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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她神经粗也好,说她没有种族歧视也罢,你甚至可以说她愣,他都不会介意,只不过,她能别在这时候那么兴高采烈吗!
被慕悦的举动弄得很是无奈的慕勋,扬手再度丢出去一枚银球,又是一声爆炸在狼群间响起,狼群中又死了不少之狼。本以为这些狼会因此而杀红了眼,却没想到,他们精明的很,知道有危险就立刻朝两边推开,那速度,快的简直让人望而生畏!如果刚才他们用这样的速度直接冲过来,张嘴就咬,那么他们几个人,连着马,估计都要被着些狼给撕成碎片裹腹了。
“小,小公子,你刚才用的是什么东西!”
继续上路,在翻过山头的时候,老猎手似乎才回过味儿来。他还没见过那么厉害的东西,对那些畜生竟然是如此的好用,就赶忙向那位小爷虚心求教。
哪知道,那位小小姐先开了口,伸手将哥哥手里的描金盒子抢来,塞入袖口,得意的扬了扬眉梢:“不告诉你!除非你给教学费用!”
教学费用……得,又是钱!
闻声,慕勋无奈的扶额。他其实一点也不明白,他们明明生在富庶权贵之家,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而且还都是最好的那种。他们父王权倾朝野,即便现如今退隐封地,但也是手握半边兵符的重臣,别说是百官,就是皇帝伯伯都要忌父王三分。而他们的母妃,则手握商业命脉,掌握着的都是当今最赚钱的行当,每年赚的钱,足够几十个国库的!有这样的父母,他们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可为什么小妹偏生生的就是个守财奴形象呢?这和千金闺秀,堂堂西朝郡主的份,应该极度的不符合吧!
为之汗颜的慕勋,横了眼妹妹,朝她吐了吐舌头:“守财奴。”转脸,也不理会和他争吵时,妙语连珠的明嘲暗讽着他的小妹,对老猎手解释着那个天雷珠的种种奥秘,和由来。
一路相处,老猎手算是明白了,这两个孩子,还真是对天生的冤家。男孩子看似轻浮,其实很是沉稳,处处保护着妹妹,只是有那么点点儿小好色,估计长大了,定了,就会改变的。而那个女娃娃,则如小男孩说的那样,是个小守财奴,不过这么小小年纪,就如此会算计,相比长大了会是个管家的好材料,即便是嫁到婆家,也不会受半点委屈,反倒会因为那份精打细算,而将家中事务治理的仅仅有条。
“猎人爷爷,这些天雷珠给你,就是写火药做的简单火炮,不值钱的。你留着,回头回去的时候,如果在遇见什么野兽,就拿这个砸他么!”一路聊下来,慕勋从老猎人口中得知了不少制服野兽的办法,受益匪浅,就用一把天雷珠当报答了。而他也从老猎手那儿得知,原来这个老猎手,曾经当过兵,后来受了伤,才从军营里退了下来,返乡后没有别的本事,就只能靠在沙场上练就的通本例,去做一个猎手。不过,也总算解决了自己的生计问题不是!
老猎人似乎极为能想得开,慕勋也就当个听众,小人精儿似的,紧皱着眉头,默默的听着。等和老猎人分开时,他还有些依依不舍。相比没趣的何老爹,他更希望老猎人能陪他上岛,只是人家没这个义务,他又不是蛮不讲理的慕悦,就和老猎人挥别了,没有开口留他。
何老爹在渔村里找了户人家,让他们今晚能够睡个好觉。同时也琢磨着,要去给渔村最大的官老爷,报个信儿,好让这两个小祖宗别在想着上岛冒险,早点回家吧!因为在这么折腾下去,何老爹也不敢保证,这两孩子还能不能安然无恙,尤其是要去那个邪门见鬼的余庆岛……
“何老爹,你要干嘛去?”饭后,守在门口的何老爹,见里头慕悦和谷雨抱在一起睡着了,而慕勋则坐在小矮椅子上迷迷瞪瞪打着盹。他瞅着时机不错,想要出门,但没想到,这孩子居然醒了!
“小……公子,我想去外头打口水喝!”
