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5
n市了,寞寞,老头子让你回去一趟。”
“家?呵呵,郑变态,你也知道那是你家,和我有什么关系!”家,她已经没有家了,在母亲毅然离开的那一刻,那个父亲,那个后妈,还有眼前这个禽兽不如偏偏又和她血脉相连的男人,都与她再无瓜葛。
弯弯的唇角勾起漂亮的弧度,森冷的气息从眉宇间散发,凌厉的眸光划向他,嘲弄与讥诮占满了眼底。“回去告诉那老头,我对狐狸骚味过敏,想让我回家,就把狐狸扒皮扔出去!”
“寂昀呢?你不想见他吗!”他掐住了她的弱点。
血浓于水,就算她的心里没有那个父亲,没有占了她母亲位置的后妈,也该有她的亲弟弟,在那个家,唯一一个延续着父亲姓氏的亲人——白寂昀。
“那又怎么样?我要见他随时都可以,但那里的人,我一个都不想见!”毫不畏惧的迎上他的目光,叶寞潇的嘴边噙着一抹嘲弄的冷笑。
“寞寞,何必呢?做这些无力的挣扎又有什么用,到头来,你还是老头子的女儿,这是个改变不了的事实!”只要是他的女儿,他就要抢过来。
这是他不变的念头!从第一次见到她起,他就发誓要得到她所拥有的一切!曾不止一次的肖想着,该如何吞噬她,折磨她,用一种比他私生子的身份更肮脏的手段,撕裂她高洁的外衣,折断她飞翔的翅膀,让她彻底沦为他的奴仆。他要让她在他的身下摇尾乞怜,乞求着他再多给一些,那时的他就可以尽情羞辱,让她知道她有多肮脏,多恶心!
“寞寞,改变不了就试着接受吧!”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声说,“我会对你很温柔的,相信我!”
“郑桓,这么恶心的话,你说起来可真顺溜!”笑依旧在唇边荡漾,媚眼如丝的划过他的脸庞,“还是说,你本来就是个恶心的下流胚!”
有人说,越是脆弱的时候,就越是笑得灿烂,因为笑永远比哭更让对手觉得挫败。
“寞寞,就是这个表情,挣扎啊,叫啊,让那个小刑警来救你啊!”郑桓的笑容渐渐扭曲,他伸手欲抚上叶霎潇的脸颊,不想眼前清冷的眸子瞬间划过一丝狠意。
扬手,落下,烟灰缸朝他的肩胛重重的砸去。
郑桓并没有躲,而是迎了上去。那一下的力度并不小,他猛然吃痛,闷哼一声,半眯着眼睛捂着肩头,缓缓蹲下。
见此情景,叶寞潇赶忙踹开他,拔腿就跑。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可就在叶寞潇前脚刚迈出时,一双忽然扯住了她的脚踝。
蓦地一顿,叶寞潇重心不稳,这个人朝后仰去,郑桓突然直起身,双手扣住她的肩,整个人跨坐在她身上。载着欲望的眸子盯着她的,狼一样的目光唤起了她那段不堪回首的惧意,越是去想,就越是害怕,越是惊慌。
“寞寞,不要反抗我。别忘了你最在乎的人,还在我的手里。”笑着,他用口型默默的念出那三个字——白寂昀。
他的笑不是古惑,而是恶魔的吞噬。残忍的,血林淋的,撕扯着她的记忆。
一瞬间,她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叶寞潇惊恐的望着他,像是回到了那个夜晚。
一个自称是她兄长的人,闯进她的房间……
深埋的记忆再度袭来,引得全身微微战栗。八年前父亲带着郑桓回家,他告诉她这是她的哥哥,同父异母。那个夜晚,他闯进了她的房间,意图弓虽暴。拼命的喊,拼命的叫,叶寞潇最终还是逃脱了,不过她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她被逼到了窗口,郑桓就站在她身前,用同样的眼神望着她,告诉她一个残酷的事实。
——“私生子就该肮脏吗?叶寞潇,我要把你也染脏了,我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眼中的千金小姐比我还要脏!”
——“你混蛋!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好啊,你试试,我倒要看你怎么逃!”
——“你个变态,你会遭报应的!”
——“那就让我们一起下地狱吧!寞寞,你求我吧,我会温柔点的对你的!只要你开口求我!”
——“你做梦!”
