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61
表现得实在是太突出了。但话说回来,当时她国学水平不过是个半吊子,写的那些诗词,多数都是抄袭这两夫妻的,这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你是傻瓜吗?此时不就是大好的机会,不妨建议一下伯父,为你定下另一门亲事以避嫌疑,再乘机奉上秀眉,以伯父对你的疼爱,就算知道你与她的首尾,无非是让你跪上几夜罢了。当时南京初遇,又不是什么瞒人的事。秀眉年纪那么小,等她长大,你也举业了,岂不是两全齐美?”她少不得略作点拨,杨慎也是个聪明人,忙称谢不迭,说着受教受教,乐琰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道,“也是个读书读得不知机变的呆子。”她却是有失偏颇了,拿现代人低下的道德标准来要求古人,要在现代,子女辈对父母说谎,那是家常便饭,实际上很多时候只是善意的谎言罢了,但在古代,儿子对父亲那天生的畏惧感是现代人所体会不了的。当然,除了朱厚照那样的一朵奇葩……
杨慎有些不服气,转了转眼珠子,笑道,“师妹啊,丈八烛台,照了别人照不了自己。这信还是别烧了,免得啊,师兄我真的得带人上门了!”说着,又是一个长揖,乐琰本能地福了福身,起身时,杨慎已是去得远了。
此时已经快四更了,乐琰丢了个银果子给守门的婆子,说了句,“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你就得小心着。若是没传出去,我领你的情。”那婆子便忙低头哈腰地应诺了,自去关门守户不提。乐琰在两个丫鬟的扶持下一脚深一脚浅地回到屋子里,才关上门,青金便忍不住叫道。
“姑娘……”虽然没说下去,但话中的指责,却是不言而喻的。
老实人也有老实人的心思啊 ,乐琰感慨了下,淡淡地道,“怎么,你有什么想说的,便说了就是了。”
青金想了想,却也是说不出什么来,杨少爷都主动请姑娘回了婚事,甚至深夜见面,是为了这事,女方还有什么好说的?也只有回绝掉婚事一条路了,想了半日,这才很恨地道,“这个杨少爷,不是好人!回了也好,咱们再找更好的。”
比杨慎更好的夫婿,王守仁吗?可惜人家年纪很大了,现在估计都早结婚了。乐琰耸耸肩,淡淡道,“这都是
53、后花园才子佳人
看缘分的,人家不喜欢我,求也没用,人家喜欢我,自会上门来求。”
婉玉抿嘴笑道,“姑娘说的是写信的人吧。”她自然是旗帜鲜明地站在朱厚照这边,看着杨家的婚事黄了,太子似乎又有诚心,自然也就敲起了边鼓。
乐琰笑了笑,掏出怀中信封抿着嘴打量起来,想到朱厚照的无赖招数,也不禁是摇头轻笑,半晌,才自言自语般地道,“倒是想看看这个死无赖,会不会真的叫师兄带着他上门来……”
婉玉不禁大急,却不好说什么的,只是满脸的欲言又止。青金也是眨巴着眼睛,满面的好奇,乐琰扫视着两个丫鬟,倒是好笑起来,道,“急什么,我又没说不看。”说着,把信丢到桌面上,道,“婉玉收好了,等我想看了,自然找你要。”
婉玉苦着脸珍重地拿起信放进怀中,嗫嚅道,“姑娘怎么也越来越……”
“越来越什么?”
“越来越……损……”婉玉这话,说得也很有道理,乐琰现在不说看也不说不看,却把信交给了自己,摆明是要吊着朱厚照,让他不知道该不该上门。她倒是无所谓,但端本宫的太监们,估计就要唉声叹气了。
乐琰不禁放声大笑,“要和他这样的无赖斗,我不损点,能行吗?”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今年真是冷啊!小香往年都是很抗冻的,今年身子不好,被冻得脑子都浆糊了。昨天香爸还把取暖器拿去修理,小香冻得字也不会打,坐在那里瑟瑟发抖。香爸在家午睡,起来看到小香这个样子,不吭声就出门了,回来抱了一个新的取暖器,小香超级感动,说:啊,你怕我冻着啊?
