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36
己的本子上简单的写下几个字,再抬头,就看见齐豫已经将箭矢对准了那边站着的许仙等人。
总管事就跟刚才一样仿佛什么都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就那么淡定的盯着齐豫,好像完全不知道齐豫正将拉满的弓对着许仙几个。
那边大笑着,早就做好了嘲笑齐豫的几人在被齐豫的弓箭对着后,几人的笑声收了,不过脸上还是那种嬉皮笑脸的表情,相互在一起小声讨论,“这个张承该不会是想要用弓箭来射我们吧?”
许仙接话,“我知道张承,他可是个死要面子的,还是个只会读死书的家伙,能装作面不改色把弓拉满已经很不错了,他那个老鼠胆儿,怎么可能敢放箭?”
另外几个人立刻符合,“说的是,说的是!”
几人就在那里相互恶意讨论的时候,齐豫松开了自己捏着弓弦的右手,绷的一声弦响,跟许仙基本站成一条线的几人突然感到顶上一凉,他们还没有反应出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旁边的另外两个年轻的私塾先生已经脸色刷白,身体虚软的往后退了两步,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那只接连穿过许仙三人顶上帽冠,并将这三顶帽子一同带走钉在了墙壁上的箭矢。
齐豫勾着唇角,缓缓放下自己举着的手臂,一旁的私塾总管事面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在自己的本子上接连勾了两笔后,把本子和笔一收,道:“张公子,你看什么时候有空,就来我们书院当射艺一门的先生吧,月钱就按照上一个射艺先生的月钱给,你看如何?”
齐豫:“莫敢不从。”
总管事对齐豫更加满意了,“张公子处理好了自己的事,随时可以来找我,我会带着你将这个私塾熟悉一遍,老生还有些事情,就先忙去了。”
总管事捋了捋自己的山羊胡子,悠悠然的仰着下巴从许仙几人的跟前走了,从头到尾都维持着自己那种“高人”风范。
齐豫走到许仙等人的身边,抬手将钉在墙上的箭矢拔了出来,并一个一个将那三顶帽子捋了下来,交到了盯着他浑身微微发颤的许仙手里,他露出友好的笑容,跟在场的几个人全都对视了一眼,道:“小生张承,字子君,以后跟大家就都是要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请诸位多多关照才是。”
在场的几人在齐豫那友好的微笑下哪个敢说不关照的,自然全都将头点的仿佛小鸡啄米,“自然自然,应该应该。”
直到齐豫走得看不见了,几个私塾先生才感觉到身上的力气回来了,没了帽子的几人头发全都散了下来,看起来好不狼狈,但他们根本没有精力去注意这些,这几个平时都在一起跟纨绔们共同斗鸡戏虫的家伙全都没了好了脸色。
“那个张承怎么变了这么多?该不会已经疯了吧?还是书中的颜如玉跑了出来,把他给变了?”
“我们怎么知道,喂!许仙,你不是说你最了解他的吗?这是怎么回事?”
