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42
对她身体的迷恋也让她诧异。
那木桶里的水来来回回被她洗了几次,羞得她无法见人。
最后一次的纠缠,她几乎就在睡眠中,疲惫让她毫无力气,而他却还精力旺盛的享受她的身体。
天色发白,无忧累及,却还是拼命的睁开眼睛,却瞧见那人全裸的身子,面色一红,她轻轻的推了推那人的身子,那人立刻睁开眼睛,神采奕奕的看着她,好看的眸子里显示出兴致勃勃。
无忧又好气又好笑:“帮我叫人,我要沐浴。”
再不沐浴,起床就晚了,今天是要进宫的,虽然她不想,可是这是规矩,她不想他难做。
虽然她心底从来就没有将那宫里的那人当做自己的公公看待,但为了他,她愿意勉为其难的勉强自己一次,他为她做的太多了,自己为他受点这样的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不要,天还早!”他的手偷偷爬上她的身体,诱惑的轻抚着。
宫里那人,他也从未放在心上,早点迟点,算得了什么?
他想等,就让他等着吧!
“不要,好累!”
无忧的声音带着她特有的柔软和妩媚,还带着她特有的撒娇般的委屈,听在二皇子的耳朵里,那颗蠢蠢欲动的心就跟猫抓的一般,比他记忆中的还要甜美,微微用力的将无忧搂进怀里,贴在她的耳边道:“累了,夫君我帮你按摩,按摩!”
无忧感受这人灼热的大掌,心底一凛,忙用力的推开他,若是要这人为她按摩,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情来,她裹着被子就要起来,二皇子伸手将她摁住,似笑非笑的搂着她,仔仔细细的端详了一会,才满意的叹息一声:“无忧,我很幸福!”
原以为幸福已经与他无缘,却没有想到今生还能遇见她,他很知足。
无忧仰着头,看着他眉眼间处处透着幸福的光泽,那掩饰不了的快乐和满足,让他多了几分人世间的气息,少了几分缥缈之气。
无忧却又想起那日他话语里的深意,不禁抬高声音:“如果你觉得幸福,那就请你好好的保重自己。”她的声音在清晨里显得有些尖锐。
二皇子却不答话,反而望着她,目光中闪过一丝躲闪。
无忧见到这般模样的他,也不再理他,自顾着背对着他,开始窸窸索索的穿着衣衫,二皇子哪里见得了这般气恼的无忧,忙带着讨好的意味去亲吻她的后背:“无忧无忧别气”
“我听话,听话还不成吗?”经过了昨夜,他已经见不得这般冷漠的无忧了。
温柔的吻,轻轻地落在无忧的背上,酥麻难忍,让她紧绷的脊背渐渐地柔和了下来,她喘息了一下,力持平静:“翼我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失去的人了!”
他扳回她的脸,见到她幽美的面上浮上一丝难过,他轻轻地亲吻起来:“我知道,我知道我会为你保重的。”
他的大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腹部,轻笑起来:“经过昨夜,说不定这里面已经有了我的孩子,为了你们我会好好的爱惜自己。”
昨夜那般好的机会,他都放弃了,为了她,他可以做得更多。
他的吻,轻柔如羽毛,挠的她的心痒痒的,又开始不规则的跳了起来。
无忧情不自禁的细细娇吟了起来,刺激的二皇子吻的更深,手又开始握住她的粉嫩,轻轻的揉捏着,带着男人惯常的喜爱。
无忧身子战栗了起来,却在瞧见窗外几许的光亮,咬了咬唇,固执的推开他:“我让人换水!”
二皇子原本还抗拒着,却在瞧见无忧身上的痕迹时,话锋一偏,带着蛊惑的笑容,慢慢地挨近无忧,然后缓缓地说道:“无忧,我帮你沐浴好不好?”