香爸说:对啊,瞧你冻得和个傻逼似的。
和个傻逼似的
个傻逼似的
傻逼似的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中午2点还更新一次的|别忘了来看哦
54
54、准太子妃年四小姐
乐琰第二日起来,乘着到秦氏院子里请安的功夫,便找了个空子,悄悄对秦氏把话说了。只说杨慎最近一直在给她带信,请她回绝婚事,他也会向父亲说明,恐怕两家的婚事,并不能成。
秦氏听了,沉吟不语,乐琰心知她昨晚夜会杨慎,恐怕是瞒不过秦氏的耳目,索性就把杨慎与黄娥的事情对秦氏说了出来,强调了他们俩都背了人对乐琰苦苦哀求,请乐琰成全他们两人。她倒不怕秦氏出去到处乱说,和继母这么多年相处下来,乐琰哪里还会不清楚她是个怎样的人?再说,杨慎与黄娥的亲事几乎是必成的,到了那个时候,秦氏就算想拿出去说嘴,又说给谁听?不知道的人,说不定还当她是因为与杨家亲事不成,这才故意散布谣言,抹黑杨家呢。
她猜想得不错,秦氏这些年来,把家当得是滴水不漏,又有什么动静能瞒得过她?只不过昨晚乐琰与杨慎的对话内容,她是真的并不知道,只知道杨慎一直行为规矩,并没有轻薄乐琰,两人虽然在对话,却相隔了老长一段距离。这才没有道破罢了,本来,才听到杨慎的意思,她还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乐琰是多虑了,娶妻娶的是贤,杨慎若是有别的心上人,将来纳入府中作妾,也就是了。但听到黄娥的事情,就由不得她不仔细考虑了,黄娥的父亲乃是兵部尚书,门第高贵,与夏儒差了好几级,自己这边,要是与她家作对,将来难保不会穿上小鞋。再说杨慎与黄娥是两情相悦,又已经拜托到了乐琰头上的话,自己要是再不松口,乐琰过了门,也不会有什么好日子过,反而会对自己这个继母心生怨怼,如此一来,好事岂不是变作坏事了?
想到这里,秦氏已是有三分意动了,只是到底有些不快,微怒道,“这个杨老爷,行事也未免太过莽撞了点,婚姻大事,岂是儿戏?杨公子为什么到了这个关头,才和父亲说明?真是莫名其妙!将来三姑六婆,不知又要怎么编排这亲事不成的原因了。”
乐琰笑道,“母亲不用着急,到时候,就说八字合了对不上,也就是了。两家的来往,不要因此疏远,那才是大事呢。”
秦氏心头一动,想到了夏儒谋缺的事,眼神中就带了几许深意,点了点头,又对乐琰道,“杨公子虽好,但心里有了人,也是无奈的事,只是他与你无缘罢了。你还小呢,这几年慢慢的寻找,必定会给你找个佳婿的。”
乐琰也并不在乎,反正完全站在功利角度的话,人选不愁没有。夏儒好说也是五品官,又有张家做自己的后台,嫁个小地主总不怕没得挑了吧?母女俩又说了一番闲话,乐琰便回去绣花写字,打发日子不提。在南京的那噩梦三年之后,乍
54、准太子妃年四小姐
然回到着悠闲的日子里,她也惬意得很。
杨家过了几日,果然由杨夫人出面,招待秦氏与乐琰去做了一日的客,席间杨夫人非说乐琰与她天生投缘,要认她做干女儿,秦氏也就顺水推舟,叫乐琰认了干妈,收了一对无暇的白玉镯子当见面礼。自此乐琰便唤杨夫人为干娘,杨慎为大哥。只是说到谋缺的事情,杨夫人却是一脸的惊讶,直说夏儒为何不等选秀后再看风头行事,秦氏品味出话里的味道,不由得暗暗皱眉,自己家都已经放弃了选秀的希望,这才会在选秀前为女儿寻找婆家,怎么现在杨夫人的意思,又是暗示乐琰太子妃有望?乐琰不是说自己已经和太子闹翻了吗……
她转头看了看继女,见乐琰站在一座小小的假山边,笑着与杨家小姐说话,十四岁的少女,身子已经拔高,有了些曲线出来,脸上淡淡地描了几笔脂粉,显得人又精神又好看,一时间,连她都移不开眼。杨夫人也随着她的眼光看了过去,赞道,“好一个美人儿,可惜我没福气,生不出这么好造化的女儿,只好认个干的过过瘾了。”
