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87
的蔚海蓝眉头都皱起来了。而那两个玩乐的公子哥根本就没有察觉,唱双簧一样说着,几个女人倒是司空见惯了,在各自的怀里笑着。
蔚海蓝所接触的玩乐,都是他们那几个,圈子小的可怜,不会再多。雷绍衡一般也不会带她去应酬,她也不喜。尽管蔚海蓝知道男人之间难免会有这样的场面,可她还是有些受不了,她耐着性子,没有发作。
蔚海蓝不时地扭头望向雷绍衡。
他正和杨慕清在喝酒,一杯又一杯的,交情还似乎不错。
不知是不是那个诨段子说的太过了,聂文诚这边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终于开口扯开话题。那两人立刻就被带过,三人就顺着聂文诚的话题开聊,什么时政什么中东发展局势,一下就像是国际委员代表开会了。
男人们除了玩乐,也爱拼才学见识,这不就聊得如火如荼。
蔚海蓝皱起的眉头才稍稍平展,神色也不再那么僵了。
秦臻一向都是不爱开口的,他从来都不说什么,可是这一次,他也搞不懂了,兄弟几个出来应酬正常,这种场合带着嫂子出来,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没瞧着都带的是过场的女伴,玩玩就算的。
秦臻不动声色地凑过去,低声说道,“要不让嫂子先回去。”
雷绍衡和秦臻绝对不是同一类型的人,秦臻是个闷葫芦,扑克脸,百年不变。雷绍衡也说也聊,一张笑脸也是百年不变,若说秦臻是冷在表面,那雷绍衡就是冷到骨子里了。
雷绍衡这边连一句话也不给,虽是笑着,可是冷到眼底。
秦臻也不好说什么了。
这两个小时的饭局,一行人也算畅快。
雷绍衡和杨慕清也就对着喝到最后。
自始至终,唐婉的目光一直都有意无意地望着雷绍衡。
杨慕清似是忍不住了,低声喝道,“你别给我太过分!”
唐婉替他倒酒,也是低声的,笑着说道,“你带我来的时候,就该想到。杨少董,注意你的形象。”
杨慕清猛地喝下那杯酒。
“行,这边吃喝完了,上边还有节目。”雷绍衡冲大伙儿道,“楼上去。”
“雷先生这是要玩两把?”有人嬉笑问道。
“那就玩两把。”雷绍衡应道。
一行人从吃饭的包间转了个地方,棋牌桌已经摆好了,开玩沙蟹。
蔚海蓝就坐在他的身边,默默看着他们玩乐。她不懂这些,瞧了一会儿就受不了,只觉得很乏味,也很无趣,这里烟雾缭绕,她就想先走了。于是乘着一局终了,她就要凑过去想和他说话。
可是杨慕清却在这个时候开口,沉声说道,“这么玩儿挺乏的,玩点新鲜的。”
众人问怎么个玩法。
杨慕清眼眸一暗,幽幽说道,“不如赌人。”
————
今日万字更新哈,明日也是加更的,亲们鼓励,吼吼月票,砸砸月票鼓励。
正文 309:记似水年华(16)[]
杨慕清这话一说出口,众人先是沉静无声,而后那两个公子哥起了兴致,那笑也变的荒诞起来,纷纷附和,“赌人?杨少董这真是个新鲜玩儿法!好!我就跟了!该怎么赌就怎么赌,是不是可以自个儿挑人呢?”
“雷先生,秦董,聂董,你们三位如何?”杨慕清转而望向他们。
秦臻依旧是面无表情,聂文诚也不开口。
两兄弟其实就等着雷绍衡了。
杨慕清的目光,望向对面的雷绍衡,两个男人本就是商场上的竞争对手,现下对上了,谁也不让着谁,光是眼神,都是笑里臧着刀的。杨慕清瞥过他,定在蔚海蓝身上,蔚海蓝就觉得浑身上下像是被针扎了,难受得不行,可她没有表现出来。
杨慕清好整以暇的抱肩望住雷绍衡,“怎么?雷先生莫不是没有玩过?”
