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20
烧烤？”他倒不是小气，可是她这要求也太过了一点吧！她怎么……就一会儿都不能让他省心呢！
“小气鬼！如果你不请我吃，我就……我就请你吃！”说话间，衣服鞋子都已穿好，随意地抓了抓头发，然后也不顾易正霖便出了门。
“我的车在二号停车场！”食盒、外套什么的都没拿好呢！冲着她后背叫了一声，继续收拾东西。
真的很无语，这些婆婆妈妈的事情他以前从来不做的……
“我来我来……”谁知刚一眨眼，赛曦又退了回来，抢着跟易正霖收拾着。
其实赛曦也非做家事高手，只不过，在她眼里，总觉得这些事不该让易正霖做。
再则，与一个人交往的时候，如果期望值越高，得到的必然会觉得少。可是如果放下一切期望，相处起来会得心应手许多。
所以，聪明的赛曦经过反省，觉得这一次易正霖没错，反而是她错了。
如聂志远所说，一切不过是成年人的游戏，认真的那一个绝对就是犯规。
“好了，走吧！”收拾好东西，然后拉起易正霖快步走出病房，生怕被医生抓住，也生怕易正霖会反悔。
“对不起。”虽然赛曦从头到尾也没说什么，这会儿也好像什么事都没有了，可是上了车，易正霖左想右想都不对。极少说的三个字，就那么自然而然从嘴里冒了出来。
不得不说，在赛曦的问题上，他真的一次又一次失控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对不起谁的，就好像这个世界上根本没有对错一样。不过你记住了，我特别烦别人向我道歉，以后别跟我道歉。”说完，将头扭到车窗那边，伸出手指在车窗上无聊的画圈圈。
倒不是特别讨厌这三个字，而是，在别人向你说这三个字的时候，他们之间肯定就有了一些不愉快。
入秋，夜雨绵绵，打落在车窗上形成一条条柔软的小溪。
窗外，秋雨丝毫不能影响那些热衷夜生活的人们，依然是五彩纷呈、光怪陆离的让赛曦看不透，也看不懂。
说真的，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城市里坚持多久。
“今天怎么才点这么一点？”让赛曦点单已成为习惯，看着桌上小碟的牛肉、小碟的香菇、小碟的生菜，易正霖微微一笑。
她真的没有事吗？
若是放在以前，有这样大吃大喝的机会，她怎么会经意错过？
“放心，我不会跟你客气的。之前吃了一些粥，现在不算太饿。只不过每天经过这里，看到里面吃客很多，自己一次也没来过，‘眼睛饿’而已。”赛曦一笑，学着服务生的样子把东西放在烤架上烤了起来。
看到赛曦这幅玩世不恭的样子，易正霖才能确定，其实她还是赛曦，那个饿了会大吃，累了会睡到日上三竿的赛曦。
一笑，也动手为她烤了起来。
“石头，你做什么具体工作的，能不能告诉我啊？”烤制还需要一些时间，手里不停，赛曦忍不住问他。
虽然那件事聂志远昨天才提出来，可是她却感觉被那件事磨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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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谈崩
“怎么想起来问这个？”虽然知道她很八卦，可是他们住一起都好几个月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正儿八经问他的工作。抬头看了她一眼，却看不出她是认真还是无意。
“随便问问。”果然是手握大权的人，说话真是滴水不漏。赛曦也看了看易正霖，却又装作没事人一样低头吃东西。
既然是随便问问……易正霖还真懒得回答。
他不太喜欢跟外人谈工作，倒不是因为“手握大权”，而是说起来就累。每天找他、想在他手里拿到项目资金的人不在其数，他真的与他们应付累了。跟赛曦在一起的时候，他愿意轻松一点。
“问你呢！怎么不说？”本来竖着耳朵听他回答，不料他却哑了言，赛曦只得赌气般地瞪了他一眼。
“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再说你也不一定感兴趣。”在他看来，赛曦的人生就是吃、穿、睡，与工作实在是不太搭边的。
“我听人家说你是管项目资金的，我们部门现在正在搞一个项目，你能不能给资金啊？”不得不承认，她在易正霖的面前卖关子从来是卖不出去的，只得老实把自己的用意摆出来。
“是不是你的‘聂经理’带的话？”易正霖烤制食物的手一滞，但片刻又恢复过来。虽然平时赛曦谎话很多，但她并算不会说谎的，多数时候一说易正霖便能看破。
“他是我老板，让我先问问你也很正常啊。”眨巴了几下眼睛，她还是不太想放弃。试想，如果她真的把这笔资金争取到位了，且不说聂志远有多么的开心、对她如何看重，就是在整个部门她也会显得特别有面子啊！
“真的只是老板？”老板会给她买礼服？老板会送她回家？老板会来探病陪她一整天？他也是男人，当然明白，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男人不可能什么也不为就对一个人好。
“你什么意思？”觉得易正霖是话中有话，可是……本来今天心里就不痛快，加上他这么一说，赛曦把手里的筷子放下。
“如果真的只是工作关系，你老板应该先给我电话说明详细情况，如果可能，他应该给我这边打资金申请报告，然后按正常手续待批，而不需要你在这个烧烤店里跟我谈。”生活中能让她胡来，工作上却不能。就算她生气，他也不可能违背原则办事。
“他跟你不熟啊！如果你肯接他电话，我明天就让他给你电话。”从他拿粥进来的时候他就一直低声下气的内疚着，这会儿他倒是又神气了。大不了不求他，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其他的事情可以马虎，但我希望你以后做事不要再涉及到我的工作。”易正霖却半点也不让步，极严肃地看着赛曦，完全没有了以往的温和与宠爱。
“行、行、行！不找你了。”把面前东西一推，赛曦起身走向收银台买单，然后走人。
其实这件事做不做得成与她并无太大关系，做成了有面子，做不成也没有谁会开除她。向他开口也不过是碰碰运气，既然碰不上当然也没什么好谈的。
