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46
着他的手,现在只有他能帮我,“带……带我去……医院,我妈妈……”
丁博弈擦了擦我哭花的脸,“我们马上去。”
小媳妇儿梦话版:
丁博弈拉住周瑾的细胳膊:等等,你头上有虫子,我给你弄下来。
花容失色的周瑾:什……什么?虫……虫子?
丁博弈:啊,不要乱动。(眼睛瞧见远处看到两人暧昧靠近的吴大少正气势汹汹的朝这边走来)
周瑾扒拉着头发:弄、下来没?
丁博弈半眯这眼睛,带了那么点儿挑衅看了眼吴大少,嘴里温柔的说:嗯,快了。(在吴大少快过来之前停了手)好了,弄下来了。
……
夜黑风高的晚上,
某女:啊——!!(缩成一团)你、你、你出去,我、我、我在洗澡!!
某男挤眉弄眼:媳妇儿,我就是进来帮你洗头的,啊……
57怎样的喜欢
坐到车上,我紧紧拽住手机,我想告诉吴海,我现在需要他。可是就算他过来母亲也已经躺在医院,反而会让他着急。从前世的车祸到现在母亲的事故,我突然对交通工具感到恐惧,没办法让吴海怀了急切的心情上路。
“通知吴海了吗?”丁博弈看了看我紧紧拽住手机的手。
我摇头,眼睛里忍不住的水汽上涌,“没有。”
“要我帮忙通知吗?”
“不!”这一世,我对吴海的依赖太多,我甚至难以想象如果他不在我身边我会怎样。可是事实是,我仍然需要在独立的空间里独自应对那些宿命里无法摆脱的东西,就像他也有独立于我的世界一样。我需要的是更坚强,更勇敢。
一个急转弯,丁博弈把车开上了通往市区的大道,保持车速一路轰鸣着开到医院。车一停下,我就飞快的打开车门奔了出去,直到听到警笛声,我才意识到不妥,回头看去,丁博弈正靠在车门上,对已经站在医院门口的我摆摆手,指指后面的交警,对我做口型:“你先进去,我把这里处理了就来。”
我甚至忘了问,那个时候本该在赛道上疾驰的他怎么会出现在高速路上,一路奔驰着载我到了医院。这样的丁博弈让我感激的,他总是这样,默默的为你做些事,让你感动,然后在不知不觉间觉得他好。如果,如果前世不知道那些隐藏在他内心可怕的阴暗面,我想一定会心存感激的把他当成第二个刘凌。
我到手术室门口的时候,多天不见刘志伟居然也在,他身上甚至还沾染着星星点点的血迹。站在他旁边的一个年轻男人走到我面前,“你好,周小姐,我是刘总的助理,陈俊。夫人在一个小时前被一辆转弯的车撞到,事发突然来不及阻止,我感到很抱歉。”
我对这种公式化的i’ rry没法接受,看到刘志伟的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母亲为什么出门,见的是谁,为什么会出这样的事。我淡淡的说:“我不需要解释。”眼睛平静却并不友善的看向刘志伟。
刘志伟抬头抬眼看了看我,从凳子上站起来,“小瑾,我很抱歉……”
我没有再看他,我现在要的不是他的道歉,而是母亲的平安。
丁博弈随后进来,和刘志伟打过招呼后朝我走了过来,“宋阿姨会没事的。”
我靠墙站着,一动不动的盯着手术室的门,墙壁的冰冷透过厚厚的羽绒服凉进骨子里,让我不至于丧失理智,不至于忘记自己需要做的事。我没有搭理任何一个人,甚至没有认真听进他们说的那些话,我只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手术的门,一遍一遍的默念:里面有我很重要的亲人,很重要的人……
有过了两个小时,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医生问,“谁是病人的家属。”
我扯着干涩的嗓子说:“我是。”这种强烈的认同感几乎让我隐忍的眼泪决堤。母亲是有丈夫的,可是她的丈夫选择了背叛她,她明明是有家的,现在却只有我陪在身边了。
刘志伟沉默着,听医生宣布手术结果。
母亲左腿骨折,头部被缝了七针,最严重的是落地时后脑勺受到冲击造成颅内出血。
母亲被送进了无菌室,透过玻璃窗,我看着躺在一堆仪器中间的母亲,心里忍不住难过。
