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92
从他的眼神跟话语中已经找到了答案,此时小腹处传来的疼痛变得强烈起来。
“如果你真的是宸姬,或许朕会为你倾心,可惜,你终究是花若惜,是那个跟赵逸霖的妻子!”这是刘沁的回答,此时的他,再无半点伪装隐瞒。
“刘沁,你把她带到这里,是想让她给你陪葬还是想用她做人质用来要挟我们?”赵逸霖此时已经追了上来,看着站在悬崖边上的两人,他似乎并不紧张。
到这一刻,他知道自己已经赢了,彻底的赢了。
刘沁终于被他逼上了悬崖,只要他稍稍推一把,他就粉身碎骨了。
“你果然够狠心,到现在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朕比起你,当真是自愧不如。”大概是知道结局已定,刘沁反而收起了之前的颓丧,变得云淡风轻起来。
“你现在才意识到这一点,不觉得晚了些么?”赵逸霖看着他,脸上挂起了一副胜利者的笑容。
“故意让朕知道宸姬怀了你的孩子,让朕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以用她肚子里面的孩子当人质来要挟你,从而以为自己胜券在握,放松警惕。赵逸霖,你可真是够狠啊,夫人跟孩子,都可以被你用来当作迷惑敌人的工具。不过,朕很好奇,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朕一直实在利用宸姬的?”刘沁的手始终紧紧的握着宸姬的手腕,他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这个动作持续有多久了。
赵逸霖闻言,从怀中取出一把精美的匕首,让在了刘沁的脚边:“只能怪你这个主人太客气了,喜欢给自己的属下送这么贵重的礼物。”
宸姬盯着地上的那匕首,脑海中猛然浮现出了那日在京郊别院时候的场景,她双目圆瞪着看向刘沁:“莲花是你的人?原来那次我中毒是莲花下的毒……为什么要这么做?那个时候,我对你来说,还没有任何利用的价值啊,你为什么要让人下毒害我,还连累燕子惨死……”
“下毒害你不是他的目的,试探我有多在乎你,才是他的真实目的,这样,就能确定你的利用价值了!”赵逸霖帮刘沁回答了这个问题。
“啊……”宸姬听到这个答案,情绪终于崩溃,她尖叫一声,整个人往地上跪下去,疼痛难忍的小腹中一股暖流涌出,她感觉自己的身与心,正在被眼前的这两个男人,一片片凌迟!
“若惜……”就在她痛得几欲昏过去之际,刘政的身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隔着并不算太遥远的距离,他大声朝抓着宸姬手腕的刘沁道:“皇兄,放开若惜,我饶你一命。”
“饶朕?”刘沁说着,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宸姬,一脸冷笑:“真正不愿放了她的人从来都不是朕,是你身边的好舅舅。”
“你快放开她,她是无辜的……”刘政看着宸姬那副痛苦不堪的表情,焦急的喊道。
“赵逸霖,你看,你儿子现在正化作一滩血水往外流呢,真是冤孽啊,不该来这世上却偏偏要来……”刘沁嘴上故作轻松的讽刺着,可是他看到宸姬那痛苦的表情,以及她手上不断冒出的冷汗时,眼底终究闪过一丝不忍。
“你到底要怎样才肯放了她?”刘政担心再这样下去,宸姬就会没命,他于是着急的问道。
“很简单,将虎符交出来,然后你们俩自刎。”刘沁一脸云淡风轻的说道。
“我……”刘政没想到他提出来的条件竟然会这么没有商量的余地。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政儿,你下去将宫里的事情料理好,这里的事交给我来处理。”赵逸霖打断了刘政的话,吩咐道。