回到家里，取出皮箱，便开始收拾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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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留他
“你在做什么？”从楼下餐厅回来一直没有说话，她竟然一回来就不声不响收拾东西。就算是小姑娘闹脾气，也不该晚上闹吧！易正霖斜靠在房间门框上，有些累累地问道。
“搬出去啊！”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也没有什么过激的态度，继续认真收拾着东西。别说，来的时候东西不多，现在要走了，东西翻了好几倍呢！
“大半夜里闹什么闹？就算要离家出走，也得挑个白天好走的时候啊！”现在的小姑娘都这样么？易正霖上前几步，干脆将她的行李箱翻了个面，把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出来。
“现在是你想要做什么？告诉你，我能没地方睡，能没钱花，能吃任何的苦，唯一就不能受别人的气！” 她从来不是一个隐忍的人，可是从易正霖让她吃药的时候开始，她就一直为了某事而忍着。虽然她自己也说不清是为了某事，但、她很清楚，她就是在隐忍。这一刻，既然易正霖点燃了导火索，赛曦也不跟他客气了，大声跟他对质起来。
“你受谁气了？！在我这里好吃好住还不好，你要怎样才是好？半夜跑出去，再到另一个陌生男人门口去坐着？！”这丫头，不教训她、她还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他可不想半夜跟她在外面马路上拉拉扯扯，但在她走前，他还是要把话说清楚的。
“你、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你是我谁啊！” 真是气死了，她竟然揭她的短。把东西往床上一摔，边哭边冲上前去拍打他的胸口。
“……”真被她最后一句给震住了。
是啊，他是她谁啊！他有什么资格管她？！
抿了抿嘴唇，将她乱挥的两只小手抓住，片刻，却是低低地：“别搬了，明天我就要出差，下午走，晚上不在家，大概一个月后回来。就算要搬，一个月后再搬吧！”
他……要出差？
瞬间被石化，立在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去哪出差呀？”本来还想好跟他吵架的n多词汇，可是一张嘴，却柔柔地冒出这么一句，就好像新婚妻子舍不得将要远行的丈夫一般。
“云海市。”其实前段时间就接到通知了，但他一直没有决定走不走，现在……也许正是他走的时候。
在哪里都是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去哪都无所谓。
只是，明明应该无牵无挂，可是在与赛曦面对面站着的时候，他却觉得……其实他也是有所牵挂的。
她那么不懂事，那么迷糊，总是做错事，如果上那些别有用心人的当，怎么办？
“那么远啊！跟谁呀？”在他这里住这么久了，还从来没在跟他分开过超过一个月的。一想到他要离开一个月，再大的脾气也在顷刻间化为了乌有。拉着他的大手，竟然轻言慢语地问了起来。
“省直机关每个部门都会有人，我们单位就我一个。”看着她那可怜巴巴地样子，心里，更是舍不得起来。
“不去行不行？”想了想，她不知道这件事有没有商量余地。
“呃？”刚刚还扯着大嗓子要跟他拼命，这会儿又柔柔地挽留他？
不过，现在他已经学会接受她一天之中阴晴交替n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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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是你？
“如果你去出差了，我一个人怎么办？上下班没人接送，早上没人叫起床……而且、而且一个人住这么大房子，我会害怕啊！”真的，这一系列问题她还从来没有想过，现在一想起来，没有他的日子还真没法过了。
“……”易正霖又是一头的黑线。
还以为她舍不得他呢！哪里知道是……
不由心里恼怒起来，这个没心没肺自私的丫头！
“易石头，这个月我钱不够用了。”连忙用短时间为自己盘算了一下，其实她是根本没办法搬出去的。这个月工资就一百多了，下个月工资还得两周后发……
易正霖叹了一口气，真不知道要拿她怎样才好。刚刚还嚷着要搬出去，这会儿又伸手向他讨钱花。
从口袋取出钱夹，自己留了两百后，把剩下的一千多都交到她的手上。
“不用这么多，五百就够了。”把多的还给他，其实也为刚才跟他拼命有些脸红。
“先拿着，有多的等我回来再还我。”她花起钱来从来没谱，万一手一松全花光了，那时候他又不在，难道让她向别人借钱？
若是让她向别人借钱，那……还是向他借钱会比较好。
从家到单位、到医院的跑了几趟，今天觉得特别累，也没精力再陪她闹了。
转身，易正霖走向洗浴室。
立在原位，赛曦突然觉得一片的荒凉。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也不知道什么才是对和错。
但，刚才在易正霖转身的那一刹，似乎在他的眼里看到了对她的一些失望。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很有些难受。
把床上的东西收拾好，取了睡衣也冲了一个澡。站在客厅走廊里发了发愣，却向着易正霖的房间走去。
不声不响的，如小猫般钻进易正霖的被子。把他的胳膊打开，当枕头一样枕着，将脸往易正霖肩头一靠，这就闭上眼睛。
易正霖并没有睡着，对于赛曦的这一系列动作也只是任之为之，就如以往对她任之力之一样。
大概是要离开了，心里也有些不舍，所以……另一只手将她的纤腰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