刘凌在手术结束后过来了,看到我重重的叹了口气,拍拍我的肩。刘凌从来不会安慰人,可是此时他无声安慰却让我冰凉的心暖和了些。刘家给予我和母亲的除了悲凉还是有快乐的,只是太短暂了,几乎让人无从怀想。
傍晚时分,吴海出现在我面前,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到的,只是当我无意间扭头,看到他靠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我。我看到他的时候他对我露出明朗的笑容,张开手臂,像是一种无声的诱惑,我起身走过去投进他的怀抱,是的,这个人的怀抱对我有着致命的诱惑。
吴海紧紧的抱着我,“会没事的,有我在。”
我想我不安定的心一直在等待的就是这句话,这个紧紧抱着我的青年对我说这样的话,有他在,会没事。靠在他温暖的怀抱,连身体都舒展开来,只有这个人的气息能让我安定。“嗯。”有你在。
一连开了几个小时的车,吴海的脸上还是很精神的模样,他把我脸颊上的发丝收拢到耳后,轻轻的在我唇上印上一吻,“别担心。无论发生了什么事都有我在,我不会让咱妈受委屈。”
原来刘凌在结束比赛后就接到了吴海电话,两人正聊着,那个帮我传话的美女很热心的完成了任务,然后他们两人一合计,我这么急匆匆的跑回去肯定有事,于是刘凌很快从刘志伟的秘书处得到了确切消息,于是刘凌奔到医院,吴海则立刻启程往这边赶。
母亲还处在昏迷状态,想着她醒来后的那些事儿就觉得一团糟。吴海心疼的捧着我的脸:“媳妇儿,不要愁眉苦脸的,妈妈也不希望看到你这样。走,我们去吃点东西,你一定没吃?我今天收拾了东西就往这边赶,也吃上饭呢,算是陪我一起吃,好?”
我点头,这边还有看护照料着,我也就放心的和吴海出去找吃的。
我们随便找了一家面馆,我对面食一向很挑剔,加上母亲的状况,我实在没什么食欲,但是在吴海面前我还是一点点的吃着,我一直觉得即使自己难受也没有权利让别人跟着忍受,尤其是自己亲近的人,因为我们有义务让人感到愉快,尤其是对自己珍爱的人。
然而因着长期形成的默契,吴海很快识破了我的伪装术,“把鸡蛋和蔬菜吃了就成。”说着把自己碗里的牛肉和蔬菜夹了好些到我碗里。
“我吃不下这么多。”我看着满满的菜和肉叹气。
“怎么吃不了?我可得了可靠线报,你今天中午和下午都没吃东西,连水都没喝过,这会儿还跟我说吃不下这么小碗儿的面?赶紧着,给我全吃咯。”
我看了眼面前分量十足的三两面,这是我前世今生加起来第一次吃这么大腕的面!实在很想更正吴大少对“小碗儿”的概念。看到对面嘶溜嘶溜大口吃面,大口嚼肉的吴海,我似乎也渐渐的感染了食欲,夹了煎蛋和蔬菜吃了。
吴海对我的“战绩”还算满意,几下把自己碗里的面条吃得底朝天,然后挑了我碗里的面一点儿不浪费全吃进肚子里。付了钱,他拉着我的手慢慢往回走。
冬天的夜风呼啸着从耳边擦过,格外的寒冷刺骨,吴海紧紧的抱我搂在怀里,大半个身子帮我挡了寒风。我抱着他的腰,安静的缩在他怀里。
吴海给我拉了拉盖住耳朵的帽子,他带着牛肉热气的呼吸萦绕在耳际:“小瑾,结了婚以后我一定还是像现在这样爱你,我永远不会变心。有这样好的媳妇儿,还有什么人值得我动心呢?”他是在给我回信的样子。
我微微抬头,被风吹眯了眼,“一定会有的,等我老了,不漂亮了,可却有一群年轻漂亮的小姑娘。”
吴海用他冰凉的鼻尖蹭了蹭我同样冰凉的鼻尖,“可是她们都不是你,我媳妇儿只有一个,不管是年轻漂亮,还是徐老半娘,就算你以后老年痴呆了,我也喜欢。”
有人说不要相信男人那张破嘴,花言巧语连哄带骗,可是如果男人没有那张破嘴你还会喜欢吗?不会!因为女人的爱情是从耳朵开始的。
我喜欢他偶尔嘴角上扬的那么点暧昧的弧度,喜欢他贴着嘴唇是干燥温润的触感,喜欢他时不时带了那么点小心机的低语,喜欢他时常在我耳边说得那些直白的爱语。女人,喜欢了,就不要怀疑;怀疑了,又何必付出真心?