也不等无忧回答,就随意的披了一件袍子出去,然后快速的回来,搂着无忧一起上了床窝在了被子里。
无忧中衣已经穿好,不知道这人又在发什么疯,他小声的在她耳边道:“你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可以看。”
被他爱过的无忧,那般的妩媚,眉眼含情,浑身上下充满了初为妇人的娇媚,他才不乐意让别人看到,就是贴身的丫头也不可以。
无忧白了他一眼,发现人真的不能看表面,出尘飘逸的他,原来私底下是这般的幼稚可爱。
云黛和杜鹃红着一张脸,换了水,立即退了出去。
无忧也根本不敢看这两个丫头,想到昨夜他们
她又狠狠地瞪了一眼二皇子:“都是你啦!”
声音娇娇媚媚,带着爱人间特有的娇腻。
二皇子半点也不恼,反而抱着她,三两下扯开她的衣衫,一起坐进了水桶里。
水中飘散的玫瑰花瓣映衬着无忧粉嫩的丰盈,欺霜赛雪,光滑如丝,细腻如脂,她的整个人显得娇小却活色生香的暖玉,他的身子自然热了起来。
那双手也就不规矩了起来,无忧原本就知道这人打的主意,这时见他这般,更是脸色绯红,忸怩着不肯答应。
只是她忘了,这人向来是坚定了目标就坚持不懈的,不多时,手里就拿着锦帕摩擦着她的脖子,然后顺着她的身子下滑
“不要不要我自己来”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还随着他,她真的是脑袋不对了,无忧忸怩着身子,尴尬地挣扎着,却又不敢挣扎出太大的力道,这水可是会溢出来的,到时丫头们进房,谁都会知道他们做的好事。
他的脸皮厚,无所谓,她自己却还没有他这样的脸皮。
可是这人却低声下气的求着:“就这一回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就这么一天”
无忧竖起来的心房,在他带着乞求地尾音中土崩瓦解了,红着脸,低着头默认了他的为所欲为。
一把澡在他的破坏下硬是洗了一个多时辰,最后终于被他得逞,完事之后,全身酥软。
听着外室的脚步声,她不敢睁开眼睛,娇羞难当,象只驼鸟似的把头埋在他的怀里,不敢见人,更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却惹来他一阵低低的开怀笑声。
而他帮她穿好衣衫后,她瞧着溢出来,流了半室的地,更是满面通红,娇艳的如同雨中的玫瑰花,二皇子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有着说不出,道不完的快乐。
等到他们进宫谢恩时,都已经日上三竿,皇帝见了这两人自然没有好脸色,倒是一旁的皇后,神色温和,轻笑着说了几句面子上的话。
虽说是帝王家,但也保留了几分民间的习俗,这媳妇茶的习俗就是保留了下来。
无忧心有不甘,面上却恭顺的跪下在皇帝的面前奉茶。
皇帝不甘不愿的饮了无忧奉上的媳妇茶,却在一口饮下时,吐出了一口热血:“你下毒”
无忧如遭雷击,呆在了原地。
119章 半月休
阴暗潮湿的天牢,无忧没有想到上一刻她还是尊贵的王妃,下一刻就是阶下囚。
皇帝指着她大叫下毒,而因为皇帝的惊叫声闯进来的侍卫,自然在皇帝的指挥下也就拿下了她。
那一切发生的那么突然,突然到二皇子这般才智聪慧的人也无法可想,只是跪在皇帝的面前,不停的为她辩白,那一刻无忧恨透了自己,他那样高洁的人竟然因为自己跪在皇帝的面前苦苦哀求。
皇后娘娘倒也是个有心人,眼见这二皇子张翼的哀求,心中忍不住柔软了下来,跪在了皇帝的面前,力保无忧,这才让皇帝息了雷霆之怒,没有让侍卫立刻将无忧拉出去斩立决,而是关进天牢,等候审讯。
到底谁要害她?
这个黑手是谁?
宫贵妃,三皇子?
还是太后?
或是皇后和七皇子?
更或是
不会的,无忧摇摇头,她这是怎么啦?怎么会怀疑他?还是被陷害了多了,所以就忘了人与人之间还有信任二字?
