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姓氏
唐棠缓缓摇头,“没有。”
玉颜简直绝望了
“皇室里没有人习医,你若是想找习医的,只有医庄穆家;可穆纯目前还没进宫,穆家算不上是太子哥哥身边的人;你嫁给穆家的人可能性非常低,你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吧。”唐棠淡淡给她分析完毕。
自古以来,两国和亲,嫁给异国大臣的人并不是没有,但是少得可怜。
加之穆家虽为南唐国四大世家之一,它的势力才刚刚渗进京都城,极为薄弱;玉颜能在此时助穆家一臂之力,帮穆家在京都城稳定下来,这样固然是好。
可唐棠不愿意玉颜冒这样的险,京都城内虎狼一堆,那批老顽固肯定不愿意穆家壮大,多加阻拦。
玉颜这般天真,万一受伤了,在南唐国里谁又会真心护着她呢
还不如嫁唐子言或者唐子夜,最起码,看在唐棠的面子上,他们就不会亏待了玉颜。
玉颜哪里懂得这其中的弯弯道道,她想了想,说“我想嫁入穆家,我会自己争取的。”
就算嫁给让人讨厌一本正经的穆陵,也比嫁给那些所谓的皇室好。
唐棠眸色沉了沉,“你要自己想好。”
“我想好了。”玉颜回答得十分决绝。
唐棠简直想钻到她脑里,看看玉颜到底在想些什么,她都说得这么明白了,玉颜怎会还固执于穆家呢
她生性单纯,唐棠知道再跟她多说也没用,索性放弃游说。
等玉颜在南唐国碰了几次壁以后,自然明白。
小楠儿快满月,他们夫妻二人自然也不敢在北祁国多留,博修华早早得知唐棠诞下太子的消息,修书给君凌轩,说是太子满月酒便在栖坞澜坞一带大摆宴席,一则来庆祝太子满月;二则来庆祝大胜在即。
君凌轩问了唐棠,唐棠觉得在栖坞澜坞两城大摆宴席也好,犒劳三军,这场战役拖延得太久,也是时候要结束了
于是乎,她在如意斋支出了一大笔银两,命人从水路送过来,其中还顺道带了不少南唐国的特产,分发给士兵。
打仗果然是劳民伤财的活,纵然如意斋有君凌轩原本从国库中抽出的大半金银财宝为底,在供了数十万兵马的粮草一个月后,如意斋的经济也变得紧张起来。
所幸这小夫妻俩都是小财主,轩辕阁那边财大气粗,王楠昊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如意斋要大肆往东陵国运粮的消息,主动助了如意斋一把,如意斋这才松过气来。
唐棠月子坐得好,没人打扰也得玉颜悉心照料,身材恢复得快,清丽容颜添上几分妩媚,反而更加动人。
两人提前几日离开北祁国,从另外一座城绕如东陵国的地界,从而回澜坞。
如今的澜坞,栖坞,绿绒山一带全部被君凌轩的军队占满,明黄色的马车还没靠近,士兵的呼唤声就隐隐传来,号角声一声声奏响,君凌轩跟唐棠回来的消息在片刻后便已经传遍了这一带。
唐棠好笑摇头,指着抱着小楠儿的人,“你的威望可真高。”
他一回来,三军士气仿佛都涨了三分。
明明这一月来在这里行军作战的人是博修华
君凌轩笑笑,不解释。
王楠昊押着粮食,比他们早到,知他们回来,还特意跑到澜坞来迎接。
这人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一瞬间就忘了现在在君凌轩手里吃过的闷亏,看到他就想把小楠儿接过来,“来,给我抱抱,这可是未来的太子殿下。”
一月的孩子喂得肥肥白白,君凌轩一路抱着也嫌弃手沉,转手就把孩儿递给王楠昊。
王楠昊在一众婆子的调教下飞快的学会了抱孩子的手法,宝贝得什么似的跟比他晚来的博修华炫耀,“看,太子殿下多乖。”
博修华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点点头。
王楠昊又嬉笑两句,拿手指去逗小楠儿,小楠儿没长牙,软绵绵的唇瓣含着手指,黑亮的大眼眨啊眨啊,说不出的可爱。
常年征战在外的几个大男人心都柔了
成家立室,这个曾经对他们来说遥远而不可及,甚至视为笑话的词语;一下子就在两人心中生根发芽。
似乎,有这个一个可爱的孩子也很不错
于是乎,王楠昊听到一把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皇上,先前阿昊曾说小楠儿这名字跟他同辈分,算是他半个弟弟,不知皇上打算用这名字当大名吗”
让你抱着这个可爱的孩子
我在这行军打仗这么久,这么可爱的孩子当然是我先抱
你就一个押粮送货的吗
竟然敢在我前面抱了太子殿下
王楠昊背后的冷汗流啊流啊流,抱着小楠儿的双手忍不住颤抖。
救命
修华公子你这个专门在背后捅刀子的小气男人。
君凌轩表情淡淡,看不出喜怒,他说“是吗阿昊,你跟朕的孩子同辈,那你应该喊朕什么”
王楠昊,“”
博修华圆满了
唐棠无奈了,径自跟皇甫仁到一旁商量事情;这是君凌轩第一个孩子,又是未来的太子殿下,它的满月宴有些特殊。
不是在富丽堂皇的皇宫,而是在两军敌对的场地上。
这样的时刻,这样的场合,任何情况都马虎不得。
数十万的军队,要齐齐参与自然也是不可能。
于是乎,皇甫仁提议,士兵们每人分发一些小特产跟碎银,再饱食一顿。其余的,由他率领众将领给太子殿下祝贺。
唐棠想了想,这样是最好。
两人很愉快决定完各种事项。
皇甫仁禁不住好奇,问“娘娘,太子殿下的名字”
“皇上早就想好了,楠儿不过是小名;皇甫将军不用担心;等皇上回宫,自然会拟旨,公诸天下。”唐棠弯唇说。
皇甫仁松一口气。
唐棠又问“皇甫将军觉得,小楠儿应当取一个怎么样的名字呢”
这是一个两难的问题。
在没有发生这些事前,自然所有人都希望君凌轩的孩子复姓东方。
东方皇族在东陵国不仅仅是一个姓氏,更是一种类似于信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