——“呵呵,好倔的丫头!”郑桓一把扯出她的头发,将她按在窗棂上,指着楼下对她大吼,“不是想逃吗?杀了我,或是自己跳下去,你都会得到自由!”
杀了他?不,她一定做不到,但不能杀他,她总可以杀自己吧!那时的叶寞潇痛恨的望着他,她的高傲告诉她绝不能屈服。
扬手落下,一巴掌狠狠地甩在他的脸上。当年的她就站在窗棂边,满眼嫌恶的对他说,“你恶心的叫人作呕!”然后纵身跳下,丝毫没有留恋。
可如今,他的手里多了一样筹码,寂昀。
寂昀,她在这世上仅剩的、唯一的亲人。
从回忆的漩涡里走出,叶寞潇仰视着男人,冰冷的眸子毫无温度的看着他。眼底没有怨恨,只有恶心,像是看见了一堆脏东西!
“寞寞,你逃了这些年,现在不还是落在我手里!”摆动身体,她就在他的身下。挺了下身子,郑桓伸手抚摸她的腰肢,划过她的小腹,最后将手顿在她的裙边。
“郑桓,你最好别碰我,否则你会后悔的!”叶寞潇的目光穿透了郑桓,望向他身后的男人。
俊美的脸庞浮动着修罗的阴冷,残暴的,隐约透出着丝丝戾气。
莫名的,一种安全感压制住了心底的恐惧,叶寞潇收到他安慰的眼神,渐渐放松了身体。有他在,她就是安全的吧!
“放开你我才会后悔!”他笑得放肆,却不知危险就在身后。
洞察力早就被欲望所吞噬,对他来说,此刻最想得到的就是叶寞潇。或许人就是这样,越是得不到的就会越执着,不管是对人还是对物。
欲望的困兽逐渐放大,郑拒觉得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想就地将她解决了。
不曾想——
“哪只手碰她的!”森冷的声音叫人不寒而栗,一种压迫性的威仪朝他翻滚而来,顷刻便将他心中积蓄欲望压制住。
转身,郑桓看着眼前那妖魅的男人,凛冽的眸光有着不符他外形的残忍。眉宇轩昂,自然而然的流露出那种长处高位人所拥有的高贵。他仿佛是天生的贵族,有着优雅的姿态,姣好的容貌,以及高不可攀的威仪。
一步步的逼近,他就像一个古代的王者,高傲,霸道,有着独处高台的威严,与睥睨天下的勇气。可当他的眸光对上叶寞潇时,顿时变得柔软了许多。
他是谁?
和寞寞有什么关系!
“唔……”慌神间,陆炽抬起一脚狠狠地踹向郑桓的腹部,猛地窒痛袭来,让他捂着下腹蜷缩在一旁。
“潇潇,他是那只手碰你的!”陆炽如同一只慵懒的狮子,站着郑桓面前,俯视着他,抬脚踢了踢他捂着小腹的手,淡淡的问着叶寞潇。
“都碰了!”
“都碰了?”微微扬声的同时,重重的一脚再次落下,这一次,传来了骨节错位的响动。
“啊!”郑桓忍不住的低吼,不甘心的仰视着陆炽,瞪大了眼睛,却依旧想用斯文来掩饰自己的狼狈。“这位先生,我和寞寞的家务事还轮不到你来管吧!”
“家务事?呵呵。”低笑着,磁润的声音很沉,其中散发着丝丝冷意。凤眸微佻,陆炽转身向叶寞潇伸出手,轻巧的将她拉起,占有性的把她拢在怀里。“宝贝,他叫你寞寞唉,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哦,他就是上次被我家雷恩咬过的那个,我和你说过吧!”摊摊手,她给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只是咬过?宝贝儿,他说的可是家务事!”垂首,他的脸贴着她的发丝,亲昵的在她耳边低语,眼中流露着无限宠溺。
“大概,他以为被雷恩咬了一口,就是雷恩的‘女朋友’了!”她像一只慵懒的猫咪般,半靠在陆炽身上,微微摇头磨蹭着他的脸颊。
“我咬过你很多口,你也是我女朋友了吧!”
“呵呵,你是我男人。”其实她更想说,你是我奸夫!
