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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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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程的想象,她是半点都没有兴趣,乐琰现在最在乎的还是她的孕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准妈妈生理年龄不过十九岁,身体还没完全做好生育准备,自从发现有孕那天开始,她就吐得个天昏地暗,吃什么吐什么,全天下的山珍海味,只要是有的都被搜罗了来,变着花样地摆在她面前,没用,照吐不误,药才喝下去又吐。无奈之下,乐琰只得放下所有心事,只把养胎当作第一要务,每日里就是在院子里散散步,努力吃些东西,如此到了她的肚子渐渐有些看得出来时,害喜终于消失,众人都松了口气,此时已是九月上旬,黄太医把了脉后,判断乐琰此时怀孕已经进入了第四个月。

这女人闲了下来,无事就是胡思乱想,朱厚照自从乐琰不再害喜,便恢复了日常的生活规律,每日早上起来,与乐琰共进早餐,便到校场去吆五喝六,或是玩耍,或是打熬筋骨,下午与刘瑾说些国事,也偶然召见大臣,到了晚上,便与乐琰玩几局牌戏,因为乐琰有了身子,他便不敢与乐琰睡在一起,在房间另一边支了床睡下。过的是完完全全的和尚生活,乐琰倒是不担心他会不会趁机出轨——她有免死金牌胎儿在身,谁敢惹她不快?她害怕的,乃是张太后借机选秀,为朱厚照充实后宫。

不过,或许是她到底有些多虑了,虽然她与张太后的关系,在去年的选秀事件后有些疏远了起来,但这位近年来憔悴了不少的寡妇,似乎并没有借机往儿子身边塞人的想法,而是尽力关心乐琰的起居,乐琰虽然不知究竟是为了什么,也多少松了口气。到了这时候,她也终于有了心思来操心朝局,却愕然发现,自己就算是想介入,都没了渠道,红薯试种的确

94、恃子行凶

大获成功,李首辅已经在着手安排进一步推广的事宜,而玉米、咖啡的种子,不用她再催缴,也送到了豹房,现在正在试种着,辣椒的种子还在寻访,但对方已经承诺会尽力搜寻。她已经没有多少再使用锦衣卫的借口了,当然在这个她可以横着走的时间段里,朱厚照也不会去收她的权,只是在养胎期间,锦衣卫早就成了没娘的娃,现在她要再度与锦衣卫接触上,还真得有个借口不可。

“当时为了怀上这个宝贝,花了多少的精神。现在有了这个护身符,怎么做事还是得受掣肘。”乐琰嘟着嘴抱怨道,随着怀孕进入第四个月,她的变化也就越发明显,几个月前那个冷静理智杀伐果断的夏皇后,已经被情绪波动极大,贪睡贪吃的夏孕妇给取代了。往常那个如蚌般不愿吐露心事的皇后,此时嘴巴也松了不少。

朱厚照微微一笑,从棋局上抬眼看了看妻子,有些好笑地道,“我怎么还更爱你现在的样儿呢,这不知天高地厚的,真比得上我的大胆了。也不知咱们两个人的儿子,又会是多聪明。”

乐琰摸了摸肚子,断然道,“聪明不算什么,要紧的是要老成持重,英明神武,可不能学他那荒唐的爹。”

朱厚照碰了一鼻子灰,悻然哼了一声,不再与乐琰抬杠,而是琢磨起了眼前的象棋局,此时乐琰的棋子,已是左支右绌,他寻思了半日,才找到了一个于己无益,于敌方大大有利的昏招,把棋子推过去,果然乐琰欢呼一声,大笑道,“怎么不走卒?偏偏要动相,哈哈,你的帅露出来啦!”

朱厚照笑看着小妻子开心拍手的样子,在心中苦笑道,“是否妇人怀了孩子,就都是这样笨笨的。”摇了摇头配合地做心痛状,作势要悔棋,乐琰忙按住他的手,笑道,“我赢了,你答应我一件事,你赢了,我为你做一件事,好不好那?”

她自从怀孕以来,倒是美了不少,别有种成熟的韵味,此时做小女儿状,朱厚照看了,直从心底痒上来,微笑道,“好,怎么不好——你要为我做什么事?”

乐琰收回手神神秘秘地笑了一笑,并不答话,朱厚照倒是有些好奇,便不再留手,只三步就赢了,乐琰推盘道,“果然刚才是在哄我,我只是怀孕,又不是忽然变傻了。不算!”

“这哪能不算?!早晓得,刚才就哄到底!”朱厚照傻了眼,乐琰大笑起来,将朱厚照拉到里间大床上放下帐子,也不知她做了什么,朱厚照忽地大叫起来,很快,声音里便带上了喘息,断断续续地道,“你……你这个……快!快些!”