许仙喏喏,“……我……我怎么知道。”说完,许仙抱着自己的帽子,带着自己受到了惊吓的小心肝,直接从私塾后门溜走了,现在的这个样子,他可不敢出现在那些童子面前。
齐豫一出了私塾,到了人少的地方,立刻从齐豫的怀里钻了出来,完全是扬眉吐气的表情,重重的哼了一声,“这个许仙也太不老实了,竟然还想要看你的笑话,真不是个东西,还有那几个私塾的先生,要是我出手,一定会让他们变得更加‘好看’!”小黑猫比划了几下,却被齐豫重新塞回了衣服里。
就这样,齐豫顺利的获得了一份新的工作。
可能是因为来到私塾的那一天,对许仙等人并不客气的原因,齐豫感觉到自己受到了某种抵制,这些年轻的私塾先生们每日里总有许多“有趣”的活动,比如与才女美女们的诗会、相约到花街里喝花酒等,他们总是会非常主动的将齐豫排除在外,齐豫也并不在意就是了,况且他也并喜欢那些事情。
齐豫还是维持着来到这个世界前的习惯,早晚跑跑步、打打太极拳,现在又多了个活动,没事的时候就到射艺场地上去连连弓箭。
这里的学生们确实不好交,多数是些整日里只知道玩闹的纨绔,齐豫也没有专门将他们玩闹的事情点出来,只是每次在射艺课中间休息的时候给大家说一些简短的小故事,再从这些小故事中向学生们展开南宋如今的情势。
他们现在所在的国家是古代中国的南宋。
南宋是一个并不会让人感到太过于愉快的国家。它的成立是建立在北宋的灭亡还有靖康之耻上面,南宋所在的时期,北有金、西夏、蒙古帝国等国,南有大理、高棉、蒲甘等国,如此被众多虎狼环肆着,每年的南宋都要给金献上大量的岁贡,并且金的胃口永远也得不
到满足。
而南宋呢?面对这样的情况,明明有着军队却不愿意武装它,还不想反抗,只好不断逼迫普通的老百姓……
南宋的经济大发展大概就是这么来的吧?
老百姓们不得不想办法赚钱来交各种名目繁多又沉重的赋税,而被收去的赋税,转手又被国家送给了金。明明能打赢的仗,只要对方一议和,立刻可以赔款赔笑脸。
这些事情齐豫自然不会明显的说出来,他只是让这些童子们从那些小故事中看到现在南宋所处的尴尬情况。
南宋可以说是中国历朝历代最神奇的一个存在,皇帝不是不好,国家不是不富裕,军队不是打不赢,但它却不停在自虐,重文轻武、冗官冗员。明明这么危险的情境,这些未来的“国家栋梁”们却总是能够嬉笑着,快乐无忧的生活。
齐豫的那些小故事和引导还是有用的,有不少学生慢慢的发生了改变,还是那句话“少年强则国强”,国家的未来还是要看这些年轻人们。至于那些不堪教化,只把故事当故事的学生们,齐豫也不会多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的投票我会再整理orz,可是好多不能写的文没准备写的文还是不会写的_:3」∠_
比如《death note》是不能写的
《妖魔的封印》嘛……我上篇文就滚去看了,但表示有点看不下去怎么破……
滚去写第二更,大概十点半左右更新吧。
第43章
到了许仙和白蛇的故事里,自然少不了妖怪。
自从有一次过节,全私塾的先生们都被组织到附近一个香火比较好的寺庙里走了一圈后,齐豫就发现自己的身边总是跟着一只腿长的红色小蜘蛛。
不像是什么毒性猛烈的蜘蛛,每当齐豫在书院时,那蜘蛛就会在射艺院子的拐角织网,当他回到家里,蜘蛛又会在他的家里拐角织网。
不论那些网被清扫了多少次,这蜘蛛还是会坚持不懈的在同一个地方再织一遍。
看着那只有指甲盖大小的蜘蛛总是不停反复的织着被破坏了的网,齐豫有一天终于跟清扫院子的人打了声招呼,让那人不要再把蜘蛛网给扫了,回到家里,齐豫也不再把家里那张蜘蛛网清理了。
这个小家伙想跟就跟着吧,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他在这个小家伙的身上不但没有看到过罪孽的黑光,反而一直有一种清韵光华。
齐豫来到这个次级空间里的主要目的可是为了解决主空间里各地水位不正常上涨的情况,可是在这个次级空间里过了两年,白素贞都没有出现在许仙的身边。反而是私塾先生的这个职业,被齐豫开拓出了职场生涯的又一春。
许多在齐豫手下的学生们都非常喜欢并且尊重齐豫,遇到了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或者人生迷茫的时候都会找齐豫来寻求帮助。
这样的事情让许仙等人很不能理解,那些纨绔们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转变,难道张承这人有什么妖法不成?