“看来雷恩咬的蛮狠的。你不该带他去打针狂犬疫苗吗?”看着小女人那副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的样子,陆炽敢断定,这男人和她一定过有什么过往。
“打了。”叶寞潇脆生生的回答他,眼底的惧意渐渐退却,换上一抹坏笑,略显顽皮。转过脸,她的柔软的唇划过他的下巴,微微踮着脚尖在他耳边说:“甜心说那家伙的狂犬病可不轻,特地带雷恩去打几针特效的,就怕被疯狗咬了,染了病!还有那药费,忒贵,可是我半月工资呢!”
她故作悄声的说着,可那声音并不小,足够郑桓听见的。微微握拳,叶寞潇攥着陆炽的衬衫,眉眼间带着些挑衅的看向郑桓,嘴角弯起恰到好处的弧度,其中的深意值得探究。
这小女人,还真是个淘气鬼!瞧这模样,多像那狐假虎威的小狐狸?
不过,他不介意。心里只想着如何宠她,即使将她宠上天,他也有这个资本。
陆炽揉了揉她的发顶,清润的嗓音笑的温和,淡淡的邪魅流转其间,入耳净是诱惑。
“潇潇,既然是无关紧要的人,那就交给别人去办他吧!”敢动他的小宝贝,这人大概是嫌命长了!既然潇潇不愿意说,他也不强迫,等会打个电话给凌熙炎,把这事儿交给他去办,最放心不过。
微垂着头,刘海的阴影遮住眼中的光芒,半敛的狭长凤眸中划过一抹狠绝,在阴霾中隐约闪现。
“我们走吧!”
瞥了眼地上蜷缩着的没用的废物,陆炽拦着叶寞潇就要走。谁知,郑桓这人还真是个不怕死的鬼,居然还没接受教训的在那里乱吠,口中叫嚣:“你小子还以为捡了个宝啊,这女人早在八年前就被老子上过!”
他上过?
这男人还真是可笑的很啊!得不到,还想要弄坏他家宝贝的名声!
“好巧,我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一个冰冷的眼神划过,仿佛千年冰域的风雪,只一瞬就能将郑桓的血液冻结。陆炽怒极反笑,森冷的目光渐转嫌恶,仿佛在看一条摇尾乞怜的狗,漠视,嘲笑,甚至鄙夷。
不,他连狗都不如。
“再敢造谣你试试看!”又是一脚踹去,不过这次的目标是郑桓的嘴,该缝上的破嘴!
血痕从唇边渗出,郑桓捂着肿胀的脸颊,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可那双眼睛却依旧盯着他的猎物。
心中不断叫嚣:叶寞潇,我不会放过你,绝不会!
“呵呵,我当你是多高贵的公主呢,原来还是个发不完浪的贱人!”粗鄙的话在身后悄然扬起,叶寞潇握紧拳头,若不是不想再纠缠下去,她不敢保证会不会公报私仇的将他绑回警局,再换双高跟鞋使劲的踹他小兄弟,让他永远不能再乱发情!
“怎么,以为钓了个凯子就能摆脱我?叶寞潇,你以为你能逃多远!”八年了,不还是让他找到了!
郑桓看着那挺直的背影,怒火压制不住的往上袭来,原以为他会得到的东西,结果却有人先他一步!
他嫉妒,更恨这个男人,轻而易举的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东西!
“叶寞潇,你和你母亲一样,倒贴男人还……”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甩过,叶寞潇几乎用尽了全身力气来打这一巴掌,狠狠的宣泄这她的不满。
她可以为了寂昀忍受这男人的嚣张,忽视他对她的谩骂,但决不允许他攻击她的母亲!
“郑桓,你给我听好了!就算倒贴他我也愿意,但你,绝没这个命!”嘴角扬起绝尘的笑,犹如静默的花朵,在寂静中绽放出绝美的妖异。讥诮的,深邃的眸毫不畏惧的迎上他诧异的眼光,“郑挂,现在的你不止恶心,还很可悲!”
八年,她给的答案亦如当年。
初见时,她是家中那个不可一世的小公主,而他只是个难以见光的私生子。
某夜,他贪婪的想要夺走她所拥有的一切,将她从那个高贵的舞台上扯下来,可他失败了,她用那行动证明了对他的鄙夷。
或许,从那一刻开始,他和她的宿怨就结下了。
“哈哈……”郑桓发疯似的大笑,作势就要朝她扑去。
“滚开!”陆炽迅速的从后面抱住叶寞潇,旋了个圈,用叶寞潇翘起的腿撞上了郑桓扑来的身体,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