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156
是不能动手,她还真的不介意打杀了他,这人太过可恶:利用苏启明逼嫁不成,竟然还妄想利用那婆子的死来逼她,若不是她多留了一个心眼,现在怕是不答应都不行。
无忧不是圣人,不可能对这样的事情一忍再忍,虽然眼下她不能动宫傲天,可是什么都不做,她怕自己会憋死,这样的人渣,真真的需要好好的教训教训。
无忧的下手很重,虽然第二脚被宫傲天机警的避过了,无忧的第一脚能够得逞,也是因为她的出其不意,而第二脚宫傲天已经有了防备,还真的不能成事。
无忧其实也没有想过,再能击中,她就是明确的告诉宫傲天,她不稀罕他宫家夫人的位置,半点都不稀罕。
无忧没有得手,丝毫也不恼,挥挥手领着身边的丫头离开了,云黛那几个在无忧动手的时候,都很一致的看向地面,好像地上生出什么珍贵的东西出来,那个神情可是一等一的专注,直到无忧招呼她们离开的时候,一个个才回过魂来。
回过魂来,也就罢了,却又一个个像是瞎了眼一般,看不见宫傲天的窘境,还走上前两步,很有礼的对着宫傲天福了福,有礼的告退。
她们现在眼里又能看见宫傲天了。
宫傲天原本就被无忧折辱的不轻,现在这几个丫头又是故意折辱他,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
但凡有一丝眼色的下人瞧着捂住胯下,嚎叫的主子,都会假装视而不见,可是这几位不但没有视而不见,还生生走上前来请安,她们是在打他的脸面,在嘲笑他呀!
但即使知道她们在嘲笑自己,可他却什么法子都没有,就是日后这命根子真的落下点什么意外,他也只能藏着,掖着,总不是大事嚷嚷说他变成了太监,还是被一个女子打的呀!
他还是要脸面的人,这事,他还真的做不出来,只是心中对无忧生出了几份恨,和势在必得。
这无忧,他一定要搞进宫家去,先不说那人的命令,也不说自己对无忧的心思,光是今天这一脚,他就要将她搞进宫家,不管他的命根子有没有事,但是无忧犯下的错,她一定要慢慢的偿还。
而宫傲天也仔细的想了想,最好的偿还方法就是肉偿,若是他的命根子保住,他会天天压着无忧,让她知道男人的命根子是不能乱动的,若是他的命根子,不能用了。
哼!
宫傲天冷哼一声,他会好好地招呼无忧,让她为今天的这一脚付出应该的代价。
宫傲天看着无忧的背影,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就升起了一个很奇怪的念头:无忧不该是这样的人!她不该这么歹毒的呀!
他不知道自己为何有这样的念头,但是这个怪异的念头就这样冒了出来,他们明明就不是特别熟悉的人。
他也不知道为何每一次遇见无忧,都有一种无所遁形的感觉,好似他整个人在无忧的面前都透明似地,什么东西都无法遮掩,他也不知道为何每一次遇见无忧,他都会落得个惨败的下场?
他今天其实真的不想拿那婆子的死来逼迫无忧,他很想坐下来和无忧好好的说说亲事,温情一番,谈谈他对她的喜欢,谈谈这些年来他对她的思念,谈谈他知道她要嫁给二皇子后的心痛,这样才是他的本意。
可是不要说谈心了,无忧连开口和他说话都不乐意,自从她进了厅后,她的眼神根本就未曾落到他的身上,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人的存在,甚至借此机会,打击了苏启明和杨氏。
说真话,无忧打发苏启明和杨氏,他半点也不恼,虽然他挺希望看到苏启明帮着他成事的,可他承认,他也挺贪恋无忧那时意气风发的脸。
只是她对他的不假颜色让他闹了吧,他将天下最好的条件摆在她的面前,她都看不上他,所以他只剩下威胁这一招了,到了现在宫傲天也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有什么错,若是无忧能和天下正常的女子一般,她会有荣华富贵不尽,错的是无忧,为啥这么与众不同呢!
他一心一意求娶,无忧却做了什么?
无忧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一个粗俗的人了?
因为被休了,所以性情大变吗?
