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18
些许我见尤怜,纤纤玉指缓缓将衣物褪至了腰间,雪白的香肩在山风中轻颤着,那诱人的白皙娇嫩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在这山野中显得格外的妖冶。
“紫陌知道皇上定然不信,但紫陌愿意向皇上证明自己所说不假。”身上的衣物随着她说话的功夫已然滑落,她就这样只身着一件肚兜和绸裤跪在他身前。
秦冥放开了钳制着她的手,冷笑着扫视她姣好的身躯,脸上看不出一丝喜好的道:“怎么,你要用你的身体来证明吗?”
他后宫之中从来不乏佳丽,像她这样的女人,虽然姿色和身段都绝对算得上是个美人,不过,空有其表的身子是勾不起他兴趣的。她以为,她用身体做为引诱,他就会相信她?真是幼稚至极。
紫陌最后将手伸向了脖颈后系着肚兜的绳带,妩媚的双眼却是直视着他的,红唇微启,道:“是的,紫陌想让皇上知道,虽然嫁给靖麟王这么久,但紫陌仍是处`子之身,这足以证明,靖麟王娶我并非出自真意。”
这番话倒是让秦冥微微有些意外,不过,这并不能影响他的决定。在她解下肚兜的那一刻,他看也没看她一眼便站起身来,冷声喝道:“滚!”
紫陌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见他背对着自己,她突然不知哪来的勇气,站起来,光着上身便跑到了他跟前,道:“紫陌知道皇上乃是万圣之躯,但紫陌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儿,本也可以许个好人家,是靖麟王和皇贵妃毁了我的一生。”
说着,她猛的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他,哀求道:“皇上,紫陌此生的幸福早已毁了,如今不敢有别的奢求,只希望能够侍候皇上一回,哪怕只有一次也好。”
对她的放肆,秦冥已经忍耐到了极点,如今她竟然还敢逾矩!没有再作迟疑,他一把揪住了她那一头垂落腰际的长发,将她从身上拉离开来,力道之大,在他松手的那一刹,她竟没有站住脚跟,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清白人家的女儿,却连最基本的妇德都不懂,还敢在朕面前言说他人是非!立刻给朕消失,否则,朕现在便剁去你双手,让你永远也不用弹琴了。”
言至此,他再无多话,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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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会更得早一点,然后,下周会有一次加更,至于是几更,就要看到时候的状态了,争取多更。
正文 帝王篇(七十六)
“清风水榭”的温池里,秦冥怀抱着被浓烟薰得狼狈不堪的任初静,用软巾耐心的替她擦拭着身上的烟灰,虽然她身上没有什么重伤,但想到当时的危险情形,却让他仍有些后怕。
早知如此,他就不应该留下她一个人在宫里,而去杀什么秦寿。他一心想要杀死秦寿为她报仇,才导致了今日的祸事,若非宫里暗卫的飞鸽传书让他即时赶回了京城,他不敢想像,这件事会演变成什么样的后果。
看到文武百官竟然敢对她残忍的施用“烈刑”,而全场却没有一个人肯为她求情,他的心痛到了极点,那一刻,他只恨不能将那帮昏庸的家伙通通都杀掉。
因为他,因为这场政治利益之争,她才会成为众人想要击倒的目标,那一刻,他才真正体会到,在这个世界,只有她,是唯一站在他身边的人。她那么坦然的面对死亡,让他在心痛之余,更多的是震憾和感动。
她为他做的,早已是任何价值都无从衡量,这一点,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这个会为了他而勇敢坚强的女人,让他心底的爱也从此义无反顾。
当她被薰得一身狼狈倒在他怀里的那一刻,他心里有的,只是心疼和懊悔。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早该想到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他以为,她只要答应他不离开“清风水榭”便可以平安无事,又怎料中间会出那样的差子。好在,她有惊无险,逃过了这次劫难,否则
“还疼吗?”看到她身上那些被绳索勒出来的淤痕,他轻声问着。
她只是摇头,继而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从水中站了起来,愤愤的道:“不行,我咽不下这口气,我要为他们报仇!”
好不容易清洗干净的身子在他眼前展露无遗,可她却因为冲动而没有发现。他不禁打趣的欣赏着这美妙的风景,问道:“你要去哪?”
顺着他的眸光,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不妥,急忙再度隐入水中,双颊一片绯色酡红。
这段时间里,她瘦了不少,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气。想到为了救她而自残的萧易,以及刑台上险些为她送了命的秦玄,浓烈的杀意从心底悄然升起。
他心疼的一把将她拥入怀中,搂紧了她,道:“不用你说,朕也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但是,给朕一点时间,好吗?”
此事的主谋全是因为奉家而挑起,他们以为这样做便能稳固自己的地位吗?或许,事情远还不止这么简单,这一次,奉家竟然挑动文武百官和四个王爷都不惜联手对付任初静,如此的无所不用其极,单凭这一点,他就不能容奉家的人再存活于世。
也许是他眼里的杀意太重,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偎入他怀中,好一会,才道:“可是,她到底是你的皇后,人家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就算你找齐了证据,会舍得处置她吗?”
她说的,是奉九仪?“这些都不过是迟早的事。”原本,他还念及奉九仪这么多年来掌管后宫的苦劳而没准备至她于死地,但,这一次,她玩得太过火了。
虽然他还没有证据证明凤仪殿的火是不是她纵的,但这后宫之中,除了她,又有谁还有这样的胆量和本事做这件事情?既然她可以不择手段,他又何须再顾念什么。
“你在吃醋?”他捉住怀中人的下巴,让她抬起头来与他迎视。刚才,她问那句话的时候,语气可是够酸的,说也奇怪,她在这方面表露出来的独占`欲非但未让他有半分反感,反而有些欣喜,“真的这么在意朕?”