“我不,我要救若惜。”可刘政此刻哪里还会听他的话,他说着,从怀中取出虎符,朝刘沁道:“你要虎符,我可以给你,但是你要放了若惜。”
被疼痛已经快要麻痹身上所有神经末梢的宸姬听到刘政这话,缓缓的将头抬了起来,张了张嘴,她声音虚弱的道:“刘政,谢谢你……”
原来在这个世界上,还是有人真正关心她,愿意为她放弃自己所拥有东西的人,原来,她不是没有人牵挂的的。
“若惜,你坚持住,我一定会救你的。”刘政见宸姬跟自己说话了,立刻安慰她道。
小结局
“宸姬,还记得朕曾经对你说过的话么?”刘沁低下头,看着自己身边跪在地上的宸姬,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宸姬抬头看着他,却没有说话。因为此时对她来说,他曾经说过的任何海誓山盟的承诺,都不过是一种彻底的欺骗。
“朕说过,会给你自由,让你幸福。可是,你知道么?这些事情,从来都不是朕能做主的。赵逸霖把你送到朕的身边时,朕曾想过,放了你,任你离开这些纷争,你不该属于这里。可是那时候朕又会想,朕放你出宫,可是赵逸霖会放了你吗?他已经决定用你这颗棋子,你若是不发挥你的作用,他会如何对你?朕曾经无数次的问自己,对你,朕到底是真是假,开始,朕能很清楚的知道,是假的。可是,久而久之,朕自己也分不清真假了。真到假时假亦真,朕虽然知道对你的感情变成了真的,可是对你的利用也是真的。虽然朕对你说过无数虚伪的甜言蜜语,但是,有一句是真的,那就是,朕希望你幸福!只可惜,最终朕也没能给你幸福。如果可以,朕想带你一起走,可惜不行,朕没有剥夺你生存的权利。原谅朕,好么?”他轻轻的看着她说完这些话,最终,松开了一直紧握着她手腕的手,纵身,往身后的悬崖跳去。
“皇兄……”刘政没有想到,刘沁最后竟然会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了解这一切,他下意识的上前几步,想救他,可惜,他最终只扑了个空,眼睁睁的看着刘沁坠落了悬崖。
而宸姬在看着刘沁掉下悬崖的那一刻,终于痛得昏死过去……
隆庆三年,皇上驾崩,瑞王继位,改年号为瑞庆,其母舅赵逸霖,封定王;护国大将军齐忠,守卫边疆多年,劳苦功高,特封其为忠义王,赐良田百倾,黄金万两。其余皆诸侯大将,另行封赏。
定王府内,此时已是阳春三月,嫩绿的树枝抽了枝桠,整个府上一片生机勃勃。
一个幽雅清静的小院内,此时两个小丫鬟正坐在屋外的石凳前聊着天,她们的眼神时不时的往屋内瞟去,似乎想看看里面的情景。
“百合,你说王妃能醒过来吗?大夫说,王妃这昏迷是她自己不愿醒来,让咱们天天在她耳边说些好玩的话儿,可是,我们都说了这么久了,连王爷都天天来陪王妃聊天,为什么王妃还不醒来啊?”穿着黄衣服的小丫鬟一脸奇怪的撑着下巴问道。
那个被称作百合的姑娘闻言,摇头道:“我怎么知道啊,我那天,偷偷的听大夫跟王爷说,王妃的病情好像恶化了,有个什么心什么病,我没听仔细,王妃能不能醒过来,还真是不好说呢。唉,可惜了我们英明神武的王爷,世间少有的美男子啊,你说他为什么就只喜欢王妃一人呢?这世上的女人可是有千千万啊。”
“切……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就是书上说的爱,知道什么是爱吗?王爷对王妃那就是爱!”黄衣服小丫头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
而此时的屋内,阳光从敞开的窗户口照射进来,一袭月白长衫的赵逸霖一脸温柔的坐在床边,他的手正轻轻的握着床上昏迷中人儿的手。
“若惜,如果让时光倒流,你还会选择宁可嫁给我,也不要嫁给政儿吗?”