不对呀,她一点也看不出被休的颓废,那到底无忧是为什么恼他,恼到恨不得踢断他的命根子?
难道是因为无忧还在气恨他当年娶了无恨,而伤了她的心?
对,一定是这样,没有爱哪来的恨呀,无忧一定是心里有他,所以才这般的恨他,恨不得踢断他的命根子,无忧一定是恼怒当年他的命根子坏事,定是听到他昨夜宠幸了那叫翠儿的丫头!
宫傲天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否则无忧哪会不顾清誉而对他使出这样的招数。
宫傲天终于找到了答案,他终于松了一口气,但是心里对要教训无忧的念头却丝毫未减:女人可不能宠的,若是以后闹起来,都用上这招,那他今天的命根没断,下一次也会断的。
想到命根子,那疼痛丝毫更加的难忍了:苏无忧,等你落到我手里,我一定整的你生死不能,即使你还爱着我!
宫傲天捂着胯下想了半天,终于得出一个结论:无忧的心里对他还有一份情的,毕竟他们是议过亲的,否则被休之后还会精神奕奕吗,想来就是知道他的心思。
原来,踢男人的命根子还会将男人的脑袋踢糊涂了。
若不是宫傲天被无忧的撩阴腿惊了神智,还真的不会想到这么些有趣的想法!
嫡女无忧 125章 夜探
青色是台阶,在寒夜里已经平铺了厚厚的积雪,在夜色里洁白光洁的没有一丝瑕疵,好似天边的白云,飘忽而美丽。
这时,一条矫健的身影在夜空中掠过,停在无忧的院子里,小心的向身后瞧了瞧几眼,又左右的瞧了瞧,确定没有人后,才走到了无忧的门前。
小心的贴在门上,吱呀一声,门不知道怎么的就被他推开了,小心的开出了一个小空心角,供他的身子侧身可以拱进去,然后又轻轻地将门又合了起来。
雪漫漫而下,重新掩盖了阶上的脚印,仿佛从没有人来过一样。
无忧房里今天守夜的是杜鹃,跟着无忧忙了一天,此刻也有些累了,被无忧早早的打发了睡了,何况她一直都没有云黛心细,但也被门的吱呀声给惊醒了。
听得门声,立时惊醒了过来,机警的喝道:“谁?”整个人戒备的如同一只刺猬。
杜鹃是真的紧张,无忧今天教训了苏启明和杨氏,又惩戒了宫傲天,这些人没有一个是省事的主子,他们一定不会就这般善罢甘休的。
而那身影似乎对杜鹃的机警很是满意,暗暗地点头,声音低沉:“是我!”声音虽几分寒冷,却比往日里要温和几分。
杜鹃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黑暗中的一双眸子闪烁:“是殿下吗?”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黑暗里,闯进小姐闺房的人,会是昨日写下和离书的二皇子,他看起来实在不像是会做出这样事情的人?
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比起用休书传情,这已经是不那么惊世骇俗了。
“嗯!”二皇子轻哼,眼睛自始自终都未曾瞧她一眼,而是在黑暗中紧紧地盯着内室:那里有他生命所系的女子。
杜鹃在外间摸索着点燃了翠色宫灯,二皇子那一张飘逸出尘的面孔自宫灯下渐渐地清晰起来。
她福了福身子,不再说话,而是退了出去:现在这样的非常时刻,二皇子却还出现在小姐的闺房,必然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说。
小姐从来不当她们是下人,但是她们就更应该珍惜主子给的脸面,虽然她很想留下来,想要知道什么事情值得二皇子这样身份的人夜闯苏府,还闯进小姐的闺房,但是她知道,二皇子不会想她留下的,以她下人的身份也不应该留下来。
杜鹃退了出去,却不曾入睡,而是瞧瞧的叫醒云黛,红袖,绿如四个丫头,小声的告知二皇子到来的事情,这三人同样蹙额,心中都觉得定然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二皇子不会冒然出现在苏府的。
会是什么样的大事?