那些人只是胡说罢了,他不会这样对她的,更不会害她的,只是为何她的心底是那般的冷,如同她的身子一般的冷
蜷缩在天牢里的无忧,只觉得浑身冰冷,日子已经过半月了,他却没有出现,她不知道他是真的进不来,还是无心进来或是此刻他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无忧的手抚上自己的小腹,眼底闪过一道复杂的光芒。
咬了咬嘴唇,无忧的心头冒起了寒气,她将下巴轻轻地顶在自己的膝盖上。
此时却有狱卒走近,打开了死牢的门,叫道:“苏小姐,您可以出去了!”
苏小姐?而不是二王妃?
只是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无忧没有注意到。
三日来,死牢的狱卒很客气,他们没有虐待她,因为没有对她用刑,甚至她的待遇相比其他的死囚,算的上好,她原本就有些奇怪,现在就更觉得奇怪了:照皇帝所言,她犯得是死罪,弑君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为何这般对她客气,现在还动手放了她?
无忧不觉的庆幸,只觉得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冷,走出冰冷的天牢,外面的阳光还带着几分暖气,可打射在她的身上,裸露在外的皮肤莫名其妙的疼痛起来,当然疼痛的不止那皮肤,还有藏在胸腔里的那颗心。
正隐隐地,一点一点的钝痛着,这痛来的那么急,那么猛,让她无措
远远的,看着那个出尘飘逸的人影,短短三天不见,他整个似乎更加的消瘦,可是她的脚步却变得轻盈而快乐,那个懂她的,宠她的人来了。
无忧扯起笑,轻快地扑过去,给等在外面的二皇子张翼一个大大地拥抱,“我知道你会来带我走的,就如同上一次那般!”她的声音那般的愉快,还咯咯的笑了起来,银铃般清脆的笑声在阳光下回响,引得所有的目光都注视着她,可是没有人看见,她埋在张翼胸膛的眼底却空空地,迷茫而黑暗,那双黑水晶般迷人的双眼里仿佛藏着悲凉的眼色:他来了这里,真的来了,而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很清楚了,她是个傻瓜,一个大傻瓜!
为什么是她?为什么这个人会是她?
无忧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如同没有生命的木偶娃娃一般,没有任何的区别?是谁将她的心伤的这般,是谁将她的心伤的如此苍老而凄凉?
“无忧!”二皇子张翼显然没有料到无忧会这般的热情,有些难以适应,望着小鸟般投进她怀抱的女人,觉得有什么东西扼住自己地喉咙,困难地说不出话来。
她的身体还在微微颤抖,想必天牢里的三天她吓到了,见到他的那一刻却仿佛瞧见了阳光,周身散发出极强地阵阵温暖!
温暖?
是温暖,只怕这是最后一次,他拥有这份温暖了,他想到接下来要做的事情,瞬间变得又冷又硬,可搂着无忧的手却紧了紧。
还好,还好,她还不知道,他就可以多贪念这份温暖一刻。
他的手怜惜的划过她的五官,半个月的时间,她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透明的似蓝天上的白云,几乎快要消失,他有一种即将失去的感觉,他不禁搂紧了她,她的身子很冷,很冷,冷的几乎没有一丝温度。
她的眼底有掩饰不住的悲凉,即使她假装甜甜的笑,但是这一切都瞒不过他的眼睛,这样的她像是一块大石头般压在他的心头,他无法喘息,更无法开口说话。
无忧就是觉得冷,整个人被他紧搂着,依旧冷的难受,他手掌心的温度再也温暖不了她的心,寒意从她身上每个细胞发散出来,颤巍巍的她,像是随时会倒在这寒冷的风中。
二皇子的书房,无忧看着眼前的人,恍如一个焦雷在头顶炸响,她的身子晃了晃,一时没站稳,抖得有如狂风中凄楚地树叶:“你要休了我?”
原来这一切都不是她的幻想,他是真的要休了她,那日她在天牢里听到的话,不是假的:皇帝要立他为太子,而他的太子妃人选已经选好了,她这个商贾之女只有被休弃的份了。
是这样吗?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他对她的情,他对她的心,还有缠绵悱恻的洞房,这一切都是假的吗?这一切都是他的一场戏吗?
不,不,她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