瞬间的放松警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上去,捧着张洹的脸就亲了上去,而且还是用全身的力量把身体灵活的张洹给压制住了,含着对方的唇又舔又啃,张洹想要大叫骂他,于是以前受到过的教训这次又受了一遍,赵臻毫不客气地攻城略地对他深吻起来,张洹开始还拿手去狠推他,之后只被他亲得全身发软,呼吸不畅,神智朦胧,甚至因为赵臻勾着他的舌头的温热湿滑而刺激的感觉回应了赵臻,只觉得一股电流从脑际向下,沿着脊椎直冲尾椎和下腹,让他明白居然被赵臻这样亲得动情了,明明他之前还想着和赵臻断了关系再也不暧昧着了。
第二十七章
等赵臻总算是放开张洹,张洹一张俊脸通红,有些失神地半睁着眼看着上方的赵臻,胸膛起伏着不断喘气。
赵臻又在他的唇边亲了两下,道,“上次就说过了,要懂得接吻时呼吸的技巧,你看你,这次又没注意。”
他这话里带着点调笑的意思,又伸手去摸张洹修长漂亮的脖颈和形状好看此时染着红晕的耳朵,张洹伸手将他的手打开了,甚至还要去扇赵臻的耳光。
赵臻笑嘻嘻的,也不恼,只把张洹的手抓住不让他打。
张洹总算是喘匀了气,就瞪着赵臻,向他喝道,“下去,不要压着我。”
赵臻往边上让了让,给张洹把被子拉好,道,“好,好,不压着你。”
张洹又冷淡了起来,也不看着赵臻了,神色冷冽地坐在那里。
赵臻把自己身上的西服外套脱掉了,扔到椅子上去,然后脱了鞋子裤子也想往张洹的被子里去,张洹心想他难道不是马上就走,还要上床来,就惊声道,“你干什么?”
赵臻道,“你看我,坐了两三个小时的飞机回来找你,又一直坐车,累得很,你不让我上床来歇会儿。”
张洹对赵臻说这种话后实在狠不下心来,只好让他上床来了。
床太小,赵臻上床之后就伸手抱住了张洹,张洹于是又挣扎起来,赵臻却将他抱得紧紧的,轻嗅他的发香和体香,道,“别动,别动,让我静一静。”
张洹心想他想静一静抱着自己干什么,就回头瞪他,但是却看到赵臻并不是平常的会和他嬉皮笑脸的那种模样,反而是非常沉肃的样子。
张洹心中一动,心想他这副模样做什么。
对于赵臻,当他逗张洹时,张洹经常觉得他为老不尊,而且没有体面和身份,像个猥琐大叔一样地只会调戏人,因为见过他和女人约会,又见过他在欢场里点小姐坐在旁边作乐,他就觉得赵臻是个好色鬼,对他的印象是真的不大好;不过,当赵臻严肃认真起来的时候,赵臻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让人不得不拜服他,并且被他的气势所震慑。
张洹对这种赵臻没有办法反抗,他只得臣服,而且是没有意识到地就服从他了。
赵臻在张洹的耳朵边蹭了两下,张洹的耳朵是敏感点,他因为赵臻的动作而身体颤了几下,于是又小小挣扎起来,听得赵臻说道,“你在电话里说以后再不联系的事情,我是不会赞同的,我知道在电话里和你说,你肯定不以为意,所以就只好直接回来找你了。”
他说着,去看张洹的眼睛,张洹眼神躲闪,一时心绪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赵臻却盯着他的眼睛不放,赵臻神色严肃,眼神幽深,像是在寻根究底,张洹拿他这副样子没有办法,只一味不开口。
赵臻手指在他的侧脸上摸了摸,张洹要避开他,但是却避不开,张洹只好呵斥他,“你别这样动手动脚。”
赵臻不再抚摸他的脸颊,却继续说道,“总算是愿意说句话理睬我了。”
张洹不满地瞥他,道,“你想怎么样?”