乐琰的声音含含糊糊的,好似含了什么东西,带着些不耐地道,“晓得啦,不许乱动!”芳华红了脸屏退宫人,摇头暗道,“真

94、恃子行凶

是不知分寸。”但仍是守在了外头,不许别人进去。

过了半日,朱厚照才整顿着衣裳走出来,眉头虽然是皱着的,但笑得却如偷了腥的猫一般,乐琰紧随其后,面上带着一丝羞红,到案前先喝了一大杯茶,才笑道,“再来下嘛,朱寿。”

朱寿这个假名,乃是朱厚照出宫时所用,不知怎么的,朱厚照听了她这么一叫,倒有些心虚起来,干笑了几声,道,“不如来下围棋?”

围棋是乐琰所擅长的,他就能输得名正言顺些,乐琰瞟了他一眼,本待要说不,又想到朱厚照身为九五至尊,对她俯就至此,已经是够难得的了,若是还张牙舞爪的,难免惹人讨厌,只得捺下了心中那无理取闹的欲望,笑道,“好,看我杀得你丢盔卸甲。”

朱厚照闻言,就摸了摸下巴,暧昧道,“你要我丢盔卸甲,倒也容易,何必要下围棋?”乐琰抓了个象棋子丢他,嗔道,“登徒子。”两人相视而笑,果然拿了棋盘来,认真拼杀了一盘,虽然乐琰怀孕后心思容易分散,计算力也随之下降,朱厚照却也费尽心思,方才输得不露痕迹,以三目之差败在乐琰手下,故作惋惜道,“本来就要赢了,偏偏又出昏招。”

乐琰拍手笑道,“好哇,那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朱厚照望了望乐琰腿间,莫名其妙地红了脸,支吾道,“你想做什么?”

乐琰有无数想要朱厚照做的事,无数想要完成的事,唐寅还在南京巴巴地等着她的消息,刘瑾还在外头耀武扬威,张美美的事还是个隐忧,她咬着唇想了半日,到底抵不过心中的渴望,央求道,“我就想出去走走。”

朱厚照顿时是一脸难色,望了望窗外川流不息的宫人,苦笑道,“换一个吧。”

乐琰顿时就委屈起来,红了眼呜咽道,“怀个孕嘛,又不是腿被打断了,怎么就不能出去走了……我讨厌你!”说着,就奔进卧室,伏枕抽噎,朱厚照无奈得连连叹息,见芳华端了一碟点心过来,便对她抱怨道,“怎么自从身上多了块肉,她就性情大变起来。”

芳华也极是无奈,乐琰本来还和她商量得好好的,想要借着自己有孕的机会,把唐寅与杨廷和拉回北京,为最近的大事做准备,没想到这女人有了孩子,情绪便如同系在一根弦上似的,动不动就崩断了。也只得劝道,“孩子下了地就好了呢,娘娘现□子金贵,还请皇上多体谅些。”

朱厚照捂住额头叹了口气,脸上一片沮丧,半日才道,“有谁把她抢走就好了。”

“那孩子生下来算谁的。”芳华本来对朱厚照一向甚是尊敬客气,此时不客气地冲了一句,朱厚照倒被她噎着了,讪讪进屋安抚乐琰去了,不多时,乐琰的笑声便传了出来,芳华站在屋门

94、恃子行凶

口往里看了看,见小夫妻并肩坐在床边,乐琰靠着朱厚照的肩头,脸上还带着泪痕,笑得却像是一朵花一般,不由得暗暗摇头好笑,转身为他们合上了门。过了不久,朱厚照这才怏怏地出了房门,叫了个小太监大声吩咐道,“你现在就去找司礼监刘公公,叫他马上给我滚进来。”

刘瑾这两个月来的心绪并算不上好,朱厚照因为一事,先是有大半个月没有理会他,还好因为皇后有孕,他在内帏陪伴,手中的权力倒没有被分散出去。但因他已经渐渐露出失宠之态,好些麾下的乌合之众便各自求去,直闹得刘瑾心绪不畅,今日听到了朱厚照的召唤,忙忙地就进了豹房,朱厚照一向吩咐事情,都在校场边上的小跨院里,或是随着心血来潮,走到哪里说到哪里,今日却就在乐琰居住的正院召见,刘瑾也不知是吉是凶,一路心都跳得厉害,待得进了堂屋,见乐琰不见踪影,只有朱厚照一人板着脸站在窗边往外看,心下就松了松,躬身道,“奴婢参见皇上。”

“起来吧。”朱厚照的声音格外的大,脸色倒是松动了些,看不出喜怒,转身自己找了把椅子坐了下来,也不提叫刘瑾坐的事,刘瑾原本也就自己坐了,但今日便不敢如此放肆,小心翼翼地弓着身子,候在一边等着吩咐,他也有一把年纪,又走得急,不多时脸上就走珠样的淌汗,朱厚照见了那可怜的样子,心中也有三分怜惜,屈指敲了敲桌沿,淡淡道,“坐吧,今日叫你来,也没别的事。就是问问你,当时你是怎么想得出来,把唐寅也贬到南京去的?唐寅与杨廷和都是我说过要保的人,你就是这么体会主子的心思的?”