何老爹赶紧找了个借口,谁知,那孩子像是在戒备着他什么一样,伸手拿起桌上唯一一个茶杯,递给他,并指了指一旁的陶土壶,“这有水。”
这下,何老爹只有继续等机会了,但左等右等,这小公子就是不肯闭眼睛休息。而他似乎有着用不完的精力,守到了月华初上的时候,他忽然停止了这场有一搭没一搭的对话,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朝窗外看了看,又说:“何老爹,眼下没什么人了,我有些事儿,想和你商量商量。”
“小公子但请吩咐!”何老爹拱了拱手,赶紧附和。
慕勋拜了拜呼呼胖嘟嘟的小手,正色道:“也没什么,就是想问你,你当年在余庆岛到底见到了什么,我要听实话!还有,这渔村里,你应该有认得的人吧,有的话,引荐下,我希望有个向导,能够陪我们一起登岛……”
宠妻无度 第十五章:龙凤宝贝很彪悍十五
事实证明,何老爹枉活了这大半辈子,此时此刻,居然还玩不过俩孩子!不过,这俩孩子,也是在一堆人精儿里历练出来的,人虽然是小了点,但这头脑和心思,绝对不比这些纯真的百姓们少。
尤其,小孩子的模仿能力又强,可想而之,生活在那样的一堆人里,成长的他们,每天都会学到些什么东西。
如此一来,何老爹这次算是被这两孩子给吃得死死的,一路上,到了最后一个终点站,也没有能和官府的人汇报一声,将这两祖宗给送走。反倒好似连老天都在帮他们,那唯一的渔村里的大官,今儿一早,竟然去村外迎接什么人去了,听说还是个大人物。可这人物到底有多大,何老爹实在是想不透,因为他从这渔村里,一个姓何的本家叔公那儿听来的,是一个让人猜不透的比喻。说是比青天大老爷还大。
这青天……
何老爹站在海边观望着,再度看向天空,心里那叫一个哭啊!真不知道,这个虽未的青天大老爷,到底有没有长眼,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赶在这个重要的时候!这下好了,这对孩子从何家叔公那里得知,这个时侯上余庆岛是最合适不过的,就嚷着要即刻出发。就算他用准备东西为借口,估计最多也只能拖个那么一时三刻的,再晚怕是这俩孩子也不依了。
再次叹气,他就听后的本家叔公,用方言大叫一声,“嘛?两个毛娃娃要上邪岛?仙人板板的,命硬是吧!”
这两孩子没听太懂,面面相觑的眨巴着眼睛。而明白过来的何老爹,立刻转,一把捂住了何家叔公的嘴,对慕勋慕悦道:“公子、小姐,这位阿叔是说,这岛上很危险,还是不要去了才好!”
慕勋慕悦呵呵一笑,几乎是异口同声道:“就是要危险才去的,和湖心岛一样没意思,咱还不玩呢!”
说完,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哼了声,别过脸去。大概都还在为昨天的事儿置气呢!
见两孩子又跟谷雨一同,继续准备一些细小的东西,点算盘查时,何老爹赶紧把本家叔公给拽到一边去,这才松开叔公的嘴,叔公险些被他捂得断气,大口大口的喘了几下,真准备训斥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的侄孙时,就被这个侄孙给瞪了一眼。
“叔公,在这两祖宗面前,千万别再提‘仙人板板’这四个字,类似的这种话,也不能在他们面前乱说!你知道他们是谁吗?这俩祖宗,就是晋中邪王家离家出走的那对龙凤胎……”
“啥子?邪王家的龙凤主儿?那不是俺们这前头瀛海岛的主人嘛!”何家叔公诧异扬声道。话音落,似乎自己也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转头看向了侄孙,唬他的瞪了他一眼,凶道:“你个老小子,不要命了噶!那家的毛娃娃你也敢带着?这是要惹火上地!”
何老爹何尝不知道会惹祸上,还不都怪他一时心软,又看着俩孩子年纪小,又觉得若是这时候不帮上一把,指不定将来出了什么事儿,被王府怪罪下来,他就可能连死都别想死了!