“你喜欢我的在意吗?”她主动的缠上了他的脖颈,与他的身体贴得更紧了些。不知她是有心还是无意,水下,她赤`裸着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而与他的互相厮磨着,让他无从忽视。
“只要是你的,朕都喜欢。”他情不自禁拥紧了她,唇在她脸上轻柔的落下一个又一个吻,最后来到了她敏感的耳垂,舌尖撩拨着她粉嫩的耳珠,“你这次把朕吓坏了。”
现在还能这样抱着她,吻着她,听她跟他说话,让他对生命也充满了感激。曾几何时,她变成了他生命里的一部份,不可或缺的一部份。
好一会,她突然稍稍挣开他,问道:“对了,你和秦寿的战斗怎么样了?你有没有受伤?”说着,她的视线已经开始在他全身上下细细的打量起来,全然没有了平时的羞赫,眼里的紧张与焦急让他有种想要将她压在身下好好疼惜的冲动。
“朕没事,不信,你可以检查。”他轻捧起她的脸,让她的视线转移到他脸上,戏谑的打量着她与他对视时眼里的迷失。
这一次,她没有逃开,反而与他贴得更近了些,在他唇畔呢喃道:“外伤是没有,就不知道有没有内伤呢。”
柔软的唇瓣大胆的在他唇上拂过,肆意的撩动着他心底压抑多时的渴望。不得不说,这小魔女引诱的本领越来越精了,分别的那日,她大胆的挑逗让他好几个夜晚都难以入眠。
如今,看到她平安无事,那些渴望与爱怜让他绷紧到了极点,狂野的舌再不迟疑的舔去了她唇角的水珠,火热的探入了她口中,放肆的探索汲取着,与她的灵舌纠缠在了一起。
“冥”她含糊不清的呢喃被他吞没,手更是眷恋的抚上了那具让他无时无刻不思念着的身体。
“小魔女,还记得你欠朕的吗?”在彼此换气之余,他在她耳边低声问着,手却仍未停留的抚弄着她因他而绽放的诱人蓓蕾,身体某处更是早已蓄势待发。
“嗯?”在他手指的折磨下,她意识朦胧的发出一声疑问,娇喘声惹得他有些难以自抑了。
“看来,朕有必要帮你恢复记忆。”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在她的惊呼声中,将她抱上了温池旁的软榻,同时,覆上了他自己的身体。
他想要她,想要更真实更强烈的拥有她,感受她的存在。
彼此的体温比在温池中更加炽热了,经历了这一次的别离,经历了险些是生离死别的坎坷,这世间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只除了眼中的彼此。
所有的语言都比不上此刻肢体的缠绵,他将她狠狠的揉入怀中,尽情的释放着他心底所有的思念,担忧,心疼,与爱恋。
殿外仍是一片阳光明媚,殿内,却是缱绻不断的云雨。
正文 帝王篇(七十七)
奉家的人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事先便料想到他会要彻查火烧凤仪殿这件案子,所以,才将参与这起阴谋的人通通都灭了口,以为可以死无对证。
不过,他们却忘了一点,世上的事只要做了,就不可能不留痕迹,就算瞒得了别人,也骗不了自己,他一样可以从他们身上寻找到破绽。
第一个要找的,当然就是这件事的主谋奉九仪。他有意将朝臣奏请重修“凤仪殿”的事压了下来,相信对奉家人而言已经起到了很好的警示作用,接下来,他们也应该有所行动了。
“皇上,要不要摆驾清风水榭?”看他好不容易忙完了手中的公务,白总管在一旁请奏着。
他抬了抬头,道:“先不急,朕要先去一趟凤仪殿。”
回宫的这几天里,他一有时间便会去清风水榭陪着任初静,虽然她身体已无大碍,但他还是想多给她一些时间,弥补带给她的伤害,所以,连小白也习惯了,一见他闲下来,便以为他是要去“清风水榭”。
小白也不多问,恭声应着,跟在了他身后。
发生了那样的惨事后,“凤仪殿”再不似以往的气派豪华,加上这两天他正着手查办这件案子,宫里所有人对这里避之唯恐不及,所以,便越发的显得冷清起来。
还未见大殿,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幽怨的琴声,时断时续,似乎弹琴的人有些心不在焉,只是随意的拨弄着琴弦以发泄心中的郁闷。
随着内侍传报,在他迈入正殿之后,琴声突然急转,曲音铮铮,再不似刚才的压抑不满,动人心魄的曲调如同行云流水一般铺展开来,让人心头顿觉舒畅。
渐渐听出了这曲调,秦冥心头微微一震,循着琴声,穿过重重帏帐,来到了大殿的深处。
这是他娘谱的曲子,他曾在冷宫时听她弹过一两次,但,自从她逝世之后,他便再也没有听到过,甚至,他也从来不曾弹奏过。
如今,乍一听这曲音,那些在冷宫的记忆便又再度浮上了心头,掀起万分感触。
终于,绕过最后一道珠帘,一个身着浅绿色长裙的身影出现在他视野,长发随意的绾了绾,披散在身后,正背对着他,拂弄着琴弦,那首好听的曲子便是从纤细的指间传递开来。就连这装扮,竟也有几分相似。
“皇上。”听到脚步声,玉手停在了琴弦上,翩翩身影转了过来,拂了拂身,这才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