几人没有一人能够推断出来,只是因为猜测不出来,众人的心思都提了起来,了无睡意。
二皇子在杜鹃推出去后,就进了内室,内室的光线很暗,昏黄的灯光不能从外室传到很远,被那藏青色的帘子遮住了几许。
无忧的内室布置的非常精致,和她的人一样,在靠近窗子处放着一个红木雕花方几,几上有一盏小小的灯,自夜色里显得异常温暖,罩着米黄的羊皮六角罩,显得有些柔和,角上缀着缕缕彩色穗子,是女子精致的手工,有荧荧而亮的柔光,照亮这方寸之地。
二皇子瞧着这一室的晕黄,一室的温暖,心也温暖了起来,微眯着双眼,很快的就适应了内室的黑暗,眸子只是傻了一般的盯着躺在床上,酣睡的无忧,她就像往日里见到的一般——美的惊天!
她侧睡着,眉头微蹙,脸上有微笑的痕迹,手里拿着白纸,那白色的纸张放在她白玉般的手指尖,指甲修理的很干净,在柔和而温暖的灯光中泛着圆润的光泽,却又带着几分惹人怜爱的苍白:她受苦了!
二皇子心里闪过一丝疼痛,想到李庆的汇报,冷情的他第一次想暴打的冲动,他慢慢的踏着步子上前,坐在床沿,双手迟疑的伸出去,在她苍白的脸上,流连。
睡着后,眉如青黛,长长如小扇般的羽睫乖巧地掩下形成了一道暗影,遮住了往日的灵动,却多了一份令人心折的柔和,小巧的鼻子挺立精致,娇红的小嘴微张吐纳着呼吸浅浅地喷在他胸前,搅得他心思涌动。
修长的手指描画着她如画般的精致五官,这眉、这眼,这小小的一张娇颜,总是有一股莫名的魅力让他的内心
泛起一种陌生的心疼感觉,只为了眼前的小人儿。
两天的时间,她瘦了!
他轻轻地从她的指尖慢慢地拿下白纸,正是他写的休书,他轻轻一叹,将休书摆在她的枕边。
无忧,不管她怎么改变,还是那个易感的无忧,容不得别人对她一点好!
他的手指轻轻的如羽毛般的轻抚无忧的脸颊,只是这么简单的碰触就让他空荡荡的心里生出了一股子踏实的感觉。
填满心房的感觉向来都是日积月累起来的,这种感觉其实一直都是存在的,不管这个人是多么的寡情,多么的出尘,多么的淡漠。它只是需要一个引子将它给牵引出来。
接二连三的发生这么多事,他不想再做优柔寡断的人了,因为一个迟疑,付出了太大的代价,赔上了太多的东西,已经够了,不管那人到底想要做什么,他都无法忍受了,他很累了,所以该是解决那些恩怨的时候。
作为母妃的孩子,他不能置母妃的仇不报,但他的心太过苍白而空洞,这些年的呕心沥血的筹码,他太过疲惫,他的心总是空荡荡的,他一直寻找这尅弥补他心里空白的东西,支撑着他以后好好的活下去。
他找到了,也幸运的得到了,却又在转眼之间被逼失去了,他对那人的忍耐已
经到了极限,他不想再继续忍耐了。
他仔细的瞧了瞧面容平静的无忧,慢慢地脱了自己的鞋子,上床,躺在了无忧的身侧,他需要吸取能量,明天就是和那人决战的时刻了。
无忧怀孕后,睡眠其实就不是太好,但是今天她的心情真的不错,而且惩罚那人渣,耗费了不少的精神,睡眠也就有些沉了。
但是身边真的多了一人,她又岂会真的一丝察觉都没有?
会在她身边光明正大躺下的人,除了张翼,她还真的想不出来还有谁?
处于半睡半醒间的无忧,她只觉得自己肯定是睡糊涂了;张翼连和他说话都要藏着,掖着,怎么可能来到她的闺房,只怕会泄了他的计划。
他不该是这一点人!
但是身边的气息是这般的真实,于是无忧微微的睁开眼睛,眯着一条缝看了一眼。
“你”开口,却不知道如何说话。
眼前这个一手支着头颅,侧躺着的,双目深深不可测的注视着自己的人,明明就是张翼呀!
但是这样的夜晚,这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出现在她的闺房里?
他今日的行径太怪异了,才休了她,又夜闯她的闺房,传出去,谁会相信他已经休了她,难道他不知道这行经若是传到皇帝的耳朵里,怕是会对