他话音落下,床上的人似乎有了一丝反应,蝶翼般美丽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久违了的水亮双眸出现在了他的面前,她张了张嘴,却没有能说出任何一句话,嘴角一丝鲜血逸出,头重重的歪向了一侧。
那一瞬间,他慌了……
他知道,他终于还是彻底的失去了她,再也唤不回来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得到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了才追悔莫及。他爱她么?答案是肯定的。可是,这个世界上往往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对于有的人来说,或许是亲情,对于有的人来说,可能是友情,对于还有的人来说,可能是自尊,道德,伦理,更可能是金钱。
我们无法去批评谁对谁的爱不够多,不够好,因为我们不是他,我们不知道在他们心中爱情的分量到底占多少。但至少,在赵逸霖的心中,仇恨跟亲情排在了爱情的前面。或许直到失去的那一刻他才知道,原来爱情对他来说,并不是他以为的那么可以用来利用,所以他在最后,慌了!这是他这一生中第一次心慌,大概也是唯一的一次吧!
至于刘沁,他其实一直都很明白自己要的东西是什么,只是,天意弄人,他自负聪明,最后却聪明反被聪明误。他没有错,他确实骗了花若惜,可是他这个骗局,是做好了骗一辈子的打算的。可惜,他太聪明了,太懂得算计了,反而着了赵逸霖的道,让他这个谎言在那种狼狈的情况下被揭穿,这是他一生最大的败笔!试想一下,如果最后失败的人是赵逸霖,那么宸姬有机会知道事情的真相吗?刘沁对她的爱是真的,否则,如果仅仅只是为了单纯的利用而两年来在后宫佳丽三千的情况下,不对任何女人动心,这该有多难?
女人们常对男人说:这辈子你休想要骗我?
其实她们不知道,被揭穿了的骗局才叫骗,没有被揭穿的谎言,就是真实的。
再来是上官浩泽的“爱”,其实对于上官这个人,他的设定本来就是单纯的,与其说他是若惜的仰慕者,不如说他是若惜的玩伴吧。因为他对若惜的好和爱护,就是被若惜一个故事收买的。再加上若惜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从来不会歧视他,大概只有在若惜面前,他才感觉自己是正常的,所以他愿意保护她,愿意跟她在一起。而这一切,与爱情无关。
最后是刘政,这个由准男一变成了酱油哥的最后胜利者。由始至终,只有他是唯一的受益者。他老爹死之前给了他一笔可以问鼎江山的财富,他牛掰的舅舅为了成就他的帝位,把自己的爱人孩子都搭进去了,而他的哥哥在最后也还是没有舍得为难他,皇位只有一个,他最终选择了成全自己的弟弟。不得不说,这孩子的命真好哇!!!而他对若惜的感情呢,由最开始的讨厌,痛恨,渐渐转变成喜欢,可以分享秘密的好朋友,这里不得不说一句,有事没事救人家一命还是有收获的,至少,你对一个小孩子好,可能会让他对你产生一辈子的好感哦。若惜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非常值得信赖的朋友,苦逼的是,若惜只当他小孩子,就会忽悠他……
好了,故事到这里就差不多了!!!!!
不过,如果你以为这样就是大结局了,噢嚯嚯嚯嚯……那你就错了……
番了个外
上章我们说到哪里了来着?哦,对了,赵逸霖问花若惜:如果时光倒流的话,你会依旧选择我,还是选择刘政呢?
话说这话被已经游荡到阴间的王斐(穿越后的花若惜)同学听到了,她内心一个激灵,满脸嫌弃的自言自语道:“我t才表再穿一次呢,我找死吗我?”
然而,事实证明,有些时候吧,老天爷要玩你,你躲都没法躲。
所以,当她又见到那两个上次抓错人的小鬼的时候,她的内心轻轻颤抖了一下,弱弱的问道:“鬼差大哥,这次我不用穿越了吧?我可以直接投胎了吧?”
“可以。阎王爷有令,现在有个妇人正在生产,你可以即刻投胎,走吧你!”小鬼说着,一觉踹在了她屁股上,一瞬间,她的魂魄便消失不见了。
另外一个小鬼见状,有些担心的说道:“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