雷绍衡笑了笑,目光却微沉,似不经意的瞥了眼面色难看的唐婉,“只怕杨少董舍不得。”
唐婉回了个笑容,虽是面色紧凝,可已是淡然。
杨慕清的目光随着他望去,上扬的嘴角有瞬间僵化。
忽而又笑了,杨慕清意味深长的看一眼他身旁目光凝定神色平静的蔚海蓝,“这话怕是反了!”
“那就开始吧!”雷绍衡倏地展笑,半垂的演讲将双眸的凶光深深掩住,待他抬眸时,已然平静地向两旁扫视了一下。
而在他身边的蔚海蓝,依然安静的盯着自己交握的双手,只是白皙的手背上,蓝色血管分外明显。
她怎么好像听到她的心,有冰封的声响。
她竟然没有阻拦,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等什么结果。
秦臻伸手敲了敲桌沿,这意思就是随大伙儿跟了。
聂文诚见秦臻跟了,自己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雷绍衡,他微垂着眼睫,看不见他的眼睛里都由什么。他下意识的又看了眼蔚海蓝,她端坐着,一语未发,视线只落在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指上,并没有看雷绍衡一眼。
沙蟹其实也就是梭哈,只是这梭哈可不是简单的是一种对抗性很强的赌博游戏,紧张刺激自不必说。玩家中的高手必定具备良好的记忆力,综合的判断力,冷静的分析力,当然这些许运气也是必不可少的。
杨慕清的运气一向很好,牌面上已经有了三张a。他面上的笑意愈发深了,瞧着雷绍衡的牌面,他最大的一张牌,黑桃十。
“雷先生,看来你的运气不怎么好呢!”杨慕清笑道。
雷绍衡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赌博这玩意儿,不到最后,谁也不敢轻易言胜,你说是不是?”
又进来几个女人,娇声燕语好不热闹。
这个说,秦爷,你的牌面也很好哦,说不定是顺子呢。
那个说,聂董,你若赢了想要哪个姐妹啊?
还有人说,杨少董,你若赢了把我们姐妹都带走吧。
……
只有蔚海蓝与唐婉,安静的坐在这桌子一隅。仿佛和这热闹的世界没有关系一般,只是安静而麻木的坐着。
秦臻与聂文诚看着雷绍衡的牌面,都有些担心。
黑桃六、八、十,还有一张谁也不知道是什么的底牌,与杨慕清的三条a一比,两人都有些冷汗连连的感觉。
只剩最后一张牌了。
杨慕清带来的那两人选择了放弃。桌面上秦臻的牌面还不错,一对q加一张七。聂文诚的是九、十、j,只有雷绍衡的牌面让人捏汗不已。
“雷先生,咱们继续?”杨慕清挑了挑眉,目前看来,他的牌面是最漂亮的,即便博不到四张a,有三张已经很难得了。
聂文诚的牌看着像顺子,但也只是像而已,就如雷绍衡所说,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知道对方手中真正有什么牌。
不过就算他真的博到了顺子,他只要不输给雷绍衡就行。
聂文诚与秦臻同时看向雷绍衡,都有些紧张的模样。
他们俩谁也不敢回头去看另一边的蔚海蓝。
雷绍衡微微抬起眼看着杨慕清,淡淡道,“继续吧。”
他的眼睛很黑,却幽亮如火。
杨慕清敲了敲桌子,最后一张牌依次发到众人手里。
杨慕清神色专注的看着手里牌,慢慢将牌面摆在桌上,愉悦的笑出了声,“我的运气的确还不错。”
众人哗然。
四张a。
除非同花顺才能赢的牌。
唐婉淡淡的瞥了一眼,目光掠过蔚海蓝。
蔚海蓝从一开始到现在,连坐姿都没有变过。她仿佛已经不是一个生命体,只是石化的一块雕塑,眼皮都没动一下。
雷绍衡也将手里的牌摆了出来,一张黑桃七。
杨慕清的笑容僵了僵,稍坐直身体望过来,“雷先生的运气怎么样呢?”