秦氏心中再动,想到杨廷和正是太子府詹事,微笑道,“可不是?虽说没有选中的福气,但我也是想着,等到她选秀完了,再给她好好的物色一门亲事。”与杨夫人相对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乐琰自然不知道秦氏已经暗中搁浅了寻亲计划,依旧是继续着风花雪月的逍遥生活。如今,她已是掌握到了在贵族社交圈中出入的技巧,不论是在秦氏跟前,还是随着她出门做客时,都是寡言少语,但又并不拘谨。屡屡被人夸奖的同时,秦氏也就放松了对她的管教,并不像是在南京时那样严厉地约束她,偶尔,也允许她独自外出做客。只是如今除了黄娥会频频相邀之外,连丽雪都是忙于备嫁,久久不曾与乐琰见面了。如今,乐琰已不需要看英国公府脸色行事,也就疏远了上门的脚步,不用看那些个势利的嘴脸,倒也是快事一件。
很快,时序便正式进了十二月,清平侯夫人主办的赏雪宴把日子定在了十二月十五,那天一大早,乐琰便起身着意打扮了起来,要知道在候府出入的人家,从来都是非富即贵,夏儒不过是五品官,还没有实缺,她不打扮得漂亮一些,难免会被势利小人们小看了去。上回赏菊宴时,就有些人嫌弃她穿的不是时新的样式,戴的首饰也不华丽,乐琰虽然并不会把这些小事放在心上,但也不想让人随意褒贬。这次,不但是穿戴上了灰鼠毛斗篷,还戴了金玉梅花钗、金团花、金蝴蝶等饰物,只觉得头都比平时重了不少,偏偏婉玉与青金却异口同声,都说这样要比往常好看得多。出去给
54、准太子妃年四小姐
秦氏请安时,秦氏也是满面欣赏,频频道,“往常便该做如此打扮才是,家里又并不穷,这样的首饰,你也颇有一些的,若是嫌不好看,那就打些新的出来。花也似的年纪,成日只插只玉簪子,冷冷清清的,多不好看?”
乐琰一阵无语,心知这个古今的审美差异,自己这辈子都是习惯不了的了,看着别人这么打扮起来是一回事,自己插得和个针垫子似的,头都重了几斤是一回事,只是漫应着罢了。秦氏看她面露不以为然之色,冲细雨使了个眼色,细雨上来就是一通好夸,直说乐琰这打扮起来,可真是艳冠群芳、贵气逼人,乃是生平仅见的几个美人儿,乐琰听得也不由得笑容满面,嗔道,“说得我平时都是蓬头粗服似的,好啦,再不出门,怕是要晚了,要夸我,等回来再说吧。”说着,拜别秦氏,上了马车往清平侯府去了。
果然,到清平侯府时,人都差不多到齐了,当令的少女名媛们,来了到有十几位,都围着清平侯夫人夸她头上的那支白玉观音顶簪,那顶簪的做工实在是精巧非常,更是毫无瑕疵的羊脂白玉,乐琰上前拜见时,清平侯夫人眼睛一亮,笑道,“这可是夏家的二姐吗?头一次,见到你打扮成这个样子,啧啧,原来是这么个美人儿!平时看着,只是美貌而已,这样打扮起来,倒有几分艳冠群芳的气势呢!”
乐琰连忙逊谢不迭,那清平侯夫人又转头问左右道,“大伙儿说是不是?看她那个样子,就连六如居士画上的美人儿,都比不过她!”说着,竟拔下了那枚白玉观音顶簪,笑道,“你现在还用不着,先赏了你,好好收着。将来嫁了人戴了狄髻,再戴到我面前来。”
就算她并不怕麻烦,也不敢收下这么贵重的礼物,乐琰连着推辞了好几次,清平侯夫人这才罢了,到底还是赏了一对金镶猫儿眼累丝灯笼耳环,乐琰当即便换下了自己的金梅花,戴上了给清平侯夫人看时,她才满意,犹道,“你也该早日打扮起来,原本瞧着,你不如年四娘美丽,但这一打扮起来,却不输给她,你说是不是,四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