“诶,叔公,我有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这俩祖宗太精了,精明的都不像个孩子。我启程,就一直在找机会,想要把他们交给官府送回去。可是,这两孩子,尤其是那个男孩子,就是恪王世子,先皇御封的遥王爷,厉害的紧。别看平里嘻嘻哈哈的,一旦倒了真事儿上,那是半点也没有孩子气。”
何家叔公朝笑眯眯的打趣谷雨,又是帮忙,又是顺手吃豆腐的慕勋瞧了眼,浑浊的目光中,顿时闪过一丝精明的锐气。他转脸,在何老爹耳边道:“老小子,你有福气喽,养个水灵的女娃娃,被世子爷瞧上了,后你请等着,抱着个金碗碗,偷着乐吧!”
“叔公,你就别挤兑我了!我要求不高,能让他们被送回家最好,送不回去,保他们从余庆岛平安回来,也就是咱们老何家祖上积德了!”不然,估摸着依着邪王的那股子邪,指不定他全家陪葬不说,连同何家老祖宗的坟都得被刨空了不可!
何家叔公一副颇为认同的样子,点了点头。他原本以为,这两孩子只是想出海转一转,问及余庆岛,也只是觉得这个岛上有故事,好玩而已。没想到,居然要上岛,还是两个这样有份的孩子,不觉也严肃起来。他虽然没读过书,做了一辈子的渔民,但至少能听得明白,这老侄孙说的话。那分明是明明白白的告诉了他,这两孩子好好的话,咱别指望升官发财,只要没罪就成。但倘若是这两孩子受了半点儿伤害的话,且不说缺胳膊少腿,或丢个命这么大的伤,就是小小的那么点儿皮外伤,估计他们也会被邪王轩辕煌那邪气的无人能及的脾气所波及。轻者丢个命,这倒没什么,大不了十八年有又是一条好汉了。但若邪王一个不高兴,给他们来个半死不活,或是连着他们全家老少,甚至全族上下,都这么一起折磨,那他们何家还不要因为这两孩子而葬送……
这样想来,他还真得做个完全准备。
心中计较一番,何家叔公在侄孙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先回了趟家,留下何老爹在这边忙乎着,将他们事先准备好的轻水,水囊,还有干粮等物一一搬入船舱。
等来等去,等了将近半个时辰,等的慕勋慕悦都快耐不住脾气的时候,何家叔公终于从家里赶了回来,一路上那叫一个气喘吁吁。而他过来后,手上则捧着一堆黑乎乎的玩意儿,随后还从怀里摸出一叠黄符纸。
“何老头,你收了我的钱,居然还敢不干活偷跑出去!我要算你旷工!”
“何家叔公,你到哪去了啊?怎么……你还弄这些东西来干嘛啊!”
慕悦慕勋一前一后的说了菊花,接着,慕勋从何家叔公的手里,抽出一张符纸,捻在手中,看了看,又放在鼻端闻了闻道:“这问起来,有点腥臭味,不想使用朱砂写得符纸。”
“公子贵人,你不懂,这余庆岛的怪东西,怕狗血。这符纸是用黑狗血画的,可好用了。俺们村里人去余庆岛掏金沙的时候,就都是用这玩意儿辟邪的!”
“哦?还有这么好用的功效啊,那也带上。”扬扬手,慕勋潇洒的说。顿了下,又看了眼头道:“何家叔公,这个时候上余庆岛可以吗?若是可以,咱们走吧!”
“哦!好,好!都听贵人你的!”何家叔公满口答应,并动手开始送几个孩子先上船,到了谷雨这儿,他又停了手。说句实在话,多带一个人,就多一份危险。他虽然闪过余庆岛,但那儿机关重重,一不小心就踩着漏儿了,是非常危险的,可这两孩子却偏偏要去,还要带着谷雨的话,这可让他怎生是好啊!
而且,若是向侄孙说的那样,这两个孩子真的精明如斯,他倒也还放心了,可是看看谷雨,除了做饭,这丫头就只会哭……
哎!
何家叔公又叹了口气,这时,却传来慕勋慕悦好似已经等不及了的催促声。真不知道,这两孩子到底是那根弦儿搭错了,毛都没长齐呢,就放着好好的安生子不过,非要跑到她么这种穷山恶水的地方,学人家搞什么探险!而何家叔公长这么大,怕也是头回儿听说什么什么探险是个嘛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