许仙等人总是在暗地里希望齐豫可以被手下那些纨绔们给整得自动请辞——上一个射艺先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走了的——但事实是,齐豫的口碑越来越好,很多有钱人和有权人都愿意将自己的孩子交到齐豫的手下,别的纨绔们的改变,这些家长们可看的清楚呢。
两年的时间一过,南宋三年来一发的科举考试就要开始了,齐豫手下的那些纨绔们全都跟齐豫含泪挥别,并且表示自己一定要考出个人样来回来见齐豫。
许仙等人看那些纨绔跟两年以前完全不同的样子简直牙酸。
又过了大半年,京城放榜,齐豫手下的那几个学生基本上都中了进士,就连想要考武举的人也基本上都顺利通过了,要知道在南宋这个恨不得连军队都没有的国家,能通过武举考试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情。
这样的好消息一传回来,齐豫的名声一下子就在全国范围内被打开了,很多所谓的风流才子都想要见上齐豫一见,更多的是想要把孩子往齐豫手下塞的人。
名声一开,想要把孩子往齐豫手下塞的人的身份也都是水涨船高。那些早就有名了的大贤们他们是不能塞,很多人的钱权都拼不过啊,但齐豫这个新生的未来大贤,京城那边身份地位高的还看不上他,但各地中等偏上的人们还是非常喜欢的。
因为齐豫的名声一高,西湖私塾就更不想放人了,直接免了齐豫射艺的课,让齐豫去当正统科目的先生去了,还将齐豫的月钱翻了不少,就这样还不放心,但好在齐豫也没有想过要离开这个私塾。
西湖的雨总是显得缠绵悱恻,可这样缠绵悱恻的雨,下多了也会变成灾难。
西湖一带发洪水了。
洪水非常壮观,不过受到洪水灾害的人却非常少,因为齐豫根据西湖这一带最近一段时间的降雨量还有排水量、往期降水总量等综合预估了洪水的出现,动用了一点手底下现在拥有的条件与权力,将地势低洼地区的普通百姓们全部都迁移到了另一个地方,暂时避难。
一开始,那些有钱有权的也不过当做齐豫这个新晋未来大贤玩什么花样而已,齐豫说的那些东西他们可不相信,反正这个忙对他们来说也是无伤大雅,便也帮了,而那些被强迫暂时搬走的普通百姓们可都是怨声载道,齐豫的那些学生们多也不是很明白,只是从齐豫的话语中了解到,近一段时间来的雨水降的过多,不日将会引发洪灾而已。
事情听着很严重,理由好像也很充分,但即使这些古代人是信了大半,人们也多是将信将疑,被迫搬走的人更是不愿相信,他们被压迫的太久了,生活的也太苦了,他们只是觉得,这大概又是一次官府和朝廷压寨他们的新把戏而已。
反正西湖这边总是下雨,谁又会想到一场洪灾将会突如其来呢?
齐豫就在这样的质疑中,强行搬走了地势较低地区的所有人,他还跟私塾请了几天的假,亲自走到那些打死也不肯搬走的人家里亲口劝说。
齐豫的眼神还有他的话语总是带着能够让人信服的魔力,那些本来不愿意走的人最后还是被齐豫说动了,只是加了一个期限,七日之内如果洪水不至,齐豫将会补偿每家每户各百两银钱。
很多人都觉得齐豫这句话说的有点玩大了,但就在好不容易将地势较低地区的人全部都劝走后的第三天,洪水突然就来了。
西湖这一带常年降水量都比较多,上游也有一个堤坝拦着,在齐豫预算到可能会出现洪灾的情况时,有先跟本地知府以及其他掌权人士联系,提议修缮加固堤坝,但结果却并不如人意。
好在那些地势较低的人全部都给提前移走了,当洪水真的冲垮了不堪重负的堤坝,所有人,不仅仅是那些搬走的普通百姓,还有杭州知府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