赵臻露出一丝笑意,道,“我想怎么样,你不是很清楚吗?我以为你是明白我的心意的,所以才和我保持关系,接受我的好意。”
张洹冷着脸,不客气地回他,“好意?什么好意?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我的确是很清楚明白,但是我却不知道你那主意后面的动机。”
赵臻因张洹这犀利的言辞而微愣,然后就笑着将张洹搂得更紧,“说起那主意之后的动机,这也是显而易见的,不是我看上你了么?我以为你也看上我了。”
张洹咬着牙,一团乱的心绪没有丝毫变好,赵臻说的这些东西,让他觉得是真的,但是,即使是真的,张洹依然顾虑重重。
他垂着头,想把赵臻环着自己身体的手掰开,但是赵臻不放,他这样去掰开赵臻手的行为,倒像是在和赵臻调情一样地挠痒痒,他于是只好放弃了,道,“你这样赶回来也没有意思,我好好想过了,我们之间相差太大,没有哪一点合适。还是算了吧,之前接受你的邀请和好处,是我的不对,我那时候就该断然拒绝你。东西我都可以陪给你,上次你在沉烟楼里帮我解决了问题,我也谢谢你,你花了多少钱,我也可以先打欠条,之后一定奉还,我在你那里的那套衣服,你随意让个人拿来给我就行了……”
这是张洹对赵臻说得最多的一次话,但是却是要和赵臻断绝关系。
虽然两人之前都没有具体地表明心迹和承认这种关系,但是,这种关系实实在在存在着,却是两人都再明白不过的事情。
赵臻听张洹这么说,他就笑了,低低的笑,张洹听不出他笑里的意味,但是他因为心生羞愧而垂着头也没有去注意赵臻的神色。
赵臻一时没有回答,只是在张洹的耳朵上轻轻呵气,然后就亲了上去,张洹整个身体都颤了,想要挣开,赵臻把他勒得很紧,在他耳边说道,“说你狠心这种话,我就不说了,从你拒绝过那么多人从来不去体会别人的难过失落,我就知道你是个特别狠心冷性的人,而且你还自我为中心,孤傲不逊,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不为人作想……”赵臻把张洹的缺点说了一大通,说得张洹面颊通红,他才笑着又盯着张洹的眼睛看,道,“想说我说得没有道理吗?”
张洹不答,张洹也知道自己性格颇多缺陷,但是被别人,而且这个别人还是他动心的人,这样像是拿着刀子捅进去,然后抽出来的那种毫不留情地揭发他的缺点,他还是特别难受的,而且有些隐隐气愤。
赵臻知道张洹肯定不好受,但他还是继续说道,“虽然你这样,但我还是接受你,没有办法,大家都说爱一个人是没道理的事,我也只好接受这个。”
张洹的确是被赵臻气急了,也朝他冷喝道,“你以为你有多好。老男人,猥琐,好色,不是也自以为是,自命不凡吗,你以为你多好?十全十美?我合该受你数落?我没嫌弃你,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赵臻也不为张洹的话生气,虽然他的确很在意张洹说他是老男人。
他笑了笑,而且看张洹也静了不少,然后才说道,“那就对了,反正我俩都这样差劲,也都说不得对方,那就这样吧,就这样在一起了,我也免得再出去好色祸害女人们,你也不用再去伤害别的小姑娘的心。这样不是正好!”
张洹看着赵臻,不知怎么,因为他这话满脑子的不是气愤,反而是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心跳的声音咚咚咚地鼓动着他的耳膜,他沉默下来了,就那样愣愣看着赵臻。
赵臻脸上带着笑意,眼睛却深不见底,张洹像是要被他的眼将灵魂也吸进去了一样,完全不知说些什么,思绪一塌糊涂。
这时候赵臻低低地道,“你这样看着我,只想让我犯你刚才说的我那好色的毛病,你看怎么办?”
说着,手还从下面去摸张洹的腰,张洹的腰纤细,但是却柔韧有力,赵臻爱不释手,这还是他第一次上手抚摸张洹的身体,心中怎么能够不激动和欢喜,甚至将手伸进张洹的背心去摸他的胸膛,张洹虽然瘦,但是身体肌肤光滑而温润,薄薄的皮肤下一层细细的肌理,和女人的柔软身体一点也不一样,但是对赵臻来说,却比那更美。
张洹被赵臻揉捏到胸部,他才惊得伸手去制止住赵臻好色的手,道,“你想干什么?”
赵臻笑得奸猾像只狐狸,凌厉狠辣却像一只野狼,咬着张洹的耳朵道,“想干你,不是明摆着的。”
张洹因他这话一惊,喘了口气,咬牙切齿地道,“你这人还真是……”
赵臻的另一只手已经伸下去摸张洹的两腿之间,发现他居然是有半勃起的,惊讶之余又觉得心满意足,很受鼓舞,想像张洹这种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正是受不住身体寂寞的时候,被他摸得动情才再正常不过,当然,这也说明张洹还真是彻彻底底的一个同志,被男人摸得这么有感觉。
赵臻下流话一句接一句,一边有技巧地抚摸张洹,一边在他耳边挑逗他,“你才刚说我好色,怎么就忘了,我就是好色的,看到你更是忍不住,你也摸一下我,就知道我说得有多么真诚。”
他还把手去握住张洹的手,带着摸上自家的大家伙,这是张洹第一次触碰别人的□,而且还是像赵臻这样的尺寸惊人的东西,他惊得弹了起来,满脸通红,朝赵臻道,“你……”
又“你”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是却羞得耳朵和颈子都泛了一层粉色。
赵臻的眼里已经全是恶狼一样的侵略性的目光,张洹虽然心里打鼓,但是居然又从心底深处升起激动紧张和一阵压不下去的快感,居然因为抚摸到赵臻的那里就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