要贬唐寅,分明是朱厚照的意思,刘瑾瞪大眼,晓得朱厚照这是要把黑锅让他来背了。再一联系前因后果,也晓得这小皇帝是要讨好皇后,他瞄了眼被深垂重帘遮掩着的里屋,暗自咬了咬牙,才跪下道,“是老奴的不是,奴婢愚钝,辜负了皇上的信任。”

刘瑾这样配合,朱厚照的面色,就又松动了三分,只是想到他为了分宠,作出的下作事儿,望着刘瑾的眼神又森寒起来,本来到了嘴边的安慰言辞,也吞了回去,哼了一声,淡淡地道,“知道就好,还不滚出去把人请回来!这几年你是越发老不中用了,自己回去反省三日,无事不许进宫来。”

说着,起身看也不看刘瑾,便进了里间,刘瑾呆在当地,心中也不知是何滋味,半日才颤巍巍地起身,皇后身边的女官芳华,就上来搀扶着他出了院子,刘瑾留神打量她的神色,只见她表情依然恭谨,暗道了声厉害,也堆出笑容来与她应酬了几句,这才慢悠悠地出了宫。

才走出皇宫大门,这位老太监的脸色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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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原本和善地上扬着的唇角狠狠下撇,眉毛打成了四五个结,满脸择人欲噬的凶狠样子,迎面而来的官员无不跪拜,刘瑾不过是不耐烦地挥挥手罢了,早有两个小太监候在一边,小心翼翼地把他扶上了八抬大轿,那几个轿夫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刘瑾坐在轿中,丝毫不觉颠簸。不多时便回了他在宫外的宅邸,刘瑾阴着脸,他近年来发达了,也买了些女人放在家中淫乐,往常在宫中受了气,多半回头就发泄在这些玩物身上,今日却连提都不提,满口只道,“张彩那混账王八蛋死到哪里去了?”

张彩是新近阿附到他身边的谋士,也巴结了个吏部主事的位置,刘瑾其实只是仗着朱厚照的宠信,脑子还算是比较简单的了,张彩却是和浑身上下都滋坏水的,自从到了刘瑾身边,也不知出了多少主意,帮他打击政敌,安插亲信。刘瑾素来很是信重他的,但今日却是想到他的名字,都要吐上几口唾沫。待得张彩到了堂内,先不分青红皂白大骂了一顿,将在朱厚照那里受的鸟气发泄了出来,方才道,“你还妄称自己是个聪明人?皇上自从那事之后,对我就多了几分疑心,今日更要我去背那黑锅,再把杨、唐调回京城,哼,你当皇上什么都不晓得吗?我告诉你,他心里清楚着呢!还不快去把那死女人做了,以绝后患?”

张彩乃是个文质彬彬的中年文士模样,即使是被刘瑾喷着唾沫星子大骂了一顿,仍然从从容容,不露丝毫不悦,此时上前低声道,“厂公,这男人是什么样儿,咱们都心知肚明,皇上不过是惧内罢了,眼见得皇后有小半年无法侍寝,他的心思,难道就不会活动起来?美美不行,还有丽丽,女人不行,还有男人。皇上对您没好脸色是真,可也没把您怎么着哇。您的损失,并不会太多,而将来若是有一个人能得了他的青眼,坤宁宫那位的损失就大啦。这个中得失……您自己衡量吧。”

“可现在坤宁宫那位恨着我呢!我就怕她在皇上耳边——”刘瑾鼓嘟着个嘴,一时也难以决断。张彩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屑,又露出笑容轻声道,“若皇上是个耳根子软的,之前又何必暗示您将唐寅调走呢?”

刘瑾垂首思量片刻,再抬起头时,就转了话题,冷声道,“唐、杨两位回来后,给他们安排什么职位?你给我好好想想,要不失体面,又没有实权——坤宁宫那位现在正是养胎的时候,就算是母老虎,生崽也要窝上那么三两日,咱家就不信,她还能翻了天!”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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