雷绍衡盯着他,缓缓抽起桌面上的那张底牌,“我的运气要比杨总好那么一点点,同花顺。”
他顿一顿,看着杨慕清雪白到底的脸色,“杨少董,我赢了。”
豪华的包间内,众人叫嚣起来,而秦臻与聂文诚却是暗自松了一口气。
唐婉适然的微微一笑。
杨慕清却是盯着雷绍衡的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雷绍衡懒散的笑了下,“杨总,我虽赢了。不过这赌注,还是算了吧。”
他说着,淡淡的扫了眼面前的牌,这话也不知是对谁说的,“我中意的,是赌不来的。”
杨慕清蓦地抬头,嘴角抿起来,眼中的杀气显然易见。但只一瞬,他眼中的杀意便消失不见,微微一笑,又是温和从容的模样,“如此,多谢雷先生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先告辞。”
输的惨烈,退场一样要从容。
雷绍衡只作不见,叫了人过来:“杨总他们。”
杨慕清也推辞了一番,“雷先生太客气了。”
又客气的彼此恭维了一番,才领着唐婉带着他的人一同离开。
走到门口,唐婉回头,深深地看了眼雷绍衡。
秦臻与聂文诚早发觉雷绍衡今天的反常,又见蔚海蓝面无表情始终没说一句话,便寻了个借口也一同走了。
偌大的房间里倏忽间只剩下雷绍衡与蔚海蓝两人。
死一般的沉寂。
雷绍衡看着她,她的眼帘依旧垂着,长长地睫毛不停地打着颤,像黑色的羽翼。扑闪扑闪的,又如一只惊慌失措的蝶。
半晌,雷绍衡走到蔚海蓝身边,“我们也回吧。”
蔚海蓝缓缓抬起头来。
房间里的水晶灯很亮,亮的刺眼。
于是面前那人的面目便变得模糊了起来,全身上下都铺着雪亮的光,那光很硬,像锐利的剑一样能刺瞎人的眼。她的嘴唇里破了一个口子,鲜血渗到她的嘴里,满口都是咸咸的腥甜滋味,刺激着神经末梢一阵一阵的惊栗。
她慢慢挑起嘴角,扯出一个微笑。
雷绍衡黑漆漆的眼眸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她。
她终于站起身来,依然在笑。抿一抿唇,再松开时,唇瓣上染上了刺目的红,陡然生出一种淬利的艳。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起,雷绍衡却定住不动。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她似是在问,又像是在说。
雷绍衡睫毛微颤肋下,看过来的目光却仍是流露出往昔一般平静坚定的光。脸色亦很平静,冷然像水一样。
哪里来的我们?
又怎么回去?
蔚海蓝深吸一口气,缓缓转过身。
走路最要紧是姿式要好看。
眼睛放得很远,什么都不看,什么都不管,深吸一口气,稳稳的转身,然后,离开。
可是却有一点晶莹从蔚海蓝的心里凝出来,蜿蜒着往下,然后凝成一滴,落下来,像是有无数细碎的冰刀在割着,冷得无以复加,痛得无可复加。
雷绍衡默默地跟在她身后,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娱乐城。
雷绍衡打电话叫何易将车开过来时,蔚海蓝已经拦了出租车,一言不发的走了。
司机问了三遍她去哪儿,她才幽然而涩涩的报出一个地址。
她去了王谨之的公寓,钥匙在她手里,那里……王谨之说过,虽然那儿小,好歹也是一个家。
住过的地方那么多,真正能被称为家的,却是哪里呢?
她如木偶一般,直直回了房间,睡觉。
公寓楼下,那辆一路跟着她的车,一直没有离开。
————
最近留言版是是非非,某瑞一直保持着沉默,但是请有些亲们在看文的同时也请尊重我,最近每天都是睡的很晚,所以精神状态可能也不好了。其他什么也不想说了,我只是想着写我所想写我所爱,一条死胡同,我想我是要走到底了。呵呵。
正文 310:记似水年华(17)[]
仿佛有一张巨大无形的黑幕,笼罩了半边,没有星星的夜晚,整个城市寂静下来。
城北的巷子里,一辆车子停在了一处园子前。
车子还没完全停稳,车门就被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