所以我相信,相信吴海的话。或许以后漫长的人生里,我们会有一天坐一起欣赏帅哥美女,品头论足之后,回头给对方一个足够缠绵的吻说:亲爱的,他们都比不过你对我有魅力,在我眼中你是最美丽(帅气)的。
晚上,拒绝了刘志伟的安排,我和吴海留在医院守夜。吴海靠坐在沙发上,我靠在他胸膛上,看见开了一条缝的窗帘里映照出一条斑驳的光影。我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吴海有节奏的轻拍我的背,和着他心跳的频率,让我紧张了一天的神经缓缓放松下来,然后在不知不觉间入睡。
小媳妇儿梦话版:
化身为记者的侦探:丁博弈小童鞋,请问周瑾小盆友头上真有虫子么?
丁博弈小童鞋:是的,但是你为什么叫我小童鞋,叫她小盆友呢?
侦探:呃~~~那个……
再接再厉的丁博弈小童鞋:还有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么私密的问题呢?这是个人不方便透露,记者果然八卦!
擦汗中的侦探:……
刘小胖童鞋突然跳出来揪起侦探的衣领:嘿,我看你小子怎么这么眼熟?
欲哭无泪的某人:呃~~那个,我长得大众化的说……
丁博弈走过来,转着圈儿打量:不,是很眼熟!
刘小胖挥舞着肥肥的手腕:说你是谁!
某人:我、我是你妹……
58红围巾
处在昏迷中的母亲时有呕吐,那样脆弱的母亲让我心疼。只得庆幸的是母亲的病情逐渐稳定,并没有出现其他并发症。
吴奶奶给我们打电话询问回去的时间,订婚的事早已安排妥当,可是看着躺在病床上病弱的母亲,我根本没有心情投入这样幸福的事情中。
吴海伸出手从后面把我牢牢抱住,把头埋在我颈窝,伸出手与我十指交握,他的呼吸深深浅浅在撩在耳边,“媳妇儿,其实定不定婚也不是很重要,在我看来把你娶进门儿才最实在。”他的声音带了些调皮的味道,我不禁也轻松起来,“嗯,谢谢你。”
吴海捏捏我的脸:“媳妇儿,给点实际的呗。”说着撅起厚厚的嘴唇。
我侧头在他嘴上唧亲了一口。显然少爷对这么点儿深度不甚满意,在我撤走之前迅速出击,咬住我的唇。我嘤咛一声,他湿热有力的舌滑入我的口腔,辗转厮磨。我放开胆子,更加偎向他怀中,尽可能地紧紧攀着他的背,回应他每一分的吻、每一分爱。
母亲在醒来后表现得很平静,但一直不愿见刘志伟。刘志伟被明确拒绝过几次后,便只在晚上母亲熟睡后过来,看一眼又很快离开。对于上一辈的恩怨,我一直不很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